吃瓜群眾議論紛紛,「基本功太差了,她在片場也這樣?」
「說不定念阿拉伯數字呢。」
經紀人給我發來消息,「這件事我來處理,不用擔心。」
很快,譚妄洲被我噼裡啪啦敲屏幕的聲音吵醒了。
他眼底還帶著慵懶的睡意,嘆了口氣,把我湊到近前的臉摁進懷裡,「幹什麼呢?」
「罵人。」
我扔掉手機,縮進被子裡。
譚妄洲重新閉上眼,幾秒種後,忍無可忍地復又睜開。
「溫以箏,你再亂動試試?」
因為不守規矩,我又被他教訓了。
12
9 點出門趕飛機的時候,我的魂都在天上飄。
秋意漸涼的法國街頭,我踩著高跟鞋,哼哼唧唧地跟在後面,「我帽子掉了,給我戴帽子。」
譚妄洲面無表情地薅住興奮的我,裹進了大衣,然後坐上了開往機場的車。
一路上,我都在悶頭刷手機。
其實因為記性差被群嘲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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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沒什麼可辯駁的。
我確實記性差,別人背一個小時就能背好的臺詞,我可能要背一天。
所以每次拍戲前,我總要花大量的時間在背臺詞上。
隨著一陣輕微的氣流顛簸,困意襲來,我慢慢閉上了眼。
譚妄洲正在旁邊輕聲發語音。
一些專業術語我也聽不懂,但好像是提到了我。
我跟譚妄洲還沒有公開,下了飛機後不能走在一起。
跟譚妄洲道別後,我跟著經紀人走出了機場。
今天照舊來了很多粉絲。
我掏出從巴黎帶回來的小禮物,一一分發。
也不知道是誰先起的頭,原本乖乖等排隊的粉絲一下子被衝散了。
混亂中,我被推倒在地。
下一秒,一杯滾燙的熱奶茶從頭澆下來。
頭頂也響起了惡劣的嬉笑聲。
「數字姐滾出娛樂圈。」
肇事人趁亂跑了。
我被揪進了商務車,擦幹淨奶茶,臉被燙得有些紅。
經紀人氣得嘴唇發抖,幾次想罵人,都硬生生咽了下去。
「溫以箏,我給你接個綜藝吧,可能會辛苦一點,但是對你有好處。」
我說:「好啊,我聽你的。」
我知道自己命好,遇到個對我好的經紀人,所以她說什麼我都聽。
這時候經紀人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是譚妄洲打來的。
她深吸一口氣,開了免提。
譚妄洲一向冷淡的聲音有些喘,「人抓到了,報警。」
那頭還傳來女人激烈的叫罵聲。
後來我才知道,譚妄洲一直沒走遠。
想看我上車後再走。
剛好就遇見了趁亂逃走的兇手,順手把人摁住了。
經紀人給我放了個假。
讓譚妄洲把我帶回去。
結果剛到家,譚妄洲就把我扒了個精光。
我頂著一頭黏糊糊的奶茶說:「哈哈譚妄洲,你不會這麼重口吧?」
話沒說話就被他扔進了浴室。
他挽起袖子,坐在浴缸邊。
溫熱的水澆在我頭發上,「頭仰起來,別亂動。」
我隻好仰著頭,睜著倆漂亮的大眼,直勾勾盯著他看。
譚妄洲被我看得沒脾氣了,嘆了口氣,「溫以箏,你能不能長點心?」
「我有心啊,一顆愛你的心。」
他的指腹溫柔地滑過我的發絲,輕輕按摩。
半晌輕嘲道:
「白擔心了。」
「下次不要靠陌生人太近,有人攻擊你,要記得躲。」
「哦。」
13
轉天,我拿到了《演員訓練營》的節目邀請ƭú⁵。
這個節目自開播以來,就以高難度著稱。
嘉賓既要記住大量臺詞,又要挑戰一鏡到底無 NG 拍攝。
節目採取末位淘汰制。
這些因素導致每一期都有超過 8 成的嘉賓被群嘲。
能留到最後的,也是被觀眾認可的。
節目組公開海報那天,我發現徐晴蔓也在。
觀眾圍在評論區對我冷嘲熱諷。
「溫以箏真想不開,好好活在海報上得了,為什麼要跟演技派比?」
「坐等溫以箏被打臉。」
我到現場的第一天,徐晴蔓已經畫好了妝。
「溫老師,第一場我跟你對戲,希望不要拖我後腿哦。」
現場的粉絲發出歡呼,「蔓蔓姐加油!
好在節目組提前兩天發放了劇本,並且全程記錄了演員的日常。
我住進了節目組提供的宿舍,簡單洗漱後,開始坐在窗邊看劇本。
彈幕瘋狂湧入。
「裝什麼上進啊,隔壁徐晴蔓正在跟粉絲互動呢。」
「笨鳥先飛唄。」
隻有我的粉絲,安安靜靜守在屏幕前,默默刷「箏箏加油」。
很快他們就不笑了,因為我連深夜都在背。
「溫以箏這句話背了八遍了吧?」
「我都背下來了。」
「講真,她這個狀態真的不用去看看醫生嗎?好像智力低下……」
整整兩天,我把自己關在屋裡,一刻不停地背。
還拿出翻爛的筆記本,把記不住的地方都記下來。
有人突然在網絡上曬出一張截圖。
「去年在橫店抓怕的溫以箏,她那個本子一直帶著?」
「我上次也見過,這姐好像不是作秀。」
「你們看那個本子,都被翻爛了。」
直到拍戲那天,徐晴蔓容光煥發地站在我面前。
似乎篤定了自己會贏。
直到現場漸漸黑下來。
黑暗中,傳來我學了很久的「吳語」。
伴隨著琵琶聲減弱,舞臺亮起。
徐晴蔓飾演一名女學生,站在閣樓下,看著坐彈琵琶的我,有瞬間的卡殼。
因為她沒想到,我真的用原電影中的方言跟她對戲。
就隻是短暫的一秒,徐晴蔓節奏徹底被打亂。
彈幕紛紛飄起:「我靠,溫以箏那段唱詞唱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是吳語片區的嗎?」
「不是啊……溫以箏是北方人。」
「學得真地道啊,臺詞聽了不少遍吧……還有自己的創新。」
「徐晴蔓什麼情況?感覺是完全照搬原電影的演法……好生硬的樣子。」
「我承認徐晴蔓演技很好,但是這麼一對比……不好意思,我選溫以箏。」
一場二十分鍾的一鏡到底,徐晴蔓卡殼兩次。
我卻沒有一點失誤。
觀眾此刻才終於品出來:「溫以箏背那麼多遍,原來是在找感覺啊。」
徐晴蔓臉都黑了,站在臺上一直說:「啊……我真的沒料到溫老師會用方言……」
評委老師把目光對準了我:「溫以箏,你都不跟搭檔對戲的嗎?」
我都沒說話,觀眾就開始鳴不平。
「你眼瞎嗎?溫以箏昨晚要跟徐晴蔓對戲,徐晴蔓忙著跟粉絲聊天,拒絕了。」
「現在埋怨溫以箏了,早幹嘛去了。」
「她就是篤定自己比溫以箏厲害,故意壞她呢,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最後毫無疑問,我獲得了晉級的機會。
14
當晚我回到宿舍,高興得在床上滾來滾去。
工作人員敲開了房門,「溫老師,今天沒有活動,麥記得關掉。」
說完她拿走了屋裡的攝像頭。
我洗了個澡,出來時接到了譚妄洲的電話。
開心地秒接起來。
對方呼吸很輕,背景音裡還有些嘈雜。
我輕聲問:「你在應酬嗎?」
「嗯。」
他聲音裡帶著清淺的醉意,「節目我看到了,很厲害。」
「那你要來找我嗎?」
「好。」
我跳起來,開始化妝挑衣服,半個小時後,我跑到樓下。
譚妄洲站在路燈下等我。
昏黃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我一蹦一跳地撲進了他懷裡。
淡淡酒味隨風飄散。
他低著頭,無意識地揉著我的發絲,用鼻尖輕輕蹭著我的耳朵。
我有些興奮,「怎麼樣怎麼樣?我那段唱的好不好聽?」
「好聽。」
我一哂,「明知道我今晚有演出,還喝酒……」
「我幫你把黑粉搞掉了,以後沒人敢罵你。」
「啊?」
他捏著我的腮,笑了。
「女明星,要吃蛋糕嗎?」
我眼睛一亮,抱著往他身上竄了竄,「先吃你。」
「……」
與此同時,彈幕裡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好半晌,有人問:「她要吃誰?」
「譚妄洲?」
15
我的虎狼之詞又上了熱搜。
經過網友的仔細對比,斷定那個半夜來給我送蛋糕的男人,是譚妄洲。
一瞬間所有人都湧到了他微博下。
「哥,你真的叛變了?」
「當初那個給對方發律師函的男人變了……」
「有沒有跪搓衣板啊?」
在雙方的沉默裡,節目還在繼續。
觀眾發現,我是真的記性不好。
每次都要耗費很多精力記臺詞。
節目最後一天,我拿下冠軍的時候,一條早期拍攝的模糊視頻被爆了出來。
「溫以箏早期跑龍套視頻曝光,疑似腦袋受到重擊。」
然後所有人就知道我腦子被驢踢了。
一頭真的驢。
困擾觀眾很久的問題終於找到了原因。
「溫以箏家庭貧困,當時腦袋受了傷,父母拒絕治療。在此之前,她還有焦慮症,長期服藥,也有一定的副作用。以上兩方面原因,造成溫以箏記憶力下降。」
以往的黑粉不見了。
取而代之是一大批心疼我的路人和粉絲。
「所以她真的每次都有努力背臺詞。」
「我們在大屏幕前看到的每個角色,都是箏箏的全力以赴。」
同一天,我結束拍攝回家。
走進家門,發現屋裡黑著燈,譚妄洲沒有回來。
我有些失望,正要開燈,突然被人抱著坐在了桌面上。
驚呼被猝然落下的吻堵在喉嚨裡。
譚妄洲撐著桌子,將我束縛在狹小空間裡,堵死了我全部的路。
我扶著他肩膀,臉頰通紅。
「你,你怎麼還玩偷襲啊?」
「嗯。」
他今夜有些寡言少語,行動上卻格外強勢。
他撩起我的長裙,「腦袋被踢了,記不得我是誰,就敢跟我睡……就不怕我是個壞人?」
夜幕沉沉,連時間都在熾熱的膠著中被無限拉長。
桌面上的花瓶慘遭波及。
花莖微微搖曳。
振出水面蕩漾出波紋。
我快被熱化了,斷斷續續地說:「我,我有本日記。」
「整本都是你。」
「可是出事後,我就找不到曾經愛你的感覺了……」
譚妄洲渾身一僵,叩著我腰的手不自覺收緊。
我枕著他的肩膀,認真地說:「你一定覺得我是個很隨便的人吧?可是我真的是一瞬間,就撲通扎進我們的愛河了。」
譚妄洲嘆了口氣,「你倒是扎得準。」
「是啊,別人就沒扎進去過。」
「陸瀟呢?」
「他說他追過我……記不清了。」
說完我就興奮起來,「你不要懷疑我的真心,我看見你,就知道為什麼喜歡你了。」
「為什麼?」
「因為你就是我喜歡的類型,肩寬窄腰大長腿,長得好看還穩重。」
譚妄洲默不作聲把我扔進了臥室的大床。
不等我反抗,他就捆住了我的手。
「你要幹嘛?」
他不冷不熱地說,「愛你。」
「愛誰?」
譚妄洲輕笑一聲,「愛膚淺的溫以箏。」
……
16
這一夜,譚妄洲想了很多。
想起那個蟬鳴嘹亮的夏天,溫以箏耍著小脾氣提了分手。
臨走前,還得意洋洋說自己要去拍戲了。
將來成了大明星,讓他後悔一輩子。
那個夏天,譚妄洲跟家裡產生了分歧。
父母țų₃想讓他回家繼承家業,譚妄洲卻想當個律師。
真的是混亂又忙碌的暑假啊。
發給溫以箏的消息石沉大海。
他去過溫以箏的家,見到了她尖酸刻薄的父母。
就連學校都無人知曉她的下落。
再後來遇見溫以箏,就好像冷漠的陌生人。
譚妄洲想,大概她是真的膩了,想結束了。
記憶中屬於他的溫以箏,消失在那個夏天。
什麼他媽的狗血劇情。
譚妄洲罕見地去了陽臺,點了根事後煙,望著紅色的星火在黑夜裡翻騰。
他打開手機,看見溫以箏受傷的畫面。
指尖顫了顫。
隨後默默打了個電話。
陸瀟的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
「我就知道你早晚會打給我。」
「你跟溫以箏什麼關系?」譚妄洲開門見山。
「我追過她。」
陸瀟笑得沒心沒肺,「本來看她記性差,不走心,就想跟她談著玩玩,架不住她惦記你,根本不上鉤。」
譚妄洲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裡。
陸瀟像是想到了什麼事,
「我記得我騙她,說找到筆記本裡的男生了,溫以箏冒著大雨過來找我……她個傻子,寫日記都不敢寫你名字,要不是她閨蜜告訴我,我都不知道——」
譚妄洲不等人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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