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第八次,傅佑廷再次為了白月光強摘了我的腎髒。
「一顆腎髒而已,反正也死不了。反正你有系統,再生出一顆腎髒好了。」
可他不知道。
白月光也是攻略者,她也有系統。
我抱著自己,哭得面色蒼白,渾身顫抖。
系統終於看不過眼,問我是否更換攻略對象。
我毫不猶豫點頭:「是。」
1
攻略京圈太子爺傅佑廷的第八次,我以為我終於要成功了。
可他的白月光突然得了腎癌。
往日張揚紈绔的他,突然沉寂了下來。
他獨自在陽臺抽煙,一根又一根。
我的心跟著一點一點地往下沉。
再醒來時,我卻突兀地躺在醫院。
我看著旁邊熟睡的林绾绾,垂眸不言的傅佑廷,腹部上的紗布,一瞬間明白了一切。
傅佑廷竟然為了林绾绾強摘了我的腎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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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髒像被一塊大石頭猛然砸中,壓得我直喘不上氣。
我捂著發疼的腹部,「傅佑廷,你為何不經過我的同意?」
他的桃花眼冷冷的,閃著不耐,「問你?你會同意?」
我氣急,「你這是犯法的!」
他冷哼了一聲,「那又如何,我隻要绾兒活著。」
绾兒,叫得多親昵。
腹部的麻藥藥效散去,錐心的痛意襲來,我疼得牙關發顫,面色煞白。
我抱著自己,一瞬間掉下淚來,聲音顫抖:「那我呢,我算什麼?」
他微微皺眉,眼神中透露出不耐煩和鄙視:
「怎麼,這就受不了了?不是為了攻略我什麼都能做嗎?
一顆腎髒而已,反正也死不了。
反正你有系統,再生出一顆腎髒好了。」
他說得輕巧又隨意。
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樣對我,明明好感值已經 99 了,明明他早就知道我是攻略者。
腹部的疼痛愈演愈烈,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傅佑廷,可是我疼啊。」
2
傅佑廷怔住。
他的眸中閃過心疼,旋即轉為鄙夷。
「夏之瑤,你不是把愛情當作攻略任務嗎?這不就是你的工作,喊什麼疼。」
我低頭緊緊抱著自己,渾身顫抖,瑟縮在床角。
可林绾绾,也是攻略者啊。
我聽到她對系統說:「男主果然還是最在意我,隻是裝病試一試,他就為我瘋魔了呢。」
「恭喜宿主,手術幻境已撤除,手術記憶已植入醫生大腦,請宿主安心蘇醒。」
原來這一切都是林绾绾裝的。
我的系統突然出聲:「要告訴他嗎?林绾绾也是攻略者。」
我搖搖頭,沒有意義。
眼淚將我的衣衫徹底打湿,腹部痛得我麻木。
我不想再愛他了。
「第八次失敗,我是不是就會被抹殺?」
「是。」
「好,動手吧。」
「但你還有一次更換攻略對象的機會,是否選擇更換?」
耳邊傳來林绾ṭű̂ₛ绾嬌軟的聲音,「佑廷,人家好痛哦。」
傅佑廷把她抱在懷裡,瞥了我一眼,便低頭柔聲哄著:
「咱們绾兒可受罪了呢,不痛不痛哦,等出院了咱們就訂婚,我可要好好補償绾兒。」
林绾绾怯生生問道:「這樣的話,會很對不起瑤姐姐的。」
傅佑廷不屑道:「管她呢,反正她沒有真心的。」
我的心髒驟然停住,腹部的痛意瞬間遍布全身。
我好似回到了實驗室,渾身的痛意就好像靈魂正在被一寸寸撕裂。
系統再次問我:「是否更換攻略對象。」
我毫不猶豫地點頭,聲音堅定:
「是。」
3
我的系統是個很稚嫩聲音,像個兩歲幼童。
他說他是剛出生的系統,第一次綁定宿主,權限也很低。
可我別無選擇。
我經歷 377 次系統實驗中 377 次靈魂撕裂,才換來攻略傅佑廷的機會。
我愛他,我要盡快回到他身邊
可我沒想到攻略他八次,八次都失敗。
系統稚嫩的聲音再次響起:
「夏姐姐,為什麼不告訴他呢?告訴他你專門為他而來。」
我吸了一口空氣,「傻系統,我們沒有權限告訴他這些,告訴他了,你就要被銷毀了。」
「對不起,夏姐姐。」
「沒事,這都不是失敗的原因,他隻是,不愛我罷了。」
因為系統權限低,我這次的攻略對象也別無選擇。
是京圈大佬的私生子,未來的京圈掌控人——陸雲錚。
性子極其高冷陰鬱,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是朵帶著邪氣的高嶺之花。
他極難接近,比之傅佑廷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同傅佑廷一樣,他這一生中,也有一次墜入深淵差點被害死的經歷。
我唯一的機會,就是在這次深淵中,救贖他上岸,給他溫暖。
4
暴風雪過後的度假村,極冷,路也極難走。
我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背著巨大的登山包,艱難地在雪地裡前行。
我沒想到,陸雲錚被困的地方,和傅佑廷一樣。
我其實很懼怕一個人在暴風雪後的山地裡前行。
可之前的八次攻略中,我每次都是忍著心中的恐懼,在度假村的深山中,尋找被人算計了的傅佑廷。
傅佑廷被對家的人灌醉,扔進了度假村的後山,還被人蒙著頭狠揍了一頓。
我為了以更快的速度救他,在每次攻略裡,極盡可能地學習跆拳道。
在那些人把他丟進後山團毆的時候,一鼓作氣地撲上去,跟他們拼個兩敗俱傷。
他們興許是怕了我這不要命的架勢,這八次中,落荒而逃地越來越快。
可他每次睜眼,狠狠地抱住我後,就會問我:
「林绾绾呢?我看到她來救老子了,她沒受傷吧?」
整整八次,我挨了八次的群毆,他就這麼問了我八次。
我心髒疼得麻木,摘下護目鏡,看著皑皑白雪,狠狠舒了一口氣。
這次,我要離他越遠越好。
我轉身走向囚禁陸雲錚的廢屋。
與傅佑廷受難的地方,背道而馳。
5
我推開廢屋的門,就看到一個人影被鐵鏈拴在狗籠裡。
他坐在地上,衣衫單薄,褲腳遮不住腳腕上的鐵鏈擦傷,渾身上下都是鞭痕。
卻身姿挺拔,神情自若,一點也不狼狽。
好看的鳳眸眼尾,有一處紅痣。
莫名有些熟悉。
他的手腳都凍僵了,我連忙用雪揉搓。
然後拿出取暖的東西,衣服、睡袋、暖水袋、電熱毯……
他怔怔地看著我,「你是誰?」
我回道:「我看到你被人帶走,就跟了過來。」
他沒再說話,閉著眼任由我幫他取暖。
我看著這張臉,越看越熟悉。
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實驗室,每次實驗後,都有一個人出現,幫我緩解魂魄撕裂之痛,手法極其溫柔。
那人也有一顆嫣紅的淚痣。
還有之前的八次攻略,好似每次被傅佑廷傷害後,有意無意間,都出現過這張臉。
他凍得有些久,回溫實在是慢,我就抱住他一起蜷縮在睡袋裡。
「夏之瑤,你竟然是來了這裡。」
門口突然出現傅佑廷身影。
他靠著門框,臉色陰沉地得厲害。
林绾绾扶著他,驚訝道:「夏姐姐,這是你男朋友嗎?你們是在露營?」
傅佑廷面色龜裂,眼神陰翳。
他鄙夷地看著我,帶著一絲憤恨,「果然是沒有真心的攻略者。攻略不下我就換人是吧?還自薦枕席,夏之瑤,你下賤。」
林绾绾得意地勾起嘴角。
我緊緊握拳,氣得顫抖。
系統稚嫩的聲音突然響起。
「夏姐姐,我升級了,有權限了,現在要不要告訴傅佑廷你是為他而來,而林绾绾才是純粹的攻略者?」
我愣了愣,轉頭看向門口的傅佑廷。
他抿著嘴,眼眶因為發狠而微紅。
我沉默良久,屋外的風雪聲越來越急,呼聲嘯嘯。
我抬眸,直視傅佑廷的眼睛,篤定道:「好。」
6
「啊,#¥%¥*&……」
系統陡然間驚叫了一聲,然後就是一陣刺啦刺啦的電音。
「怎麼了系統?」
過了一會,系統稚嫩的聲音回復:
「夏姐姐,不知道為什麼,我傳遞信息給傅佑廷大腦時,遭到了高級系統的阻攔,信息傳遞不過去。」
高級系統?
我轉眸看向傅佑廷身側的林绾绾。
她微微彎起唇,眉峰微挑,眸色挑釁。
「系統,剛才夏之瑤要幹嗎?怎麼突然出手了?」
「回宿主,夏之瑤的系統可能試圖抹去傅佑廷知道她是攻略者的記憶,不過宿主放心,她的系統很幼小,已經被我完全壓制。」
「那就好,就她還想試圖反抗,呵,不自量力。」
果然是她,她的系統是個叔叔音,不知道比我的系統權限高多少倍。
我淡聲道:「算了,反正今後我與他無關,告不告訴他這些也沒什麼意義,無所謂了。」
而且,他也隻是剛剛通過林绾绾知道我是攻略者,並不記得之前的所有事,就更沒意義了。
既然忘記,那便相忘於江湖。
我無所謂地瞥了林绾绾一眼,她微微怔住,眸色疑惑。
傅佑廷見我不理他。
更是氣急:「夏之瑤,追求我那麼久,看我攻略不下,轉頭就換人,你就這麼缺男人?」
我皺眉,他難道有上一次攻略的記憶?
我開口試探:「不過追你一個月,喜歡而已,又不是愛,怎麼,我還不能喜歡比你更優秀的人了?」
他咬牙切齒,眼神陰沉的厲害,氣呼呼道:「很好,夏之瑤你別後悔!你以為老子稀罕你?」
話畢,轉身就走。
反應很幹脆,帶著賭氣的少年氣息,很是張揚,不像上一次攻略最後的成熟男人。
他沒有重生。
不知怎麼地,我舒了一口氣。
也好。
我與他,再無關系。
7
陸雲錚早就昏迷了過去。
我將他喚醒,扶他到山腳下最近的醫院。
他靠躺在醫院的床上,手持一杯溫水,碎發半遮住冷淡的眼神。ţū⁵
他聲音淡淡:「為什麼救我?」有何企圖。
我微笑了一下,「沒有人會見死不救的。」
「你趕走了那些看守的人?」
「是。」
他沉默了一瞬,握著水杯的手緊了緊,「他們很能打,你,有沒有受傷?」
我一愣,笑著道:「沒有,我學過跆拳道,我也很厲害的。」
他舒了一口氣,轉眸看向窗外,耳尖有一絲可疑的緋紅。
他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
我直覺不太好。
他終於說出口,語氣淡淡卻不冰冷。
「你喜歡我?」
我心頭陡然間咯噔一下。
想起過去很不美好的記憶。
——「你喜歡我?」
——「就你也配?」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八次攻略,也是這家醫院,傅佑廷就這樣對我說了八次。
我在這裡體貼入微地照顧了他七天。
他就對我冷嘲熱諷了七天。
若不是每一天都增長的好感值,我就真的以為他是那麼討厭我了。
所以我都默默忍了。
我想,隻要他也喜歡上我,就會好好對我說話的。
卑微的明戀。
我以為是這樣的。
直到他陰沉著臉對我說:「怎麼樣攻略者,好玩嗎?玩弄感情都玩弄到老子身上了?」
我的臉色剎那煞白,嘴唇微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我想說,不是這樣的,我對你是真心的。
想說,你可以看看我的所作所為,早就遠超出一般攻略者要做的範疇。
想說,我是誰,我曾經被你救過,是真的愛你才會來到你身邊。
我一個字也說不出口,隻感到眼眶中有什麼掉出來。
一滴又一滴,砸得我心尖發顫。
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最後隻能幹巴巴說出幾個字:
「我,是真心的。」
傅佑廷皺了皺眉,眼中閃過困惑與心疼,抬手想給我擦眼淚,卻又頓住,撇頭到一邊。
「老子才不信。」
我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哭得更加委屈,他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發散的思維逐漸回歸。
我的眼角突然湿潤,避開陸雲錚的餘光,半垂下眼眸。
「嗯,我喜歡你。」
這次真的是假的了。
陸雲錚顯然是慌了,他慌忙放下水杯,「你怎麼哭了?是我嚇到你了嗎?」
我一愣,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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