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了第二天中午來帶我走。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地起床,做了偽裝,越過層層阻礙,來到基地中心陳寧溪的莊園裡。
冬天,我們普通人沒有食物,活活凍死、餓死,而她還有那麼一大片土地用來種花。
我來的時候,她正在澆花,用的手镯裡的靈泉水。
花團錦簇,襯得她更嬌豔逼人。
我握緊手中的劍,是昨夜那個人留給我防身的。
命運不公,那我便為自己討個公道回來!
我一劍穿透了她的心口,然後在她恐懼的眼神中取下她手腕上的手镯摔碎。
我打不過她的那幾個男人,我也沒想過還能走出這道門,所以幹脆利落地抹脖子自殺。我隻希望那個人不要找我。
我還是沒能熬過這個冬天。
我倒在地上,永遠地合上了眼睛。
41
呼~
我長出了一口氣,白霧在眼前飛快地散開,窗戶上凝結了水滴。
天氣越來越冷了,我到基地安置好周星的第三天傍晚,第一場雪就降臨了。
我倒了兩杯靈泉水,一杯給他,一杯自己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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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星便高興地告訴我他覺醒了異能。
基地通知異能者全去大廳登記,我再次見到了陳寧溪。
她的衣著和前世下雪那回差不多,同樣飄飄欲仙的白色袍子,還戴了一層白色的面紗。
沒有手镯裡的靈泉,看來她臉上的疤痕沒有消除。
不過看著她小鳥依人地挽著身旁穿著軍裝,滿眼溫柔的男人,還是和前世一樣地會勾引人。
雖然我把她的另外三個男人殺了,不過看到張浪居然沒有跟在她身邊還是有些奇怪。
他不是最舔陳寧溪的那條狗嗎?
聽著周圍人談論,陳寧溪在基地裡被稱為「先知者」,享受著人們的追捧。
當初徐三卿去我家是因為發現我是寫預言的人。
不過這些細節也無所謂了。
你踩著我爬得越高,我就讓你摔得越慘。
我淡淡微笑和她對視,然後看到她立馬瑟瑟發抖地躲在徐三卿的身後。
徐三卿立刻怒視著我,一邊問:「是她?」
陳寧溪怯弱地點了點頭,眼睛紅得像隻兔子。
徐三卿大步向我走了過來:
「把你搶走的镯子交出來。」
我揚了揚手,問他:「是這個嗎?」
「把手镯還給寧寧,我可以饒你不死。」
「我搶的?」
我從包裡掏出一張買手镯的發票,展開給他看:
「看清楚了,這上面寫的我的名字。」
徐三卿顯然沒有想到末世來了那麼久,一路顛沛流離的我竟然還保留著手镯的發票。
他惱羞成怒想要抓我的手搶,卻被周星一把抓住推開。
周星擋在我前面:「你幹什麼,當官的還想強搶我們老百姓的東西不成!」
徐三卿臉色一變:「異能者?」
我注意到他的稱呼,看來這一世,確實很多東西都變了,前世他們可不叫異能者。
有人出來解圍,讓我們去登記異能。
一旁的陳寧溪見他沒有成功拿到手镯,便小聲地哭著上前拉著他走。
周星說,他進化的是力量。
管理員登記完,又問我是什麼異能。
我慢悠悠道:「我是陪他來的,並沒有覺醒異能。」
42
周星出去執行任務的第二天,基地也給我派發了一個強制任務去野外採藥。
同行的人很多,包括陳寧溪和徐三卿。
我故意偏離人群往更深處的山走,滿地都是堅硬大塊的石頭。
徐三卿在我身後用槍指著我。
我回頭,靜靜地看著陳寧溪扭曲的臉龐。
她沒有戴面紗,一條狹長的傷痕貫徹了一整張臉。
她想拿回手镯,還想要我的命。
我不慌不忙地取下手镯,笑道:「這個手镯就那麼重要嗎?開槍吧,看你的槍快還是我砸得快。」
我作勢要將手镯砸碎,陳寧溪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想要搶,我挾持了她。
真是蠢得無藥可救。
她小聲說:「我知道你心善,不會殺我的。你隻要給我一杯靈泉水,讓我治好我的臉,我就讓他放你走。」
嘖,是誰給你的自信?
我沒理她,讓遠處心焦欲焚的徐三卿把槍丟過來。
「你不要傷害寧寧,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把槍丟在我腳下,駐在原地盯著我的動作。
彼此深情對視,好一幅兩情繾綣的畫卷。
等我彎下腰撿槍,他迅速從身後掏出另外一把槍。
砰!
我閃到他身邊,卸下他的手腕,用腳踩在他的臉上。
他的聲音充滿驚恐:「你不是沒有異能嗎?」
「昨天沒有,今天剛有的。」
我一槍打在他的大腿上,他痛苦地捂住傷口,滿臉蒼白,很快昏厥了過去。
陳寧溪跌跌撞撞地跑了過來,不斷哀求我給她一杯靈泉水。
「你是怎麼知道手镯裡有靈泉的?說出來,我就給你。」
我看著她現在毫無形象的樣子,一臉嫌棄,我前世怎麼被這個玩意兒給耍得團團轉。
上輩子還是一朵吃人的小白花,難道就因為我改變了她和徐三卿相遇的時間,她就被徐三卿給養傻了?
陳寧溪哽咽住了,我等了一會兒,知道她不會說,就準備走,又被她扯住褲腳:
「我,我告訴你。我是穿書的,這個世界是一本末世小說。」
「荒謬。」
「是真的!」
她生怕我走,一骨碌全說出來了:
「你才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手镯就是你的金手指。張浪、徐三卿他們都是你的後宮。我求求你,把靈泉水給我吧。我不想和你搶這些的,我隻是想回家,我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心口不一的騙子,說著不想和我搶,最後什麼都拿走了。
呵呵,真諷刺。
我以為她是女主角,實際上我才是,
還是一個被逆襲的女主角。
你想回家,那我呢?
我僅僅是想活下去啊!
你現在所受的苦,不及前世你折磨我的萬分之一!
這就受不了了?
我倒了一杯靈泉,然後往一旁的石頭上倒了一大半。陳寧溪渴望無比,毫無形象地往石頭上舔,水很快就流完了。我蹲下身將剩下的半杯泉水遞給她。
我真想看看這杯泉水是給徐三卿治傷,還是治療你這張臉?
陳寧溪哆嗦著手端著半杯泉水,跌坐在昏迷著的徐三卿面前靜靜地流著眼淚。
她將杯子放在徐三卿的嘴唇上,遲疑了半天後一飲而盡,將杯子扔在身後,抱著徐三卿道:「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怪我。我帶你回基地。」
好戲。
「徐三卿庇護了你那麼久,你就忍心看著他死?」
我抱著手站在邊上冷嘲熱諷。
陳寧溪喃喃地解釋道:「不會的,他不會死的,他也是主角。」
「是麼?」
你所謂的主角,已經被我殺掉三個了。
聽著遠處傳來的異動,我知道戲已經到了高潮。
這個地方,是上一世黑熊共生體的地盤。
看來這輩子它果然也在。
我迅速閃躲到一棵大樹上。
陳寧溪也看到了那個四肢走路,一看就不正常的魁梧男人,她拖不動徐三卿,焦急之餘學著我的做法往樹上爬。
不愧是知道劇情的人。
那個男人在徐三卿的身旁停下了,嗅著他的鼻息,又圍著他繞了幾圈,然後撕碎了他的衣服,剖開他的腹部。
徐三卿被活生生地疼醒,直勾勾地盯著樹上捂著嘴巴滿臉不可置信、震驚哭泣的陳寧溪。
陳寧溪親眼看到她說不會死的主角被熊生吃,隻剩下手掌和頭顱。
她的靠山,從此再無。
43
我跟著大部隊回了基地,然後開始投身於基地的建設,成為基地的二把手,又將靈泉水倒進基地的水井裡面。擁有異能的人越來越多,基地不斷擴大,和其他基地的來往也更加密切。
過了兩年,我在基地門口碰到了一個熟人。
「你還沒死呢?」
我衝他打招呼。
張浪剪了寸頭,看起來精神氣十足。
「葉子,我終於又見到你了。」
他看起來很激動,拉著我去了人少的地方。
我沒拒絕,畢竟他還沒死呢?
「你沒碰到陳寧溪吧?」
他的問題好奇怪,我冷笑著將手抽出:
「想她了?你怎麼不跟著她?」
這兩年陳寧溪沒有回過基地,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但我知道,她絕對沒死。
張浪謹慎地看了看四周,然後道:「她身上有古怪。葉子,過了這麼多年,我再講真心你也不會相信。我是愛你的,可是總忍不住想去親近陳寧溪,幫她做事,跟中了邪似的。這都不是我的本意。」
他低聲道:「你把我打得半死關進地下室那次,我的意識是醒著的。我說這話不是怪你的意思啊,我早就釋懷了。我親耳聽到陳寧溪在叫什麼系統,我聽得最清楚的一句是:拿不到手镯我的魅惑技能就不能升級,誰知道這個張浪攻略下來居然一點兒都沒有。」
他看著我,我放下手中的槍:「你繼續說。」
「後來她就和系統說改為攻略徐三卿,用攻略我的好感度換了吸引徐三卿的東西。後來我治療好了就離開了軍隊,加入了現在的基地。青青,我欠你一句道歉。」
「對不起。」
張浪站起來九十度鞠躬。
「你走吧。」
我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整整一個周,直到周星破開了屋門的鎖,說基地被進化獸給圍住了。
坐在百獸之王身上的女人,是陳寧溪。
陳寧溪居然委身於獸類。
我好像做錯了,
就算我殺了李佑言、李中逸,甚至是對陳寧溪情根深種的徐三卿,她都不會受到傷害。沒有了李佑言,還有張佑言、王佑言。
我錯得太離譜了。
「交出葉青竹。」
她的聲音情緒很飽滿,充滿了仇恨、嫉妒。
周星組織著異能者站在牆頭,時刻準備攻擊。我讓他們把基地門打開,我要出去。
他們不讓,爭著搶著往前衝。
現在的進化獸腦袋裡已經有了晶核,異能升級全靠它。
不過我造就出來的異變者稍稍有點多,這個場面稍微有點血腥。
起初是異變者壓著進化獸打,打到後面來了一群高級進化鳥,地上的人和獸成了它們的盤中餐。
陳寧溪騎著獅子逃了,那幾個動物共生體一直護著她。
我跟上她的腳步,等它們跑了很遠開始休整的時候才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衣不蔽體地躺在四個男人中間,真惡心。
「這就是系統給你的魅惑技能嗎?你還真不挑。」
她驚慌地攏了攏本就單薄的衣服,聲音尖銳:
「殺了她,給我殺了她!」
那幾個動物共生體就撲向我,我迅速躲避往後撤。
它們追上我,眼看利爪要撕裂我的肩膀時,我瞬移到陳寧溪的身邊:
「你這副表情,倒好像是我造成了你現在一樣?」
我捏斷了她的脖子,她睜大的眼睛詭異地出現一道電波樣的光芒,轉瞬即逝Ŧů⁹。
我想,這就是她的系統。
我選了一個方向逃跑,走得離基地越遠越好。她死了,她找的那些個動物共生體倒是忠誠,一直追著我,不死不休。
我一時不備,手臂就被一個共生體撕碎。
拼盡最後的力量用了兩個瞬移,終於看到了一棵巍峨巨大的銀杏樹。
我拖著殘軀緩慢平靜地走了過去。
到了。
44
前方妖樹的根系從土壤中鑽了出來,迅速地朝我伸延過來,身後的共生體緊追不舍。
就這樣吧,我的仇都報完了。
這輩子,除了沒遇到前世一直幫助我的那個人有點遺憾之外,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心願。
我閉上眼睛,耳邊風聲簌簌。共生體和妖樹的根系在糾纏,發瘋一般地攻擊。
或許是因為我沒有反抗的緣故,隻有一道細小的根系纏在我的腳踝。
追過來的共生體成為妖樹的養料。
一道粗大的根系纏在我身上,將我輕輕地放在落滿銀杏葉的參天巨樹下,然後松開,鑽進泥土裡。
隻有腳踝上的那根細小的根系死死地纏繞著,生怕我這個儲備糧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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