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陪他們再像之前那般耗下去,他做皇帝幾十年,怕是一事無成。
他暢快道:“朕殺的很痛快。”
折筠霧此時覺得自己已經快要生了,但好像又生不了,索性答了一句,“剛開始,誰不想和和氣氣,君臣相交。”
“是世道不允許。”
齊殿卿便肅穆站在那邊,低沉的嗯了一聲,“對,世道不允,那朕就跟歲安一般,做隻孤狼罷了。”
結果說完一看不對勁啊,折筠霧腦門上冒了大汗,他嚇了一跳,著急的不行,衝著外面喊,“來人啊,皇後要生了。”
人是備好的,折筠霧都生了兩個了,於嬤嬤還康健的很,她親自帶著人進來,請了皇帝出去,然後就開始接生。
同前兩個一般,這個也生得極為快。響午發作的,下響申時就生了下來。
於嬤嬤抱著孩子歡喜道:“陛下,是個小皇子。”
齊殿卿接過孩子抱好,喜笑顏開,“好,好,賞,賞。”
折筠霧在裡面睡著了。等她醒來的時候,門外父女兩個人的聲音在她耳朵邊響起。都壓著嗓子,在小聲的說話。
歲安:“不是說剛出生的孩子會醜嗎?弟弟不醜啊。”
齊殿卿:“你們也不醜。都是胡說的,反正你和你阿兄出生的時候都很好看。”
歲安滿足了,“我也覺得我不能醜。”
她將刀放在了一邊,淨了手,將指甲剪掉,小心翼翼的戳了戳弟弟的臉,“阿爹,你瞧,他睡著了。”
她碰孩子臉的時候,旁邊的奶嬤嬤很是緊張,但皇帝都沒有說什麼,她自然也是不敢說的。於是隻躬身低著頭,以防出了事情也有自己的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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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殿卿倒是沒有發現奶娘的小心思,而是聽完歲安的話笑了笑,然後去看床上的折筠霧,一眼便看見了她正睜著眼睛看這邊,他立馬站起來走過去,“珺珺,你可算醒了。”
折筠霧:“阿昭呢?”
齊殿卿:“阿昭剛剛才走,朕讓他回去做功課去了。”
折筠霧再看看歲安,見她站在旁邊笑著,她才安心。然後就是餓,睡久了,尤其是餓。
吃了兩碗飯。一碗是豬蹄黃豆泡著吃,一碗飯是臘肉炒飯,是折筠霧最近愛吃的。
再配著吃了些菜,才堪堪覺得飽。
“我覺得自己可以吃頭牛下去。”
齊殿卿趕緊讓人將碗筷都收走,“好,好,下回再吃牛,這次先別吃了罷!”
生怕她吃撐了。
太後今日過來看過,不過看完孫子後又走了,臨走前還想給孩子取個名字,齊殿卿想了想點頭,“那您便取一個吧。”
太後眼巴巴憋了一年沒敢在兒子面前提要求,誰知道今日試探性的說了說,兒子真的同意了。
歡喜來得太突然,她都覺得自己之前暗搓搓取的名字一點兒也不好,她期期艾艾的問,“能讓哀家回去好好想想嗎?”
齊殿卿點頭,“好。”
太後嘴巴一列,覺得這孫子跟自己實在是投緣,她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取了名字送來。
“不如就叫長鳴。小名啊,哀家覺得叫阿黎好。”
太後急匆匆把名字送來的時候,折筠霧正好吃完飯看孩子,她聽了笑著道:“要兒媳說,還是母後會取名字。”
“兒媳替阿黎多謝您了。”
太後就逗弄阿黎,“是皇祖母給你取的名字哦,你喜歡不喜歡啊?”
阿黎竟然隨之反應了一下。雖然隻是小小的張了張嘴巴,但還是很讓太後驚喜,“這孩子跟哀家有緣。”
折筠霧當時就覺得不好,果然聽太後道:“要不,給哀家養吧?”
折筠霧:“……”
她笑了笑,“好啊,待會兒兒媳就跟陛下說。”
太後很感動,“要不說,這麼多年,哀家就疼你一個呢。”
結果第二天,她歡喜的等來了兒子,卻聽見兒子道:“您取的名字不好,兒子想給阿黎改個名。”
還改什麼!這個孽障哦!
太後氣得咬牙切齒,“你這個孽子,孽子。”
齊殿卿,“母後,你有時間,便常去長樂宮坐坐,讓阿昭來你這裡多住幾日,阿黎還小,你帶,那兒子可不樂意。”
太後被氣得抹眼淚水,“孽子,聽說你最近在外面殺人,倒是有了兇名,有本事,你就殺了哀家,反正哀家要養阿黎,這孩子跟哀家有緣。”
齊殿卿寸步不退,“不行,隻能讓阿昭過來陪你住,也不能住長了,他是儲君,事情多著呢。”
太後沒辦法,隻好退而求其次,“那名字還改嗎?”
“您是他的祖母,您賜的名字,自然是不改的。”
太後這才高興,“好,你自己說的啊。”
這才痛快起來。齊殿卿點點頭,也沒有急著走,而是照例陪著太後吃午膳,吃完了才讓劉得福去問問,是誰在太後面前說他如今有了兇名。
第150章 全是孩子 二更
有了二皇子, 長樂宮裡面便又多了十幾個奴才。
奶嬤嬤四個人,小宮女四個,小太監四個, 再有打雜的幾個, 便將一個偏殿住滿了。
齊殿卿便又催工部快點修宅子,馬上過冬了, 最少冬院要修建好了,他好進去過冬。
皇帝一催, 底下的人跑斷腿。
如今,也沒人敢再在皇帝面前說個不字, 就怕被他給宰了。朝堂裡面的人都說,陛下這是被逼狠了所以來橫的, 反正他是皇帝, 他這樣給你按個罪名就抄家——這罪名還是實實在在的,你能說個不字?
都不敢。就連渝州那邊,都已經有松動的模樣了。
誰也不知道陛下到底手裡有多少人的罪證, 萬一你惹了他,人家給你甩出來, 你死不死?
工部侍郎之前也替人做過一些事情,他現在就怕這些事情陛下也知曉。
但工部尚書卻笑著道:“陛下是個心裡有成算的人,這柳大人的事情,是自曝其短,難道還怪陛下嗎?這事情, 知道的人可不少。”
這話工部侍郎聽懂了。他松了一口氣,“知道的人多,那就好。”
他去稟報園子,齊殿卿聽完, 道:“桃花都移栽過去,明年三月,確定能活,能開?”
工部侍郎點頭,“定然是可以的。”
其他的保證不了,但是陛下住的院子裡面點明要桃花滿園,這是重中之重,工部侍郎親自去做的,自然能保證。
齊殿卿聽完很高興,等工部侍郎走了之後,對折筠霧道:“到時候,朕就跟你一起園子裡面散步。”
不帶孩子們,就他們兩個。
陛下著實是個喜歡風花雪月的人。折筠霧點頭,“好啊。”
十一月的時候,齊殿卿親自去看了一趟宅子,回來畫了一副畫給折筠霧,“可惜了,你還沒出月子,不能跟朕一起去看。”
他這是高興了才如此有興致。折筠霧問道:“渝州的事情解決了?”
齊殿卿,“沒有,不過也快樂了。”
十二月的時候,他親自下令讓輔國公親自前往渝州查辦渝州府尹的堂叔。
渝州府尹的堂叔是個五品同知,官不大不小,卻有六千畝良田。
輔國公聽見這消息後,便瞬間沉下了臉面。
六千畝良田,這是藏了多少銀錢,奴僕,農人,算下來,可不是一個五品官能有的。
他去之前,齊殿卿將他叫進了御書房,親自道:“朕知曉,你是個好官。”
這話就重了。好官兩個字,可能要他做到的“好”就更多了。
齊殿卿很堅決,“既然渝州的欠銀總收不上來,那就把這六千畝良田充了公,好好算算,還差多少,差的多了,必然這銀子被他們用去買其他的了,就繼續查。”
輔國公接了差事,步子沉重出宮,他知道,這個原本沉默準備慢慢走的君主生氣了,看著好脾氣的老虎張開了嘴巴。自己要是辦不好這事情,恐怕也要被吞了。
他回去收拾行囊,臨走之前,對兒子道:“咱們這位陛下,之前一直沒有被教導如何做君主。即便是做君主,也是他自己摸索出來的。”
“如今他用了兩三年時間,慢慢的摸索出了何為君主,怕是以後,有得事情做,為父站在世家一邊,你卻不用,你兒子跟著皇太子,這本身就是陛下為咱們家留下的活路。”
“你看護好環兒,可別讓他失了分寸。”
輔國公的兒子連忙跪地答是。輔國公嘆氣,“龍終於探查好了世情準備卷一卷風雲,這朝政,怕是不太平了。”
他一走,就到了過年。今年的除夕宮宴比往年更加熱鬧幾分,因為有述職的官員回京,很多都被皇帝召進了宮裡吃席。
不變的還是皇太子和歲安公主帶著一群人去各處敬酒,這也是皇帝對皇族宗親以及臣子們的嘉獎。
喝完了一圈,阿昭跟阿昌兩個人坐回皇帝和皇後下首,歲安才自己一個人窩到了折筠霧那裡。
“好沒趣的宮宴,明年還要再來一回嗎?”
她記事了,就記得去年的事情,去年也是這般轉一圈,她覺得很煩。
折筠霧給她夾了一塊肉,輕聲笑著道:“你就當來這裡遊一回吧。看看這裡的風土人情,看看他們是什麼樣子的人,找你感興趣的。”
歲安就順著看過去,也沒發現什麼。但她發現了,隻要她的目光看向哪裡,哪裡的人就會輕輕的恭敬一些,沒那麼自在。
折筠霧:“……”
也不用這般死死的盯著人家。
她笑著道:“你就當自己不存在,看別人的時候,也不能讓人察覺。有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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