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溫柔地一下下親吻著她,讓聞歌都沒法好好思考,一片空白的大腦運轉了片刻,才點點頭:“好不好?”
“好。“他低低笑起來:“你喜歡就好。”
聞歌撅了撅嘴,在他的懷裏轉身,被他握住的手順勢松開落在他的腰上,輕輕地搭在他柔軟的衣料上:“你們怎麽說的?”
溫少遠沒回答,那深邃幽沉的雙眸安靜地注視著她,微低了頭,額頭和她的相抵:“要多少預算清楚嗎?如果喜歡,明天就可以讓何興去看看。”
聞歌“啊”了一聲,這才從他的話裏回過神來:“什麽?”
“喜歡在N市還是A市,或者兩邊都來一家?”溫少遠微眯起眼,似乎是在認真地思索著。
聞歌見他突然發散思維,不由覺得好笑:“我現在還沒想好。”
溫少遠低頭看了她一眼,鼻尖輕碰了碰她的:“嗯,那慢慢想。我不急。”
聞歌:“……”
她都不急,小叔急什麽?
她剛一出神,他又想低頭吻她。微垂下眼,那雙眼裏的深邃都化成了一條流動的江,似有水光湧動,帶著隱約的魅惑。
聞歌突然笑了起來,微微偏頭避開。
溫少遠這一下落空也不惱,那唇落下去,在她的脖頸上親了一口,這才看向她:“躲什麽?”
“你太過分了。”聞歌板起臉來,手指輕輕地戳在他的胸口,義正嚴辭:“你越來越喜歡對我動手動腳了。”
溫少遠一挑眉,不答反問:“你不喜歡?”
聞歌猶豫了一瞬,堅定地搖了搖頭,可看他沉寂下來的眼神,想了想,又補上一句:“不太喜歡你隨時隨地都那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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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還未說完,被他輕聲打斷:“抱歉,我應該做不到。”
聞歌:“……”
“親近你這件事想做很久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合適的身份,為什麽要放棄這項福利。如果不是徐麗青這邊對把現在的戀愛關系扭轉成合理化的關系不松口,這趟回來,就是要讓她拿出戶口本來。
想到這,他輕嘆了一口氣,隻是抱住她:“坐了那麽久的車肯定累了,早點回去休息。有什麽,我們都明天說。”
聞歌點點頭,嗅著他衣領上不知名的卻格外熟悉的淡香,就這樣在他的懷裏踮起腳來,親了親他的臉側。
安撫完正想撤離,卻被他瞬間加大的力道囚困住。
溫少遠低沉的,略微帶了幾分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不喜歡還來撩/撥我。”
聞歌無辜臉。
******
第二天一早,天色亮堂了沒多久,窗外被樹枝割據得細細碎碎的光亮還未徹底透進窗口時,聞歌就被門外的聲音吵醒了。
四年的國外生活,居無定所,讓她開始對周圍的環境都敏感了起來。
聞歌卷著被子在床上來回滾了兩圈,等安靜下來時,門外依舊還是說話和走動的聲音。她睜開眼,適應了鋪灑在眼皮上的光線,這才慢慢坐起身來,還有些疲乏的身體懶洋洋地靠著床頭。
等那困意稍減,聞歌這才打著哈欠,拎起放在床頭櫃上的小鬧鐘看了看。
很好,才早上七點而已。
她翻身起床,洗漱穿衣。
等到收拾好自己出來時,客廳裏已經空無一人了。
聞歌邊用手指梳理著短發,邊躋著拖鞋往廚房走。
徐麗青聞聲而至,剛在淘米,手上還有些濕漉漉的。她隨手在圍裙上蹭了蹭,說道:“怎麽這麽早就醒了,我還想讓你多睡會。”
“睡不著。”聞歌伸了個懶腰,借著這個姿勢往前一傾,抱住了徐麗青:“今天早上吃什麽?”
“還沒下鍋煮呢。”徐麗青這才想起廚房裏才剛剛淘了一半的米,虛攬了一下聞歌的腰,抱了抱:“行了,先松開,還要不要吃早飯了?”
聞歌在徐麗青的肩膀上蹭了下,這才松開她,松開之後就跟一條小尾巴一樣跟在徐麗青的身後走進廚房:“是何興走了嗎?”
“嗯,我剛醒,他們三個男人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桌幾上的水晶缸裏也不知道碾熄了多少根煙,都是煙味。”徐麗青有些不滿地抿了抿唇,繼續說道:“也不知道多早就起來在客廳裏坐著了。”
聞歌剛拉開冰箱想要拿牛奶,聞聲,探出頭來看了徐麗青一眼:“坐了很久?”還抽了很多煙……
“嗯,我剛起來,何興就要走,說是酒店現在的事情比較多,少遠不在酒店,他總歸是要在的。就連讓我給他做個早飯的時間都沒有,急匆匆地就走了。”水流的聲音把她輕柔的嗓音掩蓋在之下,朦朧得有些不太真切。
“他堅持我還攔著人家做什麽,街頭剛開了一家早餐店,我就讓少遠把人帶過去吃早飯。你爸他剛回房,說是累得慌,補覺去了。”關上水,徐麗青回頭看了她一眼,見她站在冰箱前,手裏還握著有些冰涼的牛奶,“嘖”了一聲:“這是發什麽呆呢?把門關上,你也不嫌涼。”
聞歌這才回過神來,合上冰箱門,拿著牛奶正要出去,徐麗青又攔住她:“牛奶放這裏,我等會給你熱一熱再吃……怎麽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替少遠愁啊,我昨天問過了,他說沒多大的事,人不是因為酒店的原因才沒了的。雖然輿論上面會對酒店有些影響,但問題不大,你就別瞎操心了。”
“我沒想這個。”聞歌上前一步,從徐麗青的手中接過細帶幫她系上圍裙:“早飯不做了?我出去買一點吧。”
徐麗青把被圍裙攬進去的頭發解救出來,搖搖頭:“圍裙都系上了,是不是餓了?我先給你熱牛奶。”
聞歌沒再多說什麽,在旁邊看了一會,悄悄地轉身走了出去。
到玄關換了鞋,聞歌拿了自己的鑰匙塞進口袋裏,悄聲地出了門。
雪,是停了。
隻那天色霧茫茫的低沉著,依舊是一副隨時都會下雪的架勢。
聞歌走到電梯前才想起來電梯壞了還在維修中,轉身折返,推開了安全通道的大門。
樓梯間裏靜悄悄的,隻有人行走時,踩在地面上的腳步聲。有規律的,一下,一下,一下,聲音像是一首樂曲,玲玎作響得如同落入盤中的珠玉,清脆悅耳。
聞歌扶著樓梯的扶手往下張望了眼,遠遠地就能看到底層大甚的晨光,白茫茫的一片,格外的明亮。
樓道裏有風,不知道是哪裏的窗口被打開了,風灌進來,就像是鼓起來的喇叭,寒冷又刺骨。
聞歌忍不住攏了攏領口,又拉緊了圍巾,邊看著一樓最底層,邊加快腳步往下跑去。
空蕩的樓梯間裏,突然傳來一聲微帶了幾分不確定,清和又讓聞歌格外熟悉的聲音:“聞歌?”
聞歌的腳步一頓,扶著樓梯扶手往下看去。
溫少遠正站在樓梯的最後一階上,一手扶著樓梯的扶手,微傾了身體探出來看她。
仰起的臉映著晨光,在看到她時,那雙原本清冷冷的眼睛瞬間漾開淺淺的笑意:“怎麽下來了?”
不知道是不是這抹晨光太溫柔了,那朦朧的瞬間,竟像是存在在她的夢裏一樣,隔著一層霧,遠遠的,像是隨時都會消失。
聞歌突然有些心慌起來,那種抓不住的感覺席卷了她的全身,讓她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慄。
她突然飛快地跑下來,那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間裏便格外的響亮急促。
溫少遠眉心一蹙,幾乎是有些緊張地喊住她:“慢點下來,我在這等你。”
聞歌的速度依舊不減,就像是折了一邊翅膀的小鳥,格外的倉促匆忙。等到她邁到了最後一層,他就在樓梯口,皺著眉心不贊同的,卻又格外專注地看著她。
這些時間以來,聞歌其實已經漸漸地發覺了。即使他們最終決定走到一起,也嘗試著邁出了腳步,兩個人也依舊的彼此相愛的。可就是有什麽東西回不去了,像是隔著一層看不見的面紗,並不阻礙他們彼此的視線,也不阻礙他們之間的親近,但就是那麽真切又朦朧地存在著,讓人忐忑又恐慌。
不夠愛嗎?愛,很愛,非常愛。
不夠信任嗎?聞歌覺得自己可以把生命交給他。
正是因為它隻是一種感覺,才讓聞歌剛才的那麽一瞬間湧起那樣的恐慌。
就像很多次很多次,她夢見和小叔在一起,可醒來才知道這不過是一場自欺欺人的夢境。很多時候,她甚至恍惚得好像回到了十三歲的那一年,她還沒有遇到溫少遠,她還是那個每天早上會從木板床上被凍醒的女孩,隻能隔著鏽跡斑斑的防盜窗看著一隅天地的女孩。
而這些,都是一場夢。
她給自己畫的,夢。
第104章
第一百零四章
“小心。”溫少遠幾乎有些心驚肉跳地看著她最後幾步並作一步地跑下樓梯,上前一步,接住她。
那沖下來的勁又快又迅猛,溫少遠往後退了一步,這才卸掉了她沖過來的這股力量,把她穩穩地抱在了懷裏:“怎麽了?”
溫少遠扶在聞歌後背上的手輕輕地拍了拍,這樣安撫的動作在聽到她劇烈又急促地喘息聲時,微微地頓了頓,那眉心蹙得更緊,低頭看著埋在自己頸窩邊的腦袋:“沒事了,嗯?”
跑得太急,突然停下來,聞歌才發覺自己的嗓子嗆了風,此刻微微地刺痛著。她盡量平順地吞咽了幾次,這才回答:“上面太黑了,我害怕。”
溫少遠聞言,擡頭看了眼日光明亮的樓梯以及正鋪灑著大片大片柔和白光的天窗,那雙扶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緊。疑惑的,猜測的話到了嘴邊,低頭看見她蒼白如雪的臉頰時,也最終變成了一句:“嗯,我在呢,怕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那句“我在”安撫了聞歌,她緊緊揪著他衣領的手微微松開,雙手落下來,環住了他的腰。溫熱的體溫,徹底安撫了她剛才瞬間而起的恐慌,她把頭埋在他的頸側,張嘴咬了咬他穿著淺灰色的毛衣而露出的精致的鎖骨:“我在撒謊。”
那悶悶的聲音,藏了幾分沮喪,藏了幾分無奈,落在溫少遠的耳裏,意外地一掃他剛才還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的因為她下意識地隱瞞而引起的煩躁和鬱結,有那麽幾分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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