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銀子可以兌換成積分,拿到任何世界花哦……】
它還沒說完,我就猛地坐了起來。
「真的假的?」
雖說李元徽把聘禮都要回去了。
但東西實在太多,來的人根本做不到樣樣核對。
如今仍有半箱東西在我房間裡堆著,若我偷偷拿去當了……
應該也能值不少銀子吧?
這樣回到現實世界,我就能反哺一下將我養大的福利院了!
說幹就幹。
我將東西全塞進小包裹裡,喬裝打扮後,從側門偷溜出府。
為了不引人注目,我隻找那些犄角旮旯裡的小當鋪。
就這樣一連當了好幾天,半箱镯子珠釵終於全被我賣完。
唯獨,還剩下那支假的芙蓉流光簪。
雖說是假的,但好歹也是金鑲玉,不賣白不賣。
不過,我並沒想到。
這簪子做得太唬人了。
Advertisement
我一連找了好幾個當鋪,他們都說收不起。
急於脫手,我隻能鬼鬼祟祟地進了京城最大的當鋪。
這地方裝潢得實在豪華。
掌櫃幫我估著價,我就好奇地四處打量。
就在這時,樓梯上忽然走下來兩人。
剛看清楚,我就趕緊轉過身,頭恨不得垂進桌縫裡。
可掌櫃卻沒眼力見,偏偏在這時出了聲。
「姑娘,這支芙蓉簪,你想賣多少呢?」
我心裡一咯噔。
後面的腳步聲果然停住了。
幾秒後,逐漸朝我靠近。
我在心裡瘋狂暗罵,雖說早知這個當鋪常有權貴進出。
但一個丞相和一個公主,實在沒必要來這種地方吧?
見我不回答,掌櫃又問了一遍。
而這時,李元徽和沈玉含已經走到了我身後。
後者輕笑著開口:
「芙蓉簪,我倒是感興趣,讓我看看。」
掌櫃大概知曉她的身份,忙不迭雙手奉上。
沈玉含慢悠悠接過。
下一秒,忽地「呀」了一聲。
「這簪子跟我頭上的一模一樣呢。
「元徽,你不是說這是你的傳家寶,世上僅此一支嗎?
「難道,你在騙我?」
8
李元徽沉默住。
半晌,才啞然開口:
「不,她那支……是仿的。」
「仿的?那收不了。」
掌櫃有意討好他們,趕緊開口道。
沈玉含似笑非笑地將簪子還給我。
我隻能自認倒霉,把簪子塞回袖口。
隻是,想走時,又被她攔住去路。
她明明看的是我。
問的,卻是李元徽。
「這位,就是與你定過親的蘇家四小姐吧?」
李元徽沒說話。
沈玉含又輕笑一聲:
「長得倒跟我有幾分相似,這簪子也是你送的?」
李元徽仍舊沒作聲,隻是點了點頭。
「那現在既然都退婚了?為何不把東西收回來?萬一蘇四小姐認為你對她餘情未了可怎麼辦?」
在沈玉含面前,李元徽就跟變了個人一樣。
變得格外聽話、順從。
聞言,他很快朝我伸出手。
「阿簡,簪子還給我吧,是我對不住你。」
我愣住。
可這片刻的愣神落在沈玉含眼裡,不知又被解讀成了什麼。
她幾乎立馬嗤笑一聲:
「蘇四小姐,你強留著這支簪子也沒用,假的就是假的。
「況且我和元徽就要成親了,你與其這樣眼巴巴地討好他,不如討好我。
「說不定我開心了,還能允許他納你進門,當個侍妾。」
惡意撲面而來,我下意識地想皺眉。
系統趕緊提醒:
【人設,人設!
【她是公主,你隻是五品小官的次次次女。
【別忘了離開這個世界的大前提,是要保全自己!】
我這才努力克制住。
低頭深吸了一口氣,從袖中掏出簪子,雙手呈上。
「公主多想了,臣女就是想斬斷前緣,才會把這簪子拿來當了。
「不過現在看來是臣女欠考慮了,物歸原主似乎更好。」
沈玉含呵笑一聲,並不伸手。
她不接,我就隻能彎腰舉著。
半晌,還是李元徽從我手中抓了過去。
我松了口氣,不動聲色地活動著早就僵硬的手臂。
衝著兩人又是一拜。
「今日多有冒犯。
「臣女在此提前祝公主與李丞相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李元徽的眼睫顫了顫,但最終,也隻是抿了抿唇,沒有言語。
沈玉含又呵笑一聲,扭頭朝外走去。
回去的路上,我沒忍住跟系統確認:
「剛才那個真的是女主嗎?
「你不是跟我說,女主特別心地善良、大義凜然嗎?
「我怎麼覺得她笑裡藏針,說話也夾槍帶棒的……」
系統也很困惑。
【書裡是那麼寫的啊……
【而且我印象裡,她一點也不喜歡男配,怎麼現在搞得像因為男配吃醋了一樣?
【難道真被你說對了,她重活一次,開竅了?發現李元徽的好了?】
「那性格也不可能變那麼多吧?」我小聲嘀咕著。
真不敢相信花了那麼多積分換回來的人,上來就先給我來了個下馬威。
……
9
十五這日,沈玉含的請柬送到了蘇府。
她指名道姓,讓我和嫡姐去參加她的春日宴。
蘇老頭從小廝那兒接過請柬,激動得手指都在顫抖。
往常這種宴會,隻會請那些京中貴女。
憑蘇家的地位,就是連公主府的門都摸不著。
而今公主居然主動送請柬……
他越想越得意,飄得幾乎找不著北了。
我隻能給他潑涼水。
「我不去,就說我病倒了。」
蘇家那麼多個女兒,隻讓嫡姐和我去,明顯不正常。
但蘇老頭再一次破口大罵起來:
「你病個屁!
「你就算快死了,也得給我爬過去。
「你知道玉含公主什麼地位嗎?
「她可是當今皇上一母同胞的親姐姐,是皇上最信賴的人!
「你不會以為這是普通的春日宴吧?我可聽人說了,這回的宴會是皇上親自盯著操辦的,為的就是昭告眾人,玉含公主回來了……
「你可別給臉不要臉,害得上頭遷怒蘇家。」
蘇老頭滔滔不絕說了一大堆。
最後言簡意赅地告訴我,他綁都會把我綁過去。
……行。
我去!
我去行了吧?
10
春日宴貴女眾多。
我和嫡姐隻能坐在末席。
盡管這樣,仍舊挨了不少白眼輕視。
但我知道,這不過是「開胃小菜」。
果然,某一刻,主座上的沈玉含忽然遙遙看了我一眼。
似笑非笑道:
「這春日宴雖然三年未辦了,但規矩不能丟。
「接下來就是咱們的重頭戲,以花賦詩了。」
她話音落下,立馬有婢女捧著盒子魚貫而入。
沈玉含起身解釋:
「這些盒子裡放了各式各樣的花。
「諸位摸出了什麼,就要以此花為題,賦詩一句。」
來的貴女們大多有些才名。
聞言隻是淡定地將手伸入盒子裡。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很快,婢女來到了我和嫡姐跟前。
嫡姐擦擦額上的汗,摸出了一枝山茶。
雖然緊張,但勉勉強強,在規定時間內作出了一句。
現在,隻剩我一個人沒摸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我投來。
我隻能將手伸了進去。
明明剛才嫡姐還在小聲跟我說,盒子裡有好多好多花。
可我的指尖,居然隻觸到了一枝。
我慢慢將它拿了出來……
一時間,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沈玉含更是猛地起身,怒斥捧著盒子的婢女:
「你們是幹什麼吃的?
「誰準你們往盒子裡放白梅的!
「難道不知道『梅』字犯了先皇後的名諱嗎?」
婢女驚慌失措地跪在地上,不停磕頭:
「奴婢該死,是奴婢沒有核查好,奴婢該死……」
一片嘈雜裡,系統的聲音有些一言難盡。
【我現在相信她是有意針對你了。
【原書對小皇帝著墨不多,但提到過他有個早死的白月光,名字裡帶「梅」字。
【之前有人寫過一首詠梅詩,小皇帝不喜歡,直接以侮辱先皇後的罪名,將那人杖殺了……】
很明顯,在座的貴女們都記得這件事。
……好一個借刀殺人啊。
我望向不遠處的沈玉含。
無論如何,她既然讓我摸出了這枝白梅,就一定會想方設法將這件事傳到皇帝耳朵裡。
我要是作得不好,估計也難逃一死吧?
11
「蘇四小姐,春日宴本就有祈福之意。
「按前人留下的規矩,是沒法重摸一次的,否則祈福就不靈了。
「這些婢女我定會好好懲罰,不過眼下,你就作一句詩吧。
「詠其物而不提其字,我相信蘇四小姐一定可以做到。」
沈玉含看著我,慢悠悠地說。
我在心裡嘆了口氣。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雖然我在這個世界沒讀過什麼書,可在 21 世紀,誰沒背過唐詩宋詞呢。
她以為這是在為難我。
實際上,簡直是送分題。
隻要小皇帝別那麼挑剔……
我假裝低頭想了想,舉著那枝白梅,再次向系統確認:
「你確定這個世界是架空吧?」
【是的。】
那我就放心了。
誰沒背過「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呢?
我說完後,席上有片刻沉寂。
沈玉含的臉也有些僵。
說實話,我的文學修養實在算不上高,上學那會兒語文也不算強項。
我隻能從腦子裡搜索出這麼一句詠梅又不提梅字的詩。
但看他們的表情,很顯然,這句再好不過了。
那晚回去後,嫡姐就上吐下瀉,發起了高燒。
大夫來看過後,說她是驚嚇過度,必須好好靜養。
蘇老頭本來不以為意,還數落嫡姐上不了臺面。
但聽說我摸出了一枝白梅,還被要求賦詩一句後,他雙眼一瞪,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那兩日,府裡一片哭聲,唯恐被我連累。
但誰也沒想到,第三日時,宮中居然來人了。
小黃門將請柬遞到我手中,畢恭畢敬道:
「皇上說蘇四小姐那句詩作得極好,想見見小姐。
「正好這月十五有個宮宴,還望小姐一定要準時赴宴。」
府裡這才小雨轉晴。
12
宮宴那日,還是這個小黃門引我坐下。
我沒想到,這次的位置居然很靠前。
斜對面就是李元徽和沈玉含。
算起來,我和李元徽又有十來日不見了。
得到了心愛的女子,按理來說應該容光煥發,春風得意。
可他看起來,竟有些說不出的心不在焉……與憔悴。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的目光,好像一直若有似無地停留在我身上。
沒多時,皇帝也落座了。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皇帝本人。
怪不然系統總喊他「小」皇帝,他看起來,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少年模樣。
小皇帝先說了幾句場面話,再次提議大家舉杯,慶祝玉含公主歸來。
等大家幹了手中的酒,他又順勢提出——
玉含公主與丞相李元徽青梅竹馬,如今總算苦盡甘來。
他決定,為二人賜婚。
滿堂的恭賀聲裡,沈玉含忽然笑著道:
「皇弟既然將蘇四小姐請來了,不知能否讓她為我和元徽作一對喜聯呢?」
小皇帝朝我看了過來。
我下意識想搖頭。
系統再次急急提醒:
【人設,人設!】
我這才想起,起身拜了拜,說自己不敢在那麼多文官面前賣弄,更不敢在天子跟前班門弄斧。
「是不敢還是不行?」
我話音才剛落下,就有人輕嗤一聲。
我不知他是誰,隻是看位置,也絕不是什麼等闲之輩。
【這是男 N,暗戀女主。】
系統小聲向我解釋。
「春日宴的請柬都是一早送出去的,提前在家背上幾句,說不定就用到了。
「但現場作喜聯,沒有真才實學,怕是要出醜吧。」
「男 N」似笑非笑道。
他這麼一說,小皇帝的神色也變得諱莫如深起來。
他看著我,幽幽道:
「你那句『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確實妙。
「朕已經讓皇後生前最喜愛的書法大家誊錄,準備在今年的秋忌燒給她,可別是什麼來路不明的詩……
「這樣吧,朕也想看看你的才學,你就現場為皇姐與丞相作一對喜聯吧。」
我:「……」
誰能想到,有一天。
我也會碰到「七步詩」的場面。
13
一張張或好奇或嘲諷的眼睛全都緊盯著我。
我隻能拼命在腦子裡搜刮著。
就在這時,李元徽忽然站了起來,朝小皇帝拱手道:
「臣以為,喜聯一事還是得找更合適的人。」
「李愛卿。」
小皇帝目色深沉。
「朕說了,蘇四小姐就是最合適的人。
「況且『瓜田李下』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別讓他人誤會了你的心意才好。」
我恍然大悟。
難怪小皇帝非要見我。
原來,他還想看看,李元徽向蘇家退親後,我們是否還有瓜葛。
也難怪系統總說他是個姐控……
李元徽還想說話。
「臣……」
「我想出來了!」
我直接打斷他,開口背道:
「良緣由夙締,佳偶自天成。這句怎麼樣?」
小皇帝神色莫測。
熱門推薦
上一世,我未來的夫君戰場假死,和父 皇的寵妃隱居田園,做了一對恩愛夫妻。
"宴席上有人問我,薛大人和路人掉水 裡,你先救誰?我搶答: 「救路人,然 後站在原地鼓個掌。」"
一朝睜眼,重生回來,她恰恰將朱謙的心尖尖師妹給「推」下看臺,朱謙一怒之下,禁了她的足。沈妝兒氣笑,這冷麵郎君,誰愛伺候誰伺候去,她不管了。
穿進了古代種田文,兩年撿了仁男人,說好的一起鋤地,結 果這仁中途病愈,搖身一變成了皇子、御史和小侯爺。他們 恢復記憶後要大展宏圖,張口就是皇權,閉口就是大業。
吃飽喝足後,我被抓去當皇後。當晚,我和竹馬皇帝都吐了。 我有些尷尬。 我是螺螄粉和臭豆腐吃多了,撐吐了。 他是被我臭吐的。 他咬牙:「白綾還是鴆酒?」 我猶豫了下:「鴆酒給我加勺蜂蜜?」
戰神有兩頭熊貓:我和我的閨密。閨密打架兇得一匹,而我 幹飯三界無敵。魔君來犯,戰神衝進熊舍。二話不說騎著我 就衝了出去。呃大哥,有沒有可能,你騎錯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