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買的定制婚紗。
被人先穿了是什麼感受?
我住院那天。
新同事在我的婚房試穿我的婚紗。
哦,是我交往 7 年的高冷男朋友默許的。
於是婚紗和他我都不想要了。
1
我出差一個月後回來,發現林湛餘有些微妙的變化。
比如,從來不喜歡吃水果的他,會在我挑選水果時來一句,
「暖暖,那個草莓不錯,拿一盒吧。」
會在周末的午後,不經意間從財經雜志中抬起頭問,
「你們女生,都喜歡亮晶晶的玩意嗎?」
我故作鎮定,淡淡地說:「也許吧。」
轉過身時,我的嘴角卻忍不住上揚。
因為,剛才給他整理書房時,發現桌上有一個禮品袋。
打開一看,是某品牌的新款水晶發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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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偶爾少女心泛濫時,會喜歡的東西。
我猜,這應該是他給我準備的小驚喜。
因為明天,是我的生日。
但沒想到,我猜錯了。
2
生日這天是工作日。
人事部挺會來事,在下午茶時間給我組了個生日局。
林湛餘也在其中,他是我男朋友兼頂頭上司。
不知道誰起的頭,玩起了老梗,蛋糕抹臉。
江可欣嬌俏地搖著頭說;「你們可別抹我,今天我的發型不能亂。」
平時就愛鬧的那幾個同事玩嗨了。
剎那間一塊肥厚的奶油蛋糕拋了過來。
直擊站我身旁的江可欣。
「小心。」電光石火間,一旁的林湛餘拿碟子擋了一下。
這句話,我很肯定,不是對著我說。
然而,蛋糕卻不偏不倚落在我的臉上。
奶油滑落的瞬間,我看到江可欣頭上有一個亮色的發夾。
跟我在林湛餘書房看到的是同款。
我不知道,我此刻湧起的紛亂情緒,是林湛餘幫江可欣檔蛋糕,還是因為她頭上的發夾。
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這麼熟了?
3
江可欣是兩個月前分到我組的實習生。
說話軟軟糯糯,挺水靈的女生,由我來帶。
大家都說她跟我長得很像,不會是我妹妹吧。
之前我還饒有興趣地問林湛餘,「你看像我嗎?」
「誰?沒注意。」他漫不經心地翻看文件。
「喂,她是我組的,同時也是你下屬,你這個上司不關注下屬,失職吧。」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揉亂我的頭發,清澈的眼眸看了我好一會兒,低頭印在我唇上,「我隻關注你。」
那天窗外的暖陽把我的耳朵烘得很熱,紅暈順著耳朵蔓延臉頰。
後來,我還挺照顧江可欣的。
因為透過她,我想起自己剛畢業那會兒沒人帶,四處碰壁的苦澀經歷。
當然,也架不住她日常一句糯糯的「暖暖姐,救命。」
我手把手教她業務經驗,經常熬夜幫她的方案查缺補漏。
上次出差一個月,我還特意交代林湛餘:
「林總,小的出去給公司賣命了,你得照顧好我組員啊。」
他勾起唇角,給了我一記爆慄,「好的,小笨蛋。」
4
我跟林湛餘相識 10 年,交往了 7 年。
記得高中那會,我是一個不管學業還是長相都平平無奇的存在。
而林湛餘一直是個眉目俊秀氣質清冷的學霸,老師同學們的團寵。
作為他的同桌我倍感壓力。
我這個小透明,不怎麼敢跟他這樣的天之驕子說話。
直到有一天打破了這種界定。
那天班裡調皮的男生在互相追逐,一塊黑板擦被丟空,正好撲在我的臉上。
我被唬了一大跳,滿面的灰,尤其是眼睛根本睜不開。
林湛餘把我拉到教室外光亮處,嘴裡罵了一句,「你是笨蛋嗎?Ṭů₆不會躲開。」
修長的手指動作,卻仔細而輕柔,一點點幫我擦去粉筆灰。
眼睛眯縫處我看到,在陽光照射下他的眉眼清澈透亮,好看極了。
待我能完全睜開眼睛時,聽到他轉身冷著臉呵斥那幾個男生,「跟顧暖道歉。」
微風裡,吹起少年潔白的襯衫衣角,同時也把一股暖流吹進我心裡,
從此讓我有了義無反顧追隨他的理由。
5
這個生日會,我被意外砸得挺狼狽。
黏膩的奶油飛濺到全身,頭發、臉、裙子無一幸免。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
林湛餘也愣了一下,眸色暗了暗,然後拿出領導的威嚴,讓大家都散了。
他拿湿紙巾幫我擦拭,「怎麼不躲開?」
我要怎麼躲?
我鬼使神差地問了句,「林湛餘,我的生日禮物呢?」
他頓了一下,神情略微不自然。
「對不起暖暖,最近太忙了,忘記你的生日,明天補上......」
林湛餘忘記我生日也不是一次兩次。
也許是我們在一起太久了。
他似乎覺得我不需要哄,不需任何的維系,我永遠都依附著他。
我的心,瞬間破了一個洞。
「江可欣的發夾是你送的?」
林湛餘微微愣了一下。
「上次你出差,她加班做了原本你要提交的景園項目方案,作為上司兼你男朋友,於公於私送她個小禮物也應該。」
不對,景園的方案?
出差期間江可欣火急火燎的電話我,「暖暖姐,救命啊......」
她發給我的景園方案底稿亂七八糟,是我給她修到凌晨三點,怎麼就變成她的功勞了。
況且景園的方案前期是歸屬我,後期連同 KPI 一起分配給江可欣,原則上歸屬於她個人獨立方案。
「你確定是她做的?而不是我修改的?」
「暖暖,你何必跟一個實習生計較?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被氣笑了,「那林總,這個實習生我不帶了。」
「暖暖,別鬧,你身為組長有責任帶好組員。」林湛餘皺著眉說。
「那就,組長也不當好了。」
賭氣說完這句話,我轉身想離開。
哪知林湛餘卻反手抓住我的手腕,迅速把我按在懷裡。
良久,一個微涼的吻落在我的額頭,「暖暖,我這輩子隻認定你一個。」
心裡有種股道不明的情緒,像拳頭打在棉花上。
這算是林湛餘第一次正式跟我告白吧。
那他喜歡我嗎?
喜歡的吧。
高中那會兒,我铆足了勁學習,每天睡眠不足 5 小時。
那股勁兒作為同桌的林湛餘看了都害怕,他說:「你這麼拼,是要考清華?」
然後默默地,把他的學習筆記推給我。
終於努力付出沒有白費,我踩線進了林湛餘的 W 大。
在大學,林湛餘一如既往的出眾,追他的女生一個比一個優秀漂亮。
我是個慫包,默默地靠近他,卻從來不敢表白。
那天,我聽到他在跟高中的好兄弟通電話。
對方的嗓門巨大,不用免提都聽得一清二楚。
「搞不懂你,分數明明可以去 Q 大,為什麼後面改 W 大?」
我屏住呼吸,聽到林湛餘漫不經心地說:「因為......小笨蛋她考不上 Q 大唄。」
小笨蛋是我嗎?我的成績確實上不了 Q 大。
隻能勉強上 W 大。
我心要跳到嗓子眼。
原來一直都不是我一個人單機。
他為了能跟我同所大學,改了志願?
於是那天我突破了自己內心的障礙,向他表白;「林湛餘,我喜歡你。」
「晚了。」
我瞬間跨了臉。
林湛餘捏了一把我的臉,嘴角噙著笑,「我是說時間晚了,女朋友,我們吃飯先?」
我的嘴角快咧到耳朵,嗔怪一團團橘色的晚霞把我的臉映襯得通紅。
我死都不肯承認是因為我心跳加速,我狂喜,我嬌羞。
十年時間我們把兩條平行線逐漸走到相交。
6
半年前,我所在的這家子公司業務合並到總公司,而我成了他的下屬。
閨蜜姜果果曾經打趣我,「你們這麼膩歪,沒有七年之痒啊?」
「不存在的。」我回答得信心滿滿。
確實,因為從來都是我追逐他的步伐,很多事都是我先妥協。
哪怕是我們僅有的幾次爭吵,也是我先低頭認錯。
因為我記得他說過一句話:「暖暖,我不喜歡無理取鬧的女生。」
我盡量讓自己不「無理取鬧」。
我可能是個長情的人,我很珍惜這一點一滴借時光累積的情緣。
嘆了口氣,內心再次妥協。
我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林湛餘,你明白我的,如果我不是唯一,我會離開,如果你哪天對我厭了倦了,也請你說出來,我不會纏著你的。」
半晌,頭頂上傳來他清澈溫暖的嗓音:「暖暖,我們結婚吧。」
時間仿佛停止,萬籟俱靜。
我聽到自己答了一聲「好」。
這麼多年,我認定我們的結局必定是攜手一生。
可此刻我的心裡,卻沒有預想中的歡欣雀躍。
7
我跟姜果果說我要結婚了。
她嘆了口氣,抱了抱我,「好扎心,你終究做不成我嫂子,便宜林湛餘那小子。」
轉頭給我找家性價比高的婚紗館,還是她懂我。
因為我說過婚紗我要自己買,但預算還是得控制一下。
我挑花眼後選了一件杏色魚尾裙的樣式。
裝在漂亮的禮盒裡,半個月後送到我們的新房。
其實錢是有的,我自己這些年也賺不少。
還有林湛餘給的兩張卡,但卡裡的錢,我未動過一分一毫。
林湛餘知道後曾皺著眉說:「暖暖,你總是分得這麼清。」
「哎呀,你知道我的嘛。」
在經濟上,我喜歡這份安全感是來源於自己。
有一小部分原因,也是因為林湛餘的媽媽。
其實我跟林湛餘的媽媽相處得並不自然。
她是一個精明嚴苛的商人,用閨蜜的話說就是油鹽不進的那種。
第一次見她時,她用審視的眼神看著我。
「小姑娘家,不能有了男朋友就忘了本分。」
加上我的家境和他們家比確實相差甚遠。
心底的自卑感催發要強的自尊心。
不論是工作還是家事,我都盡全力做好。
我想努力一點,再努力一點,我以為這樣,我就「配」得上林湛餘。
8
挑選完婚紗這天。
接到林湛餘的電話。
「暖暖,我媽晚上過來,我們一起吃個飯。」
我僵了一下,還是說了聲「好」。
「不用在家煮,我們外面吃。」
「不要了,你媽不喜歡我們外面吃。」
從婚紗館出來,我踩著高跟鞋衝菜市場。
買菜煮飯這事,林湛餘從不插手,有時我調侃他不食人間煙火。
我從一個粥都煮得不像樣的人到一桌中西全餐不在話下。
也是多虧了林湛餘的母親。
她跟我說,「你們在一起了,還是在家吃得健康,湛餘,你要多照顧一點兒。」
言下之意就是要我會做飯。
那時姜果果知道後說,「你看我家也挺有錢的吧,但是我媽事兒不多,暖暖,要不你別跟林湛餘了,你跟我哥吧怎樣?」
我也隻是淡然一笑。
沒辦法,誰叫眼裡隻有他呢。
這會兒,為了趕時間煮飯,西紅柿皮我直接用削的。
不知何時,林湛餘站我身後,攬著我的腰,隨口說了一句,「暖暖,劃個十字口,焯水一下更快剝皮。」
「诶,你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你怎麼知道?」
林湛餘不會,也不喜歡煮飯,我生日時讓他給我煮一碗面他都不肯。
隻是輕輕地揉了一下我的腦袋,「暖暖我煮的東西不能吃的,別虐待你的胃,乖,我訂了餐廳。」
此時他的眼神遊離了一下,「我看網上的。」
隨即,走出了廚房。
飯後,他們母子倆坐在沙發聊天。
我一個人在廚房洗碗。
越洗手越痒。
我對山藥皮過敏,但林湛餘和他媽媽都喜歡吃百合山藥片。
剛才雖然戴著手套削皮,還是弄到了一點在手臂上。
我忍著痒把碗先洗了,因為林湛餘媽媽不喜歡我家務做一半丟給她兒子。
不禁想起半年前那次。
我洗碗洗到一半,每月好朋友突然造訪,肚子抽疼。
林湛餘插著腰罵我:「昨天讓你別吃冰淇淋,非不聽。」
嘆了口氣把我抱到沙發上,轉身給我泡了一杯溫熱的玫瑰紅糖茶。
讓我一邊歇著去,他略微笨拙地戴上手套,準備去洗碗。
我捧著杯子窩在沙發裡,眯著眼睛一口一口啜飲。
像品嘗平凡、細微的幸福。
但幸福的時光總是很短暫。
因為,林湛餘媽正好上門來。
她一切看在眼裡,臨了要走時,對我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我們家男人通常都是不幹家務的。」
林湛餘微微皺眉,「媽,你別瞎說。」
所以每次他媽媽來,我都有一種錯覺,像在上思想品德課。
緩過神來,聽到林湛餘說了聲:「暖暖,我送下我媽。」
每當這時候,就像上課聽到下課鈴聲一樣,終於可以放松了。
他這一送,就送了好久。
我坐在家中,身體越來越不對勁。
不僅是痒,還開始胸悶,喘不過氣來,在衛生間狂吐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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