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語凝一下子委屈起來:「嫂子是不習慣別人挽她的胳膊嗎,對不起嫂子。」
我被這個包廂裡的人聲還有音樂聲吵得腦子痛,也不慣著她,直接就開懟:
「是,我是不喜歡,特別是你,你一碰我就感覺我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茶味。」
我上下掃視了她一眼:
「幾十年的茶餅能賣出好價錢,幾十年的傻逼哪怕裹上一層茶味,也是一文不值!」
我話音剛落,李語凝眼淚就已經到了眼眶裡,她還一副使勁忍著不落淚的堅強模樣。
陸予墨先看不慣,他把李語凝護到身後,一臉嫌棄地看著我:
「這種場合你一點都不體諒人,這幾天看你是一點都沒學會懂事!怎麼老是針對語凝?人家惹你了?」
我呵呵一笑,什麼原因他自己不清楚嗎?
旁邊的那些狐朋狗友看局勢不對,趕緊上來勸。
一個個都跑上來敬酒。
李語凝還在陸予墨的身後默默垂淚,而陸予墨,正在豪氣地幫李語凝擋酒。
一群人又都向我看過來。
陸予墨見我杯子裡的酒一點沒動,冷著臉質問我:
「語凝都給你喝酒賠罪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李語凝見陸予墨給她撐腰,也收起了眼淚,帶著一些假裝天真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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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呀,姐姐,我跟予墨又沒什麼。」
「對啊對啊,姐你就大人有大量,喝了吧。」其他人見狀也都七嘴八舌地起哄。
我冷哼一聲,直接把酒對著陸予墨和李語凝潑過去。
隨後我把杯子往地上狠狠一摔。
整個包廂一下子都安靜下來。
我諷刺地說:「都是綠帽子,我還要分深綠淺綠?」
說完我也沒管後面人是什麼反應,直接扭頭就出了包間。
我剛走出沒兩步,陸予墨就追了出來。
他急切地拉住我的手,一臉無奈又嚴肅地看著我:
「我說了我跟語凝什麼關系都沒有,你怎麼不信我?」
他話音一轉,又帶著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對我說:
「你太讓我失望了,你一點容人的氣度都沒有,還老是幹涉我的工作,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嗎……」
我用力把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跟著陸予墨出來的李語凝哎了一下,趕忙上前去扶住了陸予墨。
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我倒是笑了出來。
「你,還有你。」我指著他們兩個。
「我祝你們幸福 ok?」
我一臉嫌棄地看著他們:
「自己做的事自己心裡有點逼數好嗎,這麼大人了連羞恥這個詞都不知道嗎?」
「還有,我還以為沒有長壽秘方了呢?」我諷刺地對陸予墨說,「怎麼還有人從清朝活到現在啊。」
話音剛落,陸予墨的臉就跟調色盤一樣精彩。
我也懶得再跟他們扯皮,直接轉身就走了。
陸予墨在後面不甘心地威脅我:
「徐瑤!你這次是真的過分了,不行我們離婚吧。」
我這才開始正視他,回過頭對他微微一笑。
「好啊,過兩天我會出離婚協議,到時候記得籤字。」
離婚,我求之不得。
我轉身的時候,沒有錯過他錯愕之後的篤定,也沒錯過李語凝的暗自竊喜。
陸予墨的錯愕,是我竟然會說離婚,而篤定,則是下意識認為我不可能離開他。
確實,結婚七年以來,每一次吵架,即便是鬧,我也會在三天之內跟他求和。
而上一次他跟我提出離婚的時候,我毫無骨氣,跪下來求他的一點乞憐。
現如今,我隻覺得無趣。
其實真正說出分別的那一刻,我心裡反而像是落下了一塊懸在空中已久的巨石。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為我預演裡的告別感到多重的感傷。
但當這句話說出來的時候,我發現原來跟說今晚去吃什麼一樣輕松。
隻是在某些瞬間我好像感受到了真正的幸福,所以我一直執著於陸予墨。
但那些幸福的瞬間,細想起來好似也隻是他的恩賜。
那些幸福的瞬間夾雜了太多不屬於我們的碎片。
就像吃一個滿是稀碎蛋殼的滿分煎蛋。
這段婚姻,從邁入的那一刻就是爛的。
我邊走,心裡一邊不自覺地泛起苦澀。
我酒精過敏,但他在新婚宴上覺得不喝酒是不給他朋友面子,為此很久一段時間沒有帶我參加朋友聚會。
他說,不就是一杯酒嗎?
怎麼就要死要活的,真矯情。
原來他也可以如魚得水地為別人擋酒。
看清事實之後,我的心一下子通透起來。
回到部門聚會的包廂,雖然很久沒有參加聚會,但大家氣氛還是很好。
其間陸予墨一直不停地在給我發信息。
【我剛剛態度是不太好,你什麼時候回家?
【我在你隔壁等你。
【為什麼不回信息??
【我真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一杯酒都不願意喝?不是愛搞雌競媚男嗎?給你露臉的機會也不要??
【回家。
【我給你煮了解酒湯。】
從第二條信息開始,我就直接打開了免打擾。
之前我很期待收到他的信息,現在隻感覺總有人在我手機裡噴糞。
我們玩到了很晚,因為第二天早上休假,我直接去酒店開了個房間睡覺。
第二天中午剛到公司樓下才打開一直靜音的手機,發現除了數不清的信息之外,還有來自陸予墨不同時間的電話。
我沒理其他信息。
隻單獨回復了【那我們離婚】這條。
剛回復完,陸予墨的電話就立刻打了進來。
一接通就是咄咄逼人的質問:
「你為什麼不回我信息?不回家去哪裡了?」
我覺得他在無理取鬧。
我沒耐心地回復:
「上班啊,大哥,我很忙的。」
陸予墨咬牙切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你確定?」
我一轉身,才看見陸予墨一臉疲憊地站在我的身後。
陸予墨看起來熬夜熬得快發瘋:
「你昨天到底幹嘛去了???我等了你一晚上!」
公眾場合,我不由得覺得有幾分嫌棄: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自己有自己的事情忙,又不是我求你等我。而且你又不是誰,管我?」
陸予墨這輩子可能都沒想到自己說出的話也會有反撲的時候。
他開始有些繃不住情緒:
「你能不能無理取鬧了?有事回家好好談行不行?」
說著他就要拉著我走。
我用力甩了他一巴掌,嫌棄地看著他:
「跟你說人話你聽不懂?我還要上班,無理取鬧的是你!」
我拍了拍扇過他的手,好似害怕有什麼不幹淨的殘留一樣。
陸予墨眼中閃過刺痛,正要開口,電話卻又響起。
他接完電話之後一臉抱歉地跟我說:
「老婆……李語凝被電梯鎖在裡面了,隻有我有電梯卡,我先過去一趟。」
又是特殊情況。
來大姨媽了痛要送醫院,打雷了停電又怕黑,冷了要穿別人的衣服,累了要跟別人去吃飯,朋友也要跟別人的朋友交。
我還愁沒辦法送走他,真是想打瞌睡就送來枕頭。
我漠不關心地擺擺手:「去吧。」
他剛走兩步,又像做了重大決定一般,回過頭跟我說:
「離婚的事情我不同意。」
我敷衍地回答:「那過兩天見面吃個飯再說吧。」
陸予墨卻好似得到了什麼不離婚的承諾一般,這才放心離去。
4
陸予墨一去不復返,也沒回家。
我倒也樂得沒人跟我鬧事。
兩天後,我想約他出來說離婚的事情,久違地主動給他發了信息。
【下午晨御見?聊一聊。】
他那邊很快就回來信息:
【想通了?我還在出差,明天見?】
【……聊離婚。】
那邊突然沉默下去,過了許久才回復:
【這邊還有點事,過幾天吧。
【你想通了再跟我說。】
我沒好氣地回答:【過幾天可以,不行我就起訴你。】
陸予墨很快發來語音,惱羞成怒道:
「你非要搞這麼絕嗎徐瑤!臺階給了你也不下?」
我平靜地打字回復:【我說過了離婚,就是離婚。】
陸予墨突然態度軟下來:
【徐瑤,我們之前說過的,有問題就要解決的,要在一起一輩子……】
沒看完這條信息我就沒耐心地退出了對話框。
是,戀愛的時候是這麼說的,但是問題是我創造的嗎?要在一起這個諾言是我違背的嗎?
這個時候就拿愛的誓言來綁架我了?
劃出微信頁面,微博就像通人性一般給我推送李語凝的新內容。
【蘇蘇蘇蘇州~】
配圖是她在蘇州不同打卡點的照片,同樣的是多多少少能看出另一個人的存在。
蘇州,是我跟陸予墨結婚的時候約定要去的地方。
七年以來,我不是沒有機會去,每次一想去蘇州,陸予墨就會質問我:
「蘇州到底有誰在?為什麼想去蘇州?」
每到這些時候,他都會以一副說教的姿態看我:
「結婚了天天往外跑像個什麼話?老實在家裡待著等我回家不好嗎?」
於是我等啊等啊,等了七年,等到死心,隻等來了他跟別人攜伴去蘇州的消息。
真是諷刺。
就這麼等了兩天,我實在等不下去,直接發過去一紙離婚協議書。
陸予墨沒回,我也不管他,開始著手離婚起訴的事情。
當天下午,有人送了 999 朵玫瑰到公司。
我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我直接給錢跟保潔說處理掉。
我打過去電話,接通的時候,聽到陸予墨帶著欣喜的聲音:
「你看到我給你送的花了嗎,我記得你之前最喜歡花了。」
我沉默片刻,直白地開口說:
「那是之前喜歡的東西了,陸予墨,之前喜歡的東西我現在不喜歡了。」
我皺了皺眉頭,想起剛剛那一大束花送進來的轟動,隻覺得麻煩不已。
「你多大人了?這麼幼稚地搞,隻會讓我很難辦。」
陸予墨頓時沉默下來,剛剛欣喜的語氣蕩然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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