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
安分守己了一輩子,最終卻頂著魅惑主人的名聲,被太子妃活活絞殺。
就連相依為命的弟弟,也被賣進男風館受盡磋磨。
重來一世,我爬上了太子爺的床榻,勾著他的腰帶,紅唇一挑。
「太子妃出身高貴,哪裡會體貼人呢。」
「不如,讓奴來伺候您。」
1
太子大婚當日,被刺客暗算重傷,昏迷數日不醒。
有奇人敬獻了南疆蠱蟲。
東宮內,醫師把裝滿白色蟲子的罐子遞給傅雲清,囑咐道:
「這些可不是普通的蟲子,您千萬要照顧好它們。」
「每日取鮮血把它們喂飽,然後把它們一個個放在殿下的傷口上,等他們把膿血吸完了,您再在把它們收回去即可。」
傅雲清是長信侯嫡女,亦是皇後的侄女。
從小錦衣玉食,嬌生慣養,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此時一罐白花花蠕動的蟲子放在她面前,她直接揮舞著雙手尖叫起來。
「啊啊啊!好惡心,拿走!快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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罐子被她一把揮落,跌落之前,被我眼疾手快撈進了懷裡。
被嚇壞的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
皇後娘娘拍案而起:
「你是太子妃,這件事兒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這個蠱蟲特殊,需得中毒者的枕邊人以自身鮮血飼養,養成後放在傷口處蠶食毒血和腐肉,幾日便可痊愈。
太子情系太子妃,從未納過姬妾。
故而,能做這件事兒的人,隻有太子妃傅雲清。
「姨母,我願意割血救表哥,但這些蟲子太惡心了,我實在做不到!」
傅雲清撲通跪下,膝行到皇後跟前,搖著她的衣袖哀求。
她自幼喪母,是皇後一手教養長大。
自以為求一求,皇後就會像從前一樣,無論什麼都答應她,但她忘記了一件事兒。
皇後不但是她的姨母,還是太子的母親。
她顧自伏在皇後的膝頭撒嬌,錯過了上位者眼中一閃而過的寒光。
「清清,我再問一次,你當真不願意嗎?」
傅雲清露出嫌惡的表情,掩著鼻子道:
「我自幼愛潔,姨母您是知道的,我是萬萬做不來這種事兒的。」
皇後垂眼看她,語氣異常平靜:
「既然你不願意,那就隻能給晟兒立側妃了。」
之前皇上送給太子幾個侍女,都惹得她醋意大發,如今要立側妃,她如何能願意。
「憑什麼?給個侍妾的身份,等到表哥痊愈,再讓打發走就是了!」
皇後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哦?那你說說看,哪家的閨秀能忍受如此羞辱。」
傅雲清臉色蒼白,搖搖欲墜。
我抱著罐子,輕輕扶了她一把,「娘娘小心。」
傅雲清突然眼睛一亮,掐著我的胳膊道:
「可以讓她去!這是我們家的奴才,給個侍妾的位置已經是抬舉她了。」
「何況她一點都不怕那些蟲子,由她來再合適不過了。」
皇後對她已經徹底失望。
沉默片刻後,把視線移到我臉上,問道:「你可願意?」
我屈膝下跪,一磕到底。
「能為太子殿下治病,是奴婢的福分。」
皇後很滿意,一道懿旨,我當晚就搬進了太子的寢宮。
成了他的侍妾。
收拾東西時,同屋的小丫鬟紅袖悄悄提醒我。
「合歡姐,你萬不可對太子動了心思。」
「知道之前皇上送給太子的丫鬟,最後都去哪了嗎?」
那些被太子放出東宮的女子,都被傅雲清活活勒死,扔在了亂葬崗。
我眼皮一顫,白著一張臉,重重點頭。
見我一副被嚇壞的樣子,紅袖滿意一笑,不再提這事兒,轉而誇贊起我來:
「合歡姐,你可真厲害,那麼惡心的蟲子都不怕!」
說完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月牙門外,我忍不住輕笑一聲。
自己養的蟲子,又怎麼會怕呢?
2
搬進太子寢宮的當晚。
皇後來觀看給太子治傷的過程。
如今天子病重,儲君又昏迷半月不醒,朝廷上下,無不人心惶惶。
傅雲清安慰皇後,「姨母不用擔心,有您和皇上的庇佑,表哥定能逢兇化吉的。」
說完橫了我一眼,「還不開始?」
我低頭應諾。
刀刃在我纖細的胳膊上閃出一道白光,立時流出了鮮血。
我眼都沒眨一下,趕緊用罐子接著。
蠱蟲翻湧而上,吸完血之後變成了刺目的紅色,再將它們放在太子的傷口上,很快便鑽進了肉裡。
傅雲清被這副畫面惡心得後退幾步,指著我獰笑一聲:
「這點兒血怎麼會夠呢?」
「來人,去按住她多放點。」
幾個丫鬟立刻撲上來抓我,就在此時,昏迷多日的太子,突然手腕一翻握住了我的手臂,喊了聲:
「清清……」
緊接著眼皮顫了顫,慢慢睜開了眼睛。
有丫鬟驚呼:「太子殿下醒了!」
皇後大喜,吩咐重賞東宮所有人,宮人們呼啦啦跪了一地,叩謝皇恩。
我也跟著屈膝跪下。
宇文逸這才發現床榻上還有一人,他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猛地把我的手甩到一邊,怒道:
「誰允許你上來的?滾下去!」
「我允許的!」
皇後給我一個安撫的眼神,轉頭跟他解釋了事情的經過,最後握著我的手說:
「她現在是你的侍妾,多虧了她,你才能這麼快醒來。」
「母後,我不要侍妾,這些事兒清清也可以做的。」
宇文逸看都沒看我一眼,眼睛在殿內梭巡一圈,朝著躲在屏風後的傅雲清伸出手。
「清清,快過來。」
想到那些蟲子眼下還在他的身體裡,傅雲清哪裡敢過去,隻得幹巴巴地解釋說:
「表哥,那些蠱蟲已經吸過她的血,其他人接觸不得。」
她一邊說著還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
眉眼間的嫌疑毫不掩飾。
我跪在床尾,清晰地看到太子的眼神一點點沉下來。
「我記得你說過,接受不了除了你以外的女人碰我。」
「為了你這句話,我身邊甚至連丫鬟都沒有。」
「怎麼,現在可以接受了是嗎?」
傅雲清無知無覺,站得遠遠地衝他撒嬌。
「當然不是啊,但為了你的身體,我受點兒委屈也沒什麼,再說,不過是一個奴才,等你好了把她打發了就是。」
殿內燭光悠顫,將她的影子拉長映在榻前。
看似盡在眼前,卻是遠在天邊。
宇文逸沉默,然後倏地一笑:
「好。」
3
皇後已經多日沒有合眼,如今見太子醒來,便在宮人的攙扶下回了寢宮。
她一走,傅雲清立刻跟著起身。
「我去送姨母。」
「清清。」宇文逸叫住她,神情莫測,「你今晚,不想陪我嗎?」
傅雲清用帕子掩住唇鼻,想都沒想,立刻答道:
「我當然想了,但你知道的,我從小就最怕那些蟲子,等你好了,我保證天天陪在你身邊,寸步不離!」
從前宇文逸最愛她嬌氣任性的模樣,覺得純真可愛。
可如今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他的眼神卻越來越冷,最後抓起手邊的茶盞用力砸在了地上。
「滾!全都給我滾出去!」
太子監國已久,身上已經有了一國之君的氣勢。
殿內伺候的太監侍衛全都噤若寒蟬,跪在地上後退著消失在殿內。
隻有我還跪在榻上不動。
他喘著粗氣看過來,「怎麼?你不怕死是嗎?」
「奴婢當然怕。」
我垂頭看著他的傷口,露出瑩白的後頸。
「可我要是走了,這個就隻能由殿下自己拿了。」
宇文逸順著我的視線低頭一看。
隻見之前鑽進去的蠱蟲,已經有好幾隻吃飽爬了出來,變成了如墨一般的濃黑色,在傷口處翻湧著。
他倒吸一口涼氣,閉了閉眼,勉強壓下怒氣。
「算了,你留下來吧。」
殿中隻剩我們兩人,他半靠著身體,看我把蟲子一個個放回罐子裡。
「叫什麼名字?」
我沒說話,細細包扎好傷口,然後用湿帕子擦掉臉上醜陋的妝容,抬眼時笑得魅惑又溫柔。
「合歡,妾叫趙合歡。」
宇文逸微怔,眼底閃過一絲驚豔。
「倒是有幾分姿色。」
他的手慢慢撫上我的眼角,一寸寸往下,最後一把掐住我的脖子,眼神晦暗。
「被逼著來伺候我,你一定也覺得很惡心吧。」
「沒關系,你要是覺得惡心,可以說出來,我讓太子妃來換你。」
他緊緊盯著我,不放過我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我相信,但凡我敢表露出一絲嫌棄,他立刻就會擰斷我的脖子。
輕笑一聲,我不退反進。
俯身勾著男人的腰帶,紅唇一挑。
「太子妃出身高貴,哪裡會體貼人呢。」
「還是讓奴來伺候您吧。」
殿內暗香繚繞。
他的眼神逐漸迷離,終於控制不住,翻身將我壓在了身下。
紅燭搖曳,春宵帳暖。
那晚,我勾著男人的脖頸,在這個為太子大婚打造的拔步床上,終於把上輩子的罪名坐實了。
4
事後,宇文逸沉沉睡去。
系統終於上線,對著我瘋狂咆哮。
「他傷還沒好,你就勾著他行房事,是嫌他活得久嗎?」
它氣得上蹿下跳,碎裂的玻璃面板搖搖欲墜。
那是被我捶爛的。
重生那天,我給它一把凃了毒藥的刀,讓它去砍太子,它不同意,還振振有詞。
「我是媚主系統,不是弑主系統。」
「除非你完成了任務,否則別想讓我為你做任何事。」
我當時二話不說,給了它一拳。
它屈服了。
後來,它又被我逼著幻化成高人,敬獻解毒蠱蟲。
回來後,它哭得屏幕都花了。
「我一定是史上最窩囊的系統。」
「以後哪還有臉去見主神啊……」
我當時心一軟,承諾以後再也不揍他了。
但眼下,我後悔了。
系統喋喋不休,仿佛我是吸人精血的妖精,睡一覺就能把太子吸幹似的。
我被它嘟囔的心煩。
側身看著宇文逸蒼白如紙的臉,把手搭在他腰上。
慢慢往下。
「別別別,我閉嘴行了吧。」
系統大驚失色,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再也沒發出一點兒聲音。
世界恢復安靜。
我滿意地收回手,下床將香爐熄滅,坐在梳妝臺前細細打量裡面那張臉。
明眸流轉,紅唇微勾,說不出的嬌媚撩人。
傅雲清善妒。
出嫁時挑選的都是相貌醜陋的婢女,隻有我在一眾丫鬟裡鶴立雞群。
因為我能把她三分的美貌,放大到七分。
她離不開我。
但她又怕我不安分勾引了太子,故而命紅袖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上一世,我安分守己,扮醜藏鋒,本以為到了歲數,她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放我出宮。
然而天不盡人意。
一年中秋宮宴,太子醉酒後多看了我兩眼,紅袖告到了傅雲清跟前,於是,她不分青紅皂白,給我定了個媚上的罪名,命人將我扒光了衣裳,活活絞殺。
那天,東宮的青石地面,被鮮血染成了濃烈的紅。
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我聽見傅雲清說:
「這就是魅惑主上的下場,也是你們的前車之鑑。」
「去,通知她家裡人來收屍。」
於是,弟弟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堆攤在地上的肉泥。
他目眦欲裂,一瞬白頭,眼睛裡流出了血淚。
傅雲清拍手稱快,稱這是難得的美景。
宮人們連連附和,一派歡聲笑語。
隻有弟弟跪在院中,顫抖著雙手,脫下衣服蓋在那攤碎肉上,然後撲上去掐住了傅雲清的脖子。
他要和她同歸於盡。
東宮侍衛眾多,結局顯而易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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