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弟弟被打斷雙腿,賣進了男風館。
我的魂魄飄在半空中,被弟弟的慘叫聲震得七竅流血,眼看就要化為厲鬼。
就在這時,一個自稱媚主系統的東西找上了我。
它說可以助我重生,每魅惑一個君主,就可以兌換一個願望,但是,相應地,我也要付出代價。
問我願不願意。
系統是一個發著光的玻璃面板,上面反射出一個模糊的人影,我盯著那個影子細細觀看。
那是一張青面獠牙的鬼臉。
嘴巴一張一合。
我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我願意,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5
東宮裡沒什麼能瞞得過傅雲清的,何況宇文逸本就無意瞞她。
於是第二天早上,她就收到消息趕來了。
彼時,我正在給太子上藥。
昨晚動作太激烈,傷口已經裂開。
寬衣大袖很不方便,我把袖子撸上去,動作輕柔地給傷口撒上藥粉,再用繃帶一圈一圈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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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逸眼睛盯著我的手臂,突然開口。
「割血的時候疼嗎?」
「不疼。」
我頭也不抬,給紗布打上一個漂亮的結,輕聲開口,「妾不怕疼,也不怕死,隻求能治好殿下。」
男人輕笑一聲,撫上我的胳膊。
接觸到那道新鮮的刀傷,眼神難得帶了點兒柔和。
「放心,隻要我活著一天,就不會讓你死。」
許是心情好,他換了個姿勢,同我開起了玩笑。
「若是我早死……」
「那你可就要自求多福了。」
我抬眼看他,沒有奉承說殿下必會千秋萬歲,而是一字一句,認真地說:
「妾願與殿下同生共死。」
「殿下若有意外,妾絕不獨活。」
許是我的表情太莊重,他愣了下,唇角笑容慢慢收起,盯著我看了良久,突然一把將我攬進懷裡。
「想給我陪葬,你還不夠格,好好活著吧。」
殿內氣氛平靜溫馨。
傅雲清就是在這時候衝進來的。
一身紅衣,手裡拿著一把鑲滿寶石的寶劍,氣勢洶洶。
守門的侍衛勸不住她,又不敢跟太子妃動手,隻得唯唯諾諾地跟在身後。
看到我和宇文逸的姿勢,她瞬間氣紅了眼。
「吃裡扒外的賤人!」
她長劍一指,對準了我的咽喉。
下一秒毫不猶豫地刺過來,眼看就要割破我的喉嚨,宇文逸一個側身將我拉到身後護住,回身怒道:
「傅雲清,你想幹什麼?」
「把劍放下!」
6
這是宇文逸第一次對她發這麼大的脾氣。
傅雲清愣了下,回過神後,怒氣更盛,轉而用劍指著他。
「宇文逸!你竟然為了一個賤婢兇我?」
聽到她直呼儲君的名諱,侍衛們嚇得臉色慘白,一個個恨不得把頭埋到地下去。
宇文逸的臉色也一瞬間沉了下來。
傅雲清驕縱慣了,哪裡會看人臉色,見此情形非但不收斂,反而用劍尖指著宇文逸的胸口道:
「你要護著她是吧?」
「好,那我今天還非要殺了她不可!給我讓開!」
宇文逸分毫不讓,神色陰沉地看著傅雲清,一字一句地說:
「孤讓你把劍放下!」
兩人無聲對峙,互不相讓。
侍衛丫鬟們誰都不敢勸,全都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一室寂靜中。
我輕輕拉了拉男人的衣角,小聲道:
「殿下,您讓開吧,妾死不足惜,莫要為此傷了太子妃的心。」
宇文逸將我的手包在掌心裡,用力握了握。
「不用怕,此事與你無關。」
這一動作又刺激到了傅雲清,她雙目赤紅,握著劍的手抖啊抖,看樣子恨不得把我倆一起殺了。
宇文逸垂眼看著橫在他面前的這把劍。
奢華精致,泛著寒光。
是他送給傅雲清的生辰禮物。
那年他不過才十四歲,御膳房的宮女布菜時,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臂,傅雲清當即就怒了,抽出侍衛的佩劍,砍了那人的胳膊。
劍不鋒利,砍了好幾下都沒砍斷。
那宮女疼得在地上號哭。
惹得傅雲清心煩,發了好大的脾氣,宇文逸為了哄她,便命人制了這麼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
如今,這把劍不知沾上了多少人的血。
湊近了甚至能聞到血腥味兒。
從前宇文逸沒覺得有什麼,如今這劍對著自己,卻再也笑不出來了。
他盯著傅雲清,眼裡再無一絲溫情。
「怎麼?你是想弑君嗎?」
從前皇後和太子都寵著她,她無法無天慣了,從不把皇權放在眼裡。
如今看著他的臉色,卻是猛然想起。
他是君,她是臣。
她瞬間驚醒,嘭地把劍扔到一邊,無措地看著宇文逸,眼淚霎時湧了出來:「成親前你承諾過我,要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你忘了嗎?」
她向來高傲跋扈,如今這樣竟有些楚楚可憐。
畢竟是捧在手心護了多年的女人,宇文逸對她雖有恨,但顯然愛意更多,如今看到她的眼淚,眼中劃過一絲不忍。
傅雲清見他心軟,哭得更加厲害。
上前幾步撲進宇文逸懷裡,抬眼時,俏臉漲得通紅,輕輕喊了聲。
「表哥。」
溫柔婉轉。
半點不見方才的強硬。
感覺到攥著我的那隻大手微微一動,我輕輕抬了抬他的胳膊,柔聲道:
「殿下小心,莫要碰到傷口。」
新換的紗布,因為傅雲清撲過來的動作,又滲出了鮮血,紅紅一團格外顯眼。
傅雲清隻顧著裝可憐,根本沒注意。
宇文逸眼中情緒逐漸淡去,冷冷開口:「來人,送太子妃回寢宮。」
他將人推開,轉身攬著我往榻上走。
傅雲清愣了,不明白方才神色動容的男人,為什麼突然變了臉色。
掙扎著想要撲上來,卻又被侍衛攔住。
她目眦欲裂,扯著嗓子喊道:
「宇文逸,不要逼我恨你!」
她自以為祭出了殺手锏,然而回應她的,隻有漸漸垂落的帷帳。
以及,高高低低的歡愉聲。
7
傅雲清哪裡會恨太子呢。
她隻會恨我。
那天回去後,她命人將我屋裡的東西全都砸了個粉碎,就連我睡覺的床榻都給一把火燒了。
宇文逸為了補償我,直接讓我搬進了他的寢宮,並親自請旨,封我做了側妃算作安撫。
傅雲清氣瘋了,幾次來找太子都被拒之門外。
放在以往,凡是引起太子注意的女人,不出三天就會出現在城郊亂葬崗。
如今她沒辦法處理我,肯定還會想別的法子。
午後割血喂蠱時,我便有些心不在焉。
接連劃了好幾道口子,都沒割對地方,血沒出多少,反而弄得皮肉外翻,一道道格外可怖。
「夠了!」
宇文逸抓住我的手,眼神探究。
「你有心事?」
經過這幾天的解毒療程,他的身體恢復得越來越好。
褪去了病態,氣勢更加驚人,一雙肖似皇上的眸子,讓人望之生畏。
我低下頭,隨意抹了把臉。
「沒有。」
「沒有你哭什麼?」
他嘆了口氣,捏著我的下巴,等看到我泛紅的眼眶,眼裡慢慢溢出一絲笑意。
「有什麼跟我說,嗯?」
語氣像在哄一隻小貓小狗。
我搖了搖頭,小心翼翼地避開他胸口的傷,俯身貼著他的脖頸蹭了蹭。
宇文逸低低地笑,胸口顫動得厲害。
顯然心情愉悅。
過了許久,我終於抬頭看他。
手上揪著他的衣襟,小心翼翼地說:
「家中還有一個弟弟,妾與他已經多年未見,」
「如今我已有心上人,想要帶弟弟來見見他,可以嗎?」
8
東宮的侍衛果然神速。
宇文逸剛交代下去,不到一個時辰,弟弟就被送到我面前。
人是帶來了,可雙眼緊閉,人事不省。
侍衛跪在地上,盡職盡責地匯報了過程。
「在傅家的私牢裡找到的,屬下到的時候,已經被迷暈了,那些人正準備給他淨身,被我攔住強行帶了回來。」
「殿下,太子妃那裡該如何交代……」
沒再聽後面的話。
我解下身上的大氅,蓋在弟弟身上。
細細打量他的眉眼。
我離開家時,他才七歲。
那年大旱,田裡顆粒無收,娘把我賣進了傅家,換了二兩銀子。
弟弟不肯,抱著我不松手,對著娘苦苦哀求:
「把我賣了吧,當奴才要被主人家打,姐姐一個弱女子,怎麼受得住。」
娘沒說話,咬牙一棍子把他敲暈,把我交給了管事。
進傅家的第三年,娘就因病去了。
家裡隻剩下弟弟一個人。
十歲的少年,自耕自種,把自己養到了十四歲,期間還給人幹苦力,攢了八兩銀子,拿到傅家想要給我贖身。
然而傅家收了銀子,卻不肯放人,還把弟弟打了一頓。
上一世,他臥床半年,剛可以下床走動,就等來了我的死訊。
我輕輕撫著弟弟瘦得凹陷下去的臉頰。
回身看了一眼宇文逸緊繃的側臉,露出一個扭曲的笑容。
傅家,這次要倒大霉了呢。
9
傅雲清這次真的是氣昏了頭了。
她命人綁了弟弟以後,一路策馬揚鞭,招搖過市,結果把一個下朝回家的老御史給撞飛了出去。
御史爬起來之後,直接告到了御前,說傅家豢養私兵,逾制狂妄。
皇上為了安撫老臣,下令搜查傅家。
本是走個過場,結果在地牢裡救出了上百人,甚至還有幾個官員之子。
仔細一看,都是在朝堂上得罪過傅家的。
一個個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眼看事情敗露,傅家私兵傾巢而出,竟然想要阻止御林軍帶走人質。
這一下事情就鬧大了。
皇上氣得當場吐血,罵傅家欺君罔上,其罪當誅!
命護國大將軍,將傅家私兵全數擊殺。
皇後娘娘見勢不對,立刻脫簪請罪,在御書房外跪了整整一天,求皇上重罰自己的娘家。
皇後可以為了兒子斷臂求生,但傅雲清可不願意。
她鬧到宇文逸面前,大喊大叫。
「表哥,我爹可是你的親舅舅,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再說,他養私兵還不是為你扶你上皇位嗎?」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她就這樣大喇喇地喊了出來,宇文逸氣得臉色鐵青,掐著她的脖頸,狠狠甩了她一個耳光。
「給我閉嘴!」
「再多說一句話,信不信孤活刮了你!」
他的眼神陰森可怖,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恨不得將她扒皮抽筋。
她在他眼裡看到了真真切切的殺意。
她怕了。
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
爬起來,捂著流血的唇角就往外跑。
宇文逸衝門口的侍衛使了個眼色,後者微一點頭,抬手將傅雲清打暈。
天空猛然響起驚雷,轟隆一聲巨響。
宇文逸站在廊下,開口時,那話卻比驚雷還震耳,他說:
「送太子妃上路吧。」
10
宇文逸剛說完,就來了聖旨宣他進府。
他走得匆忙,甚至沒來得及交代用什麼方式送走太子妃,侍衛思來想去,隻能來問我。
我站在廊下。
隨意瞟了一眼角落裡的絞刑架。
侍衛心領神會,立刻把傅雲清綁了上去。
天空下起了大雨。
傅雲清被淋醒,待看清自己的處境時瘋狂掙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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