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1-26 14:17:233826

但不可避免,我還是和他撞上了好幾次。


隻不過這幾次,他沒有再像上次那般逗我,隻是面無表情地從我身邊走過。


我以為我與他的瓜葛就這樣結束了,但有一天,我在外面寫生忘記了時間,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公寓樓的樹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走近,輪廓漸漸清晰。


許澤背靠著樹,修長的手指夾著煙,火光在夜了格外明顯。


他的心情好像很不好。


我從他身邊走過,他抖了下煙灰,叫住了我:「洛小禾。」


我停住:「嗯,怎麼了?」


他看了我一眼,漫不經心開口:「你為什麼怕我?」


語氣裡卻有難以掩飾的緊張。


他緊張什麼呢?


「我,沒怕你。」


我別扭的開口,怕也不能告訴他啊。


許澤輕「呵」一聲,將煙掐滅:「撒謊。」


我與他四目相對,他抬步向我這裡走,停在我面前,微微俯身靠近我:「洛小禾,給我一個明確的理由,老子改,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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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澤突然來這一出,讓我措手不及。


太近了,我慌亂避開他的眼神。


他看見我的這個動作,眼神暗了暗,像是突然意識到什麼,暴躁的揉了把自己的頭發,好像有點不耐煩,兇巴巴對我說:「以後別他媽回來這麼晚,就在小區的公園畫,我知道你喜歡那裡,不用為了躲我去別的地方。」


他怎麼知道我很喜歡那個公園?可為了躲他,我一次都沒去那裡畫過畫。


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竟然開始沒來由的有點難受。


許澤總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我能明確的感受到那是不屬於現在的我的心情,是因為那個夢嗎?


我仔細想了又想,卻在記憶力找不出任何關於許澤的痕跡,我很確定,我以前並不認識他。


許澤突然抬手,將掉在我頭上的葉子拿掉,聲音裡帶著點自嘲:「行了,上去吧,老子也不是非稀罕著管你。明天不是開學嗎?早點睡。」


我更加詫異,沒忍住問出了口:「你為什麼知道我明天開學?」


許澤輕嗤一聲:「關於你的,老子都知道。放心,明天不會礙你眼,我他媽也不是闲得慌。」


說著就自顧自往小區外面走,走了幾步又停住,我聽見他低罵了聲:「操」


回頭喊我:「洛小禾。」


我攥緊了畫板,這又咋了?


「嗯,幹嘛?」


許澤的眸光深沉,好像在竭力壓制著什麼。


良久他才開口,聲音特別低,竟然帶著點委屈:「沒什麼,就是明天不能送你,放心不下,有事要給我打電話,說了的,棉城我罩你。」


許澤說這話特別認真,與他平日裡吊兒郎當的模樣很不一樣。


我因為那些傳聞就對他下定論好像對他太過不公平。


7


我終於如願開學,寢室的室友都是很好說話的女孩,隻有一個女孩說話拿鼻孔對著人。


桃桃叫我別惹她,說她是這一帶有名的大姐頭。


我一臉懂了的表情。


晚上,我本想給家裡打個電話分享一下學校的情況,又沒打通。


這已經好幾次了。


以前不管我什麼時間打回家,他們都能秒接。


這幾次,家裡的電話都很難打通,可第二天他們又會給我回個短信來解釋昨天為什麼沒接到電話。


他們說最近公司在搞一個大項目,太忙了,沒接到我的電話,叫我不要生氣,也不要擔心。


可我的心裡還是有點不放心,打算中秋放假回家看看。


我這樣想著,正入神。


突然,哐當一聲,桃桃的頭撞上了床的欄杆。


我立馬起身:「沒事吧,桃桃?」


「沒事。」


「你咋了,這麼激動。」


桃桃一邊揉著自己頭,一邊舉著手機:「你們快看學校貼吧,都快刷爆了。」


寢室另一個女孩也開始大叫:「我靠,對面的體育學院為歡迎新生,要開籃球賽!明天一整天也對我們開放!這以前也沒聽說有過啊,我們運氣也太好了吧,一來就有這待遇。」


桃桃更激動:「對啊,以前體育學院都沒邀請我們學校,學校貼吧上都在說,明天一定要去看。男生都很激動,說對面學校有很多打籃球專業的。」


大姐頭不屑的哼了一聲:「不就是個籃球賽嗎?能有多好看?」


另一個室友一臉花痴:「打籃球熱了是不是得脫一下衣服,那是不是可以看帥哥的腹肌?」


桃桃眼睛好像有亮光,笑容漸漸猖狂:「這是我們能看的嗎?」


大姐頭突然咳了一聲,不自在說道:「加我一個。」


桃桃想起了我:「對了,小禾去不去?」


我本猶豫了一會兒,但桃桃用發亮的眼睛看著我:「全是帥哥,成群的。」


於是我隻矜持了一下,便笑著開口:「怎麼能不去呢?


第二天,我們準點出發,我還捆了個高高的馬尾。


但現場可謂是人山人海,原來帥哥的吸引力這麼大啊。


桃桃帶著我們硬是從人群最外層擠到了最裡層。


她一邊拉著我們,一邊大喊:「讓一下,我可能要放屁了。哎喲,我肚子好痛,忍不住了。」


於是,當站到人群的前排時,我根本都還沒反過神來,這一路可真刺激啊。


我將視線落在了籃球場上,球賽快開始了,場上的運動員正在熱身。


掃了一圈,帥是帥,但沒一個比得上許澤。


等等,我竟然想到了許澤,可怕!


正當我懊惱之際,我猝不及防與坐在籃球架下的男生撞上了視線。


此時,桃桃還在激動地搖著我的手臂,指著他:「我靠,小禾看到沒有,坐在籃球架下那人最帥!靠,拽得真他媽吸引人!小禾,你看到沒有?就坐在籃球架下那人。」


桃桃的聲音越發的大,我的笑容越發的凝固。


怎麼沒看到呢?那不就是許澤嗎?怪不得知道我的開學日期,搞半天他就在我學校對面讀書。


我的心顫了一下,許澤冷漠的掃了我一眼,漆黑的眸子異常犀利。


他表情冷冷的扭過頭不看我。


我一愣,他這是在生我氣嗎?


桃桃還在激動:「他真的好拽。」


籃球賽開始,許澤活動了下手腕,懶懶站起身,上了場。


比賽很激烈,陽光打在許澤奔跑的身影上,像在他身上鍍了一層光。


這是我沒見過的許澤。


周圍全是加油聲,許是受到這種氛圍的感染,我也開始大聲加油,喊的是許澤的名字。


許澤好像聽見了,唇角上揚。


球到了他的手上,正激烈的時刻。


他突然停了下來就這麼看著我,周圍的觀眾不明所以。


我的心也跟著緊張起來,許澤笑得一臉痞氣,一個完美的三分球,哐當入藍。


場上一片歡呼,許澤得意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求誇的小孩。


那一瞬間,我的心裡好像有什麼在綻放。


我想,我大概懂了籃球的魅力,真帥啊,我說的是籃球。


桃桃激動得臉上充血:「靠,那個男人是不是在看我們?是不是?」


我也忍不住彎著嘴角:「是的。」


8


這場籃球賽幾乎沒什麼懸念,許澤他們單方面虐著對面的隊伍。


對方快被打急眼了,這麼多人看著,許澤是一點面子沒給。


場下的人說,今天的許澤打了雞血,認真得像是有病。


突然,對面一個人瞄了我一眼,手上的球一下變了方向向我襲來。


我看著打來的球,用手擋了一下,但球的衝擊力有點大,我沒站得穩,摔在地上半天沒反應過來。


場上的許澤在一瞬間變了臉色,跑過來單手將我抱起:「摔哪兒了?疼不疼?」


我看著他愣愣的搖頭:「不疼。」


許澤的臉上有汗滑過鼻尖,但他並沒在意,抬手在自己身上擦了擦,便蹲下身為我拍著膝蓋沾上的灰塵。


他一言不發,目光黑沉沉的,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用水給我洗著手上沾著的泥土。


我叫了他一聲:「許澤。」


「嗯。」


「我一點事沒有。」


許澤的神情平靜,聲音卻很低:「我知道。」


洗幹淨我的手後,又拿自己的衣服將我手上的水擦幹,他才一臉冷的站起身。


抬步向那人走去。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許澤生氣了,那人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懊悔剛剛衝動了。


「許,許哥,我剛剛不小心手滑。」


「你他媽故意的吧,打的什麼爛球?有事兒衝老子來。」


說著,許澤一腳踹在那人身上。


周圍人想過來攔,但許澤的臉陰沉得可怕,大家就不敢動了。


事情好像在往不受控的方向發展,我看到有人拿出手機在錄視頻,便顧不得這麼多走過去拉住了許澤的手。


許澤的身體頓了一下。


我仰頭看他:「我沒事。」


我說話的聲線有點抖,其實我也怕。


許澤低頭看看我,意識到什麼,放低了聲音問我:「嚇到你了嗎?」


我搖搖頭:「你不要打架。」


他捏了下我的手:「好,不打架。」


許澤放開我,攥著那人的衣服領口將人提了起來,笑裡帶著點冷:「以後,別讓老子看見你,看見我就他媽給我繞道走。」


說完,便拉著我徑直走了。


我回頭看了眼桃桃她們,以為她們在擔心,沒想到全是吃到瓜的表情。


桃桃對我擺了擺手,叫我快走。


9


許澤帶我去了附近的甜品店,給我點了好多小蛋糕,像是用這種方式給我賠罪,可根本就不是他的錯。


但許澤不管,非要看到我吃完才安心。


我是哄了好久,才把他哄好。


許澤懶懶地撐著下巴看我,視線已經明顯到我想忽視都忽視不掉。


臉上漸漸湧出熱意,咋還看著我啊?


突然,許澤悶笑了一聲:「小禾苗,你臉紅了。」


我忙反駁:「你被人這麼盯著臉不紅?還有,叫誰小禾苗呢!」


許澤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傻子。」


我瞪著他:「說誰呢?」


許澤語調上揚,眼裡帶著幾分笑意:「說我自己。」


「哦」我不想和他扯,繼續吃著自己的小蛋糕,太多了,想著待會兒帶回去給桃桃她們吃。


許澤突然問我:「小禾苗,你以後有沒有特別想做的事?」


我咬著勺子仔細思考了一下:「以後嗎?以後的事我還沒有想诶。」


許澤喉結上下滾動了下:「可以想。」


「我喜歡畫畫,說不定我會背著畫板去很多個地方畫畫。」


許澤挑了挑眉:「想去畫什麼?山川?河流?極光?雪山?」


我聽著這些,眼睛亮了幾分:「都想,但是我方向感不好,所以對我來說這些地方還是有點困難的。」


許澤輕笑出聲:「我方向感好,帶你去。」


我抬頭與他四目相對,好像在他眼裡看到了認真,這一次,我也笑得真誠:「好啊,我當真了。」


「說到做到。」


許澤送我回了學校,手裡提著好幾個小蛋糕。


我要進校門口的時候,轉頭看了他好幾次。


許澤雙手插兜叫住了我:「有事就說。」


我忍了一路了,真的忍不住了:「我有一個問題。」


「說」


「你彎腰。」


許澤挑了下眉:「得寸進尺了。」


一邊說著,一邊乖乖的彎下了腰。


我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鎖骨。


許澤眼神暗了暗,一把抓住我的手,聲音有點啞:「乖,這裡人多,不行。」


我一臉疑惑,抽出手:「你說什麼呢?我就是想問問你鎖骨處的紋身到底是什麼花?」


許澤愣了下,一時沒忍住笑出聲,頂了下腮幫:「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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