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盧曉斌愣了愣,“那還挺多的,現在蔣丞的粉絲多,一人一張的話……你賺不少啊。”
“你們這些人的智商啊,”郭旭嘆氣,“一張照片頂多賣一次,賣給一個人,人家復制一下就行了,誰還上你這兒買……”
“滾!”王旭吼了一聲,“就你智商高是吧!”
“這生意不錯,”顧飛在後頭小聲說,“我這兒有不重樣的,高清,帶臉,無碼……”
“你還有沒有點兒專業攝影師的職業操守了?”蔣丞回過頭也小聲說。
“有啊,所以我沒賣,”顧飛說,“我等個高價……”
“信不信我給你甩下去?”蔣丞說。
“不信。”顧飛回答。
蔣丞張了張嘴沒說出話來。
“有一關過不去了,”顧飛把手機舉到他臉旁邊,“你一會兒幫我過了?”
“……操,”蔣丞很無語,“你還在跟李炎較勁嗎?”
“嗯,”顧飛繼續玩,“他已經快我三關了。”
“我一會兒幫你把三關都過了,”蔣丞說,“玩個這破遊戲還跟幹什麼事業一樣,等你拯救地球呢。”
顧飛在後邊兒笑了起來:“是啊,先消滅嘴欠的。”
因為是出發的時候王旭才打電話定的包廂,大包廂都沒了,他們一幫人算上隊員和女生有差不多二十個人了,最後服務員把三張方桌拼在了一個包廂裡。
“擠擠吧,”服務員說,“年輕人嘛,擠擠親熱。”
Advertisement
“行!擠擠!”王旭點頭,然後把人一個個往屋裡推。
蔣丞拉著顧淼坐到了最裡邊兒靠牆的椅子上,他答應了顧淼要排排坐,顧飛跟著擠了過來,一屁股坐到了他旁邊。
“你不挨著顧淼坐?”蔣丞看了看,左邊是顧飛,右邊是顧淼。
“來不及換了,”顧飛起身剛想換位置,看到大家都擠進來了,趕緊坐下,壓低聲音,“再換換就該兩邊兒都是女生了。”
“不是,”蔣丞有點兒想笑,“你是有什麼毛病麼?”
“沒毛病,”顧飛說,那邊易靜坐到了他身邊,他不動聲色地輕輕把椅子往蔣丞這邊拖了拖,偏過頭小聲說,“就是不習慣。”
“堂堂一個老大……”蔣丞倒了杯茶放到顧淼面前,“顧淼喝點兒水,把外套脫了,臉都熱紅了。”
包廂小,一幫人全擠進來之後圍著個長條桌子跟開什麼會似的,又熱又吵。
顧淼喝了一口水,然後一揚手把帽子摘了扔到桌上,一腦袋亂七八糟的頭發頂著,把外套脫了放到了旁邊地上。
“掛那個架子上,”顧飛說,指了指旁邊角落裡的衣帽架,把自己外套也脫了遞給她,“把哥哥的也掛上。”
顧淼又抓著衣服和帽子過去掛上了,還是頂著一腦袋亂七八糟。
“頭發抓抓,”蔣丞說,“你是個小姑娘,要注意點兒形象。”
顧淼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地在頭上胡亂抓了幾下,然後盯著他的外套。
“哦,”蔣丞趕緊把外套脫了遞給她,“幫丞哥也掛一下吧,謝謝。”
顧淼一臉嚴肅地拿著他的衣服過去,因為個兒不夠高,她把衣服跟顧飛的摞著掛在了一個鉤子上,然後再轉身坐回來,拿起杯子縮在椅子裡慢慢喝著茶。
蔣丞把椅子往後靠了靠頂著牆,抱著胳膊看著屋裡說話都得扯著嗓子的一幫人,非常吵,非常鬧,包廂門本來開著,服務員大概受不了,過來給關上了。
不過也非常愉快,他很久沒有這麼聚會過了,以前學校一個個都是學習狂,家裡也都管得嚴,放了學多半都是回家。
他這種沒事兒就曠個課還準不歸宿的人連個伴兒都不是次次有……
眼前這份熱鬧讓他終於感覺到了春天該有的溫暖。
“吃什麼吃什麼!”王旭拿著菜單開始張羅,“我點了三個鍋底,都是鴛鴦的,夠嗎?”
“夠夠夠!”有人喊著回答,“鍋底不重要,重要的是肉!是菜!”
“肉和菜管夠,”易靜笑著拍了拍自己的書包,“班費已經帶著了,徐總說超了的部分他來補。”
“老徐吧,有時候是挺夠意思的,”王旭說,“就是太啰嗦,比我媽都厲害,說什麼先把自己感動了……羊肉!肥牛!五花!快!還有什麼要吃的就說,我給寫上!”
“我都熱困了。”顧飛也往後靠了過來。
他們一幫人打球的外套一脫,裡邊兒都是短袖,顧飛靠過來的時候,在他胳膊上輕輕蹭了一下。
在這種還不能穿短袖的季節裡,這種突如其來的皮膚親密接觸,讓蔣丞頓時有種異樣的感覺。
顧飛大概也差不多,蔣丞感覺他馬上往易靜那邊讓了讓,但沒過兩秒,他還是又擠了回來。
蔣丞想想覺得有點兒好笑,衝著面前的茶杯樂了。
“操,”顧飛跟著也笑了起來,幹脆直接放松了靠著,腿也靠在了他腿上,“再笑滅你口。”
“一根皮筋我就能反殺你……”蔣丞笑著,掃了一眼桌子下邊他和顧飛靠在一塊兒的腿,突然發現自己對顧飛觸碰的接受程度已經直逼他和孫子潘智。
而且這種感覺跟潘智還完全不一樣。
……當然完全不一樣,潘智是哥們兒,是可以共享秘密可以放肆互損的哥們兒,而顧飛,顧飛是一個對他有著直觀吸引力和誘惑力的同類。
盡管他從來沒想過要找到同類,更沒有想過相互取暖,但卻不得不承認,就像現在這樣,就像眼下這樣,熱鬧的人堆裡,暖得有些過頭的氣氛裡,沒有人留意到的那些微小細節裡,這樣不為人知的隻為眼前一刻的小小的曖昧裡,他有了些想要靜靜享受的舒適感。
“大飛喝什麼,白的吧?”王旭衝他倆這邊揮了揮菜單。
“嗯。”顧飛應了一聲。
“蔣丞呢?”王旭看著蔣丞,“咱倆也沒一塊兒喝過,你喝什麼?”
“……隨便。”蔣丞本想說他不喝,但看樣子這屋子裡一幫人一個個熱血沸騰,贏了球不算,眼前還好幾個女生,估計他要說不喝,這會兒得讓人擠對死。
“行啊,”王旭說,“隨便?這口氣,不愧是三分王。”
“剛還說老徐啰嗦。”蔣丞掃了他一眼。
“跟隊長說話注意點兒,”王旭指了指他,“開學那會兒我可是看大飛面子才放了你一馬。”
“哦。”蔣丞點點頭。
“服務員——”王旭拉開門衝外邊兒喊了一嗓子,“快上菜!再拿件牛二!還有現榨果汁——”
然後又回過頭看著顧淼:“淼淼女王,你喝果汁吧?有橙汁兒和玉米汁。”
顧淼頭也沒抬,倆手捧著茶杯搖了搖頭。
“那她喝什麼?”王旭看著顧飛。
“啤酒。”顧飛說。
“……我操,”王旭愣了愣,轉過頭,“再拿扎啤酒我家女王要喝!”
“哎喲快別喊了!”服務員站在門口,“人都懟跟前兒了還喊呢……”
“你哥今兒高興——”王旭繼續喊著,“快,先把肉和酒拿上來!”
“知道啦,肉!酒!”服務員把碗筷給他們放好,轉身小跑著出去了。
易靜站了起來,從書包裡拿出了個相機,衝王旭旁邊的一個女生揚了揚:“娟兒,先拍張集體照吧,你從你那邊拍,一會兒我從這邊拍。”
“好,”那個女生接住她扔過去的相機,一邊往後退一邊說,“你們都往中間靠靠,要不人拍不全了。”
一屋子裡的人立馬全都往顧飛和蔣丞這邊擠了過來。
“擠擠!擠擠!”王旭擠到了易靜旁邊一手撐著牆,一邊往這邊探著身體。
易靜笑著躲他,往顧飛身邊靠挪了挪。
顧飛沒出聲,隻是迅速地往蔣丞這邊兒靠過來。
“操,”蔣丞剛把顧淼摟過來,就被右邊擠過來的人壓著跟顧飛緊緊捏成了一團,“你們該減肥了!”
“快。”顧飛看著拍照的女生。
“笑一下!”那個女生指揮著,“8班第一!”
“8班第一!”一幫人一塊兒吼了起來。
女生按了快門,大家剛要散開,她有些著急地擺擺手:“等著,我還沒照呢……”
“叫服務員!”王旭指著門口,“叫個服務員來給我們拍!”
服務員一進來就被他們擠成一團的架式嚇了一跳:“剛都沒覺得你們這麼多人呢……”
“快拍!”蔣丞忍不住也催了一聲。
他和顧飛的椅子中間沒挨一塊兒,現在被擠得倆人都是扭著腰,他的手不得不撐在了顧飛的腿上,這姿勢堅持不了多久。
“擺個心!擺心!”王旭突然說。
“擺你個雙黃蛋!”蔣丞簡直要瘋,“我隻有一隻手。”
“我也隻有一隻手,擺不出。”顧飛說。
“你倆一人出一隻手正好,快!”王旭催著,“都用一隻手吧!找旁邊的人湊一個心,旁邊沒人的倆手!今天我們比賽的時候擺的大心,這會兒就擺小心吧,手指扣一個!易靜……來,咱倆湊一個!”
“哎……”易靜很無奈地笑著,跟他用拇指和食指湊出了一個心。
“淼淼女王你用兩個手,會擺心嗎?”王旭簡直忙死了。
顧淼捧著茶杯靠在蔣丞身上,跟沒聽見他說話似的。
“她不會。”顧飛替顧淼回答了,然後把左手往蔣丞面前伸了一下。
蔣丞看了他一眼,右手食指和拇指跟他對在了一起。
“都好了沒?”服務員說,“我還要上菜呢。”
“好了好了!”大家一片喊著。
“一,二……”服務員舉起相機。
“8班最牛逼——”王旭喊。
“8班最牛逼——”大家亂七八糟地喊成一片。
拍完照之後,蔣丞扯了扯被擠擰了的衣服,感覺後背汗都下來了。
顧飛搓了搓腿。
蔣丞看了他一眼:“你好嬌氣哦。”
顧飛又搓了兩下之後沒忍住笑了起來:“你嘴好欠哦。”
“聽說你要滅我口哦?”蔣丞又說。
“聽說你要一根兒皮筋反殺我哦?”顧飛說。
說完他倆就衝著桌子下邊兒一通傻笑。
“來來來!”王旭一嗓子打斷了他倆的傻笑,“酒來了,分一下!都倒上!女生你們自己倒一下果汁……淼淼,你的啤酒!”
王旭把一扎啤酒放到了顧淼面前,顧淼一言不發地站起來,抱起啤酒就喝了一大口。
“我靠,”王旭嚇了一跳,“她是口渴了吧?”
“小孩子不能這麼喝吧?”易靜有些擔心地在旁邊小聲問。
“她大概喝一杯這樣自己就會停了。”顧飛說。
“好瀟灑啊,這小丫頭。”易靜很感慨地說。
“來!”大家把酒倒上之後,王旭舉起了杯子,“我先說兩句!感謝大家一起努力,我們才有了今天的勝利!”
熱門推薦
成為陸太太的第三年,我不慎摔到腦袋,提前解鎖後半輩子的記憶。 我是一本團寵向小甜文裡的惡毒工具人女配。 我的老公是默默守護女主的深情男二。 小叔子是女主的渣渣前男友。 大伯哥是頂配霸總男主。 而我,嫁給男二,覬覦男主,勾搭小叔子,意圖在男四五六七面前施展魅力。 我失了智一樣找女主麻煩,作天作地終於給自己作死了。 據說死的時候,手裡還緊緊攥著垃圾桶撿來的半個蔥油餅。
我以為自己學習夠拼命了,直到遇見韓雙。她為了考北大可 以不要命,就是對欺負她的人心太軟。
妹妹綁定系統後,總能輕而易舉地奪走 我的一切。沈槐,是我唯一沒有被搶走 的東西。直到他為了給妹妹報仇,摔.
我費盡心思,十三年都沒能融化宋明川。系統卻不停地勸:「劇情最後,他 會追妻火葬場的。「你現在的任務
我震驚地看到病嬌太子在做廣播體操,他的動作規範的就像領操的模範生,我衝上去顫聲問:「Can you……help me?」 太子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下意識地回答:「Yes,I can.」 我的心跳如擂鼓,忍不住再次試探:「那什麼,奇變偶不變?」 「……符號看象限。」太子嘴角上揚,眉眼如妖,「不用再試探了,終於等到你,第二個穿書的倒霉蛋。」 穩了,他也是穿來的! 四目相對,我滿眼都是見到另一個穿書者的喜悅,沒有發現他漆黑的瑞鳳眼中,閃過毒蛇一般的冷光,那是他看到獵物的眼神。
我和影帝的手通感了。 綜藝上,其他藝人八卦說他的手白皙修長,一看就很有力。 我隨口瞎扯:「是挺有力的,晚上動個不停。」 藝人兩眼放光:「你看過?」 我剛要否認,影帝淡淡開口。 「作為高中舍友,他什麼沒看過?」 我炸了。 「你們都在想什麼!我說鐵,他每晚都在擼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