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學醫的嗎,怎麼有我學科的書?」
而且還都細心圈圈點點了重點部分,我快速翻了幾頁,果然都跟我掛科的知識點有關。
雖然有些過於自戀,但是我怎麼感覺這分明就是為我準備的。
「你......」
想問的問題止於唇齒,一隻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
混著淡淡酒香的呼吸聲喘得我心都亂了。
太近了。
而且姿勢也過分曖昧。
「誰家好人補習這樣?」
低低的笑聲鑽入我的耳朵,震得我心髒一陣發麻。
「哪樣,嗯?」
席聞遇悠闲地半眯著眼睛,可無人窺視的襯衫裡面有多麼狂野。
我咬咬牙,喘著粗氣道:「你這樣我還怎麼學?!」
手上的動作一頓,我籲了口氣。
但是馬上,我聽到了拉開拉鏈的聲音。
他把頭蹭蹭我的肩膀,聲音十足十的魅惑,「我教你,但是你錯一題,我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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淦。
騷不死你。
到最後我隻能繃緊身體,夾緊屁股,拿出這輩子的努力認真聽他補習。
直到深夜,這場頗為難捱的「補習」才終於過去。
11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被逼著學了一晚上,全身腰酸背痛。
也沒看到席聞遇,沒看到他才好,我現在已經對他祛魅了。
什麼高嶺之花的端方君子啊,明明是個老色批。
不過最讓我不能接受的是這家伙居然一面跟妹紙相親,一面對我醬醬釀釀。
經過昨晚,我確定以及肯定他對我有點意思。
但是我真的不能接受男小三這個身份。
當然我也接受不了成為豪門的犧牲品。
我也看了不少的瑪麗蘇豪門霸總短劇。
像我這麼出眾的男人,就算丟了席聞遇這種西瓜,也會有更多的芝麻任我挑選。
原則問題還是不能破,我要做個有底線的 gay。
想清了這些後,我留下一張便籤匆匆離去。
問我為什麼不發短信,自然是把他拉黑刪除一條龍了。
畢竟,斷就要斷得徹底。
收拾好一切心情後,我又趕赴季白的邀請。
今天是他樂隊的第一次亮相。
在本市規模最大的酒吧駐唱,作為朋友自然而然也得捧場。
可我沒想到,我居然被人當場表白。
嗯,對方還是季白。
我汗流浃背想把他拽起,他搖搖頭,手捧鮮花溫柔地看向我。
「言言,我是真的喜歡你。」他頓了頓,臉上一片紅暈,眼睛裡滿是愛意,「我覺得你應該也很喜歡我,所以可以和我在一起嗎?」
四周一片鼓掌,夾雜著各種助威聲。
我明明來這隻是為了祝福他們樂隊的成立啊,這哪跟哪啊。
如果在那麼多人面前拒絕季白,是不是一點面子也沒給他留啊?
但是如果不拒絕,那豈不是答應他,可我對他隻有兄弟友誼。
我雖然是個 gay,也不是什麼男人都可以的。
正在進退兩難間,我聽到一聲泛著十足十冷意的拒絕。
有的人天生就能聚焦所有人的眼光,圍觀的人自動讓出一條道,任其通過。
席聞遇的表情陰鬱得能擰成墨汁,他不輕不重剜了我一眼,嚇得我大氣也不敢出。
然後對上季白,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說出讓對方絕望的話:
「你沒戲了,他是我的人。」
登時氣得季白站起來,「你胡說!」
「你昨天才剛相完親!」
「你什麼時候喜歡男人了,你居然是 gay?!」
與氣瘋的季白截然相反的是,席聞遇很冷靜地解釋:
「我昨天和對方說了一聲就走了,壓根兒沒相親。」
「而且你要不問問他昨晚跟誰待在一起,又做了哪些事。」
「至於我的性取向,呵呵,什麼時候輪到你管了。」
季白一聽,更崩潰了,要哭不哭地看向我。
「言言,你是 gay 嗎?你真的喜歡這種惡劣的男人嗎?」
不是,這話怎麼聽起來怪怪的。
「放棄吧,溫言還對我表白過呢。」
這次季白真哭了,捂住耳朵,「我不聽,我不聽,你們這對狗男男,我恨你們!」
我:?
在我一臉懵逼的表情中,季白哭成朵喇叭花似地跑走了。
12
席聞遇斜瞟了我一眼,「看你做的好事。」
「這都能怪我頭上?」我梗著脖子瞪著他,「我哪知道全員皆基佬。」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他將我帶離這個是非之地後,重重嘆了口氣。
「你的反射弧還能更長點嗎?」
「一開始就讓你別加微信,別總一起出去,你不聽。」
這下我更氣了,「怎麼,我加你朋友就這麼不夠格嗎?」
席聞遇聽後笑了,捏捏我的耳垂,「你這腦回路。」
「我不讓你跟她出去,是因為她是個女生。」
「她主動加你,就是對你有好感,誰知道越不讓你幹什麼,你非要和我對著幹。」
他跨步上前,扣住我的腰,把我帶到他懷裡,聲音喑啞:
「你加我朋友怎麼會不夠格,你想讓我怎麼樣就怎麼樣。」
淦。
這家伙吃菌子了?
不過更讓我震驚的莫過於季白居然是個女孩子。
而且——
「我靠,她比我高!」
席聞遇輕笑,「她是模特,比你高不是很正常。」
說罷,又往前湊了湊,曖昧地蹭了蹭我臉頰。
可惡,推也推不開。
「你別總佔我便宜,我雖然是個 gay,卻也是有道德有骨氣的 gay。」
「你想腳踏兩條船,也得看我願不願意做你的小三。」
這下他笑得更開心了,「那你做不做我的小三?」
聽聽這是人能說的話嗎?
「我做你雞毛。」
「而且你都拒絕了我的表白,你現在到底想幹嘛?」
席聞遇挑挑眉,「我隻是想讓你補考過了之後再說這件事,哪裡直接拒絕了?」
啊?不是拒絕嗎?
我甚至還發帖問了廣大網友,大家都說這是委婉的發好人卡。
許是看我滿臉問號,他耐心解釋:「我比你高兩屆,如果你一直補考,一定會延畢。」
「你這麼花心,在我無法見到你、監督你的時間裡,我實在是不放心。」
有那麼點小感動,但是……
「什麼花心?」我伸出手指戳在他結實的胸肌上,「我的外號可是頭號痴情小王子。」
「好土。」
我:.......
「而且是你自己說自己談過無數次戀愛,甚至在我伺候了你一夜後,拍拍屁股就走了。」
我:?
他語氣委屈,我這麼個純情小處男在他口中被汙蔑成了萬草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花心大蘿卜。
我努力掰開他箍住我的胳膊,「我才不信!」
沒跑了。
這人一定是把我當成了誰的替身,認錯人了。
生氣。
「那如果我有證據證明是你呢?」
他低下頭親了親我鼻子,輕聲道:「如果證明是你,你要怎麼做?」
我羞得脖子都紅了,但別的我不說,我自己還不了解我自己嗎?
我本來就有且隻有喜歡他一個人,莫名其妙被扣上了「花心大蘿卜」的鍋,我才不認。
「如果你拿出證據,我任你處置。」
這下席聞遇開心了,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火速開車將我帶回他買的房子裡。
然後從裡面掏出了 U 盤插上了投影儀接口,通過投影方式將一段視頻完完整整呈現出來。
13
最先開始出來的是一段雜亂無章的說話聲和音樂聲。
再後面,鏡頭切換,是我巨大的臉。
視頻中的我樂呵呵地拿著攝像頭對著自己錄像,然後晃晃悠悠來到了路仁的身邊。
「路仁,跟觀眾們問個好。」
路仁也睜著迷茫的雙眼擺擺手,隨著鏡頭的晃動,更多熟悉的面孔進入視線。
啊,我記起來了,這不是之前路仁的兄弟範旭的聯誼會嘛。
當時為了促進範旭和學姐的感情,所以在酒吧一直活躍氣氛的時候,我和路仁就喝了很多酒。
到最後我依稀記得自己確實喝多了,但是這又和席聞遇有什麼聯系?
我有點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接下來我開始了自己一系列的發酒瘋行為。
首先拉著路仁唱《小白菜》,緊接著路仁還上臺跳了鋼管舞。
還別說,這小子跳鋼管舞也算風韻猶存。
視頻進行到一大半的時候,我眼皮劇烈跳動。
因為裡面出現了席聞遇。
由於投影高清且巨大,所以視頻中每個人的表情都纖毫畢現。
席聞遇緊蹙眉頭,穿過哄鬧的人群,來到了我的身邊,彼時我正在對著酒瓶唱小白菜。
「溫言。」他一把拉起醉酒的我,「怎麼喝那麼多?」
「你是誰啊?」視頻中的我帶著朦朧的醉意抬頭看向他,然後下一秒捧著他的臉。
「你長得好好看,像我老公。」
席聞遇聽後心情似乎不錯,舒展了眉眼,「是嗎?」
我重重點頭,繼續道:「就封你為我最愛的二老公吧。」
臥槽。
看到這一幕,我頓時羞窘了。
自然視頻中的席聞遇臉也黑了。
「那你大老公是誰?」
結果我不僅沒解釋,還一臉鄭重地拍拍他胸,「注意你的身份。」
「你隻是萬年老二。」甚至還打了個酒嗝,「我老公那麼多,談的戀愛數不勝數,再吃醋就把你打入冷宮。」
「好,好,真有你的溫言。」
席聞遇咬牙切齒一把把我扛起來,然後順便把我手中的攝像機關上。
「當時沒走多遠,你就吐了我一身,而且還嚷嚷著難受。」
「我隻能就近選了最近的一家酒店讓你休息,結果你到酒店就吐得一塌糊塗,我伺候了你一晚上。」
「因為前一晚就和導師有約定,所以還沒天亮我就回校了。」
他湊近我,表情帶著些許的委屈,「我給你留了紙條,你也沒看吧?」
「所以你也忘記了那天晚上是我。」
「直到大半個月後,聽到你跟我表白。」他表情自嘲,「溫言,你說我該信嗎?」
「隻是讓你補考,結果你在表白後的第二天居然敢和人 419?」
「所以,我真的隻是你的調劑品嗎?」
14
淦。
我以為我是受害者,這麼一看,我是渣男中的戰鬥機。
「對不起,我真的, 我不是,我沒有……」
「那個時候 419 真的是一時氣昏了頭, 我以為我被你拒絕了。」
我拉起他的手, 「你信我, 我原本就打算跑路, 但是酒店門口我看到了你。」
「我還以為你是和別人……」我撓撓頭, 「所以我才跟著進去了, 結果沒想到我網聊的 419 對象居然是你。」
「而且我長這麼大就隻喜歡你一個。」我把他的手貼在我的心口處, 「我的大老公隻是按著你做的抱枕而已。」
「學長,我喜歡你,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證明。」他眼神灼灼地盯著我,直把我盯得面紅耳赤。
「怎……怎麼證明?」我局促地揪著自己衣擺。
席聞遇沒說其他, 隻是點點我的唇,「自己想。」
然後大喇喇地坐在沙發上,那雙大長腿隨意交疊著。
我想了想,最後顫抖著手一顆一顆地解開衣扣。
我頓了頓,「所以我跟人 419 好像與你無關吧……嗷!」
「【隻」然後我貼近他身體,抬頭看向他, 緊張地問道:「接, 接下來要怎麼樣?」
他瞳色幽深如墨, 「你聽我的就不能後悔。」
到後面,我確實有些後悔。
我無力地兩手搭在他肩膀上, 身上大汗淋漓仿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他在我大腿內側細吻了幾下,然後摟著我, 我腳不落地被他按在落地窗前。
「不可以。」
我慌忙地想轉身卻被他按了回去,他緊貼住我,灼熱的溫度燙得我渾身一哆嗦。
呼吸之間的氣息噴在玻璃窗上, 外面的行人和景色一覽無餘。
「學長……」
「我說過,聽我的就不能反悔。」
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愛意填滿了整間屋子,我頂著巨大的羞恥被強勢按在玻璃窗上,兩手交疊的姿勢彰顯著兩人之間最為親密的關系。
到最後,我昏昏沉沉睡去。
在我昏睡中,席聞遇細致地為我清理了身體, 他回想起剛才。
一遍又一遍對我確認「我愛他」的事實。
饒有興致地從我的睡臉上轉到那塊落地窗。
他該不該說, 這塊玻璃從裡面可以看到外面, 但是從外面是看不到裡面的。
他湊近我耳邊輕言細語:「溫言, 一旦招惹到我, 到死你都走不了。」
我轉了身鑽進他懷中,「我不走。」
他愣了一秒, 在我眉間印上一吻。
從喜歡上這個人的第一秒, 自己的人生就從固定設置好的結局中開創了多種結局。
但他知道, 無論是哪種結局,隻要身邊的人是他,都一定是晴空萬裡。
至於我?
那當然是學長在哪我在哪, 畢竟夫唱夫隨。
隻要是自己選出的答案,即使是錯的,我也不會後悔。
【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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