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有病的 alpha,隻對 alpha 有感覺。
準確的說,是隻對我弟弟靳望有感覺。
我像個小偷,溜進他的房間,翻出他的襯衫,貪婪嗅著上面殘存的信息素味道。
又爬上他的床,假裝自己是在他懷裡沉沉睡去……
一夜好夢。
醒來卻發現靳望早就回來了,還將我壓在身下,犬齒輕輕磨著我的後頸,
「哥想要我的信息素?」
「早說出來不就行了。」
1
靳望已經七天沒回家了。
久到連管家都在我面前提起,
「二少爺生日要到了,這回怎麼辦呢?」
其實還有二十八天才到他的二十二歲生日。
我抿了口酒,苦得我心煩,「跟往常一樣。」
左不過請些狐朋狗友,靳望不就是這樣的嗎?
從小吊兒郎當沒個正形,仗著自己頂級 alpha 的身份有恃無恐,給我惹了不少麻煩,找到家來讓我做主的人能排到小區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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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前也是這樣,一個柔柔弱弱的 omega 竟然找到公司去了,聲淚俱下地控訴靳望逼迫他。
我氣極了,指著靳望的鼻子罵:「你別再仗著有兩個臭錢跟你那破信息素就欺負人好嗎?我公司還有一大堆事,你已經長大了,別像個小孩兒一樣天天還得我給你擦屁股!」
靳望怎麼回的?
哦,他挑眉,混不吝開口:「破信息素?你確定?」
一句話把我弄得沒脾氣。
靳望的信息素是霸道辛辣的龍舌蘭味,人也跟火藥桶似的一點就炸。
別人都說我們家好福氣,兩個兒子都是頂級 alpha,靳氏必將更上一層樓。
他是,我不是。
誰家 alpha 是檸檬味的啊!
所以靳望也總是靠這個壓我一頭。
alpha 之間天生互不相容。
好在我憑著兄長的身份,還能跟他勉強氣勢持平。
最後不歡而散,他撂下一句,
「想我回來,除非你親自求我。」
一走就是七天,七天沒見過一面。
可每天早上,秘書都會準時準點向我匯報靳望的動向。
我知道他又去跟人飆車,玩命兒似的刷新了盤山公路的記錄,都叫他一句「望哥」。
我將這個稱呼反復咂摸,果然是把哥忘了,沒良心。
可手指又不聽使喚去摸照片,靳望身姿飛揚,桀骜不馴的臉盡顯狂氣。
跟每晚夢中的身影重合。
我閉上眼,嘆了口氣。
興許是被管家的話幹擾了,等我回過神時,才發現自己到了靳望的房間。
靳望不讓別人進他的房間,所以屋子談不上整潔。
衣物隨意地攤在床上,放眼望過去竟然還有貼身的。
我愣了一下,臉一熱,移開眼。
理智告訴我,我應該馬上離開這裡。
但是我的腳底卻似有千斤重。
空氣裡龍舌蘭的味道很淡,若有若無地溜到我身邊。
卻輕而易舉地勾出了另一股檸檬香。
等到空氣中的檸檬味已經完全壓過龍舌蘭的味道時,我才後知後覺發生了什麼。
2
沒錯,我是個有病的 alpha。
我對 omega 提不起半點興趣,隻對 alpha 有感覺。
準確的說,是隻對靳望有感覺。
靳望十六歲那年逃學被我罰跪,他不服,放信息素跟我爭。
那時候他還沒發育完全,我也不至於落下風。
可是很快,我起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不是同類之間爭強好勝的勝負欲,而是一種想要親近他的衝動,想靠近他,想咬噬他,想讓他身上留下我的味道。
我一驚,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匆匆訓了他幾句便借口有事走了。
後來我查了好多資料,看到了一種殘缺的 alpha 會被同類吸引的說法。
我才知道,原來自己是病了。
我找過 omega 跟 beta,一點感覺也沒有。
我不死心,開始找 alpha,結果差點跟他們打起來。
被我花錢僱來的 alpha 連連道歉:「不好意思啊靳總,一時沒收住。」
他面色古怪,可能是在想我這個奇葩 alpha 幹嘛要花錢找 alpha 比信息素玩兒。
我陷在沙發裡,一動不動地盯著地板。
我知道我完了。
我想要我自己的弟弟。
從那天起我就開始跟靳望保持距離。
一開始還好,隻要不肢體接觸就能控制住,我可是成年 alpha 了,懂得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才怪。
靳望洗澡的時候有個怪癖,整間浴室都是滿滿的信息素的味道。
濃到我在他隔壁屋都能感受到,湿熱、黏膩。
我沒好氣衝到他房間,對著他的浴室門吼道:「信息素批發的不要錢嗎?家裡還有外人,你給我收好!」
靳望露出一個滿是白色泡泡的頭,無辜眨著雙眼:「哥,可他們都是 beta 啊。」
下一秒又恍然大悟:「哦最近公司煩心事很多?那我不激你了,你別暴躁。」
他縮回去,當真收了。
我猛吸了一口,然後沒出息地回房間,也進了浴室。
後來靳望還拉著臉說我小氣:「哥我不都收了嗎,你放那麼濃的信息素幹嘛?還好我控制住了,不然打起來怎麼辦?」
他以為我在跟他爭勝負。
我看著他那雙無辜的眼,巴不得把他拆吞入腹。
可眼下,我又用力去嗅,想捕捉專屬靳望的味道,效果卻了了。
沒良心的走了七天,要不是足夠頂級,早揮發幹淨了。
我心裡竄出一股無名火。
原本打算退出去的雙腳改了路線,堅定地朝著他的衣帽間走去。
環視一圈,目光鎖定在一件白襯衫上。
我伸出手快速將它攬緊,像個小偷。
理不直氣也壯地離開。
手剛碰到門把手,突然又不想走了。
我早就惦記上了另一個地方,名為「理智」的弦早就斷掉,人也直接順從本心,光明正大地躺在了靳望的床上。
床品都是一樣的,但靳望的枕頭好像確實更舒服。
唔,被子也更暖和。
嗯,衣服也更香。
我緊緊攥著靳望的白襯衫,頭埋在襯衫領口。
靳望慣用的所有東西都會留存信息素以示佔有,倒是方便了我。
哪怕一點點也是好的。
我心滿意足地合上眼,沉沉睡去。
夢裡是十六歲的靳望在我緊閉的門口哭鬧:
「哥你別不理我,我錯了,我再也不逃學了。」
「是有人說你結婚了就不管我了,我才不想讓你去約會的,你原諒我吧。」
「哥你開門看看我,我真的錯了!」
是的,我那天正準備去相親,一聽到他逃學不見了的消息魂都嚇沒了。
人最後自然是沒事,有事的是初覺異樣的我。
我躲在房間裡。
可靳望哭鬧時控制不好信息素,橫衝直撞的,那是頭一次,欲望幾乎要將我碾碎。
3
這覺睡得極香,難得沒有失眠。
睜開眼時,天正蒙蒙亮,跳進來的陽光刺得我眼睛一酸,
「嘶,忘拉窗簾了。」
昨晚喝了酒,又做了賊,連窗簾也忘了拉。
我大腦還混沌著。
可下一秒,感覺身上負了千斤重,我還未從這份負重中緩過來,後頸處就傳來一陣刺痛。
信息素比我先作出反應。
兩股味道在空氣中猛烈碰撞。
我用力推翻身上的人,然後快速攏好領口,退到一邊,大喝一聲:「你幹什麼?」
嗓子有些啞。
這不是什麼大事,要命的是我氣息不穩,用盡力氣才勉強平復。
靳望愣了兩下,呆呆地看著我,然後下床背過身去,
「沒。一時糊塗,對不起啊哥,不是故意……打你的。」
alpha 果然互不相容,親哥都舍得咬。
不過,「嘶——」
我摸了一把後頸,已經出血了。
臭小子下手沒輕沒重的,幸好沒咬到腺體。
不然今天我倆都得交代在這兒,真失控上了他的話我也隻能自殺明志了。
氣氛有些凝重,看著他的背影我又是一股無名火:「轉過來。」
靳望照做。
他早就老老實實地收了信息素,突然又問我:「哥想要我的信息素?」
「早說出來不就好了。」
?
我正琢磨著用什麼理由糊弄過去,就聽見靳望有些醋勁地開口:「方厲還在搞那勞什子實驗?託你來收集我的信息素?」
方厲是我發小,甜美可愛的 omega,卻倒反天罡地囚禁了 alpha,用他們的信息素做實驗。
我順著話頭就下,裝作嚴厲:「沒大沒小的,叫方哥才行。」
靳望突然來勁兒了:「哼,什麼方哥。這麼護著他,嫂子啊?」
說到嫂子這兩個字時,靳望加重了語氣,眼睛裡像是要噴出火。
父母早亡,他幾乎是我一手帶大的,沒有安全感,總覺得我有了 omega 就會不管他。
不過也多虧了這個理由,這些年來我也推了不少相親。
「行了,別胡說。對了,不是說得我求你才肯回來嗎?」
語氣裡是我自己都沒察覺的輕快。
靳望回來了,心也落到了實處。
那些照片即便摸上千萬次,也沒有他活生生站在面前強。
靳望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哥,你確定沒求我嗎?」
「你為什麼要穿我衣服?」
4
靳望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好在我也不是真心想問,人回來了就好。
至於昨晚沒忍住穿了他的襯衫……我並不打算解釋。
都是我賺的錢,穿件衣服怎麼了?
我外出應酬的時候也愉快不少,秘書都打趣:「靳總你可算是笑了,前ƭŭ̀₇幾天我是生怕說錯一句話,怕被您炒了。」
這純屬誣陷,我不是那樣糊塗的老板。
不過是個擔心家中幼弟的兄長罷了,他得體諒我。
包廂內觥籌交錯,燈光迷人眼,跟合作伙伴喝了幾杯,頭有些疼。
可我沒想到他們會叫人來。
一排我見猶憐的 omega,個個含羞帶怯,有的甚至戴上了貓耳這種道具。
生意場上大都是 alpha,此刻也顧不得體面了,都挑了看對眼的帶走。
我沒動。
有人揶揄:「靳總你這清流作風,倒顯得我們不是好人了。」
廢話,你們這跟發情的畜牲有什麼區別?
但我還是固執不肯動,直到瞥見了一雙眼。
那樣清澈懵懂的透亮的眼,我望過去,然後看到了一張酷似靳望的臉。
面龐更柔和些,因為是個 omega,自然也沒有靳望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氣質,現在正縮在角落裡,緊張而生澀地等著被人挑選。
在一個喝醉的人即將攬上他的腰時,我伸手將他帶了過來,
「我要他。」
被截胡的人也不惱,笑著去挑了另一個。
「好好好,靳總眼光好啊,這個一看就很嫩。」
我帶人到了我ṱü⁰休息的房間,喝太多了得歇一下才行。
剛躺上去,小 omega 就湊上來了,怯生生開口:「靳總,您要怎麼玩?」
他眼裡有擔憂,畏懼,討好。
我心裡越發煩躁。
明明是相似的面容,怎麼能有這麼大差別?
為什麼他要這麼卑微?
卑微到就算我現在標記他,他也隻會甘之如飴。
明明是一個樣子,明明他才是跟 alpha 天生契合的 omega!
為什麼我卻對著這張臉,想起了另一個人的樣子。
「你去另一間臥室睡,別來吵我。」
我沒有標記任何 omega 的衝動與興趣。
隻是不願意讓這張臉對著別人搖尾乞憐罷了。
可能是我語氣有些急躁,小 omega 更害怕了,身體都在微微顫抖。
我嘆了口氣,認命。
替他裹上毯子,遮住將露未露的身子,盡可能溫柔道:「你別害怕,去別的屋子好嗎?放心,我不會讓上頭難為你。」
他們也是被僱主找來的,本質也是可憐人。
正想著打聽下是誰叫來的,卻聽見他帶著哭腔的嗓音:「可是,可是二少說今晚要是不能被您標記,他不會放過我的。」
小 omega 幾乎要哭出來了。
我愣了一下,腦子裡抓住某個關鍵詞,
「二少?哪個,哪個二少?」
我有些迷茫,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期待跟煩躁。
「靳,靳二少。」
「啪」的一聲,腦子裡有根弦轟然斷掉。
5
能讓旁人如此懼怕,稱一聲「靳二少」的,隻有我家那個混球。
可是,這竟然是他故意找來的人?
他在搞什麼名堂?
不對,今晚的人明顯不是他叫來的,那這個 omega 是怎麼回事?
亂了,全亂了。
我思ţū₉緒成了一團亂麻,靳望在我腦țūⁱ子裡打了個死結。
他怎麼送來的人?
他為什麼要送個這樣的人來?
一個長相酷似他的 omega……難道他知道了我的齷齪心意?
我頓時頭頂生汗,整個人都懵了。
信息素開始在房間裡飛漲亂竄,壓得小 omega 喘不過氣來,紅著眼跪在我腳邊,露出纖細白嫩的脖頸。
他的信息素也開始慢慢泄出來,同他這個人一樣柔和,淡淡的奶糖味。
應該是無比香甜的。
他就像顆飽滿誘人的果子,等著我肆意採摘。
我的理智在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不是情欲,而是暴躁跟衝動。
想把人扔出去的暴躁,
想把另一個人抓過來的衝動。
最後我一把抓起跪在地上的 omega,大力拉著他的身軀,走到門口,壓著怒氣:「你走。不用擔心任何報復。」
omega 哆哆嗦嗦的,卻不敢打開房門。
我無奈,親手打開。
卻看到了門外站著的熟悉的身影。
同 omega 相似的面容,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氣質。
最對我胃口的——靳望。
靳望讓開一條路,好聲好氣地示意 omega:「走吧。」
omega 這才跌著步子離開。
我莫名松了一口氣。
不知為何,明明是靳望送來的人,我此刻卻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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