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艱難開口,
「我沒有隨便標記別人的習慣。」
絕不是因為別的原因。
「你太胡鬧了。」
靳望笑了,反問道:「我胡鬧?你確定是我在胡鬧?」
當然是你在胡鬧!難不成還是我嗎?
靳望突然皺緊眉頭:「你信息素味道怎麼這麼濃?失控了嗎?」
我後知後覺,才發現整間屋子全是檸檬味。
酸澀,苦悶。
就像我對靳望的感情一樣。
可是……可是靳望就站在我面前……
我的理智早就不剩什麼了,這一刻我覺得,沒準兒我能和他在一起呢?
alpha 被 alpha 吸引是種病。
我早就病入膏肓,藥石無醫。
隻想把面前的人擁入懷中,然後讓他身上全沾滿我的味道。
我這麼想了,也這麼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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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靳望牢牢鎖在懷裡的時候,我能感受到肌膚相接處,他的心跳。
靳望微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你果然,病糊塗了啊……」
手臂突然一陣刺痛,像是針管推入肌膚的感覺。
而後我意識崩潰,沉沉睡了過去。
隻記得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6
我醒來的時候,在方厲的實驗室。
白熾燈晃得我頭疼,
「方厲你就不能換個燈嗎?跟你說多少次了不用給我省錢。」
我被自己喑啞的嗓音嚇了一跳,胸膛也悶得慌。
方厲在旁邊調藥劑,漫不經心開口:「是是是,回頭就換。當然不會給你省錢,我救你多少次了,不會跟你客氣。」
……這還真是實話。
方厲是唯一知道我被靳望吸引的人。
我有時會被靳望刺激到信息素失控,也是靠方厲的藥控制。
方厲覺得我是個很好的研究對象,總是調笑道:「看來你們 alpha 也不是無懈可擊。」
不過,為什麼我會在這兒?
我隻記得帶了個 omega 去房間休息,然後我有些煩躁,再然後呢?
方厲終於忙完了,見我一臉苦悶,笑出聲:
「喲靳總,失憶了?」
又搖了搖自己手裡的試劑,自顧自說:
「不能吧,我這藥還有這作用?」
藥?我突然想起來手臂上的刺痛感,趕忙撩袖子一看,果然有個針眼。
「這是怎麼回事?」
靳望為什麼會給我注射東西?
不對,靳望為什麼會把我送到這兒?
「哦,你昨晚信息素失控了,這次很嚴重,開始幻視,竟然對著我喊靳望。為了不讓別人發現,我給你打了藥,帶回來了。不用謝我,加錢就行。」
我反應有些遲鈍,消化了好一會兒他的話。
到最後心底有些失落,原來不是靳望啊。
而後理智歸籠,自嘲般搖搖頭。
還好不是靳望。
方厲在旁邊見我這副模樣,實在看不下去了,
「就那麼喜歡嗎?」
「我說你,喜歡的話,你就不能說出來嗎?」
「這些年你憋得,也太辛苦了些。」
方厲話語裡有些不忍。
早些年藥物不太完善,每次失控又清醒後,我總會對著靳望的照片痴坐許久。
方厲都看在眼裡。
可我搖了搖頭,「不能。」
「我是他哥,我不能害了他。」
父母早亡,當年我十二歲,靳望才六歲。
我將他一手帶大,讓他長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靳二少。
他就該這麼一輩子狂傲瀟灑下去。
「如果我真的到了失控那天,靳望掌權,你多幫襯著些。」
方厲沒脾氣了,揮揮手趕我走:「走走走,別耽誤我做實驗。」
臨出門時,方厲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靳淮安,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靳望也喜歡你呢?」
我沒有回答。
因為這不可能。
靳望喜歡香香軟軟的 omega 我是知道的,還替他處理過不少爛攤子。
但是我沒有開口回答方厲,親口說出不可能的話,對我也太殘忍了些。
回到家第一個看到的,就是端正坐在沙發上的靳望。
這回是貨正價實的靳望。
因為小時候他每次犯錯,總會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偏偏眼睛滴溜溜轉,明顯沒憋什麼好屁。
他這次確實犯大錯了。
我沉著臉,靳望慌了,忙問我:「哥你怎麼樣了?」
我不答,轉身往二樓走。
靳望屁顛屁顛兒跟著我到了房門口。
其間說了無數好話。
最後我打住他的話頭:「別煩我,自己去書房思過。」
靳望抵住我正要關的房門,臉上的討好消失,換成了委屈:「哥我錯了。」
「錯哪兒了?」
不去書房思過,那當著我面檢討也行。
「我不該跟人去Ṭû⁼飆車。」
「不該仗著信息素跟別人打架。」
「不該給哥惹那麼多麻煩。」
「不該……」
頭一次見反省還自己翻舊賬的,說半天愣是沒說到昨晚。
我懶得聽,撥開他的手準備關門。
他最後一句幾乎是從喉嚨裡吼出來的,
「我不該給哥送 omega!」
7
提起這事我就又氣又怕。
但看到靳望那副「視死如歸」的表情,我語氣又軟了下來:
「以後別再做這樣的蠢事。」
「哥就算成家了也不會不管你。」
靳望的臉耷拉下去。
我趕緊補充:「而且我這幾年還沒有這個想法。你放心。」
我已經想明白了,這混球之所以給我送 omega,無非是想著在我身邊安排個自己的人,讓我不至於有了 omega 就忘了他。
我是他哥,這點錯我能包容。
至於跟他長得像這點,不過是吸引我注意的手段罷了。
也是難為了他,想出這麼個法子。
可靳望的表情並沒有放松,反而愈發陰鬱,
「哥,你真的沒有這個打算嗎?」
「嗯。」
得了這個回答,靳望自己主動離開了,隻是表情不太好。
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琢磨著得送點他喜歡的東西讓他開心起來。
可越是這麼想,越是睡不著。
哪怕讓管家送了安枕的藥來,也無濟於事。
一夜多夢,淨是些光怪陸離的碎片。
一向不愛喝酒的我,卻反復夢見了約人喝酒。
玩得也花哨,在一人的鎖骨處撒上鹽粒,Ṫû₂再貼上去卷些進唇舌,而後悶一口龍舌蘭,最後覆上那人的唇,將他咬著的檸檬吞入腹中。
兩股味道交疊,爽感直接爆炸。
汁液混流。
忍不住發出喟嘆。
可再往上,瞧見那人的臉,赫然是靳望的樣子。
一下子清醒過來。
天光已大亮。
我呆坐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靜。
滾燙發熱的身體提醒我,這次是真的生病了。
求方厲來看病,得知此次隻是操勞過度,與信息素失控無關時,我長舒一口氣。
方厲卻更加嚴厲,數落我:「就算是 alpha 也得注意休息,鐵打的也不能這麼造,更何況這麼些年你一直用藥壓著,就更得注意適當放松。」
我想了想,他說得對。
隻是公司怎麼辦呢?那麼大的家業,我不去撐著怎麼行?
靳望此時站了出來,
「哥,公司的事我去處理,你先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靳望去處理?
我第一反應是:這不是鬧呢嗎!
而後又察覺到了空氣中那股霸道的龍舌蘭氣息。
我驚覺,原來靳望已經長大了。
當年那個動不動就鬧著要哥哥抱的小孩兒,已經長成了可以為我遮風雨的龐然大物。
「好,你盡力去做。」
大不了求著其他人多幫襯就是了。
結果靳望辦事情竟然意料之外的穩。
我私底下向秘書問起靳望時,連他也忍不住稱贊:「小靳總處事,頗有靳總之風。」
我便徹底放下心,不再擔憂。
而是琢磨著怎麼給靳望過生日。
8
我連夜做了十二個不同的方案,拍在靳望的書桌上。
「挑一個吧,看看哪個最喜歡。」
「不喜歡這些也行,你想怎麼辦就說出來,哥給你辦。」
靳望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將策劃書拂到一旁,吐出兩個字:「不辦。」
?不辦?這怎麼行!
靳望最喜歡的就是熱鬧,往常請的朋友雖然都是些我看不順眼的小混蛋,但是靳望是實打實的高興,所以必須得辦。
我伸手擋住他視線正對著的屏幕,強勢道:「不行,你這幾天忙得過頭了,你也得注意休息。」
我心裡又琢磨著得趕緊回去接手,我隻是病了又不是死了,要我弟弟這麼拼命幹什麼?
靳望身體往後一仰,雙手環抱著臂膀,挑眉問我:「我有打算了,哥不用操心。」
看他這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卻覺得有些不對勁。
又想起最近他在公司表現不錯,我忽然悟了,這大概就是對自家小孩終於長大了的欣慰。
我隨口誇了一句:「最近幹得不錯,挺厲害的,好多人都跟我誇你。」
靳望嘴角微勾:「跟哥學的。」
我笑了:「胡說,我什麼時候教過你這些。」
其實不是沒讓他學過,他十八歲那年我就帶他進了公司準備培養他。
可他是個坐不住Ţŭ̀₁的,又是最愛刺激的年齡,成天溜號出去玩。
我便死了這條心,認了我這操勞的命。
不過很快就想通了,我是他哥,為他遮一輩子的風雨也是應該的。
靳望就該做這天底下最自由的人。
可現在靳望直勾勾盯著我,執拗開口,「就是哥教的。」
「好好好,是我教的。」
我們流的一樣的血,骨子裡都是一樣的。
從小耳濡目染,也算作是我教的吧。
我心情愉悅:「既然你自己有打算,那就按你的來。」
靳望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他早早回了家。
我一直納悶他要怎麼辦,怎麼半點風聲都沒傳出來,難不成明天大家隨便找個地方聚會嗎?
靳望徑直回房,一小時後穿戴整齊下樓。
嗯……領口開得有些過了,露出一片白皙的鎖骨。
我盯了幾秒,默默移開目光。
靳望驚訝了一聲,又折回去,然後拿出了一條鎖骨鏈套上,心滿意足地衝我說:「差點把這個忘了。我收拾好了,哥我們出發吧。」
他神神秘秘地,說要帶我去個地方。
半路我實在忍不住了,問道:「去看你明天生日宴的布置嗎?」
明明說好的不操心,可是他的事我哪有不操心的?
他點頭,「嗯」了一聲便不再開口。
任憑我怎麼旁敲側擊也不說話。
我放棄了,沉默看著窗外疾馳而過的夜景。
可這條路越走越熟悉……
靳望把我帶到了平時飆車的盤山公路,停在起點,然後下車,敲了敲我這側的玻璃,
「哥,下來。」
不明白,但照做。
夜晚的風冰涼。
我跟靳望四目相對,誰也沒有開口。
眼裡都有些看不懂的情緒。
再看下去我信息素又要偷跑出來了,於是我敗下陣來,伸手拉車門:「回去吧,太晚了。」
靳望一把按住我放到車門的手,「哥,我們比一把。」
語氣裡是我從未見過的認真。
「比什麼?」我笑了,「胡鬧。我本來就不同意你飆車,你還想跟我比,你是不是小看……」
我顧左右而言他,心裡莫名慌亂起來。
我總覺得靳望要說什麼。
而我,不敢去想。
可靳望打斷了我,固執地說:「哥,就比一把。」
9
我向來是舍不得對他說「不」的,隻得答應下來:「好,比就比。」
「不過你可別小瞧我,我當年也是車神好吧。」
車一啟動,我倒有些暢快。
我像靳望這個年齡的時候,也渴望刺激,常私下裡隱藏身份深夜飆車。
我一上頭,車速飆到天邊。
眼前的景飛速往後退,我的快意達到最高點。
忽而又有些擔心,旁邊坐著靳望呢,開這麼快他適應不了怎麼辦?
而後我又覺得自己這般多慮很可笑。
靳望前幾天才打破過這條路的記錄,他怎麼會怕呢?
可惜,哪怕就松懈了這麼幾秒,也奠定了我的敗局。
最後成績出爐,果然比不上當初。
更比不上如今風華正盛的靳望。
靳望一坐上駕駛座,就勾唇說了一句:「哥,你輸了。」
跟個小孩兒似的,贏哥哥一把就這麼開心。
我附和道:「嗯,哥輸了,要什麼彩頭?」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靳望胸有成竹地啟動引擎,車身如離弦的箭一般飛出去。
我盤算著待會兒要是他開出什麼天價要求來,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主要是今晚的靳望讓我有些沒底。
我偷瞥了一眼,他神色緊繃,連嘴角肌肉都在用力繃著,看上去是鐵了心想贏。
那他這拼命要的寶貝是什麼呢?
可出乎意料的是,靳望竟然沒按規定線路走,反而開到了山頂的一處別墅。
汽車轟鳴聲劃破天際,在門口戛然而止。
靳望下車,替我打開副駕駛的門,做了個紳士的動作:「哥,請下車。」
這小子葫蘆裡賣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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