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追許久的清冷家教老師,說我考上清北就考慮在一起。
我脫掉夜店小短裙铆足了勁挑燈夜讀。
臨高考卻聽見他向我爸保證一定能帶我上清北,可以提前準備好合同上的一千萬酬金了……
他是糾正富家子弟的專業特殊教育機構老板!
1
雨夜,後巷。
兩個相貌優越的男人蹲在牆角,擦燃打火機。
「媽的,一天天地裝冰山臉裝得快累死老子了。」
「這群叛逆期的富家大小姐簡直是蠢得可憐。」
「這年紀男生想什麼下流東西她們半點都不懂。」
「怎麼會以為男的會注意到她們夾沒夾睫毛?」
「他們隻會猜她們裙下穿什麼顏色款式好嗎!」
「為什麼我得表現出耳紅羞澀的蠢樣?」
「魯米寫的劇本是越來越傻筆扯淡了……」
雨滴砸在藍色鐵皮棚頂,噼啪噼啪。
蓋過了另一個男人低低的謔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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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知道你小子快憋出病來了。」
男人站起來,身量很高。
他掐滅煙尾。
語氣像是玩笑,又像是警告。
「老實點。」
「這單也快了,到時再捎你們飛荷蘭玩個夠。」
地上本還抱怨的男人,唰地拍灰起身,雀躍道:
「成成成,果然最懂我的還得是我澍哥!」
2
「嗡嗡嗡——」
手機突然振動。
是死黨狂轟來信息。
追問我要那種藥做什麼,我沒回。
昨晚在我爸書房,偷聽到周澍生的真面目時,我是僵成冰雕完全不敢置信的。
徹夜輾轉難眠了一夜,這會兒再次聽到他們那番對話,我已沒了多餘的情緒,隻剩滿腔怨火待發泄。
而我這人,睚眦必報。
周澍生和我爸籤的合同裡——
成功送我上清北後,他能拿到一千萬酬金。
但是,其中有一則特別條例,就是周澍生絕不能侵犯我。
否則就是違約,要他倒賠十倍酬金。
而侵犯嘛……
3
「你在想什麼?」
「一整晚魂不守舍的。」
「談戀愛了?」
他摘下細框眼鏡丟在書桌上,揉著眉骨,露出臉側窄緊的優越颌骨線,仰頸閉眼時又密又長的睫毛,看得我心裡止不住泛冷。
周澍生是我見過長得最好看的。
長在我審美點上,全方位沒死角那種。
可要說喜歡是因為他那張臉,也不盡然。
我是個防備心不低的人。
如若不是他在夜店用後背替我擋下玻璃酒瓶,在雨夜無人管我死活時,從公墓山背我回家,又徹夜照顧發燒不肯吃藥打針的我……
一樁樁一件件,數都數不清,早就超過一個家教老師該做的範疇。
如果不是這些,我恐怕都不會那麼輕易就臣服在他的牢網裡。
周澍生不隻是個出色的演員,更是個在心理操縱術上有可怖造詣的家伙。
4
「玩弄真心的渾蛋,就該被擊嗶!」
我恨恨地在練習冊上劃拉出一道筆痕。
「你要怎麼報復回他們啊?」
閨密禾籽摘下耳機,眼眶紅紅。
我手疾眼快,捏住她差點哭出聲的癟鴨嘴,悄悄指了指講臺上的周澍生。
「噓。」
禾籽忙哽咽著,點了點頭。
她也是受害者之一。
剛後巷裡的另一個人季琛,是負責她的家教。
「會不會有可能……」
「隻有周老師是騙人的,季琛他……」
我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就該把季琛說的話錄給你聽的。」
「你這無藥可救的戀愛腦。」
禾籽生無可戀地下巴杵在書桌上。
「可就算這一切是騙局吧。」
「你不覺得,其實他們也沒做錯什麼嗎?」
「他們隻是拿錢做事,做的也不是害我們的事。」
「雖然是欺騙了我們的感情吧……」
「但他們確實有在輔導我們課業欸。」
「按這個角度來說,他們好像也沒錯……」
我眼神拔涼,瞪了輸人先輸陣營的閨密一眼。
「也許對你來說是無所謂。」
「但對我來說,你明明知道的……」
禾籽這時才想起薛家那些亂七八糟的事。
要不是周澍生,薛嘉寶是絕對不會選擇考清北的。
不是不能,是不會。
禾籽訥訥地摸著後腦勺,看我的目光都帶上了心疼。
「唉。」
5
周澍生打完水回來,拿著一看就不是女生的不鏽鋼保溫杯,走到門口第一排的位置,輕輕放在課桌上。
周澍生俯低身子,與齊晨低聲說著什麼,還探了探她的額頭。
動作間透著自然親昵熟稔。
女生搖了搖頭,示意沒事。
他才像無奈般,囑咐了幾句。
離開教室前,似把目光隱隱瞥向了我這邊,又像是我錯覺。
他一走,前排那些女生跟沙丁魚似的衝到齊晨身邊。
青春期的少女們齊聲曖昧地起哄。
「周老師笑起來真的太好看了!」
「周老師對你好好好啊齊晨!」
「你們真的隻是遠房親戚嗎!」
齊晨像被眾星捧月的小公主。
禾籽都擔憂地拉我手臂:「你沒事吧?嘉寶……」
6
「我?我能有什麼事。」
我是因齊晨跟周澍生吃過醋,發過脾氣。
現在嘛,他們就是抱在一起,我都得懷疑他們是不是演給我看的。
可不一會兒,季琛也提著一杯紅棗熱茶和藥袋,對著齊晨噓寒問暖。
禾籽氣衝衝往外走,再回來時卻已被哄好。
臉上還浮著一道可疑的羞紅。
我轉著筆做題,無奈地嘆氣搖頭。
不由感嘆,周澍生他們團隊的手段是真心厲害。
7
要讓禾籽徹底死心,其實也簡單。
隔天晚上,補習社課間休息時間。
我拽著她,去了後巷,躲在隱蔽角落。
周澍生他們每天固定在這兒抽煙放風。
不同的是,今天多了個面生的人。
那人踹了踹季琛小腿,調侃道:
「你小子怎麼回事?」
「昨兒我瞧見了,你拉著人小姑娘按牆上親。」
「禽獸啊你。」
聽到這話,周澍生也難得抬頭,挑眉笑:「還有這事?」
「哎不是,你們在想什麼。」
「我對那毛都沒長齊的小姑娘能有什麼想法!」
季琛一臉哭笑不得。
見兩人半點沒信,他雙手舉起,像投降一樣,無奈道:
「行行行,是我越線了。」
「但我也隻碰了碰她嘴角而已,根本談不上親。」
「而且我那也是無奈之舉。」
見他們還不相信,季琛一臉煩躁。
「她一直在說齊晨怎麼怎麼,還說我們騙人。」
「我就隻得讓她乖乖閉嘴了啊。」
「而且,咱們齊晨怎麼了!」
「晨晨是沒這些有錢人家大小姐好命投了好胎。」
「但咱齊晨長得比她們好看,學習也聰明。」
「我就看不懂了,長得一般,脾氣還不好。」
「總是小肚雞腸,把愛不愛當活著最要緊的事。」
「樣樣都比不上咱們齊晨,她怎麼好意思比的。」
「操蛋的,被一群沒有任何魅力的花痴小屁孩喜歡上,真他媽是種困擾……」
8
「行了,你心裡有數就行,這些大小姐就是行走的人民幣,咱可不興跟人民幣過不去……」
季琛浮誇地笑道:
「對啊我有病啊我,跟錢過不去。」
「而且什麼親不親的,這是哥哥我的策略好嗎?」
「就像澍哥之前……」
「專門跑去泰國,給薛嘉寶買鬥魚做生日禮物。」
「咱們這都純粹是戰略。」
「你說是不是,澍哥!」
另一人笑著揭穿他。
「就你這還和澍哥比?」
「澍哥可沒你那麼變態。」
「安姐那種性感御姐型才是澍哥的菜!」
「對一群小孩都能動心思,那是你才幹得出。」
「吶吶吶——瞧瞧!」
「又在跟安姐聊呢,怎麼就這麼膩歪呢澍哥……」
周澍生坐在階梯上,長腿散漫敞著,在抽煙,刷手機。
聞言,也隻嗤笑了聲,說滾滾滾。
季琛也笑著起哄附和:
「那是,不敢比不敢比。」
「人薛嘉寶就是主動脫光了躺咱澍哥床上,他都能眼都不眨把人打包丟出門去哈哈哈……」
9
刷題,上課,補習。
每天定時設鬧鍾給周澍生發信息早安午安晚安。
高考結束前,一切都按部就班著。
要說不同之處在哪兒,大概就是我越來越敷衍和冷淡。
就像一對一私教課。
之前每天上完課後,我都會纏著周澍生問有沒有遇到什麼有意思的事。
遇到一隻貓,外賣鹹了辣了,各種瑣碎小事。
一開始周澍生還不樂意被問東問西,被我問得很不耐煩。
時間久了,他也習慣在這個環節和我嘮嘮嗑。
一般都是我纏著問,他有一搭沒一搭地回一兩句。
最近我的問話斷崖式減少,他可能也覺得沒由頭跟我講遇到什麼事還挺尷尬。
於是就莫名成了他會跟我分享一些時事政治新聞。
我是沒明白他為什麼不上完課直接離開,我都默許了他可以這樣。
像今晚,他坐在我身邊絮絮叨叨以後選專業要注意什麼。
我都沒在聽,隻是頭也沒抬地敷衍,嗯嗯嗯。
待我回過神時,四周安靜無聲。
周澍生「啪」合上教案。
他蹙眉,盯著我半晌。
「我跟你說什麼你都沒在聽是吧?」
我不承認:「我聽到了啊。」
周澍生像快要被氣笑,幹脆往椅背上後靠。
「那你重復一遍我剛剛說的是什麼。」
我:「……」
那倒也不必。
10
周澍生離開前,盯了我幾秒,忽然開口。
「高考沒幾天了,我不管你在想什麼。」
「你要是不想復讀第二遍,就上課時間都別讓我再看見你偷看信息。」
「以及……」
「我和齊晨什麼也沒有,你不要胡思亂想。」
「認真準備高考,之後其餘的,我們再說。」
高考沒幾天了,我當然知道。
所以最近才一直狂催死黨給我找那種藥。
至於他和齊晨,與我何幹?
隻是為免東窗事發,我掐疼大腿,硬擠出幾滴貓淚。
裝出委屈終於被知曉的樣子,朝他點點頭,說知道了。
11
轉眼高考結束。
我參加了各種商業晚宴,畢業聚會。
某些人卻一直無聲無息。
幾次邀約他出去約會,都被各種理由推脫。
我知道周澍生這麼做是為什麼。
之前就在書房聽到過——
他和我爸保證高考後會冷落我。
之後更是會演一出渣男出軌的戲碼,讓我徹底死心。
所以,我隻能主動出擊。
12
雨夜,我跑去他家門口,哐哐敲響那不鏽鋼防盜門。
周澍生來開門時,我看見了他眼裡倒映著——
一個抱緊雙臂顫抖,渾身淋湿透的可憐女孩。
我也分不清,臉上是雨水還是眼藥水。
淚汪汪地衝過前去,緊緊抱住他健實的腰肢。
「你怎麼來了,先撒開……」
周澍生試圖拉開我的手。
我的演技空前爆發。
我說做噩夢了,夢見他要離開我吧啦吧啦。
「就為了這個?」
「這麼大的雨,這麼晚,你就這麼跑過來?」
我學禾籽癟著委屈巴巴的鴨嘴,噙著淚珠。
周澍生大力扯開我,從裡屋快速拿了條大毛巾出來,粗魯地罩住我腦袋。
耳邊是他帶著慍怒的陰陽怪氣嗓音。
「下次這種天氣這個時間就別到我家來了唄?」
「年紀輕輕背上命案嫌疑犯的名也不好聽是吧。」
話裡就差將「要死就死外邊」脫口而出了。
他不是一般的生氣。
這與我想象中的劇本有點出入。
但問題不大,不算影響發揮。
13
洗完澡出來,周澍生端了杯熱水給我。
我詢問他可不可以吃消夜。
「好像考完試到現在,一直都沒和你慶祝過呢。」
「您可是我將來上清北的最大功臣!」
我雀躍起身,想去沙發上拿手機點外賣。
卻被遙控器絆倒,一下子摔撲在他身上!
兩兩對視的目光中,不知是誰的心跳聲異常清晰。
氣氛加熱得猝不及防。
隻是很快,周澍生過電一般迅速推開我。
他臉色都僵硬了幾分。
「消夜兩人吃沒意思,我叫上季琛他們也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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