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2-08 16:37:384092

有了季父的默許,季晟禮不再掩飾自己的才能,雷厲風行地將上下整頓了一番。


我也沒闲著,這些日子不斷收集資料,翻閱新聞,把對原著有印象的部分統統動筆寫了下來。


餐桌上,季母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和季晟禮兩個人分析利弊。


晚上,她還來我房間,小心翼翼地問我是不是生病了。


「萱萱,真的有這麼嚴重嗎?我看你都沒怎麼吃飯。」


「媽,我沒事。季氏也不會有事的。」


我安慰了她幾句,送她回了自己房間。


回來時,季晟禮正在門口等我。


「助學基金早就暫停了,當初就是走個形式,我剛看你有些在意,是想幫你那個小男朋友申請?」


我扯了扯嘴角,這種危急關頭,也隻有季晟禮還有工夫想這些。


「不是男朋友。既然基金擱置了,那就以後再說吧。」


「對了。」我突然想起來什麼,「他有個奶奶生病住院了,你不是有朋友在隔壁市的醫院工作,幫我把他奶奶轉過去吧。」


「嗯,那你也不算白費心。」


季晟禮不知從哪裡掏出來一份簡歷:


「喏,他申請了我們公司的實習,我看人還不錯,就安排進來了,不介意吧?」


簡歷上,那張一寸照是年輕了幾歲的宋涯青,眉清目秀,目光像是穿透時空和我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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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當天晚上,宋涯青給我發來了消息。


他手上,竟然有一件和江知州相關的東西。


12


第二天一早,我開著家裡那輛最低調的車,去校門口接他。


還沒到約定的時間,但宋涯青已經等在了那裡。


他本就出挑,哪怕穿著最普通的衣服也是人群中最顯眼的那個。


附近有同學蠢蠢欲動,想上前詢問聯系方式,卻被攔下了。


「哎,宋涯青你還不認識?上去湊什麼熱鬧。人家在這裡翹首以盼,估計是等金主呢。」


「江知州他都看不上,偏偏看上了那個季萱。人家江少談戀愛時可是專一的,那個季大小姐換男人如同換衣服,新鮮不過幾天。」


「要是我長了宋涯青那張臉,我也挑上了,不過拒絕了江知州,也夠他喝一壺的。」


我沉默地聽了會兒,將車開到了不遠處的樹蔭裡,步行走向了門口。


原來不管是江知州還是我,隻要我們和宋涯青有了瓜葛,那些難聽的議論照樣會落在宋涯青頭上。


很多惡意都是沒有理由的,今天處在流言蜚語中的是宋涯青,明天就可能是張涯青、李涯青……


我沒和宋涯青打招呼,他卻先發現了我。


衣角一甩一甩,宋涯青快步向我走來。


「怎麼沒開車?」


他的胸膛上下起伏著,氣息似乎有些不穩。


我快速用餘光瞥了一眼門口圍觀的同學,有的人舉起手機,像是在拍照。


「開了,但是……」


宋涯青側身擋住了那些目光,他很聰明,總能明白我的言下之意。


梧桐樹梢有風吹過,發出「瑟瑟」的響聲來。


我聽見宋涯青說:


「你做得很好,不要內疚。被他們誤會,我也心甘情願。」


宋涯青手上的證據,竟然是多年前,江知州酒後駕車、肇事逃逸。


而受害者,正好是宋涯青的奶奶。


宋奶奶一直住在鄉下,很少出門,偶爾會帶一些土特產來城裡看宋涯青。


老人家節約了一輩子,想著省點車票錢,便連夜出發,一個人沿著路慢慢走向城裡。


那天凌晨,剛和朋友們聚餐結束的江知州渾身酒氣,坐上了自己新買的跑車。


悲劇就這樣發生了。


江知州有錢有勢,很快找人頂替了上去,隻當這是個小插曲,繼續逍遙。


宋奶奶卻躺在了病床上,全身插滿了管子,心跳微弱。


命運兜兜轉轉,早在一開始,宋涯青和江知州就注定了不可能在一起。


江家是棵大樹,但樹大招風。


多少人蠢蠢欲動地盯著江家,可誰都不敢當領頭羊,他們正在找一個合適的突破口。


13


幾天後,江家會舉辦一場酒會。


季晟禮不去,我就將宋涯青的名字添了上去。


我朝著宋涯青伸出手:


「我總覺得我們該一起看著,江知州會是什麼樣的結局。」


宋涯青自然地握了上來:「拭目以待。」


季晟禮的效率很高,他人雖然沒到現場,但是把挑事的、附和的人全給我安排到位了。


我挽著宋涯青的手進場時,江知州正站在樓梯口,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們。


他意味不明地露出一個笑來,讓人渾身發麻。


事情按照計劃那樣展開。


有人聊著聊著情緒激動,將從前江家為了爭奪項目做出的腌臜事挑了出來。


聞訊趕來的記者們圍在了門口,好奇地朝裡面張望著,遲遲不敢衝進來。


我和宋涯青找了處地方站定,並不參與其中。


這是處能縱觀全局的地方,能看見穿著精致禮服戴著昂貴珠寶的客人露出茫然的神色,不自覺地遠離了站在終於的江知州。


江知州遙遙看了我一眼,抬手找來了保鏢:


「周少喝醉了說胡話呢,還不帶他上去醒醒酒。」


等最先挑事的那人被帶走,江知州臉色緩和了許多:


「各位,你們都是江氏的合作伙伴,應該清楚我的為人,大家合作共贏,就應該放下那些莫須有的猜忌。


「江少既然問心無愧,怎麼不請外面的記者朋友們進來,也好做個見證,不然哪天我們有苦難言啊!」


「我在江家手下也做了四五年了,我相信江少!請記者就請記者,有什麼了不得的。


「就是啊,上個項目和江少溝通全程都很愉快,我也相信江少!」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將江知州高高架了起來。


那些記者和江家大多有利益關系,在他們面前裝模作樣地說上幾句,事後再毀約,也沒人敢傳出去。


江知州隱晦地朝一旁使了個眼神,大門打開,那群記者湧了進來,紛紛舉起話筒,朝著他奔來。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其中有個扛著攝像頭直播的,渾水摸魚跟了進來。


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不受他控制了。


江知州大可以甩臉色,讓保安直接將這群人都轟出去。


可眼前一雙雙眼睛正盯著他,他們有的是過去的合作伙伴,有的是未來想要拉攏的勢力。


江知州騎虎難下,硬著頭皮開口:


「各位,我江知州在這邊向大家保證,不管是從前、現在、還是將來,江家始終會以合作共贏為目標,保持……」


「這你們都信啊?」


有人站出來,聲音響亮,打斷了江知州的話。


「江知州這個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多年前,能肇事逃逸,找人頂罪,被他撞倒的老人家至今重傷未愈,癱在醫院呢。江家可曾出過一分錢?江知州可曾去探望過人家一次?」


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攝像頭更是差點懟在了他臉上。


人群中又有人冒出來,:


「胡說八道,你有證據嗎?張口就是汙蔑!」


江知州快速調整了狀態,他自以為處理得天衣無縫,略帶幾分挑釁地看了過去:


「多年前?那是幾年前?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江家有司機這個職位,我開車的次數屈指可數,肇事逃逸,根本不可能。」


「不可能嗎?」


那人掏出手機,調出了相冊裡的視頻,送到了鏡頭前。


江知州那張臉,被監控拍得清清楚楚。


那座橋上,一個老人正靠著邊緣,慢慢朝前走著,江知州的車不知為何偏離了方向,直直衝著她撞了過去。


14


視頻一出,整個酒會都喧鬧了起來。


有人渾水摸魚,開始爆江家的黑料。


也有人不想參與其中,趁亂離開了。


等一切都安靜下來,酒會上剩下的,全是我的人。


我按照計劃的那樣,給其餘人分配了任務下去。


這場直播被人錄屏發到了網上,播放量以恐怖的速度上升著。


不斷有人站出來,要求嚴查江家,合作方也紛紛中止了和江家的合作,趁著江家出事,想分一杯羹的人也不少。


一時間,江家成了眾矢之的。


「季萱。」


江知州眼神怨毒,他喊著我的名字,眼睛卻看向了一旁的宋涯青:


「你不會以為自己贏了吧?」


「還有宋涯青,你不會天真地以為,季萱是喜歡你,才為你做這些的?


「她和我沒什麼區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替她拉下了我江家,她轉頭就會甩了你。」


「江少還藏著什麼手段?」


我拍了拍手,保鏢從押著兩個人,從後門走了進來,正是宋涯青的爸媽。


他們痛哭流涕,看見宋涯青的那一瞬又變了臉色。


「畜生!是你派人把我綁起來的?我可是你的親爹!」


「還不快給我們松開!要不是江少把給我們傳了消息,我們還不知道你那麼大能耐呢,都攀上季家的大小姐了。」


「你別以為自己飛上枝頭做鳳凰了,有錢了還不拿出來點孝敬你爸媽!」


原著裡,江知州故意用宋涯青躺在醫院的奶奶威脅他,還將他的學校告訴了他的父母。


賭博的爸、酗酒的媽,他們像是吸血鬼一樣附在了宋涯青身上。


沒從宋涯青手上拿到錢,他們變本加厲,舉著橫幅、帶上喇叭,衝到宋涯青學校門口顛倒黑白。


江知州一步一步將宋涯青逼到了懸崖邊。


然而這一次,我提前給宋奶奶轉院,也提醒了宋涯青。


宋涯青一接到賭鬼爸的電話,就將消息告訴了我。


「堵上他們的嘴。」


那些難聽的斥罵消失了, 隻留下不甘的嗚咽聲。


我走向江知州, 原著那些劇情一幕幕從腦海中閃過, 我倏然抬起手,將他那張臉打偏過去。


「骨子裡爬滿了蛆, 你這種人, 本就不配當主角。」


15


季晟禮的動作比我想得還快。


他不再藏拙,解決起江家來可謂是得心應手。


就連一向苛刻的季父都挑不出錯, 幹脆放權給他去處理。


「江知州怎麼辦?光是肇事逃逸被抓,還是太便宜他了吧?」


他斜斜地靠在門框上, 那雙墨色的眼睛看向我。


「這樣矜貴的大少爺, 熬不下去的,要是能活著出來, 說不定產生了什麼精神疾病, 關進醫院吧。」


我匆匆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接宋涯青。


之前和他說好了,要帶他去看他的奶奶。


老人家目前在接受最好的治療, 說不定有醒來的可能。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我還有一個問題。」


我提著包, 無奈地轉過身看季晟禮:「怎麼?」


「我那個蠢貨妹妹, 去哪兒了?」


我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渾身寒毛聳立。


季父季母都沒看出來, 第一個看我不對勁的竟然是季晟禮。


話音剛落,包廂門被敲響,服務員推著一小車酒水走了進來。


「「宋」「我來到這個世界,那她……應該去了我的世界。不過我在那邊不是什麼大小姐, 每月拿著五千塊的工資,扣完房租隻留下了一個生活費。」


季晟禮定定地看著我, 忽地笑了:


「那挺好的,她總該吃吃苦頭。」


直到王叔將車在醫院停車場停下, 我整個人還是有點恍惚, 愣愣地看向窗外。


「有心事嗎?」


宋涯青聲音溫柔, 我轉過身去, 正好對上他關切的眼睛。


「我就是想起了以前。」


要不是今天季晟禮提起, 我差點忘了。


季大小姐傲慢又囂張,看上誰就直接強取豪奪,換男人如同換衣服。


要是被宋涯青誤會就不好了。


我斟酌著開口:「那什麼,我以後不會和那群朋友來往了, 也不會去找別的男……」


「我知道。」宋涯青拉過了我放在膝蓋上的手,「你不會這樣。」


宋涯青還記得第一次見「我」的時候。


「我」坐在人群中,像一隻高傲的天鵝,看所有人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垃圾。


可他第二次看見我的時候,我還是坐在那群人中間, 眉眼舒展開來, 渾身上下的氣息都是溫柔的,目光清澈,閃爍著細碎的星點。


明明是同一張臉, 卻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那時宋涯青正站在懸崖邊, 身後不斷有人催促他、推動他,逼他朝著懸崖下跳。


然而,有一隻手,將他拉了起來。


我不讓他墜落, 他也願捧我上神壇。


宋涯青喉結滾動了一下,他的聲音莫名地帶了點啞:


「我想親你,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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