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我最近身體不太好,想著給孫成澤辦個住宿,之前一直吵著要住宿,想在高中最後的時刻和同學們待在一起,眼下是個好機會。」
劉老師在電話中短暫地沉默了一下:
「孫媽媽,還有一個月就要考試了,這時候辦住宿,可能會影響他的學習。」
「我知道,沒辦法,孩子在家又吵又鬧,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孩子他爸工作太忙,我也不忍心影響他的事業。」
「老師你放心,孫成澤向我保證了,他一定不掉以輕心,努力學習,考上理想的大學。」
「孩子都這樣保證了,我作為媽媽也不敢打擊他的積極性,您說呢?」
劉老師手指似乎敲了敲桌面,便答應了下來:
「住宿費要按照一學期的教,伙食倒是可以在我親戚家開的小飯店代伙,你看……」
「明白明白,我馬上轉給您。」
掛完電話,我就給劉老師的夫人轉了一萬塊錢,又把住宿費 3200 元轉給了劉老師。
我知道劉老師會同意的。
因為,她和那個姓薛的,是好朋友。
孫鈺認識薛紅,源自一次和劉老師的偶遇。
多金的孫總自然吸引了薛紅的注意。
在劉老師的引薦下,薛紅成功待在了孫鈺的身邊,成了他的秘密情人。
這也是我翻看孫成澤社交賬號的各種互動,才發現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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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孫成澤的學習,我把他送到劉老師家補習每小時 500 塊錢的數學課。
而在升學宴上,孫成澤把他所有的成功,全部歸咎於劉老師和薛紅的功勞。
他感謝她們:
「劉老師含辛茹苦替我補習知識點,薛阿姨則照顧我的衣食住行,我能考上理想的學府,離不開她們的付出。」
那麼現在,我把他全權交給他最為信賴的兩個女人,看看他究竟能考出什麼好成績來。
7
在我和柳如南緊急見面之後,孫鈺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劉老師說你身體不舒服,怎麼了?去醫院了嗎?」
他的消息很靈通,我懷疑這裡面還有薛紅的推波助瀾。
「還沒有,明天就去。」我平靜得似乎像在交代後事,「兒子我託付給劉老師了,正好他也生我的氣,我就不在他眼前晃了。」
孫鈺有點懷疑,忍不住問我:「你什麼時候這麼放心他了?你不是一直都說他不自覺嗎?」
「眼看著就要高考了,你把他辦理住宿,這不是要害了他嗎?」
真可笑,不要我管的是他們,要求我管的也是他們。
「孫成澤復習得差不多了,模擬考試成績也一直很穩定,他是個大孩子了,不用我煩神。」
「你要對他有信心啊!」
我給他們父子倆扣上了高帽子。
掛了電話,我開始收拾東西。
柳如南幫我找好了房子,我這就搬了過去。
監控裡,孫成澤歡呼著回到家,一起回來的還有他之前被我拆散的早戀對象。
「我媽不在家,你隨便坐。」
周喻妍是個富二代,家裡早就規劃好了她出國的計劃,她在學校隻是為了找人陪她玩。
「你媽媽真可怕,上次來找我談話的時候,好像一個神經病!」
「寶寶受委屈了,我心裡隻有寶寶,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說話間,他們兩人就摟在了一起親了起來。
我關掉了監控。
我是找過周喻妍,可我是好聲好氣地請求她,在高考前,不要打擾孫成澤。
「你們兩人如果是真愛,那就並不隻在這一時,等他高考結束,我就請你去我家做客。」
「成澤是個好孩子,他對你一心一意,一定會對你很好的。」
「你相信他。」
可他們倆在帖子裡是這樣寫我的:
【他媽媽像個神經病,上來就甩了我一個耳光,怒吼著讓我離開他的兒子。】
【天地良心,我們兩人互幫互助,提高成績,根本就沒有影響到學習。】
【她還說我小小年紀不要臉面,隻知道勾搭男人,還要去我家告訴我家長。】
【我們兩個人是真愛,我們隻能轉為地下情。】
下面的評論非常精彩,紛紛貢獻自己地下戀的絕招。
甚至高高築起一棟樓,滿屏的「99」祝福。
8
孫鈺的公司接到了一個大項目,而我的檢查報告也「做」了出來。
我把「抑鬱需要靜養」的醫囑拍給了孫鈺。
孫鈺撥來電話:「親愛的你好好休息,等兒子高考結束,我們一家三口出國散心。」
我輕輕「嗯」了一聲,掛斷電話後衝著柳如南聳了聳肩膀。
「叮咚——」
孫成澤社交賬號更新了:
【我媽果然是精神病,她被確診了。】
【她要去接受治療了,我終於解放了!】
下面一溜煙地恭喜。
我冷漠地看著這一切,想起了在他十歲時候發生的一件事。
那一天,我帶著他去逛街,路過一家店,看到櫥窗裡漂亮的裙子和包包,忍不住走進那家店買了回來。
我問他:「媽媽好看嗎?」
他卻回我:「你花了爸爸的一千塊錢,買了不屬於你的東西。」
當時的我隻當是他的童言童語,可現在回想,在那個時候,他已經對我有了怨懟。
精心養育的兒子視自己為仇人,這不得不說是我人生的失敗。
「行業裡這幾日都在傳,你家公司接了個大單子,你老公正在四處委託人抵押房產準備大幹一票呢!」
柳如南給我帶來一個「好消息」。
前幾年,孫鈺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將家中的幾套房產抵押出去又重新贖回。
眼下房產證上的名字,隻有他一個人,出資證明打出來也隻有他的個人流水。
而公司和家裡的大額現金流,都被他用來養了情人。
其實很簡單,他想拿下那個大項目,就必須舍得掏出自己的家底;而我想離婚,就必須讓他淨身出戶。
孫鈺給我轉了一百萬,讓我拿著錢安心養病。
實則,他動用了所有的關系,走了銀行的快速通道,快速給自己貸了五千萬出來。
「趙晨夕,你家這位老公的膽子可真大,幾乎要空手套白狼了!」
柳如南把拿到的房產證丟到我的面前,上面的名字已經全部變更成她了。
「放長線釣大魚嘛,你的魚餌什麼時候能下?」
9
第一批訂單籤訂的時候,孫鈺給我寄了份離婚協議書。
「兒子又哭又鬧,說你這些年給他的壓力太大,我不忍心影響他的學習,暫時先『假離婚』吧!」
我沒吭聲,電話裡的孫鈺聽起來心情很好。
「房子過戶太慢,我再轉給你兩百萬,你先出國散散心,等兒子高考結束,我們再復婚。」
「他那時候已經去大學了,管不到我們兩個人。」
兩百萬瞬間到賬,我同意了他的請求。
孫鈺提離婚並不是因為兒子孫成澤,而是因為薛紅懷孕了。
民政局有離婚冷靜期,他可能怕我臨時後悔,拉著我去了法院以調解方式離了婚。
離婚調解書上隻寫了財產和兒子的處置方案。
他一次性付給我兩百萬,還差幾個月成年的兒子隨他生活,我不用承擔撫養費,所有房產歸他所有,兩輛車一人一輛,保險櫃裡的貴重首飾歸我,個人債務各自清償。
我爽快地籤字,當著他的面還服了一顆精神類的「藥」。
兒子孫成澤的社交網站當晚就更新了。
【爸媽已經離婚,終於甩脫了那隻老母豬。】
【以後我就能和漂亮薛阿姨成為真正的母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評論區終於有了不一樣的聲音:
【怎麼感覺博主爸爸出軌多時了?你對你媽媽的印象是你自己認為的還是你那個後媽給你灌輸的?】
可惜這條評論迅速被淹沒在了各種「恭喜」裡,孫成澤沒有看見,我也沒有理會。
時間過得很快,已經到了五月的尾巴。
孫成澤沒有我在學習上的監督,三模考試成績不如以往。
劉老師依舊把成績發給了我,並且假言假語地埋怨我,不該這個時候把孩子丟到學校住宿。
我客氣地回道:「老師辛苦了,孩子對我抵觸情緒太大,我已經很久沒有去打擾孩子了。」
「學習上有情況可以聯系他爸爸,我正在外地治病,暫時回不去。」
劉老師再發消息來,我就再也沒有回復了。
事實上,我正在和柳如南在海南看房子。
「這個班主任還挺上心。」
我不屑地笑了笑:「她哪裡是在關心孫成澤,她是在幫薛紅試探我對他們父子的態度。」
上一世,直到我跳樓,薛紅都沒有懷上自己的孩子。
孫鈺其實也害怕薛紅隻是看中自己的錢財,所以一直都有避孕措施。
而薛紅為了上位,隻能一直對他唯一的兒子孫成澤加倍地好。
可現在,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孫成澤在她的眼裡,能算根草就不錯了!
10
果不其然,大房子的監控裡,薛紅堂而皇之地搬了進去,並且住在了主臥。
我開始在社交平臺運營自己的賬號。
我把多年來照顧孩子的點點滴滴以回憶日記的方式放了上去。
剛開始,許多人對我很不理解,紛紛問我為何要這樣做。
我回答那位讀者:
「因為曾經的自己被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動了,現在的自己想要把所有的過去留在回憶裡。」
孫鈺第一批的訂單恰好趕在高考前夕交付完畢。
回款一千萬,他很高興,帶著孫成澤和薛紅吃了一頓大餐。
孫鈺問面前最愛的兩個人有什麼願望。
孫成澤回道:「希望薛阿姨在高考那天穿著『高分』旗袍送考,預祝我旗開得勝!」
薛紅滿臉羞澀:「如果以阿姨的身份,可能我不夠資格,如果以你後媽的身份,我倒是可以。」
於是,孫鈺便帶著薛紅秘密領了證,正式成為合法夫妻。
恰好此時,我的社交平臺更新到我替兒子準備衣服,建議他如何選擇興趣班。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評論區很快就有人給我指路:
【博主你快看看,這篇帖子的博主 IP 和你一樣,好像就是你的兒子。】
【可是他說的和你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啊!】
貼在評論區的帖子,正是孫成澤抨擊我不是個好母親,隻會買衣服買包的拜金女。
我順著鏈接點進了孫成澤的主頁。
主頁裡,他們「一家三口」的合照和紅豔豔的結婚證似乎在向我挑明,我已經是一個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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