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以為我在訴苦,轉過身來,修長的手指在我額間一探,眼中神色復雜。
「你怎麼非但沒有靈根,甚至整個靈墟都是空的……我會幫你查清楚,你等我幾天。」
「不用……」
我話還沒說完,他已經轉身離開了。
出門的時候順便還遣散了我叫來的幾位小倌。
……
11
兩天後,我睡得正香,突然在睡夢中聞到一股子濃烈的血腥味。
我霎時間驚醒。
窗戶大開,柔白的月光灑滿了整個房間,滿身是血的白衣少年靠著牆坐在地上。
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裡滿是幽怨,低著聲音問了我一句:
「你不是說要給我贖身嗎?你……已經將我忘了?」
是那日那個漂亮的小倌。
我連忙下床,想扶他起來,但他渾身是血,我都不敢下手。
窗外閃過一片火光,有喧鬧聲,我正要起身察看,他一把按住我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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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樓的人,他們在追我。」
我看著他手背上深可見骨的可怕傷口,心中十分不忍:
「是他們打的你?」
他虛弱地點點頭:「他們讓我侍奉成安縣主,我不願意。」
他抬眼,清冷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心中一動,他……不會是為了我,拼死維護自己的清白吧。
心中又酸又疼,我憐惜地摸了摸他的頭發:「別怕,我今天就幫你贖身。你叫什麼名字?」
他的嘴角漾起一抹淺笑:「慕非衣。」
我大義凜然地下樓,正好撞上那幫持棍的龜公。
「你們老板呢,我要給慕非衣贖身。」
大義凜然隻維持了這麼一刻。
下一秒我就笑不出來了。
這小子真貴啊,竟然花了我一萬兩。
一萬兩,白花花的銀子啊!
我扶著牆上樓,花了這麼多錢,腿都直不起來了。
心疼,疼得抽搐!
12
慕非衣發燒了。
我一面給他看著藥爐,一面給他上藥。
這小子真能忍啊,都打成這樣了,他愣是不服個軟。
饒是我這樣一個鐵石心腸的人,都不由看得直掉眼淚。
他渾身上下,哪裡還能找得出一塊好皮。
他沒力氣說話,隻是默默看著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看我的眼神有些似曾相識,尤其是他這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
我漸漸趴在他床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發現他眉眼溫柔,修長漂亮的手指正在摸我的臉。
我的臉噌地一下紅了,不太自在地退開一些。
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終於退燒了。
不得不說慕非衣的修復能力很強,不到七天時間,他身上那些可怕的傷口竟然愈合得差不多了。
我找了個掮客,準備就在這裡買一座宅邸安頓下來。
滿城市逛了七八天,終於挑中了一座臨江的兩進宅邸。
院子不大,但是幹淨敞亮,後門臨江,前院還種了一棵碩大的桂花樹。
不在城市的主幹道上,不喧囂但也不偏僻,出門採買也很方便。
慕非衣看上去比我還要高興,甚至拖著還未好全的傷,給我做了一桌子的菜。
夏季雨後的風涼涼地吹在院子裡,我喝了一點酒,略有醉意,抬眼看見慕非衣一張俊美無匹的臉,心中實在垂涎,一個沒忍住,抬頭親了上去。
他喝了桂花酒,嘴角帶著淡淡的餘香,令人心醉。
我退開來,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心中一片柔軟。
下一刻,整個人被帶進他懷裡,他兇猛的吻像夏日的驟雨,將我的心打得一片迷亂。
我第一次萌生了想和一個人成親的想法。
13
平靜的生活在第二天我一打開門的時候,戛然而止。
無妄和池南像兩隻烏眼雞似的,渾身是傷站在我院門口。
……
我知道他們兄弟不和,打架就打架,幹嘛跑到我這裡來啊!
我是什麼必不可少的工具人嗎?
雖然心裡不樂意,但畢竟是財神爺,我也隻好笑臉迎進來。
我給二人各自倒了一杯清茶,然後坐在桌邊,看他們到底是來幹嘛的。
結果兩個人也不接茶,都盯著我。
「怎麼了?」
「你不給我療傷嗎?」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說完又不耐煩地瞪了對方一眼。
上次他們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我還沒意識到神仙有多強大,傻乎乎地用我自己平常治療外傷的藥給他們用,結果四位神君都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才知道這些凡間的藥物對他們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哦,或者說還是起到了一點心理安慰的作用。
就比如現在。
我從屋裡拿出金瘡藥,池南瞟了我一眼:「我傷得重,先給我上藥。」
無妄立刻道:「我傷得更重!」
話音剛落,血滋了我一臉。
池南立刻坐了起來:「我胳膊都掉了,先給我治!」
說完一條胳膊啪嘰掉在了地上,嚇得我眼前一黑,差點厥過去。
池南連忙把胳膊撿起來接上了,訕訕一笑:「你瞧你,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我:……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位神君分開看雖然有點不正常,但是合在一起更不正常。
我給無妄用什麼藥,池南就要一模一樣來一份。
我給池南纏幾圈布,無妄就要一模一樣纏幾圈。
一頓下來把我折騰得夠嗆。
這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慕非衣提著菜籃子回來了。
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地對視了許久。
最後池南開口:「你誰啊?」
慕非衣笑得傾國傾城:「我是阿棠的相公。」
14
現場一時間靜謐得嚇人。
無妄嗤笑了一聲,一把將我拉了過去:「裴以棠,他說這話不會是真的吧?」
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說。
說是真的吧,確實還沒成親。
說是假的吧,我也確實有和他成親的意思。
還沒想好怎麼說呢,兩位神君一左一右把我架進了裡屋。
無妄雙手抱胸沉默地坐在桌邊。
池南一臉冷笑地看著我。
「裴以棠,」無妄開口,「本太子認真想過了,你救了本太子如此尊貴的一條命,光是黃白之物不足以報答,你跟我一起去天界修行吧。」
我心裡一跳。
又來?
我根本不想修仙。
於是支支吾吾地找借口:「可是神君,我沒有靈根啊。」
無妄的表情沒什麼變化:「靈根的事無須你操心,我正在查。」
池南嗤笑一聲:「這還需要查?那遙光山……」
他的聲音在無妄冷冽的眼神中戛然而止。
我好奇地問道:「遙光山怎麼了?」
「沒什麼,」無妄冷聲道,「準備一下吧,明天我來接你。」
「不用不用,我根本不想去——」
他轉頭瞪了我一眼,我立刻閉嘴了。
離開時,他們意味深長地看了慕非衣兩眼,池南更是笑著走到他面前,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這位小哥,很是眼熟啊。」
慕非衣涼涼地看了他一眼:
「曾有不少龍陽之癖的男子,看見我也喜歡說這句話。」
池南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但他嘴巴笨,「你你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下文,隻好甩了袖子憤恨而去。
15
這一日,慕非衣格外安靜,幾乎沒說什麼話。
吃完晚飯後,他洗了碗筷,在院子裡鋪了蒲席,我愜意地拉著他躺下來看星星。
院子裡的大樹枝繁葉茂,遮住了我一半的視野。
夜風輕輕吹著,吹得我心中萬分惆悵。
「非衣,明天我們就要去天庭了。」
慕非衣似乎怔住了,緩緩轉過頭來:「你……要帶我一起去?」
「當然了,難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嗎?如果你不想的話……」
「我想!」他很快地說道,柔亮的眼睛裡漾著溫和的情愫,「我想和你在一起,不管去哪裡。」
他將頭靠過來,身上有淡淡的花香氣。
「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我被這夏夜的風吹得迷醉,笑著說道:「怎麼會呢,我花了這麼多錢才把你贖出來,永遠不會不要你的。」
16
在無妄聽見我要把慕非衣也一起帶去的時候,臉上的表情變得十分怪異。
池南冷笑著看他一眼:「一個凡人,幾十年就死了,帶上去幹什麼?」
我立刻說道:「他可以吃我的仙丹!」
無妄眼神冰冷:「那是給你的東西,誰同意給別人了?」
我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
慕非衣在身後牽住了我的手,笑得十分溫柔:「我什麼都不要,就算隻活幾十年,隻要能待在你身邊,我就心滿意足了。」
池南大步上來一把將他推倒在地:「你要不要臉?」
慕非衣從上次被打成重傷後,雖然外傷恢復,但是身體一直不好,這一下被神君推倒在地,大約是胸腹受到衝擊,他劇烈咳嗽起來。
我連忙去扶他,一面給他拂背,一面有些責怪地說道:「神君,他隻是一介凡人,經不得神君這樣下手。」
池南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像是覺得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冤枉。
「裴以棠,你瞎了?他分明是裝的!」
這話一出來,慕非衣咳得更厲害了,他虛弱地握住我的手:「以棠,我、我沒事的。」
看見他難受我就覺得心裡一陣一陣地疼,我紅著眼眶說道:
「你們要是不願意讓他和我一起去,那我就不去了,用不著你們報恩了。」
我現在得到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再多的我也不想要。
修仙這種苦差事我就更不想了。
兩位神君牙齒咬了又咬,最後還是同意讓我們倆一起去了。
17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上天,我有些緊張地跟在兩位神君身後。
慕非衣輕輕握住我的手,在我耳邊柔聲道:「別怕,這裡和人界其實也沒什麼兩樣。」
我心裡一時溫暖了許多。
有他陪著我,確實膽子大了一些。
一路上了九重天,卻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眼前走過。
是紫雲帝君之子商玄。
他一身淺金色寬袖大袍,站在那裡威風凜凜,氣勢逼人。
一轉頭看見是我,神情微怔,但並沒有走上前來,連招呼都不與兩位神君打一聲,就轉身走開了。
無妄神君一路帶著我往他的殿中走去,池南終於察覺出不對:
「裴以棠就住在我的羅飛殿吧。」
說著就動手來拽我。
無妄神君立刻拽住我另一隻手:「不行,她有大恩於我,理應由我來照顧。」
池南挺著胸走到他面前,眼神囂張:「她也有大恩於我,我照顧她難道不行嗎?」
兩人劍拔弩張,眼看又要打起來,我連忙攔在中間:
「哎大家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要不這樣,我在無妄神君這邊住五天,再去池南神君這邊住五天,不就行了嗎!」
唉,有時候太受歡迎,也實在是一種煩惱。
無妄:「那頭五天住我這。」
池南:「憑什麼先住你那兒?先住我這!」
無妄:「我說了,先住我這!」
池南:「我還說了先住我這呢!」
……
神金。
我擺了擺手,拉著慕非衣在不遠處的臺階上坐下來。
他們是非打一架不可了,幸好我帶了兩斤瓜子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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