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如何美麗,男人總會有生厭之日。
真正值得驚豔的是那難得的媚骨,隻有深入靈魂的風韻,才能讓男子徹底拜服在羅裙之下,將他們的心牢牢拴住。
如今,我已準備好了。
容貌傾城嬌豔,腰肢柔軟無骨,輕輕一笑,百媚生。
謝子成,我定會讓你愛上我。
6
新來的秀女全被安排在鍾粹宮,掌事姑姑將我們分為兩人一組,細說了規矩禮儀後,才讓我們回屋休息。
我和劉思慧分到一個房間,她來自錦州,比我小上一歲。
一張臉鮮妍俏麗,身披淺藍色素軟緞鏤金長裙,雲鬢上橫插一支金鑲玉蝶翅步搖,襯得一團喜氣。
看到我時,滿目震驚,不由自主脫口而出:
「姐姐莫非是天上的仙女下凡?當真是太美了!」
瞬間,我被她的話給逗樂了,忍不住接過話茬。
「咦,你竟能識破我的真身?不過是天宮寂寥,遂思凡塵之樂,故來凡間一遊。此事你可要守口如瓶,切莫泄露半分。」
她被我忽悠的一愣一愣,過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臉紅得一塌糊塗,實在可愛。
「姐姐你是在逗我!我才沒那麼好騙!」
很快,她就與我就親近起來,無話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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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我一樣,都是家中獨女,此次含淚告別父母,隻身一人進宮,前路渺茫無助。
忽然,她無比傷心地低聲哭起來。
「姐姐,我真的好害怕,他們都說陛下性情暴虐,對後宮女子嚴苛異常,令人膽寒。也不知我們姐妹命運如何,是否亦將難逃此劫?」
「嗚嗚嗚……我才剛滿十六之年,尚值青春年少,卻已面臨生死之劫。姐姐,我內心殷切期盼明日能夠落選,或可重歸父母膝下,再享天倫之樂。」
她看起來很是害怕,我隻得輕輕拍她後背,以讓她心安。
「你且放心,有我在,就一定會竭力護你周全,保你性命無虞。」
一直等她哭累了,安頓她睡著後,我才終於有空暇時刻。
隨即將包袱深處的一塊玉珏拿出來,上面隻刻了個「清」字,被我緊緊捏在手掌心。
此時,月色清涼如水,空餘一兜子幽幽的亮光,鑲在那雲層邊兒上。
我不禁閉上眼睛,默默祈求。
夫君啊夫君,你一定會好好護著我的吧。
7
翌日殿選,我終於見到了那個暴君。
他的容貌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甚至午夜夢回,總會驚嚇著從噩夢中醒來。
在我夢中,每一回他都是不同樣子,或兇神惡煞,或青面獠牙,甚至蛇頭鼠尾,總歸不似人形。
否則又怎會如此殘暴不仁,殺人如麻。
卻從沒想過,他竟會擁有一張如此俊朗端正的臉。
他看起來年紀不大,讓人會誤以為才不過而立之年,甚至有著一副漂亮的皮囊,目光溫柔,帶著一些書生之氣。
自始至終,他就端坐著龍椅上,唇上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
與傳聞中的喜怒無常,判若兩人。
以至於我一度疑惑,害我夫君之人當真就是他嗎?
但我很快就確定了。
因為他的本性沒多久就暴露無遺了。
起初,謝子成還端得是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無比期待地想看看有何美人。
怎料在看過前面幾排的秀女之後,臉上神色越發難看,平靜如水的眸子裡,猛然掀起令人驚懼的幽深暗茫。
他站起身,抽過一旁侍衛的佩刀,怒吼著就將前面幾位秀女一刀捅死。
「此等庸脂俗粉,竟敢妄圖覬覦宮闱之地,真乃不知死活,罪該萬死!」
其他秀女嚇得神色驚恐,有幾個甚至當場暈厥過去。
是何下場可想而知。
劉思慧也驚恐至極,身子一個勁地猛顫,好在我們站在最後,她不至於被看到失儀之態。
如今,擺在眼前的隻有一條路,唯有入選才能活下來。
我不動聲色地握住她的手,異常堅定地對她道:「相信我,你一定會入選的!」
有我在身旁鼓勵,她情緒平緩許多。
好在之後有幾個樣貌出眾的秀女,終於讓謝子成緊皺的眉目舒展開來。
輪到我們時。
我的眸中一片清明,朝他跪拜,動作行禮如儀,最後朝他輕輕一笑。
其實我今日穿著並不華麗,卻能讓人一眼就移不開目光。
肌膚勝雪,腰身盈盈一握,一襲水霧綠煙羅軟紗百褶裙襯得我體態修長,前凸後翹,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我知道自己很美,一笑更是仿若盛放到極致璀璨絢爛的煙火,美得讓人沉醉。
何況我不僅美,而且媚,淺眸低垂,勾唇輕笑,哪怕是一個細微到極致的動作,都能勾勒出數不盡的萬般風情。
果然,不同於之前的暴怒,他幾乎是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甚至迫不及待地站起來,直奔到我面前。
他神色裡情緒復雜,閃過震驚的、疑惑的、不知所措的光芒。
但更多的是狂喜,甚至是深深的迷戀。
他迫不及待地問:「快告訴朕!你叫什麼名字?」
我這才啟齒:「臣女沈如念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謝子成的眼睛都看痴了,竟一時忘了說話。
反倒是他身旁的太監低聲提醒,這才不至於讓他失態。
他激動地大聲宣布:「沈氏女如念靜容婉柔,麗質輕靈,風姿雅悅,深慰朕心。著即冊封為嫔,封號為儷,賜居長樂宮。」
儷字封號特殊,有夫婦之意,可見其偏愛和唯一。
更何況,還未侍寢就得封號,我自然是頭一個。
我連忙跪下謝恩。
「嫔妾叩謝陛下隆恩,承蒙天眷,榮幸之至。願嫔妾此身,一心一意侍奉陛下,朝夕相伴,不離不棄,直至終老。」
他非常滿意,親自將我攙扶起來。
「愛妃所言甚合朕意,深得朕心。朕心甚悅,特賜珍寶若幹,以表朕之嘉賞。」
我再次伏拜跪謝。
之後,他的眼裡早就沒有別人,炙熱的目光毫不掩飾其內心欲望,恨不能即刻就將我擁入懷中。
是以他隨便擺擺手,便讓秀女們全都留下了。
回去路上,劉思慧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高興地道:「姐姐,咱們終於活下來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但頓了頓,又不免失落起來。
隨即停下腳步,深深凝視著我的眼,嬌俏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嚴肅與認真。
「陛下對姐姐如此偏愛,本該是喜事。但我爹常言,君王之心,似海難測,須得步步為營。方才之事姐姐也看到了,難保日後無虞。」
「所以姐姐定當謹言慎行,以保周全,切勿觸怒龍顏,以免招致不測。」
我心中不免感動,這是我入宮後,第一個對我這般好的人。
於是笑著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鄭重地點點頭。
「你且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絕不會讓自己身陷險境。」
8
長樂宮內,珠簾輕卷,霧氣繚繞,芳香撲鼻。
我正坐在鋪滿牡丹花瓣的浴池湯裡,雙臂抬起,細嫩纖幼肌膚如新月清暈,花樹堆雪。
幾個侍奉我沐浴的宮女動作極輕,十分小心翼翼,生怕弄出一丁點傷痕。
半個時辰後,我才從池子裡出來,身子柔軟得水蛇一般。
她們為我穿上一件薄如蟬翼的紅色紗裙,剛好裹住曼妙的身形。
而銅鏡裡,女子白皙如玉,眉不描而黛,明眸皓齒,眉目裡是遮掩不住的豔色。
堪堪一番動作下來,我才終於上了鳳鸞春恩車。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謝子成的寢宮。
愈往前走一步,內心的疼痛便愈如潮水般肆意洶湧,令我無法呼吸,肝腸寸斷。
顧清玄便是死在這裡的。
他被漫無天日地囚困在這一方宮殿裡,如行屍走肉,每日隻能在無盡的孤獨和絕望中苟延殘喘。
當我看見內殿裡的龍榻時,整顆心都好似被狠狠撕碎開來。
明明早已什麼痕跡都不再有,可我眼裡卻仿佛又看見了那個日思夜想的人。
依舊是玉冠聳立,長眉秀致,唇角微翹,如同盛著三春暉色。
他就那麼站著,昏黃的光線籠罩著他,光影重疊間,像是穿透了歲月而來。
他說:「阿念,你真不該來這裡的。」
我連連搖頭,淚水早已如斷繩珠串般掉落不停,忍不住就要奔過去緊緊抱住他。
然而手還沒碰到他的衣角,眼前人便徹底消失了。
恰在此時,有威儀之聲懶懶響起:「愛妃在做什麼呢?怎麼……哭了?」
9
頃刻間,我立刻揩去眼淚,換上一副搖曳生姿、明豔動人的臉,我又故意腳下一滑,順勢跌落在謝子成懷中。
朱色紗裙欲透不透,兩條玉腿隱隱約約地盡顯絕色,粉光柔膩,活色生香。
看得他喉結猛動,眸中欲火似要將我吞滅。
我語氣魅惑,極盡嬌嗔。
「嫔妾不過是在等陛下,誰知道陛下是不是已將嫔妾給忘了,嫔妾傷心委屈,這才止不住地落淚……」
他自然不疑有他,連忙哄我:「是朕不好,朕不該來的這樣晚。」
說罷,他一把就將我橫抱起來,而我雙臂勾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了上去。
這一晚,我將畢生所學發揮得淋漓盡致。
許是後宮妃嫔一向端莊內斂,從來不會像我這般妖冶而奔放,他完完全全沉醉在原始狂野的欲望中,與我抵死纏綿,不眠不休。
一直到快醜時,他才意猶未盡地沉沉睡去。
而我這才努力咬住唇瓣,任由無聲的眼淚打湿了枕頭。
許久,我才止住哭意,死死盯著那張讓人惡心至極的臉,心中湧起無盡的憤怒與仇恨。
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一刀一刀把他的皮肉割下來,然後扔給野獸啃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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