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二天起來,腰酸腿痛,哪哪都是吻痕。
我氣得想要離開的念頭更甚。
裴宴消失不見,我渾渾噩噩下樓才知道出大事了。
阮甜甜不知什麼時候,爬上了裴野的床。
而我姐,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偌大的大廳,裴野衣衫不整地坐在沙發,阮甜甜正乖巧溫順地貼在他身旁。
裴野看到我,就是一句:「時傾呢?你告訴她,我要對甜甜負責。」
阮甜甜嬌滴滴地衝他道:「沒關系阿野,你不用為難,我是心甘情願的。」
啊?
我懷疑我被睡傻了。
「你倆那個啥了?」
阮甜甜聞言無語瞪我:「女孩子家家,能不能不要這麼直白?」
我:「……」
裴野心疼地撫摸她腦袋,頗有責任心道:「我都看到床單上的血跡了,你放心,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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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牙齒都要咬碎了。
我偷雞不成蝕把米,倒讓我姐陰差陽錯成功了!
「時念,你倒是說啊,你姐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啊。
我剛要思考怎麼回答,裴宴闊步而來,淺掃視沙發的兩人,冷眸微眯。
「有沒有規矩?叫嫂子。」
目光落在裴野解開兩顆扣子的襯衣上,臉色沉下。
「不會穿衣服,我不介意讓人把你丟去非洲露個夠。」
裴野一臉蒙:「我露個鎖骨怎麼了?」
我心虛地摸鼻子。
以前怎麼沒看出來,裴宴是個醋壇子?
正在這時,時傾給我發來信息。
【我走錯房間了,天殺的,被京圈佛子纏上,他不讓我走!】
啥玩意?
「你姐是不是給你發信息了?」裴野目光銳利地看來。
美麗姐:【要是裴野問起來,你就說我死了。好不容易逃出來的,不能功虧一簣。】
【保證完成任務。】
我把聊天記錄刪除,開始抽泣:「我姐、我姐死了。」
「什、什麼?」
裴野不可置信:「可我昨晚明明……你騙誰呢?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突然死了?」
他像受到巨大打擊,傻愣在原地,眼眶都紅了。
神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多深情呢。
下一秒,阮甜甜往裴野懷裡縮。
「阿野,我肚子疼。」
裴野瞬間被轉移注意力,慌得立即安排司機將人送醫院。
室內很快安靜,我差點破口大罵,臭渣男!
氣急敗壞,噼裡啪啦給時傾發信息,裴宴突然湊到我面前。
居高臨下地打量我。
「你姐真死了?」
8
糟糕。
裴宴這麼聰明,這點小伎倆肯定瞞不過他。
於是我開始倒打一耙,哭著把自從阮甜甜來之後,裴野對我姐惡劣至極的態度誇大化。
說她傷心過度,隻留下一封遺書就離去。
「阿宴你為什麼總不相信我?」
我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報復性拍打他:「都怪你,我昨晚明明可以在發現時機不對時就去找她的,怎麼辦?我隻有一個姐姐了,她不在了我該怎麼辦?」
我哭兩聲立馬抱住他,以防他看出我在演戲。
裴宴眉頭緊皺,好半晌不說話,也不知道信沒信。
我著急道:「不行,我要去找她!不能這麼坐以待斃。」
裴宴拉住「慌亂」的我,一派冷靜:
「或許她隻是離開並不是死了,我現在就派人去找,你別擔心。
「昨晚這邊都在舉辦宴會,我這就派人查監控。」
查監控是沒用的,我姐已經讓京圈佛子派人刪了。
「我害怕,我想自己親自去找。」
這樣就可以趁機逃離了!
「我陪你去。」
「不行。」
「……」
裴宴緊盯我。
我才反應過來太激動了,又軟聲道:
「你還要賺錢呢,我不想因為這件事耽誤你。
「你放心,我保證安安全全的。」
裴宴態度強硬:「要麼我陪你去,要麼你就乖乖在家等消息。」
我:「……」
我總覺得裴宴察覺了些什麼。
連著兩天,一向日理萬機的他都準點下班,家裡的監控還莫名變多了!
送禮物的次數也頻繁了。
現在房間全擺滿奢侈品。
他以為這些就能收買我嗎?
呵,我惜命!
這晚,我趁著上廁所時間,瘋狂讓我姐往國外跑,裴宴找不到人,我也就有機會跟著出去找。
美麗姐:【跑不出去,遇上瘋子了。上次勾搭京圈佛子沒成,他現在懷恨在心,要報復我呢!】
這麼刺激?!
我捏著下巴思考:【哪種報復?佛子要破戒?】
她沒回了,好久才說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讓我趁機逃出來。
可根本逃不了啊!
衛生間的門突然被敲響。
我嚇得把手機關機。
剛出去,就看到一身家居服的裴宴,面容清冷地倚靠在牆上。
「念念,沒什麼要解釋的?」
他不鹹不淡瞥來,那眼神帶著洞悉心的犀利。
下一秒,他揚了揚手機,播放了段視頻。
9
畫面中,一名男子正被吊在大海正中央。
晚風呼嘯,男人鬼哭狼嚎。
我心髒怦怦跳,垂在腿邊的指尖悄然握緊。
這是上次幫忙下藥的服務員!可我不是給錢讓他離開京城了嗎?
裴宴居然還能找到?
「看你的表情,應該是知道他是誰了。」
裴宴將手機收好,慢條斯理地把腕表解開,一步一步把我往角落逼近。
「所以那晚,你是打算把我給你姐?」
他這表情,瞬間讓我想到了那晚威脅我的狠勁。
面上看不出異樣,眸底卻醞釀風暴。
「怎麼可能,阿宴你在想什麼呢?
「我們姐妹倆那是達成一致,對金主情趣獎勵。」
「獎勵?所以她為什麼逃了?」
「她死了啊!」
我以為越激動越能增加可信度。
裴宴卻陡然抬起我的下巴,冷笑:「哦?那這又是什麼?」
「……」
照片懟到我眼前。
隻見原本還說被報復的時傾,正被個手腕纏著佛珠的男人摟在懷裡。
我:「……」
我那好姐姐這麼快就暴露了?!
媽的,怎麼沒有點作為「死人」的自覺!
我恨鐵不成鋼,氣得咬牙。
裴宴輕輕嘆氣:「時念,我對你不好?」
我怔住。
挺好的吧,都像愛人而不是金絲雀了。
但我不明白為什麼我隻是個女配,不明白為什麼因為阮甜甜的出現,會導致我被拋棄。
明明現在裴宴的舉止都不像會把我拋屍的人。
我莫名委屈,垂眸整理情緒,好半晌問:「那你呢?是不是和你弟一樣,被阮甜甜勾得魂都沒了?」
說到底我怕死,一個月沒到,我不敢賭。
我肯定要離開裴宴的。
他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我。
還等到回復,身後突然傳來一陣窸窣聲。
回頭望去,便見阮甜甜抱著玩偶,弱不禁風地站在門口。
她目光落在我身上時,怔了下,繼而害怕地衝裴宴道:「裴少,有,有蟑螂。」
「……」
10
窗外恰巧打雷。
阮甜甜嚇得朝裴宴衝來抱住。
那速度快得我都沒反應過來,裴宴就一把將人推開。
「我弟弟允許你住下,不是要讓你來勾引我的。」
「裴少,我隻是太害怕了……我不是故意的。」
阮甜甜眼淚橫流,哭得梨花帶雨。
裴宴像看到什麼髒東西,脫下外套丟掉,吼道:「滾出去!」
「裴少……」
「別夾了。」我看不下去,這女主還挺貪心,一勾搭就要勾搭倆。
「怎麼偏偏就你房間有蟑螂?害怕去找你的阿野啊,來這裡做什麼?」
我自認為聲音是不大的,偏偏話音落下,阮甜甜圓溜溜的眼睛盛滿淚水,呆滯在原地。
手腕被拉住,裴宴輕聲:「讓她離開就好,沒必要動怒。」
「……」
「你在怪我罵她?」
我將人甩開,趁機發脾氣:「好啊你裴宴,果然和你那個弟弟一樣被美色誘惑,既然這樣,你們三個過,我走!」
別攔我。
別攔我。
我迎著阮甜甜期待的視線,大步流星往外。
沒過一會兒,裴宴三兩下把我攔腰抱起,往床上丟。
呼吸急促:「走哪裡去?我沒有怪你的意思。」
我知道啊,但為了離開,不是得無理取鬧嗎?
我發瘋似的拍打他:「你就是看上她了!」
裴宴堵住我的唇。
我傻了。
阮甜甜徹底呆在原地。
老天奶,我也沒想到女主會成為我倆 Play 的一環的。
阮甜甜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的,我開始嘆氣。
裴宴把我腦袋摁在他胸膛。
「睡覺。」
我強制性給他洗腦:「我知道你對阮甜甜有感覺,不如……」
「時念。」
裴宴打斷我,眸光晦澀:「不睡,我不介意幹點別的。」
「……」
我安靜如雞。
次日,阮甜甜穿著身高定,風姿搖曳地來向我挑釁。
「你姐都沒了,你還留在這幹什麼?時念,別掙扎了,裴宴遲早會把你拋棄的!」
我沒忍住一巴掌甩她臉上。
前來的裴野恰好看到了,急速擁過阮甜甜,惡狠狠瞪向我。
「時念,你是不是有病?憑什麼動手打人?」
「我沒事的,阿野。」阮甜甜又開始哭。
我簡而言之,往他心口戳:「她罵我姐。」
裴野愣在原地,身上的火氣突然降下。
似乎才想起時傾消失很久了。
11
「你姐怎麼可能會死?」
他抖著唇,不願相信:「你讓她快點出來,別再作。就一金絲雀,我可不慣著她!」
我沒說話。
裴野開始自言自語:「給她買的島她不是還沒住嗎?我就不信她舍得,死了也要見屍體,為什麼沒人通知我?」
你以為你誰?
我隻好把我連夜寫的遺書拿出,說:「她對你失望透頂了。」
你就信吧,等她「詐屍」嚇不死你。
如果裴野細心點,就會發現字跡根本不同,可每個城市都有女朋友的浪蕩富二代,怎會發現這點?
真不知道他在裝什麼。
我將這消息告訴我姐時,她在電話那頭笑得合不攏嘴。
隨後又催我快點逃,說系統那邊已經緊急提示了。
一天要催她好幾遍。
我很無語:「你這兒系統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操控了,這麼著急。」
她倒是很理解:「應該是為了讓劇情走下去吧。」
關鍵我跑不了啊!
一連幾天,我都在尋找合適的機會,可裴宴恨不得洗澡都要跟著我。
直到某天,偶然間聽到佣人說裴野在發瘋崩潰尋找我姐的路上,發燒住院。
我眼睛一亮。
這不就是個好機會嗎?
我開始裝病,試圖讓裴宴送我去醫院。
本以為肯定能成功,誰知道他直接請家庭醫生過來。
我無語凝噎,隻能把他拐上床。
三天三夜後,我成功黃體酮破裂,如願去了醫院。
12
住院五天,身體終於恢復。
我開始籌劃逃跑計劃。
晚上,裴宴過來接我回家,我擺手拒絕:「明天吧,醫生說明早還要檢查一下。」
他眸色深沉地看著我。
說實話,裴宴表面斯文,實際內心瘋得一批,防備心又重。每次他臉色不對時,我心髒都會一縮。
我都以為他要強行把我帶走呢。誰知道他隻是俯身,懲罰性地啃咬我的唇,冷聲威脅。
「時念,你要是敢離開,我就把你腿打斷,關起來做到死。」
我:「……」
狗東西,我不逃才有病。
我連聲「知道了」,被子蓋頭避開他灼熱的視線。
……
第二天我還是跑了。
跑的時候,那叫一個緊張,跳窗而下,差點沒讓我腿瘸。
我姐早就開車在遠處等待。
下車迎接我時,掛著吊水在公園散步的裴野卻突然出現。
「時傾!」
喊得那叫個撕心裂肺。
嚇得我連忙把我姐拉上車,踩上油門就往前奔。
後視鏡下,裴野拔掉針管,在車後狼狽地追趕。在即將摔倒時,阮甜甜及時出現把人扶起。
我笑出聲:「我終於知道她為什麼是女主了,她真是敬業。」
時傾隻看一眼就收回視線,問我:「你跑的時候裴宴知道嗎?」
「放心,我今天特地讓他遲點來。按照約定時間,裴宴要一個小時後成才能抵達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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