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全世界最冷漠的總裁爸爸。
為了追趕他的期待,我廢寢忘食地學習。
終於得到集團繼承權的那天,醫院說我心髒透支,最多還能活一個月。
我拿著診斷書回家,打算求爸爸帶我去旅遊,心想我人都快死了,他怎麼也該答應我吧?
可不等我開口,爸爸突然帶了個女孩回家。
他告訴我,那才是他的親女兒。
而我,是他抱錯的假千金。
1.
診斷書說我還能活一個月的這天,秦恪把真千金帶回家了。
她臉色有點白,除了嘴唇像她那個當演員的親媽外,別的五官都和秦恪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樣一張臉,一看就知道是秦恪的親女兒。
也就是我以前沒見過她。
但凡早早見過,她也不至於現在才被認回來。
我也不至於在秦家熬得人都快死了。
可惜,時機太不湊巧了……
「寶珠身體不太好,需要向陽的房間,你把臥室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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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宅客廳裡,小姑娘躲在秦恪背後,打量完這金碧輝煌的房子,又探頭來看我。
她眼神怯怯的,還帶幾分驚羨。
「你就是秦汐嗎?以後我們住一個房間嗎?我是不是要叫你姐姐?」
秦恪摸了摸她的頭,那張永遠看不到表情的棺材臉上,竟出現了幾分憐惜之意。
「你不需要和人擠,以後整個二層都是你的,秦汐搬到一樓來就好了。」
他說完,又帶著警告看向我。
「寶珠在你親生父母家裡吃了不少苦頭,好不容易才回來,整個秦家都會好好補償她。」
「包括你,秦汐,明白了嗎?」
「是嗎?」我嗤笑一聲,問駱寶珠,「你在我親爹媽那裡過得很慘?」
「比起我爸爸,那邊家裡的確很窮,不過我都習慣了。」
她眼神閃躲了一下,害怕地揪住了秦恪的袖子。
天哪,她居然敢揪秦恪的袖子?
還記得我小時候第一次被抱去秦氏集團參加會議的時候,因為太害怕,也曾揪過秦恪的衣服。
我想讓他抱抱我,給我加油打氣。
可秦恪當時隻是冷冷看我一眼,拂開了我的手。
「秦汐,秦家不要沒骨氣的孩子,你想做秦氏的繼承人,就要從小養成獨立的習慣。」
「背要挺直,不要依賴任何人。」
記憶裡那張冷漠的臉還在閃爍。
眼前的秦恪卻牽住羅寶珠的手,用我從未聽過的溫柔語氣安撫她:「別怕,以後你也是這個家裡的主人,有爸爸在,沒有人敢欺負你的。」
「謝謝爸爸。」
瞧著羅寶珠一臉依賴的樣子,我心裡酸水直冒,忍不住嗤笑出聲:「這就叫上爸爸啦?改口還挺快哈。」
羅寶珠僵了一下,咬著唇又抓緊了秦恪的衣袖:「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看到爸爸就覺得很親近,爸爸不會覺得我忘恩負義吧?」
「我們是血脈相承的親父女,天生就該如此親近。」
我做了個嘔吐的表情,又恍然大悟。
「那難怪我們老是相看兩厭,原來是因為沒有血緣關系。」
秦恪表情一僵,冷冷看向我:「你在鬧什麼脾氣?」
「我一個假貨哪敢跟你鬧脾氣?」
不想再待下去,我拿了車鑰匙往外走。
「馬上要吃飯了,你要去哪?」
「真千金華麗回歸,我這個假千金不也得去我親爹媽家裡看看啊。」
「去了趕緊回。」
他一點都不擔心我會留在親爹媽那裡。
也是,我秦汐酷愛爭權奪利,圈子裡誰人不知?會舍棄他這個霸總爹就怪了。
「三天後我要辦一場宴會,正式向大家介紹寶珠,你記得給你那些朋友也發一下請柬。」
我揮揮手,鑽進我的超跑裡,風馳電掣地走了。
羅寶珠在後面看著跑車遠去,眼含羨慕。
秦恪拍了拍她:「她有的,你都會有。」
2.
我明白秦恪讓我發請柬的意思。
我秦汐憑本事在這個圈子裡混了這麼多年,早就成了不可或缺的太子黨領頭人了。
對那群二世祖的號召力,我說第二,就沒人敢說第一。
他這是怕我不給他親女兒面子,故意刁難,不讓他們來。
可我怎麼會幹那種事呢?
我都沒多久好活了,計較這些隻會讓我命更短。
開了很久的車,終於抵達一個舊小區。
是學區房,隻看位置就知道房子不便宜。
如果不跟秦家比,能在這裡買房子的人家,怎麼都不能算很窮才對。
離羅家越來越近的時候,我的心髒不可避免地跳快了。
直到抬手敲門,它已經快從嘴巴裡蹦出來。
我不知道我短暫的人生裡,竟還會出現「期待」這種情緒。
咽了咽喉嚨,我攥緊拳頭,終於等到了房門打開。
時值傍晚,夕陽滿地。
我看到中年女人滿頭的白發,和哭得通紅的眼睛。
「你是誰?」
她帶著哭腔問我。
我卻看向她背後。
不大的電視牆上,掛著一張全家福。
一家三口,彼此依偎,笑容滿溢。
原本要說的話就這樣咽回去,我告訴她我是秦家的管家:「是先生吩咐我來看看小姐以前居住的環……」
「秦家?你是秦家的人!」
中年女人猛地撲上來,哭著給我下跪。
她求我,求我把寶珠還給她:「我真的不能沒有寶珠!我養了二十多年的女兒,二十多年啊……」
指甲在掌心摳出了血。
同樣滄桑的羅爸爸走過來,把哭倒的羅媽媽強行扶進去,冷淡地讓我進去。
我重新整理心情,走進了這個不大,卻整潔又溫馨的房子。
3.
和奢華卻冷冰冰的秦家不同。
這裡到處都是羅寶珠留下的痕跡。
書本,漫畫,玩偶,還有牆上密密麻麻的身高刻度……
我走過廚房,還看到冰箱上的便利貼。
「爸爸我今晚想吃啤酒鴨!。」
羅爸爸勉強笑了下,對我解釋:「是寶珠從上學開始養成的習慣,每天出門前都會在冰箱上留一張,有時候是一溜菜單,有時候就一個菜。」
我笑著問他是不是很會做菜。
他就說他是廚師,要盡量在家把孩子喂飽,才能讓她不至於去外面吃垃圾食品。
說完他又問我:「秦家,應該有專門做飯的廚師吧?寶珠很喜歡吃垃圾食品,得管著點才行的。」
「當然有,您不用擔心。」
我環顧四周,微笑道:「真好,看來小姐在你們家也過得挺幸福的。」
羅爸爸沉默,抹了一下臉,悶聲說:「哪能比得上豪門家庭?她在我家是吃苦了。」
沒等聊完,我被羅媽媽拉著坐到沙發上。
她給我看了好幾本羅寶珠的成長照。
從小小一個嬰兒,長到如今二十幾歲,他們給她拍了足足六本照片集。
每一張照片背後,都有父母留下的日期和寄語。
「珠珠今天也很開心,希望能永遠這麼開心。」
「不求寶貝能出人頭地,隻要健康平安快樂就好了。」
「女兒今年十六歲啦!越來越漂亮咯~」
「真舍不得你長大,再長慢一點吧,多陪陪媽媽。」
……
我啪地合上照片。
羅媽媽茫然:「還沒看完呢,後面還有……」
我深吸一口氣,對她微笑道:「阿姨,你們就不好奇自己的親生女兒什麼樣子嗎?」
面前兩個人都愣住了。
我繼續笑眯眯:「現在寶珠小姐回秦家了,你們是肯定爭不過秦先生的,她注定要變成秦家的女兒。」
「可你們不也還有一個親生女兒嗎?你們難道不想讓她回來嗎?」
「我……她在秦家那種豪門裡長大,肯定過得比公主還好,怎麼會願意回來給我們當女兒?」
羅媽媽又哭起來:「所以我說,不如就將錯就錯,對大家都好!」
她哭倒在羅爸爸懷裡,羅爸爸問我:「真的不能讓寶珠回來嗎?哪怕隻是偶爾住一住也好,就當是親戚走動了。」
我已經完全無法做出反應了。
將錯就錯四個字回旋在腦海,讓我的大腦嗡嗡作響。
原來這種事,是可以將錯就錯的?自己的親生女兒,也是可以將錯就錯,送給別人的?
那秦恪為什麼不能將錯就錯,而是一定把羅寶珠帶回秦家呢?
是因為我太讓他失望了嗎?
秦恪要他的親生女兒,我的親生父母卻希望將錯就錯。
那我呢?
我該去哪裡呢?
我就那麼不值得被愛嗎?
嫉妒、羨慕、憤怒、與極度的自我厭惡雜糅在一起,變成了極度的惡心。
在當著他們面吐出來之前,我起身告辭。
走到玄關時,瞥到一個白色的藥瓶。
我腳步一頓,直直盯著那藥瓶問羅媽媽:「阿姨,你是不是有心髒病啊?」
「你怎麼知道?」她撫了撫心口:「不過養得挺好的,很多年沒發作了。」
像是突然抓到救命稻草,她突然揪著我道:「你們就當可憐可憐病人!一直見不到寶珠,我病情肯定要惡化了!」
我盯著她,看了許久,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可憐可憐心髒病人,哈哈哈哈哈……」
在他們古怪的眼神裡,我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養病這麼多年,阿姨你應該知道,你的心髒病是有很大概率遺傳的吧?」
兩人眼神微變,我繼續笑盈盈地看著她:「那麼,在得知還另外有一個親生女兒的時候,你有沒有擔心過,她有可能遺傳了你的心髒病呢?」
「我……」
「那,那個孩子……」
在他們問完之前,我退出房門。
「阿姨好好保養身體。」
「我祝你們長命百歲,早日和寶珠小姐重逢。」
4.
夕陽已經僅剩一點蒼涼的微光了。
我坐在車裡,發了很久的呆。
其實我是有點羨慕羅媽媽的。
我們是同一款遺傳性心髒病,她能說出「養得挺好的,很多年沒犯了」。
我比她年輕二十來歲,卻隻剩一個月能活。
抬起雙手,十根手指的指甲裡都已經泛青。
不過還怪好看的。
我瞧著笑了笑,正要離開,突然接到個電話。
是越秘書。
他告訴我,秦恪聯系了秘書室和法務部,準備在一周後召開股東大會,宣布把我剛拿到手的股份轉讓一半給羅寶珠。
「好像,繼承權的事也要延後再定了。」
我氣笑了,發動車子,一路飆回了秦宅。
5.
到別墅的時候,他們還在吃飯。
我甚至看到羅寶珠在給秦恪夾菜。
而秦恪居然接受了,還禮尚往來,夾了隻大蝦給羅寶珠,叫她多吃一點。
這副父女情深的畫面著實有些滑稽。
太搞笑了。
家裡家外都讓人戰戰兢兢,還有潔癖的秦總,居然會在飯桌上跟人夾菜?還叫人多吃一點?
小時候為了鍛煉我喜怒不形於色的能力,我喜歡的食物,他可是半口都不許我多吃的。
更不要說讓潔癖的他給我夾菜。
尤記得有一次我腦子抽了,戰戰兢兢給他夾了筷子肉。
他瞥我一眼,慢悠悠把肉片夾出來,丟到碟子裡。
「我才不吃你的口水,還有,秦小汐,以後別做這麼矯情的事了。」
現在倒是不覺得矯情了?
我走過去,敲了敲桌子,難得居高臨下俯視他。
「聽說你要把我的股份和繼承權都給她?」
「隻是部分股份,繼承權的事之後再議。」
「部分股份……」我咀嚼著這個詞,嗤笑一聲。
「行啊,那你也讓她考試,我是怎麼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把這些股份一點點掙到手的,你讓她來跟我爭,我絕不耍賴。」
秦恪放下筷子:「她是我女兒。」
「我以前也是你女兒!」
我掀了他的碗。
筷子和瓷器飛出去,噼裡啪啦落了一地。
羅寶珠跳起來:「爸爸!」
秦恪卻眉毛都沒動一下,直視著我:「她吃了很多年的苦,你這些年的優渥生活,原本都該是她的,我現在補償給她有什麼不對?」
「……」
我沉默良久,輕聲問:「那你怎麼不讓我滾出秦家?那樣不是更幹脆,補償得更多?」
「畢竟養了你二十幾年,我們也是父女,而且秦氏也離不開你。」
飯廳裡氣氛緊張。
佣人不敢冒頭,羅寶珠含著淚又來扯秦恪的袖子:「沒事的,那些東西我不要也沒關系,就算以前過了再多苦日子,隻要能看見爸爸,和爸爸在一起我就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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