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相府失散多年的真千金。
回府第一天,假千金就在我的茶裡下入烈性合歡散,設計汙我清白。
我喝幹整壺茶水後告訴她,這藥不行,味太淡。
沒辦法,撞上我的專業領域了。
誰讓我碰巧是合歡宗的少掌門呢。
1
在迎我回歸相府的洗塵宴上,我的妹妹竺梅親自為我奉茶。
但我一早就知,茶水裡加了烈性合歡散。
不僅如此,她還在廂房裡埋伏了兩個男人。
按照她的計劃,隻要我喝下茶水,接下來的事情就會讓我身敗名裂。
就在我思索時,竺梅抬起一雙淚眼望向我。
「姐姐不接茶,是怨恨梅兒搶走了姐姐相府千金的位置嗎?」
「梅兒自知對不起姐姐,但憑姐姐做主,要殺要剐,梅兒受著便是了……」
她柔弱而堅強的樣子,像一株迎霜立雪的狗尾巴草。
看到竺梅楚楚可憐的表情,一旁的竺丞相和夫人坐不住了。
「竺小桃!你雖是我竺家的血脈,但梅兒更是我們從小捧在手心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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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以為你在外流幾年落受了委屈,就能拿梅兒出氣!」
我淡淡一笑。
我在外流落二十年。
但到了他們嘴裡,就成了輕描淡寫的「幾年」。
罷了。
我雙手接過茶杯,一飲而盡。
「這茶……還挺綠茶的。」
竺梅面露怨毒,但嘴上還是一貫的示弱。
「姐姐若喜歡,梅兒再為姐姐斟一杯。」
我笑:「豈敢勞動妹妹。」
於是我接了茶壺,自斟自飲,不覺將整壺茶水飲盡。
喝飽了茶水,我便推說眩暈,由丫鬟領著去廂房休息。
丫鬟將我送入房中後,還貼心地鎖上了門。
不多時,便有一群人氣勢洶洶的腳步聲傳來。
為首的顯然是竺梅。
我聽見她特有的尖利嗓音:「母親,姐姐就在房內!」
隨即是竺夫人壓抑不住的憤恨聲線:「這孽女,我非打死她不可!」
竺梅道:「母親息怒,姐姐許是在鄉野隨便慣了,才會做出這種醜事……」
竺夫人提高聲音:「隨便慣了?荒誕!這是暗娼之舉!」
兩母女一唱一和地到了廂房前,合力推開大門。
「竺小桃,你竟敢勾引外男,穢亂相府——」
大門洞開,兩個在榻上交疊的男人身影,瞬間闖入她們的眼簾。
是的。
兩個。
男人。
這份喜聞樂見的辣眼大禮包,當然是我為竺梅準備的。
她為我準備的這兩個男人,早就被我下了親自研制的至尊合歡散。
看著難舍難分的兩個裸男,竺梅的尖叫聲瞬間響徹雲霄。
「牛公子,馬公子,你們在做什麼啊?」
2
當然是在做一些陽剛的事了。
我的師父,合歡宗掌門宗主無憂真人曾有雲:
「真正的男人都喜歡陽剛的事物。」
「比如男人。」
還在廂房裡糾纏不休的牛馬二公子,就很好地詮釋了她的理論。
也許這就是真男人的勇猛吧。
師父她還曾有雲:
「笑容不會憑空消失。」
「它隻會從別人的臉上,轉移到我的臉上。」
比如現在。
竺梅和竺夫人雙雙暈倒在廂房門口。
而我卻笑了。
等竺梅醒來,我好心去探望。
她恨恨地看我:
「別以為你逃過一劫就能奪走父親和母親的寵愛!他們最疼的人永遠是我!」
好像我稀罕。
我隻是告訴她,她買的合歡散藥味太淡,肯定是假藥。
「還是趕緊去退錢的好,去晚了店主可不認賬。」
竺梅再度氣暈過去。
3
在我們宗門,做出這麼爛的合歡散,是要被逐下山的。
但我不一樣。
我是自我放逐。
原因很簡單——我闖了大禍。
我把修仙界的高嶺之花,最出塵清冷的清逸仙君給睡了。
準確地說,我把他當爐鼎用了整整七天。
雖然我有苦衷。
前幾日我不小心闖入一個秘境,而清逸仙君正在其中。
他正在突破化神,但靈力失控,即將走火入魔。
為了救他的性命,我被迫動用了合歡宗秘法。
清逸仙君成了我的爐鼎,而我代他運轉周天。
承受他龐大靈力的衝擊,讓我痛苦不堪。
更何況這是我第一次使用秘法。
我用盡修為,但還是花了整整七日才平復了一切。
在他醒來之前,我倉皇逃命。
清逸仙君才不過二十歲,便已經修得金丹圓滿,元嬰大成。
這般人物被我當作爐鼎,是天大的羞辱。
他豈能容我。
或許,他還會遷怒整個合歡宗。
作為少掌門,我絕不能將禍事引向宗門。
為此,我決定自我放逐,躲到汙濁的俗世之中,隱藏身份。
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剛進了山腳下的縣城,我就被帶走了。
而原因竟是縣官一眼就看出,我與當今首輔竺丞相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竺丞相也確實丟過一個女兒。
於是我被重兵直送京城,同一日就因為胸口的桃花胎記認祖歸宗。
而竺丞相夫婦雖然還有一子,但為了緩解失女之痛,還是又收養了一個女兒。
那便是假千金竺梅。
但久而久之,他們把全部的愛都給了這個假千金。
以至於我這個親女兒回來後,他們也毫不在意。
竺梅感到威脅,恨我入骨,連帶丞相夫婦也對我不喜。
但我卻對目前的處境十分滿意。
畢竟仙人和朝廷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關系。
作為潛伏京城裡唯一的合歡宗人,我簡直安全得不能再安全。
4
但我還是高興得太早了。
我根本不是京城裡唯一的合歡宗人。
因為把合歡散賣給竺梅的,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師妹。
小師妹名叫李點滴,人如其名,在我們宗門成績墊底。
為了避免被逐出師門,李點滴自請下山,說要一雪前恥再回宗門。
結ŧũₛ果雪恥的方法是跑到京城做藥販子。
竺梅是去找李點滴退錢的,而我站在房頂偷聽。
剛提了退錢,李點滴便開始罵街。
「老娘做的合歡散不行?放屁!你敢現場吃一包試試嗎?」
竺梅不服氣地反擊:「我親眼看著姐姐喝光了一整壺藥茶,根本無事發生!」
李點滴陰陽:「因為有事的是別人啊!你的舔狗們不是中招了嗎!」
「全城都知道左右侍郎家的牛公子和馬公子在你們家玩擊劍,大戰三個時辰!」
「天地色變,無人敢上前拉開!要不是雙方的親爹趕來,兩人還能再戰三個時辰!」
「你敢說這不是我的藥效?」
我從瓦縫中看見,竺梅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還是變質的那種。
她抖著身子,一隻手指著李點滴:「你,你……」
李點滴笑出強大:「我是你爸,千變萬化!死賤人用我的藥害人,還敢來退款?」
「我賣的是情趣用品,不是害人的工具!」
她又抓起一包合歡散,作勢就要硬塞進竺梅嘴裡。
竺梅落荒而逃。
李點滴翻了個白眼,轉身卻一頭撞上了我。
她表情Ṫů⁶凝固了。
「少宗主?救——」
我一把揪住她後頸皮:「肘,跟我進屋。」
我告訴李點滴,牛馬二公子達成大和諧並不是因為她的藥,而是我的。
她的合歡散雖然比以前有進步,但也就對凡人有效。
合歡散的藥效不能滿足於放倒凡人。
一定要把目標定高一些,爭取早日放倒仙人,或者魔尊什麼的。
我特意告訴她魔尊很帥,於是李點滴虛心接受了我的說教。
送我出門之前,我叮囑她:
「如今我們是京城唯二的合歡宗人,切記謹慎,莫要暴露了身份才是。」
李點滴低頭喏喏,不敢說話。
看她這副模樣,我有些恍惚。
誰能想到這孩子私下裡竟然是京城吵架王呢。
明明她在宗門裡很沒自信的。
小丫頭居然還有兩副面孔。
5
不多日後,竺丞相的長子,我的親哥哥竺青松回府了。
他絕少歸家,自詡風流名士,行為狂放,衣著暴露,與好友到處遊山玩水。
然而時下之人追捧這種名士之風,甚至學他們服用五石散,沉迷「通神」的幻覺。
我是相府中最後一個知道他回來的。
我進屋時,他們一家四口的團圓戲正演到高潮。
竺梅正撲倒在竺青松的懷中抽抽噎噎,而一旁的竺丞相夫婦也在相顧拭淚。
見我到來,竺丞相夫婦向我投來了厭惡的眼神。
上次牛馬二公子在相府驚世駭俗的醜事,顯然是竺梅偷雞不成蝕把米。
但這對老登還是把一切罪責都算在我頭上。
「梅兒平日最乖巧!若不是你欺凌梅兒,她豈會做出這種事?」
啊對對對。
緊緊相依的竺梅與竺青松也發現了我的到來。
竺梅好像被我嚇到了,哭得更厲害,不一會便在竺青松袒露的胸懷中暈了過去。
演技雖然有些差,但架不住其他人做睜眼瞎。
竺青松見狀,朝我大吼一聲,氣勢仿佛村口最猛的那條田園犬。
但懷中昏死的人兒更加重要,於是他選擇先俯下查看竺梅情況。
好一對情深義重的假兄妹。
我沒繃住,發出一聲怪叫。
「油~」
一叫入魂。
竺青松嚇得嗆咳出一口濃痰,當場噴在竺梅臉上。
裝暈的竺梅一下子就蹦起來,幹嘔不止。
而我差點笑死在一旁。
竺青松被我徹底激怒,一把推開竺梅向我衝過來。
「賤人還敢發笑!若不是你剛才怪叫,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誤傷梅兒!」
然而他的話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共鳴。
一旁的竺丞相面露疑色:「青松,你怎麼了?」
竺青松停下,道:「父親何出此言?」
竺丞相猶疑道:「這屋裡,方才無人發笑和怪叫。」
竺夫人也是一臉關切:「是啊,我兒難道是幻聽不成?」
他們當然什麼也沒聽見,因為剛才我隻對竺青松用了傳音入密之法。
我發出的所有聲音,隻有他一人能聽見。
竺青松有些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腦袋。
他經常服用五石散,現在連他自己也懷疑剛才是產生了幻覺。
在這種情況下,我當然是玩得更起勁了。
我開啟了吐槽大會。
「竺青松的胸是不是一直露在外面啊,曬得好黑,像三年沒洗澡。」
「感覺臭臭的。」
「仔細看,兩焦點上還有好多毛毛……每個人的身上都有毛毛~」
「但他好歹有空拔一拔。還名士之風呢,別人看到難道不會霸凌他嗎?」
「口區。」
我每發布一條吐槽語音,竺青松的臉就肉眼可見更加發綠。
「你閉嘴!賤人,你給我閉嘴!!」
但我閉無可閉啊。
因為在眾人眼中,我可是一句話都沒說過。
這次,連竺梅都覺得他五石散吃多了在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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