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也顧不上別的,趕緊託人去請老太醫來看病。
然而老太醫進門後和我打了個照面。
我與他當場兩臉震驚。
6
我果然不是京城唯一的合歡宗人。
甚至不是京城唯二的合歡宗人。
因為這位老太醫紀霖,從輩分上說,是我的師侄。
他的醫術還是我教的。
老師侄當年也是迷倒三界的一代妖男,一雙鹿眼,憂鬱迷離。
為了爭奪他,上千位仙魔大打出手。
仙山血染,魔壑淚湧。
然而他本人卻在情海怒濤之中逐漸麻木,最終斷情絕愛,走上無情道。
他說自己悟了。
存天理必須滅人欲。
從那天開始,他便投身於無情道的殘酷修煉。
隻是我萬萬沒想到,他的修煉方法居然是加入內務府,作為主刀批量制造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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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因為刀術高明,他還升職到了太醫院。
老師侄紀霖與我通過傳音入密緊張交流。
「少掌門,原來您就是相府那個倒霉的真千金啊!」
隻有修了無情道的嘴,才能說出這麼無情的話。
但我沒有責怪他,和他進行了簡單會診。
「竺青松精神問題不大,隻是有點暴露癖和亂搞傾向。」
「剛才他被我用傳音入密搞崩潰了,總體問題不嚴重。」
「但他男科方面肯定有問題,建議重點診察。」
老師侄點頭:「五石散吃多了是這樣的,不奇怪。」
紀霖進屋後不久,便用傳音入密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啊啊啊這狗不僅不行,還有髒病啊!」
「少掌門,我繃不住了,必須割以永治!」
我嚴謹地指導他:「用三昧真火消毒就夠了。」
我那有潔癖的老師侄進行了超級加倍。
他燒了兩次。
完事後,紀霖虛脫著走了出來。
不難看出他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大道都差點磨滅了。
但紀霖本著把痛苦留給別人的原則,把竺青松再起不能的事實告訴了竺丞相夫婦。
不出所料,相府又多了兩個昏死過去的人。
而我們合歡宗的人收獲了快樂。
這是雙贏。
指我們贏了兩次。
7
相府的氣氛此後一直陰雲密布,直到太後要舉辦雅宴的消息傳來。
除了竺梅,連我也在受邀之列。ṭùₑ
這次雅宴,京中所有未婚的貴族男女都會ƭű₎前往,所以每家每戶都很重視。
竺梅撒嬌要做新衣,竺夫人自然應允。
但她看都沒看我一眼。
從入府到今天,我身上穿的一直是自己的衣服。
整個相府給我的東西,除了純粹的快樂,其他什麼都沒有。
竺梅和竺夫人買了料子歸家,一進院子就碰上了我。
竺梅故作驚訝:「哎呀,姐姐也要參加雅宴的呀,我們怎麼給忘了?」
死綠茶,大鼻涕掉嘴裡她知道甩了。
竺夫人看都不看我一眼:「回頭開庫,叫人拿前年剩的葛布給她裁衣就是。」
在相府,連粗使婆子穿的都是今年的新棉布。
而我的親生母親,居然要給我用前年的粗葛布做新衣。
饒是如此,竺夫人猶不解氣。
她拿吊梢眼狠狠盯著我道:「自回府便沒一件好事,還做新衣!喪門星!」
竺梅得意洋洋,柔聲勸慰:「饒是如此,母親也別氣壞了身子,不值得。」
茶言茶語之間,就給我坐實了喪門星的名頭。
竺夫人轉身欲走,卻被竺梅惺惺作態地扯住。
「但梅兒以為,這次給姐姐用葛布做衣服,是萬萬不可的。」
竺夫人氣得細眉倒豎。
「她那鄉野肉身是有多嬌貴,還敢嫌棄葛布?賤命自有賤命的養法!」
竺梅眼中的嘚瑟都快溢出來了,但依舊扮演著大方得體的賢德閨秀:「母親三思。」
「這次好歹也是太後的設下的雅宴。姐姐若是太過寒酸,豈不是丟我們相府的臉面?」
「若是京中豪門私下議論相府苛待長女,恐損父親在朝的威望。」
竺夫人這才反應過來:「還是梅兒想得周全。」
竺梅嬌聲:「是母親教得好。」
竺夫人拉過竺梅的手:「那選料子的事,就由你做主吧。揀你不穿的料子,隨便給了她幾匹就是,雅宴上過得去就行。」
竺梅道:「梅兒想過了,回頭就把今日選的那匹通花百雀的白雲錦料子給了姐姐做衣裙。」
竺夫人立刻阻止:「那怎麼行!這等頂級的料子織雲館一共就進了兩匹,母親是說什麼也要給你留著的。」
竺梅眼圈微紅著搖頭:「梅兒知道母親疼我的苦心。但姐姐第一次參加這麼重要的宴會,必須得拿出相府長女的氣度來。」
「梅兒不能搶走姐姐的風頭,這原本就是姐姐應得的。」
她說著,居然扭扭捏捏地抽泣起來:「梅兒,應該讓位……」
不屬於她的東西,她倒還讓上了。
臉皮比大象皮還厚。
豬油蒙了心的竺夫人立刻心疼地抱住竺梅:「我的梅兒怎會如此識大體!」
她轉向我,目光不善:「竺小桃你給我聽好!梅兒把好料子給了你,你要感恩!」
「若是在宴會上出醜,丟了梅兒和我們相府的臉面,我絕不輕饒你!」
我唯唯諾諾地保證:「女兒絕不會給相府丟臉。」
因為要丟臉的另有其人。
8
竺梅送我料子,自然不會安什麼好心的。
這匹通花白雲錦,其實本身沒什麼問題。
它來自京城最奢華的布料坊「織雲館」,也的確是館裡最好的料子。
由於工藝復雜,織雲館隻得了兩匹在售。
但壞就壞在,竺梅隻買了其中一匹。
另一匹同樣的通花白雲錦,是被京城最紅青樓「群芳宴」買走的。
群芳宴的花魁林琅作為藝伎,也受邀參加了此次雅宴。
織雲館的掌櫃告訴我,林琅姑娘準備穿著這身白雲錦去赴宴。
竺梅當然也知道這件事。
她是故意買下這匹雲錦,更是故意將這雲錦轉送給我。
如此一來,她不僅博得了大度忍讓的賢名,更為我設下了陰毒的陷阱。
她打的算盤,便是讓我與這林琅姑娘在雅宴上撞衫。
相府長女與低賤的伎子穿同樣衣服,是難以想象的羞恥。
屆時,我便會在京城社會性死亡,相府也會因我顏面掃地。
竺丞相夫婦為了雪恥,肯定會對我用上最極端的手段,甚至出手打死我。
織雲館的掌櫃勸我千萬不要穿這匹白雲錦去赴宴。
「少掌門,那賤人竺梅陰狠異常,您可千萬不能著了她的道。」
「我這裡還有私藏料子,比那雲錦好了不知道多少倍,您隨便挑了去做衣服。」
沒錯。
這位掌櫃,也是我們合歡宗的。
她是紀霖的平輩,在京城深耕布料生意,用合歡宗審美引領京城時尚多年。
也順便混成了京城大財主。
看她盛情難卻,我也沒客氣,挑了一些漂亮料子,請她做成衣服。
新衣服都美不勝收,但那白雲錦,我也還是要穿的。
原因很簡單。
若我不穿那身,隻怕連相府大門都出不去。
竺梅肯定會逼我穿上那白雲錦,更會一路盯著我,直到宴會現場。
既然如此,不如將計就計。
9
雅宴當日。
出門時,竺梅見我穿了白雲錦,十分滿意。
她甚至破天荒地稱贊了我:「姐姐盡力打扮後,還真有幾分高門貴女的風採呢。」
誇人都不忘暗諷,簡直小家子氣到極點。
但我沒理會她這些暗戳戳的小動作。
因為我的期待都在那位林琅姑娘身上。
聽織雲館掌櫃說,這位京城頂流花魁也是合歡宗的。
ƭù₃隻是林琅是個假名,無人知道她真實身份。
畢竟想見林琅姑娘一面,沒有萬兩雪花銀是不可能的。
「我雖然富得流油,但實在下不去手。」掌櫃皺著眉頭說。
我完全能夠理解這種感受。
當你好不容易學成發財,走上社會,去青樓做點大保健。
花了一萬兩,結果嫖到同門。
換誰不崩潰。
既然如此,就讓我這個少掌門替大家衝鋒一次——
看看究竟是哪位同門臉皮這麼厚,敢在京城叫這麼高的價格。
然後我就見到了。
林琅姑娘一襲白色華服,在眾人的期盼中沿著荷花池中的九曲橋款款而來。
她風姿綽約,雖然離得還遠看不清楚細節,但也明顯是一位絕色美人。
但認出「林琅姑娘」的瞬間,我在識海中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林不林琅倒還是其次。
這首先就不是姑娘。
所謂的京城花魁林琅,其實是我們合歡宗最騷的師弟——林浪。
回憶湧動的瞬間,林浪也發現了我的存在。
「少掌門?您怎麼來了?」
因為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告知他竺梅安排的撞衫毒計。
林浪陰惻惻道:「哈?這麼下作?不可原諒!」
他是時尚人士,最受不了和人撞衫。
「行了少掌門,今天您什麼都不用做,這仇我替您出手報了!」
「你想怎麼報?」Ṫűₘ
林浪騷騷地笑了一聲:「我和她雌競!」
?
性別對不上吧?
雌競裡面為啥有一方是男人啊。
但林浪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弱柳扶風般的腰身忽然一歪,人就這麼軟綿綿地摔進荷花池。
落了水,林浪肯定要更衣。
而他離得遠,眾人也沒看清他目前的穿著。
撞衫的計劃,自然落空了。
竺梅臉色大變。
但更讓她坐立不安的事情,還在後面。
林浪落水的瞬間,一大群豪門公子衝刺出去,爭先恐後地救人。
但離林浪落水處最近的,是安國侯世子穆楓。
穆楓見美人落水,立刻一個猛子扎進水中,很快便將林浪護在懷中救了上來。
竺梅氣得發抖。
人盡皆知,竺梅和穆楓早已定親。
竺梅憑借一身的綠茶功夫,將穆楓迷得神魂顛倒,非卿不娶。
但不幸的是,林浪更是綠茶中的龍井,騷貨中的狐皮大衣。
穆楓一旦被他纏住,是絕對不可能再看竺梅一眼的。
如我所料,穆楓扶著林浪去更衣,整整一個時辰都沒回來。
10
竺梅到底還是嫩了些,沒端住。
她坐了許久,終於猛地起身去尋穆楓。
眾人看她起身,都知道有好戲看,便紛紛跟上。
我怕被扣屎盆子,所以沒跟著,隻是獨坐花廳裝作優雅看書。
但我好歹也是個金丹修士,眼耳清明,不會錯過大戲。
眾人到了更衣的暖閣,根本不用推門,男女的激情之聲便傳入耳中。
不敢描述,隻能說十分攢勁。
簡單地說,就是穆楓被徹底吸入了。
竺梅頓時失去了理智,一腳踢開房門闖了進去。
隨後便是稀裡哗啦的破碎之聲。
竺梅把房內所有能砸的統統砸了。
「穆楓你這負心人!明明與我有了婚約,卻還和這賤女人苟且!」
我差點笑死。
希望她看清楚再噴。
和穆楓苟且的可能是賤人,但絕不是女人。
穆楓醜事被撞破,頓時惱羞成怒。
他連褲子都顧不上系,跳起來便給了竺梅一巴掌。
「賤女人?你說誰是賤女人?」
竺梅被一掌打翻在地,嘴角滲出血。
她不敢置信地看著穆楓:「你打我?你為了一個娼婦打我?」
穆楓怒吼:「打的就是你!不識大體的潑婦,丞相府沒教過你體面嗎?」
竺梅慘叫:「到底是誰不體面!背叛婚約的明明是你!」
穆楓冷笑:「婚約?笑話!」
「別說你還未過門,就是成了婚,男人在外有個三妻四妾不也是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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