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025-02-14 17:37:563833

本來不擠的沙發,硬是將俞晝壓成了夾心餅幹。


「阿晝哥,我看新聞了,沒想到我那班主任竟然是個禽獸。幸虧你那天救我。」


祁舟一握住俞晝的手,像是在回想那天的驚險。


再抬頭,明亮乖巧的狗狗眼裡,都是對俞晝的崇拜感激:


「阿晝哥,你臉好紅诶,是不是很熱?」


祁舟一比林維精致得多,掏出一包湿巾,攥住一角在俞晝臉上擦,給他降溫。


俞晝清醒了一會兒,看祁舟一這麼貼心,一邊閉眼享受,一邊道謝:


「謝謝舟一,哥哥好多了。」


林維不甘示弱,手掌攀上俞晝的肩:「哥哥,躺我肩上,我不累。」


「謝謝小維。」


俞晝為表示公平,左手摟著黑皮腹肌 Alpha,右手白皮翹臀 Omega。


我默默喝牛奶,一邊飛快打字,將他們仨寫成 ABO 文。


俞晝半醉半醒間,感嘆一句:


「姐妹,還是這日子得勁兒!」


暗處的宋聲淮,雙眼猩紅,佛珠崩斷。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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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串拍賣價格將近千萬的古董級沉香佛珠,落了一地。


宋聲淮掛著涼薄的笑,視線落在俞晝緋紅的臉上。


極危險地靠近,俯身觸及他的唇,揉出一片粉。


「寶貝,玩兒夠了嗎?


「該回家了吧。」


林維和祁舟一自然不會放任一個陌生男人隨意動手動腳。


可俞晝緩緩睜開眼,呢喃道:「宋聲淮……他怎麼會在這兒?」


宋聲淮挑眉,極滿意聽到自己名字似的,勾唇淺笑:「寶貝喝醉了,我來接你回家。」


「我跟你……早就分手了。」


宋聲淮的笑容霎時停滯,指尖攥住俞晝的下颌:「不辭而別,我同意分手了嗎?


「看來,你在外玩得心都野了。


「什麼髒東西,都敢抱。」


他語氣很淡,透著輕蔑,在俞晝心上又風輕雲淡地插上一把刀。


俞晝酒也醒了大半,反握住林維的手安慰:


「我和小維,都不髒。


「髒的是宋少你的嘴和心。


「如果你介意我的不辭而別,那我現在還你一句分手,夠嗎?」


宋聲淮收回手,神色漸漸淡漠,一派貴公子的高傲矜貴:


「俞晝,你別栽進我手裡。」


他放完狠話,還給了我一個眼神,嗤笑一句:「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前妻跟你這麼親密。」


想什麼齷齪事情呢!


我跟俞晝可是純閨蜜。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


我有些怕宋聲淮的打擊報復。


京圈太子爺,不是有錢就行。


他隨意一個信號,就有無數人揣摩。


他要仇視我和俞晝,可能都不用自己出手。


第二天俞晝酒醒後,我把手機遞過去:「東西南北中,我們往哪兒跑?」


他關了手機,露出近乎慈祥的笑,酸得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阿予,我們不走。


「京市的醫療資源是全國最富足的,我打聽到一位很擅長治療胃癌的專家。


「明天就可以去檢查。」


我嗓子黏糊糊的,想說些什麼,卻沉默了好一陣: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


俞晝細細回憶:「你上學時期就吃不下飯,胃疼。當時我們都窮,我總想著以後好好養養。


「後來,你嫁給宋聲淮,我們一起吃飯的次數不多,也很難察覺。


「跟你旅行了這麼久,要還沒發現異常,就真的是我做朋友的失職。


「洗衣服時,你一件穿很久的大衣裡,掉出張報告單。」


我這亂塞東西的毛病,真該改改了。


我的胃病起源於小時候飢一頓飽一頓。


發現胃癌的時候,已經是中晚期了,即使竭力治療,最多也隻能活六七年。


當時很窮,能活一天算一天。


所以,那份契約婚姻,算狗屎運。


我拿著每月 60 萬的生活費,在醫院走廊穿梭了無數次,像隻驕傲的孔雀。


沒事,我有錢,能治病。


醫生說,好心情就是癌症克星,我是她見過最樂觀的病人。


疾病這玩意,不提就沒有。


一想起來,它就開始發癲。


我那句「沒事,不治了」還沒說出口,腹部就疼得打滾,還嘔出一口黑血。


俞晝開車帶我去醫院的路上,臉上都是汗:


「松弛一點,姐們。


「我沒那麼疼。倒是你,出個車禍,咱倆今天就玩完。」


俞晝竟然還瞪我:「別說晦氣的話。」


醫生馬上安排了住院治療,但看過檢查報告後,露出了猶豫的神色:


「我們會盡力的。」


盡力延長三五個月,我心裡有數。


其實我已經足夠幸運,胃癌並沒有給我帶來太多太多的痛。


大部分時間,我都活得挺開心。


消毒水的味兒真的太衝了,我把被子捂住頭睡覺。


俞晝躡手躡腳地出去,卻遇見了宋聲淮。


13


「聊聊……」


俞晝直直朝著電梯走。


宋聲淮抱臂:「聊聊她的病。」


俞晝停下腳步。


太子爺能接觸到的資源,我們這些普通人難以想象。


「Doctor Pérez,接手的胃癌晚期患者基本延長了 5 到 10 年壽命。


「他本人定居德國,患者多是名流政要。但我可以請他出手。


「隻要,你回到我身邊。


「機會,隻給這一次。」


俞晝和他對視,幾乎是不假思索就要答應時,我從病房闖出來:


「喂!喂!喂!有沒有人尊重一下病人的意願?


「我不想化療,不想每一天都在疼痛的治療中度過。


「我隻想抓住現在,快活每一秒,懂嗎?」


我趕緊拉著俞晝走了,也沒忘給宋聲淮一個大白眼。


俞晝遲疑地問我:「阿予,你真的不想治療嗎?我可以……」


我恨鐵不成鋼地給他來兩下,翻開小說軟件裡正在追的一本火葬場小說:


「看第一章,女主就是為了親人治病,往後被渣男狠虐一千章。


「最後,女主親人還是掛了。


「俞晝,你糊塗啊。宋聲淮隻想拿捏你。」


俞晝點點頭:「聽你的。」


剩下的日子,我也不想住醫院,陪著俞晝繼續學習。


傍晚時分,我和俞晝一起倒垃圾。


?與一輛豪車擦肩而過,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宋聲淮的臉:


「考慮好了嗎?」


俞晝走了兩步,又退回去,對他說:「我陪阿予倒個垃圾。如果你想聊,就等著。」


自從知道了我的病,俞晝簡直把我當個易碎的瓷娃娃看。


倒完垃圾,他還不放心:


「我和他就在小區外的咖啡店聊,感覺哪裡不舒服,立刻給我打電話。」


宋聲淮大抵是頭一次體驗到別人沒把他放在第一位的感覺,不悅地將打火機反反復復開合。


14


俞晝看著曾經的戀人,並非完全平靜。


即便清楚地知道自己隻是白月光的替身,也難以自持地淪陷。


他愛過宋聲淮。


池予以前總笑他當了替身之後,什麼洗手做羹湯,打理宋聲淮的衣物,樣樣都要操心,像個賢妻良母。


他都一笑了之。


因為他心甘情願,因為宋聲淮真的很好。


宋聲淮不缺愛,也很懂給予愛。


任何節假日、紀念日都會精心準備一份禮物;


每次出差,無論多累,都會挑他睡覺之前通半個小時的電話,聽他絮絮叨叨一天的生活;


他敞開心扉,說出了那個秘密,已經做好被宋聲淮厭棄的準備,而宋聲淮和他緊緊相擁。


父親遊手好闲,早早就喝酒喝死了。


他又照顧病重的母親許多年,太習慣當一個堅強的大人。


有人將他粗糙厚重的疤痕一層層撫平,怎麼能不愛呢。


很多瞬間,他都會有種錯覺。


宋聲淮是不是也愛他。


直到溫敘回國,將那份自作多情擊碎。


才過去一年,竟然像是回憶過去很多年的舊事似的。


俞晝拉開椅子坐下,平靜道:「宋聲淮,有什麼想說的,一次性說完吧。」


椅子拉出刺耳的摩擦聲,宋聲淮有些急躁卻無處發泄。


「阿晝,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俞晝搖頭:「不好。」


「那為什麼要離開我,因為池予?


「別說你不愛了,我不信。」


俞晝攪了攪咖啡:「我們的協議不就這樣約定。一旦溫先生回國,我們就要離開。那天,我看到新聞上,你在車上親了溫先生……」


宋聲淮急於解釋:「我沒親過他,那是媒體借位拍的。阿晝,你相信我。如果你吃溫敘的醋,我們以後可以再也不聯系。」


「沒必要……我看的第一眼就知道是假的。


「溫先生並非我離開的原因。我隻是不想再當一個不體面的情人了。」


15


宋聲淮啞然無聲。


他應該從來沒想過這個可能。


良久,宋聲淮為自己辯駁:「阿晝,我身邊隻有你一個。」


「可是你的家人朋友,沒有人知道我的存在,對嗎?」


俞晝有時候會覺得自己是宋聲淮一個獨一無二的藏品,有時候又會自嘲,隻不過是一個拿錢演戲的替身情人,哪來那麼多矯情。


後來才想明白,宋聲淮從小就是眾星捧月,什麼都要最好的。


他的出身,他的身份, 配不上宋聲淮。


很多次從宋聲淮眸中察覺到洶湧的情意,可宋聲淮沒說出一次愛。


愛他, 在宋聲淮眼裡, 或許很掉價。


宋聲淮仍沒有放棄:「阿晝,我可以改。」


「好啊, 隻要你發微博或者發個朋友圈, 說你愛我。我就相信。」


咖啡廳裡音響放出悠揚的大提琴曲,一曲終了, 宋聲淮始終沒給出承諾。


俞晝一點沒浪費地把咖啡喝完,拉開椅子起身:


「宋聲淮, 別為難自己了。


「謝謝,你曾經照亮過我。


「但我現在學會發光了。」


16


宋聲淮再也沒來打擾俞晝的生活。


但我夜裡睡不著的時候,看到過很多次樓下停的豪車。


俞晝一發入魂,考上了研究生。


入學那天,他還帶我在校園裡轉了一圈。


嘰嘰喳喳搶飯的學生, 牽手在小涼亭膩歪的小情侶, 還有在校園悠哉亂逛的小貓咪, 讓我想起自己還不是毒婦的時候。


哦, 我根本沒那時候。


林維和祁舟一興奮得要死, 非嚷著要慶祝。


因為, 他們恰好也是那所大學的學生。


林維大三, 祁舟一大一。


俞晝又喝醉了,這次是在家裡。


挺寬敞的沙發, 俞晝還是被擠著。


死丫頭, 吃這麼好。


我手一刻不停把腦補的小說碼上去, 造福社會。


評論區都在買股:


【我站黑皮腹肌小哥哥, 一看就很好。】


【小狗弟弟上桌吃飯!】


人在最幸福的時候,如果時光停滯, 一點都不遺憾。


宋聲淮視角


私家偵探又把俞晝的近照發給我了。


他頭發剪短了,穿著衛衣, 休闲寬松的長褲, 身側還常常跟著兩個少年。


比我五年前初見他的時候還要青春肆意。


我常常夜裡對著空蕩蕩的半邊床想,如果當初不是以替身的名義讓他留在我身邊,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俞晝的清貧,在大學盡人皆知。


但那份堅韌向上生長的氣質, 如同破土而出的向日葵嫩芽, 長在我心裡。


他跟溫敘根本不像。


我想讓他過得好一點。


後來,男 gay 蜜左手黑皮腹肌 Alpha,右手白皮翹臀 Omega:


「可「」我從小被人捧著長大, 難以適從旁人異樣的眼光。


所以,把俞晝藏起來,當寶貝養著。


我想借溫敘來試探一下家人的態度。


爺爺, 父親,母親都覺得我瘋了。


父親甚至開始暗中培養自己的私生子。


我承認自己退縮了。


當我回到和俞晝的小家,看到的卻是被撕成兩半的照片。


他吃醋了。


沒事, 哄一哄就好。


他再也沒回頭過, 像一隻展開羽翼, 自由飛往天空的鳥。


我終日酗酒,家人都看不過去了。


爺爺的拐杖重重搗地,父親帶著私生子去公司奪權, 母親向我投來失望的眼神:


「是你們,毀了我!」


可我也清醒知道,懦夫不配得到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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