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落崖前一刻,我一腳蹬開來救我的夫君,滿心歡喜地墜入萬丈深淵。
前世,我夫林闊之戰死北疆時,我年僅二十歲。
我聽婆婆的話沒改嫁,掏空嫁妝養大夫君的庶子庶女。
晚年病重時,卻被他們扔到亂葬崗,最後葬身狼腹。
重來一世,我讓他們直接死在他爹肚子裡。
1
清風崖上。
發覺自己重生時,腳下的石塊已然松了。
跌下崖那一瞬,林闊之撲來拽我,我一腳將他蹬開。
清風崖上。
林闊之瞠目欲裂地望著墜下懸崖的我。
我卻回他淺淺一笑。
真好!
這一次,我沒被他救到。
不必因男女授受不親,被迫嫁與他。
不必因欠他一條命,忍受他納回二十多個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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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必,明知他在外頭尋花問柳得了髒病,還要忍著惡心和恐懼與他同房。
他還總說他心裡隻有我一個,其他的不過是玩意兒。
呵!
誰稀罕似的。
2
我急速下墜,風在耳邊呼嘯。
越落越快,眼前卻越來越黑。
陽光照不進崖底,這裡隻有一片漆黑,就如我前世的一生。
可我不怕。
我知道底下有一條河。
前世,我為了躲避狼群,拖著病軀硬是從亂葬崗爬到那處懸崖一躍而下。
落入水中後,我以為是劫後餘生,結果狼群沒剎住腳也掉了下來。
我才上岸,就被它們撲咬致死。
……
「撲通!」
這次落入水裡,沒有狼群了。
水潭極深。
我憋住氣,等墜落的衝勁消散,才緩緩浮上水面,抹了一把臉,打量四周。
周圍黑漆漆的,隻有下遊遠處有一絲光亮。
我順流而下,離開那片漆黑的峽谷,不久後爬上河岸。
此時夕陽西下,雖才入秋,湿噠噠的我被晚風籠罩,冷得直哆嗦。
岸邊多亂石,亂石後頭是森林,多狼群虎獸。
我忍住心中的恐懼往下遊走去,想在天黑之前找到有人煙的地方。
忽然,我的右腳腕被什麼東西纏住了。
我一激靈,差點撲倒。
低頭一看,一隻血淋淋的手抓在我右腳上。
原來是人吶?
比蛇好多了……
我松了一口氣,抽了抽腳。
嘖!
抓得挺牢。
手的主人被雜草掩蓋,我撥開大片割手的茅草,扒拉出一個半死不活的血人來。
「黎王?」
前世英年失蹤的黎王君墨。
他母妃花貴妃,出自鎮國公府花家,是個武功蓋世的奇女子。
黎王自小被花貴妃逼著練功,又同花國公習兵法謀略,十五歲同花國公去西北軍營歷練,因謀略驚人屢立奇功,在軍中聲望極高。
可這樣一個人,卻在回京述職的路上失蹤了,陛下心痛無比,臨到駕崩之時都還囑託爹爹尋找黎王的下落。
算了一下時間線,剛好吻合。
我使勁掰開他抓住我腳腕的手,望著他後背縱橫交錯的刀傷,陷入了沉思。
我眼下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這人救還是不救?
如果要救又該怎麼救?
有那麼一瞬間,我想一走了之。
但想起爹曾經十分惋惜地說:「黎王才是最合適的帝王人選。」
前世太子君覃登基後,大開文字獄,修行宮,重賦苛斂,全然不顧百姓死活。
他在位中期,江南一帶倭寇橫行,溫州府的百姓幾乎被倭寇殘殺殆盡,他和滿朝大臣竟是毫無辦法。
剿匪的去了一波又一波,皆被倭寇打得抱頭鼠竄。
當時父親感嘆:「倘若我們的戰神黎王殿下在,天下百姓哪裡需要受這般苦楚。」
想起父親晚年佝偻的腰背,稀疏的發髻。
最不喜歡攬事的我,做了一個違背本性的決定。
我拼盡全力將君墨攙扶起來,一步一步地往下遊走去。
他一襲白衣被血水染紅,渾身滾燙,臉色白得跟紙一樣,整個人處於迷離的狀態。
和我的視死如歸比,他的求生欲簡直不要太強。
3
百姓喜歡沿河而居。
沿著河邊走,總能找到人家。
可君墨堅持不住,才半個時辰,他就越發虛軟無力。
我望著看不到盡頭的河岸,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往四周打量,想先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避一晚。
誰知,轉眼就瞧見一頭目露兇光的黑熊,正貓在矮樹叢裡,緊緊盯著我們。
也不知道盯了多久了,黏稠的唾液不停地從嘴邊溢下來。
我:「……」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一哆嗦,急忙把手伸進君墨的衣襟裡,掏了掏。
嗯,肌肉硬邦邦,身材怪好嘞!
別誤會,這種緊要關頭我可沒心思非禮他。
而是我一個弱女子,身上沒有帶武器的習慣。
君墨是武將,常用的武器應該在打鬥中遺失了,我找找有沒有備用的。
我掏啊掏,掏出一個火折子,還有一把造型精致的匕首。
額……
好像沒鳥用!
而這時,黑熊已在慢慢靠近。
很小心很小心地朝我們靠近……
我來不及多想,把君墨一丟,撿起一條枯樹枝,撕下君墨的破裙擺,做了一個簡易火把。
眼看著黑熊準備發起攻勢,我點燃火把衝過去,在它錯愕的目光中,點燃它附近的雜草。
現入秋,岸邊有不少枯枝敗葉,火勢一下子就起來了。
黑熊驚跳起來,嘶吼兩聲,拔腿就跑。
待它跑得不見蹤影,我看著半死不活的君墨,後怕地拍了拍胸。
「好家伙,敢情你前世是被熊吃了!」
4
我趕在天黑之前,找到一個石洞。
把君墨拖進去後,撿來一堆樹枝和助燃的樹葉,在洞口燒上了兩個火堆,脫了外衣插在火邊上烤。
肚子餓得咕咕叫……
餓著吧!
老娘野外求生技能為零。
不過,在撿柴火時,看見一些止血草,順手撸來搗碎抹在君墨的傷口上。
「嘖!死馬當活馬醫吧!能不能活下來,得看你這條命硬不硬了!」
他被我扒拉光,渾身塗得綠油油的。
我拿指尖戳戳他的腹肌,一塊兩塊……八塊。
「這肉好有彈性啊!胸比我還大……」
「嘖!你小子,若能活下來,可一定要好好感謝我祖母。」
祖母以前是宮裡的醫女,我小時候跟她一道住時,她教過我一些藥理。
但我不喜藥理,她教的東西大多記不住。
唯有止血草和魚腥草,是她拿著鞭子逼我記得。
一邊回憶著「慈愛」的祖母,我一邊用湿布條,不斷給君墨擦身,想把他滾燙的體溫降下來。
無聊時,戳戳他的肉肉。
林闊之和他比起來,就是細狗。
夜半時,君墨開始斷斷續續地說胡話。
他高燒不退會囈語,很正常。
可山裡忽然響起虎嘯聲時,我就恨不得把他的嘴縫上。
這種猛獸,最是敏感,萬一引來……
呵呵噠!
夜深時,我忽然察覺到石洞附近有大型野獸徘徊的腳步聲。
我猜不出是什麼動物。
隻能盯著兩個火堆,必要時給它們添柴,以免它們熄滅。
心裡不放心,又做了兩個火把放邊上備用。
後半夜,君墨的體溫總算降下來。
我長舒了一口氣,疲憊地靠在石壁上,剛打算休息一下,忽然洞外一聲低吼驚出了我一身冷汗。
老虎?
它還是來了,就在洞口附近。
我急忙到火堆前,點燃一根火把。
眯著眼睛,警惕地盯著洞口。
片刻之後,果見一頭白色的龐然巨獸從石洞邊的草叢裡竄了出來,兇狠地撲向我。
說時急,那時快。
容不得細想,我就地一滾躲開它的攻擊,順手把火把扔到它肚皮上。
火焰爬上它的皮毛。
火光中,它吼叫著撲在地上,恰巧落在火堆上,燙得它嗷嗷直叫。
我立即點燃另一根火把,抓住時機在它身上點火。
白虎疼瘋了,一爪子就拍飛火把衝出洞口,一路打滾嘶叫,直到撲通一聲跳進河裡。
我重新點燃火把,抓著匕首死死盯著洞口。
打算跟它搏命。
但白虎沒再回來。
天蒙蒙亮時。
我心有餘悸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回頭看向依舊處於昏迷狀態的君墨。
覺得他欠我好幾條命了……
5
一晚沒睡,又沒吃東西,此時我已筋疲力盡。
靠在君墨身旁不遠的石壁上,斜著眼睛打量他。
除了身材好,他的五官長得也怪好看的,形容不來,就是看了能長壽那種。
眼下他臉上已恢復幾分血色。
止血草挺管用的,難怪祖母無論如何也要我記住。
咕嚕嚕……
「唉!這荒山野嶺的,你再不醒來,我要是餓極了,說不定能把你吃了。」
我自言自語,壓根不認為他能回復。
不想,他抽了抽嘴角,眼皮還是半耷拉著,卻有氣無力地說:「早醒了,沒力氣……辛苦給口水喝。」
「噢!」
自己撿的麻煩,伺候著唄!
出洞口時,便見洞口這一塊草地都被昨夜那隻大蟲滾平了,遺落著不少燒焦的白毛。
我心有餘悸地走到河邊,就看見河裡有一群魚貼著岸邊遊,追著一些被風吹落水中的白毛。
「我天!飯來了!」
我急忙脫下外衣一撲。
得,自己衣裳又湿了,魚一條都沒搞到。
隻能灰溜溜地用荷葉裝一捧水回去,喂著君墨喝完。
喝完水,他長籲了一口氣,盡量睜開眼皮看我。
他好像做這個動作都非常困難。
「我中了軟筋散,藥效還沒過,可能還要熬個一日左右。」
「抱歉,隻能繼續麻煩姑娘保護我一日了!」
我:「……」
這就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嗎?
就說嘛!
我最討厭管闲事兒了。
6
我們在石洞裡又窩了一日。
期間,又給他塗了一次藥,順手摸了幾把他的腹肌,這家伙閉著眼睛一動不動,耳朵卻燒紅了。
後來,我實在餓得不行,隻能又去河邊逮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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