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2-18 17:01:513884

陳姨娘聽到這裡,面上更是得意:「殿下英明!」


我連忙跪到三皇子面前:「是奴婢出言不遜,娘娘沒有錯,請殿下責罰我一人!」


三皇子的腳步在我眼前停了片刻,低聲說道:「禁足期間,照顧好娘娘。」


我差點以為自己產生幻聽,狗男人在說什麼胡話?


等我再次抬起頭時,三皇子已經帶著陳姨娘離開。


院落外有侍衛攔住想要進來的婢女,禁足令立即開始實施。


整個院子裡隻剩我和小桃兩位貼身婢女,其餘人都不能再進來。


我跌跌撞撞走進房內,看到娘娘獨自站在窗前,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她看起來脆弱又專注,滿懷心思地注視著窗外的紅梅。


那盛放的紅梅被寒風一吹,簌簌地掉下了枝頭。


這場景也太悲慘了!我家娘娘可不能因為狗男人傷心過度傷害身體!


我出聲打斷:「娘娘,是奴婢錯了,連累娘娘受罰。」


我家娘娘回過神,衝我笑道:「不關你的事,小翠。」


娘娘沒有怪我,我卻覺得更加愧疚,自己又何必逞那一時口舌之快呢?


我小心翼翼地問:「剛剛殿下跟娘娘說了什麼?他怎麼罵您笨得像豬?」


娘娘一愣:「夫君,何時罵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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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相信:「啊?」


娘娘柔柔一笑:「小翠,我想回陸家一趟,你可願陪我去?」


我暗自攥緊衣袖,娘娘果然隻是逞強,若不是傷了心怎會回娘家去?


我看向娘娘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既然她不願表露出來,那我也順著她的意思。


我點點頭:「奴婢願意。」


5


三皇妃陸芝蘭,出身名將之後的陸家。


陸家祖上出過多位赫赫有名、忠君愛國的大將,甚至還有一位家喻戶曉的女將軍。


這樣的輝煌,直到前幾代軍權旁落才漸漸落敗下去。


現在的陸家主家子嗣單薄,聽聞我家娘娘是家中庶女,除她之外隻有一個嫡兄在朝中供職。


我以為身為庶女,娘娘在陸家中會多有艱難。


然而,很快我發現自己完全想多了。


禁足第二天夜裡,皇妃娘娘帶著我從花園的密道離開了陸府。


隻剩下小桃留在院子裡制造娘娘還在的假象。


回到陸府,娘娘的兄長陸玉竹在門外等候多時。


「妹妹,你回來了?」


他警惕地盯著我問:「這是誰?」


娘娘解釋:「我的新婢女,小翠。」


陸玉竹語氣不滿:「蘭兒,少帶陌生面孔過去,你也知道最近聖上.....」


娘娘笑道:「沒事,她絕對可靠。」


陸玉竹聽到這話,便沒有再多言。


隻剩我一人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不過,有一點我聽懂了,娘娘很信任我。


這個認知讓我十分開心。


等進了陸府,我終於發現,娘娘的這位兄長似乎是個妹控。


他跟在娘娘身後念念叨叨說個不停,「蘭兒」長、「蘭兒」短地念個不停。


最後娘娘說要回房更衣,陸玉竹才終於消停。


我合理懷疑,娘娘也被念煩,這是躲清淨去了。


等娘娘離開,大廳中隻剩我和陸玉竹大眼瞪小眼。


陸玉竹問我:「蘭兒在皇子府過得可還順心?」


既然他都這麼問了,我豈能不給那狗男人穿小鞋?


聽說這陸玉竹高低也是個禮部侍郎,讓他給狗男人找點麻煩應該可以。


於是我將三皇子納姨娘又禁足娘娘的事都說出來。


陸玉竹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難看,直到我說三皇子不分青紅皂白冤枉娘娘。


陸玉竹一拍桌子:「豈有此理!欺人太甚!」


不愧是妹控,一點就炸!


我樂得拱火:「對對對!太過分!得去找他做點什麼吧?」


陸玉竹氣憤道:「對,我非要灌他一斤酒,不然不能讓他下桌!」


這是什麼鬼懲罰?是他自己想喝酒了吧?


我無語:「您就是去御前參他一本也好啊。」


陸玉竹正色道:「诶!有道理,不過這樣會不會太過分?」


娘娘這兄長好像也不太聰明?


我煽風點火道:「娘娘一介弱女子,被欺負到足不出戶,您作為她的兄長可不能心軟!」


陸玉竹恍然大悟:「是啊!」


很快,他臉色一變:「你剛剛說什麼?蘭兒是弱女子?」


我點頭:「對啊!」


陸玉竹面露震驚:「你覺得她弱?」


話音剛落,大廳的門被推開,娘娘換了一身便裝走進來。


一頭長發被發帶束起,娘娘病弱的氣息一掃而空,瘦弱的身軀平添幾分幹練。


「小翠,你去收拾一下吃食,我們馬上要趕路了。」


我不解:「娘娘,我們去哪?」


娘娘沒有多解釋:「一會兒跟我走就知道了,準備三天的量。」


語氣中是平日少有的果斷幹脆,就連溫柔的眼眸也多了銳利的光。


既然娘娘吩咐,我隻能懵懂地去了廚房。


離開前,我聽到娘娘低聲問:「兄長,之前我說的事可有眉目了?」


陸玉竹回答:「再等幾日,我快查到了。」


我聽不懂他們的對話,隻是怎麼感覺離開皇子府,娘娘變得不太一樣了?


6


我們一連趕路三天,娘娘很少言語,除了回答我的詢問幾乎不會主動開口。


看著娘娘心事重重的樣子,我心疼得不行,又在心裡罵了幾遍狗男人。


之前京城傳聞,三皇妃樂善好施,是真正關心民間疾苦之人。


往京城出發幾十裡地,我見到了繁榮的善堂,才知道傳言不虛。


這裡不應該叫善堂,也許稱「善城」更合適。


這座皇帝特批的慈善之所初具小城市的規模,人口上萬,都是由一開始接收的老弱婦孺組成,主要勞動力是女性。


娘娘說,她認為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所以她特意聘來師傅教授謀生的技術。


有不少人學了技術便離開,但更多人感念她的恩情選擇留下。


他們大多是被趕出夫家的婦女,無人赡養的老人,家人遺棄的孩童,早已沒有安身之所。


在這裡,他們做力所能及之事換取落腳地和食物,即使是行動不便的老人也會得到善待。


不是由模糊的道德約束,而是有清晰的條例規定。


幾年時間,這座京郊的小善堂一再擴建,現如今已經算得上獨立運轉的城市。


站在善堂之外,我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家娘娘愈發高大的背影,仿佛第一次認識這位女子。


我以為她是柔弱不能自理的高門小姐,她卻是見地遠超常人的奇女子。


這座城市的存在太過理想,我幾乎要懷疑我的娘娘也是穿越而來。


若非知道社會福利的價值,她為何在封建社會克服困難建立這樣的城市?


這樣的構想實在超前,不像是這個時代的產物。


越是往裡走,看到鱗次栉比的街道,來往富足的百姓,我的疑惑變得更重。


我忍不住地試探:「娘娘,你是大夏國人嗎?」


娘娘停下腳步,笑著看我:「為何這麼問?」


有那麼一瞬間,我看著她的笑容,以為她要承認和我一樣穿越而來。


我欲言又止:「就是隨便一問而已。」


我終究害怕了,暴露自己不知道會遭到怎樣的對待。


娘娘眼中別有深意,笑意愈深:「我肯定是大夏國人呀,小翠又迷糊了?」


說罷,她轉過身又往前緩步走去。


我看著娘娘的背影思緒翻湧,心裡疑惑不減。


走到善堂的暗室,裡面關著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


男人身上新傷疊舊傷,一看就是反復被拷打過,手臂還以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他觸目驚心的模樣讓我不忍直視,我下意識看向娘娘。


卻見娘娘隻是站在牢房外,平靜地看著裡面昏迷不醒的犯人。


旁邊的女獄卒小聲告訴娘娘:「他就是之前到處打聽的人,已經拷問過,他不肯交代是誰派他來的。」


娘娘站在黑暗之中,那張美麗和善的臉看不出情緒。


半響,娘娘冷聲說:「弄醒他。」


緊接著,一盆冷水潑在男人的頭上,他從昏迷中轉醒。


娘娘沉聲問:「是趙遠之派你來追查嶺南難民的下落?」


男人眼神閃躲:「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隻是一個逃難來的人。」


娘娘忽然用方言說了句什麼,男人茫然地看著娘娘。


娘娘步步緊逼:「你說你來自蜀州,卻連蜀州方言也聽不懂?」


男人啞口無言,但仍不承認自己別有所圖。


娘娘揮揮手:「既然不肯說,那就殺了吧。」


還是我熟悉輕柔的嗓音,娘娘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慄。


輕描淡寫的樣子仿佛不是在處理人命,而是扔掉某個物件。


一層冷汗布滿我的後背,我的手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


直到獄卒把那犯人拖走,我才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這還是我那個溫柔善良的皇妃娘娘嗎?


仔細想想,能掌管這麼大一個善堂,她怎麼可能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女子?


可是,她殺伐果決的樣子也好帥!


我怎麼好像更喜歡了!


狗男人何德何能娶了這麼完美的女人?


完了,我果然是個戀蘭腦。


7


在善堂停留了幾天,我對這裡的建設不禁嘖嘖稱奇。


先進的制度,繁榮的商業和超前的技術。


善堂的小作坊很多,幾乎快要發展出工廠的雛形。


我暗暗想,這裡搞不好真能迎來工業革命了呢?


就算是我帶著現代文明的思想來建設,也未必比我家娘娘創辦得更好。


這讓我更加懷疑起,我這位皇妃娘娘的來歷。


善堂的人對我家娘娘也有著超乎尋常的仰慕,這幾天跟著娘娘檢查城防,有不少百姓會送來點心、水果之類的吃食。


往往一圈還沒檢查完,我手上已經拿滿各種食物。


第五天夜裡,一封加急的文書從陸府送到娘娘的書房。


娘娘仔細看完信件,突然隨意地問我:


「小翠,你覺得善堂怎麼樣?」


我如實說:「非常好,幾乎是理想的城市。」


娘娘看著我問:「你知道我為何創辦善堂?」


接著娘娘說起自己幼年曾流落民間,八歲前她沒有吃飽穿暖的記憶,是當地吃著百家飯長大的孩子。


這也是她身體一直不好的主要原因。


後來被家人尋回,她便立下要改變百姓生活的志向。


她一手建立了這座善堂,想要實現人人都有價值、不會餓肚子的社會。


以慈善名義建立的善堂是皇帝親批減少賦稅的特別區域,所以娘娘一直將善堂民眾的稅收再次投入善堂維護和技能改進之中。


但善堂的發展速度超出娘娘的預想,其產生的龐大財富更是惹人眼紅。


即使每年有驚人的稅收,但經過娘娘的分配,善堂隻能勉強維持正常運轉。


而現在,有人想要這筆財富,他準備對善堂動手了。


聽完前因後果,我不禁大吃一驚。


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娘娘卻相當於獨立於大夏國之外的城主。


以善堂的百姓對她的信服,她對這裡有絕對的管理權和信譽度。


可是,君主專制下會有這麼大的容忍度嗎?


娘娘沉吟片刻說:「首輔趙遠之覬覦善堂的稅收已久,我必須要做點什麼了。」


她手指輕敲桌面,眼神銳利地盯著遠處,輕聲說:「我要去嶺南一趟,你替我回皇子府演戲,小桃一人怕是應付不了多久。」


我不解:「娘娘,嶺南有什麼嗎?」


娘娘勾起自信地笑容:「那裡有扳倒首輔趙遠之的證據。」


今晚收到的信件來自她的兄長陸玉竹。


之前回到陸家就是為了讓他確定嶺南水災之事。


去年年末時,嶺南發生水患,首輔趙遠之奉命調配賑災款和物資。


而他以次充好,中飽私囊,層層剝削之下,嶺南百姓拿到手的僅剩稻谷殼。


這件事被當地官員捂住,京城本來沒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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