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堂卻意外接收到了來自嶺南的逃難百姓。
8
娘娘本不願插手朝堂之事,但趙遠之對善堂的野心越來越明顯。
皇子府之前的眼線,以及這次善堂的奸細都表明了這一點。
她決定先下手為強,在首輔對善堂動手前,拿到罪證將他除掉。
這一趟的兇險可以想象,我不禁憂慮:「我跟您一起去吧?」
娘娘卻拒絕了:「小翠,你不要小看我。」
現在看來娘娘確實是深藏不露,我大概並不了解她。
而且我既不會武功,也不聰明,是真幫不上忙。
我隻能應下娘娘的吩咐,替她回到皇子府。
娘娘挑選了自己培養的數名暗衛和她一並出發。
我這才知道,陸家子女都有習武的傳統,我眼裡柔弱的娘娘也能殺得了人。
送娘娘出發那日,我猶豫著問出心中的疑惑:「娘娘辦了善堂不怕招來禍患嗎?」
娘娘笑道:「總要有人去做出新的嘗試,不是嗎?」
我小心翼翼問:「哪怕有朝一日會危及您自己的性命呢?」
娘娘笑容變得堅定有力:「我絕不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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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個時空,我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暴露,就怕危及性命。
娘娘卻在為萬民考量,她是個偉大的女子。
我沒有勇氣做出這樣的壯舉。
盡管我私心認為這樣的構想太過超前,可能並不適合現在這個時代。
但她坦誠待我,我也願意助她一臂之力!
當天夜裡,我啟程趕回三皇子府。
沒想到從密道回府,小桃告訴我,最近三皇子都宿在陳姨娘的屋裡。
我嫌棄地撇撇嘴,爛黃瓜一根,真是配不上我家志向遠大的娘娘。
等娘娘回來,高低得想辦法讓她休了這沒男德的夫君。
日子一天天過,我和小桃每日做出各種動靜,假裝娘娘仍然被禁足。
眼看禁足的日子過去,三皇子解禁的命令遲遲未到。
隻怕是有了新歡,已經將娘娘忘掉了。
不過這樣也好,我和小桃偽裝起來更加省力。
本來我們倆打算,讓與娘娘身形相似的小桃穿著娘娘的衣服,再帶上面紗假扮娘娘。
我們松了口氣,院外的陳姨娘卻急了。
每日灑掃院落時,都能看到她站在院外往裡面張望。
我和小桃對視一眼,我拎著髒水桶便直接潑了出去。
髒水倒在地上,又濺在了她的裙子上。
陳姨娘提起裙子,嫌惡地尖叫:「賤婢,你做什麼!」
我隔著院門衝陳姨娘翻了個白眼:「不好意思,沒看到姨娘在這,下次請站遠點,免得又殃及姨娘。」
陳姨娘被我氣到,悶聲悶氣問:「怎麼幾日不見皇妃娘娘?可是身體不好?要不要妾給娘娘請來御醫瞧瞧身子?」
我徹底扔掉素質,叉起腰就開罵:「我家娘娘不過在休息,你竟敢咒她身子不好?真當這皇子府和陸家沒人了是不是!」
不就是顛倒黑白嗎?這誰不會?
陳姨娘一噎:「你急什麼?我不過是問兩句,莫不是心虛了?」
我環胸冷笑:「我心虛?有種你現在就進來看啊。」
門口站著的兩個侍衛看了一眼姨娘,陳姨娘隻能瞪我一眼。
然後悻悻地離開另想辦法去了。
這樣的對話,隔幾天便會上演一次。
小桃評價:「像兩個幼童在吵架。」
無語,她根本不懂剛剛有多危險!
9
回到皇子府的第六十五天,陸玉竹來三皇子府了。
為了打聽府裡的消息,這兩個月我已經用糕點跟侍衛大哥混熟了。
得知陸玉竹來了皇子府,我決定去找他,他一定知曉娘娘現在的情況。
聽侍衛大哥說,陸玉竹來時拎著一壺酒。
這廝居然是履行諾言來找茬的?
為了順利溜出院落,我在送給侍衛的糕點裡加了點瀉藥。
成功溜到主院時,隱約看見裡面有兩個男人在交談。
主院正門自然是進不去,我另闢蹊徑翻了後窗。
奈何我沒有經驗,慌忙之下一腳踩空了。
等我以臉朝地的姿勢進了屋,屋裡的三皇子和陸竹玉都已經發現我。
「這位姑娘,你是不是走錯屋了?」
陸玉竹率先發問。
我揉揉臉無語,誰家走錯了從窗戶進啊?
顧不上其他,我直奔主題:「娘娘現在如何?」
陸玉竹看到我的臉恍然大悟:「是你啊!芝蘭的婢女!」
三皇子見是我,又重新坐回了席位。
陸玉竹笑道:「姑娘既然也掛心蘭兒,那一起來聽吧。」
聽罷,我也大著膽子坐進席間。
陸玉竹簡單概述了娘娘的信。
娘娘喬裝成客商去了嶺南後,調查過程中三番五次遭到官府的阻攔。
根據當地情況調查,娘娘認為那些難民的話並不誇張。
在寫信之前,她剛決定裝成婢女潛入當地御史府邸調查。
聽完娘娘的近況,我懸著的心,吊得更高了。
敢情地獄級副本才剛開始啊!
陸玉竹見我和三皇子都沒說話,勸慰道:「書信日夜兼程送來也需要半月以上,蘭兒也許已經拿到了證據也未可知。」
三皇子拿過桌上的酒壺,往自己杯中倒滿了酒。
我突然意識到不對:「等等,所以三皇子殿下知道娘娘的計劃?」
三皇子沒有回答,一口飲下了杯中的酒水。
什麼?他居然是娘娘這邊的?
我差點跳起來:「那知道娘娘的計劃,殿下還不陪娘娘一同去?」
差點就把心裡話「你這沒用的男人」說出來了。
三皇子皺眉:「我讓你去照顧娘娘,你不也回來了?」
我一噎:「那是,那是我......」
好吧,我啞火了。
我也沒用,一樣幫不上忙。
娘娘和我們就是一個王者帶了三個青銅隊友!
三皇子冷哼:「夫人才智不輸男子,我何須為她擔心?」
我聽到這話就瞪圓了眼,這是什麼狗屁理論?
陸玉竹連忙勸架:「大家都是關心蘭兒,來來來,一酒泯恩仇。」
我被打斷了話,無奈拿起手邊的酒杯。
一杯酒下肚,陸玉竹寬慰我:「小翠姑娘是穿越來的,才能總與我們不一樣。」
我點點頭,有道理。
我高考前勉強也算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可惜,我大學都畢業了。
不然,我高低給他算算明天下不下雨,嚇得他直呼神女降世。
诶,不對啊!
我心裡一咯噔,什麼情況?他怎麼知道我是穿越的?
而且三皇子還在這裡啊!他就直接說了?
我驚恐地盯著一旁的三皇子,不知道他會作何反應。
三皇子看了我一眼:「幹嗎這麼害怕地望著我?我又不會吃了你?」
他看起來毫不意外的樣子。
我嘴角一抽:「所以,都知道我是穿越來的?」
10
陸玉竹告訴我,陸家有一本傳家的古冊叫《穿越者手札》。
是之前的穿越者前輩編撰留下的。
陸芝蘭正是接觸了這本冊子,才產生了對記載中理想社會的向往。
聽到陸玉竹對手札內容的描述,我再次對自己是個小菜雞有了深深的認知。
什麼玻璃,肥皂,精鹽都記載就算了,怎麼還有火器啊?!
那分明都有槍的雛形了啊!
冷兵器時代真的整出槍,誰還需要打仗啊。
我吐槽無力,這是哪位理工大佬穿來這裡留下的神跡啊。
我除了大呼「牛逼」,真的說不出其他話。
說幹了嘴的陸玉竹停下來問我:「所以,小翠姑娘會什麼呢?」
仔細想想,自己似乎連首《蜀道難》都背不全。
天生我材必有用,但我可能要除外。
不過不要緊,我臉皮夠厚。
「我能熟背《勞動法》,對勞動仲裁流程非常清楚!」
陸玉竹懵了:「勞動仲裁是何物?小翠姑娘果然與眾不多、見多識廣。」
我被陸玉竹的彩虹屁誇到心坎裡,剛想跟他展開聊聊《勞動法》的重要性。
三皇子臉色通紅,突然嗚咽出聲:「芝蘭,嗚嗚嗚,我好想你啊,我已經很久沒有見你了!」
我頓時傻眼,這人剛剛不是挺正常,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陸玉竹晃晃酒壺:「殿下喝了不少啊。」
我翻白眼:「想娘娘也不妨礙你去找陳姨娘?死渣男!」
往日我是不敢說這話的,但現在三皇子不是醉了嗎?
陸玉竹放下酒壺:「小翠姑娘,殿下其實是喜歡蘭兒的。」
在三皇子醉酒哭訴的背景音裡,陸玉竹告訴我,一開始便是三皇子求到皇帝面前要娶陸芝蘭。
不然以陸家的情況是高攀不上皇子的。
我不屑道:「哼,誰知道他是不是變心了?」
話音剛落,三皇子醉眼蒙眬對著我喊:「誰變心?芝蘭要變心了?嗚嗚嗚嗚......」
我嚇得連連後退,這三皇子怎麼醉酒了這麼嚇人?
陸玉竹無奈:「既然這樣,今日就到此結束。」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陳姨娘的敲門聲音:「殿下?您在裡面嗎?」
我立刻壓低聲音:「別讓她知道我在這裡!」
陸玉竹了然地點點頭。
我趕緊又繞到後窗,手腳並用地翻過了窗戶。
11
陳姨娘想要闖進院子裡的動作越來越多,半個月後我快要攔不住她時。
娘娘在某天深夜回來了。
夜晚起夜時,我偶然看見娘娘的床榻上躺著人。
用燭光一照才發現,是陷入昏睡的娘娘。
我忍住心頭的激動,輕聲靠近娘娘的臥榻。
隻見她緊閉雙眼,面容疲憊,裸露在衣裙之外的皮膚上隱約能看到傷口。
本不想打擾娘娘休息,我手中的燭光還是照醒了娘娘。
她睜開眼,半天才辨認出是我:「小翠,是你啊。」
我終於忍不住,語氣哽咽道:「娘娘,你不在的時候,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你趕緊跟殿下和離啊!他就是個渣男,天天去陳姨娘屋裡不說,還說您聰明得不像女人!他太過分了!」
既然是我先遇到娘娘,那準備許久的小報告可少不了。
沒想到,娘娘沒有生氣,她伸手撫摸我的頭:「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小翠。」
說著,她從懷裡拿出兩隻晶瑩剔透的發簪:「我在嶺南看到的,特意給你和小桃帶回來,還好這一路上沒有碰壞。」
我拿著水晶制作的精致簪子,眼淚不爭氣地掉下來。
我何德何能,隻是和姨娘鬥鬥嘴,還能被身處險境的娘娘惦記。
娘娘見我掉眼淚,伸手擦了我的臉頰:「好了小翠,我好累,先睡一下哦。」
很快,娘娘又閉上了眼睛。
我給娘娘蓋好被子,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臥房。 ???????????????????????????????????????????????????????????????????????????????????????????????????????????????????????????????????????????????????????????????????????????????????????????????????????????????????????????????????????????????????????????????????????????????????????????????????????????????????????????????????????????????????????????????????????????????????????????????????????????????????????????????????????????????????????????????????????????????????????????????????????????????????????????????
娘娘回來的第二天,我從皇子府的下人那裡聽到隻言片語,朝堂發生了重大變故。
三皇子和禮部侍郎帶頭揭發首輔趙遠之欺君罔上、貪汙賑災款,盛怒的皇帝直接將首輔下了大獄。
我知道是娘娘帶回的證據起作用了。
但我目前顧不上高興,陳姨娘還是強硬地闖入娘娘房內。
她拽著自己的衣領撒潑,嘴裡嚷嚷著誰敢攔她,她就說誰輕薄她。
府內的侍衛皆是男丁,拿她毫無辦法,隻能放她進了院子。
我擋在房門口,堅決不讓開:「娘娘在休息!不得擅闖!」
陳姨娘卻紅了眼,仿佛不要命般:「滾開!這借口你都說了兩個月!你真當我是傻子?」
沒想到,這姨娘使了吃奶的勁,我和小桃拼盡全力也沒能阻止她將我推開。
陳姨娘迫不及待推開房門,徑直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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