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淵跟他兄弟打賭才追的我。
現在他後悔了:「她好像真粘上老子了,惡心死了。」
我生日當天,他按著我的腦袋,逼我跟班裡最邋遢的男生在一起。
「你跟他才是天生一對,知道嗎?」
後來,本市最大的慈善晚會上。
眾人矚目的男人端坐主位,摟住我的腰向他輕笑。
「段先生說的對,我們確實天生一對。」
1
都說段淵願意追我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因為我是班上成績倒數第一的傻子。
而他是京城段家的二少爺。
喜歡他的女生如過江之鯽,可他卻偏偏撩我。
直到某天我從包廂中出來,聽見他們那幾個富二代圍著聊天。
「段哥真牛,這麼快就把那個傻子弄到手了。」
被眾人簇擁的男人低頭點了支煙,嗤笑一聲。
「還不是那天跟老七賭輸了,懲罰是要追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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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誰想哄那傻子。」
「她好像真粘上老子了,惡心死了。」
……
「我去,她真喜歡上段哥了?哈哈哈哈哈……」
——我就是在這麼一片哄笑聲中,
被人推搡出來的。
2
我被段淵掐著下巴抬起腦袋。
他總有那種能輕而易舉就將他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的能力。
以至於學校裡沒人不認識他,表白牆上也天天都是他的名字。
所以他追我的時候,一堆人直呼不可思議。
現在我邊咳嗽邊紅著眼看他。
他就像是剝去外殼的惡魔,盯著我的雙眸依舊镌滿溫柔。
卻懷揣最深層次的惡意。
「這是什麼表情?快哭出來了?」
「真以為我喜歡你?」
3
我真以為他喜歡我。
因為在此之前,沒有人給我帶過早餐,
載我去看日出。
淋了大半個城市的雨,就為了送我一捧嬌豔欲滴的玫瑰。
我在那時候不爭氣地心動了,於是現在被一群人落井下石地嘲笑。
他們把我關在漆黑的階梯教室裡。
有幾次我想衝過去將他們幹翻,但我忍住了。
我答應過【那個人】不在新的學校惹事。
我蜷縮在教室的後排,卻突然聽到角落裡傳出不屬於這裡的聲響。
4
我沒想到教室裡還關著另外一個人。
「你……沒事吧?」
我怔了怔,還是開口問他。
少年的臉頰旁沾了點血。
厚厚的劉海差點蓋住眼簾,穿著黑色夾克,頭發有點亂,皮膚冷白。
正盯著我。
其實我認識他,班裡另一個被主要欺負的對象。
他總是縮在教室的後排,男生以取笑他為樂,女生嫌棄他陰鬱而不願意靠近他。
我想總得找點什麼去止住他的血。
靠近他時,教室的門卻突然被打開了。
5
我也沒想到段淵會突然折返回來。
他打開門時,就看到我的手落在少年的肩膀上。
一瞬間,他臉黑了不止一個度。
「怎麼,這麼快找新歡了?」
他過來就拽著我的手腕走。
有些粗暴地將我摁在走廊的牆壁上。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掐著我的下巴。
蹭了蹭我的唇角。
「呵,你們倆確實也挺配的。「
「一個傻子,一個窩囊廢。」
「……」
原來段淵真的會朝我說出這些話來。
他松開了鉗制住我的手,嗤笑一聲,轉身走了。
我靠著牆,慢慢地滑坐下來。
6
我以為,我被他們當作小醜狠狠地戲弄一番。
他們總該放過我了。
結果第二天傍晚,我剛出校門,就被幾個人拽著往小路上拖。
染著不同發色的青年,我挺會打架的,但他們人實在太多了。
我掙扎不過。
被人捂住口鼻,失去了意識。
7
我不擔心我會死。
我也不擔心我會被人怎麼樣。
畢竟我知道如果我有什麼閃失,【那個人】一定會發瘋的。
而且不論我藏在哪,【那個人】也絕對能把我找出來。
我醒來的時候,全身像是熔爐一樣發熱。
我開始意識到自己隻穿著一件薄薄的單衣。
和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一起,被扔在一家酒店的大床上。
要命的是,我現在全身該死的難受。
「那種」方面的難受。
——很明顯,我對面的人跟我也有著一樣的感知。
我倆都被喂了奇怪的藥。
8
對面的人是昨天那個少年。
我記得他的名字,他叫邱風。
……可是,他為什麼和昨天看起來,不太一樣?
床上的少年眼鏡摘掉了,劉海也有些凌亂,
我才發現他眼睛很好看,有些太好看了。
眉眼也很深邃,眼角的痣,像一片浩瀚星河灑下的星。
長成這樣,他如果露個額頭,那群喜歡段淵的女孩早該喜歡他去了。
他劍眉微皺,盯著我。
整個房間都是按情侶氛圍布置的,床對面正架著攝像機,而綁我們來的人想讓我們發生什麼,
簡直不言而喻。
「起來。」
我被他清薄的聲線勾住了魂,有些怔神。
然後就被他直接拎了起來。
他力氣怎麼這麼大?
等等他好像有八塊腹肌诶。
話說,這真的是那個整天縮在教室最後被人欺負的軟蛋嗎?
是我的幻覺?是藥效?
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我的大腦被各種混亂的問題纏繞。
而後又被他身上成熟男人的氣息勾引。
我沒忍住,攀上了他的腰。
「別動。」
「想死嗎?」
後頸被人捏了捏,我聽見他的輕喝。
更要命了。
9
我被人放進了浴缸。
冰冷的水直接衝刷上尚熾熱的軀體。
我冷得哆嗦,往他懷裡鑽。
我總覺得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大腦不受控制。
我堪堪蹭上他的薄唇。
我以為他會回避,結果他掌著我的後腦勺。
加深了這個吻。
完蛋。
我第一次親人。
我坐在一池冰涼的水裡,他撐著浴缸的邊緣吻我,好半晌我才反應過來。
他是想讓我好受一些。
我還想得寸進尺,攀上他的身體。
他直接把我摁進了浴缸裡。
「這是我初吻。「我紅著眼看他。
「這也是我初吻。」他幾近咬著牙回答我。
我腦袋亂亂的,沒人能拒絕面前這麼秀色可餐的人。
我憑著本能往他身上蹭,
直到聽見他不小心漏出的一聲低哼。
「你是真想死,嗯?」
「水好涼……」
可我隻是單純地躲避冰涼,終於如願以償地勾上他的脖子。
男人的眸色猛然變暗。
下一秒,酒店的房門卻猛然被人打開。
「段少爺,我們隻是想幫您懲罰一下那個傻子。」
「不知道您這麼在乎她……」
段淵踹開門時。
看到的,就是我被男人裹進了懷裡的畫面。
10
如果摟著我的男人是電影學院的,那他絕對該去衝擊一下奧斯卡金像獎。
剛剛還雙眼熾熱,意味深長看我的男人。
下一秒表情猛地痴傻。
伏在了我的肩上。
略湿的劉海沾在肩膀上,讓我本來就因藥物紊亂的觸覺蕩起一陣漣漪。
該死。
真撐不住。
就在我有點難耐地想要掙扎時,腰腹部卻在看不到的地方,被人輕掐了一把。
男人的嗓音雋著低啞。
我因藥物而無限放大的感官,強制接收他毫無意識的撩撥。
「別動。」
「讓我裝下。」
「我不能暴露……乖。」
心髒還是可恥地因他最後一聲尾音而猛然跳動。
可下一秒,我就被他猛地拉出了懷裡。
「還抱?」
「江芋,你真看上了個傻子不成?」
我幾乎能聽出段淵漏出牙縫的那幾絲不甘。
下巴被他掐著,有點疼。
「你還是我女朋友,就當著我的面亂搞?」
「膽子真大。」
我昂著頭回視他。
「我不是你女朋友了。」
「是你把我送給邱風的。」
邱風。
我記得他的名字。
可此時,那個裝傻充愣的男人很明顯在壓低自己的氣場,隻想當自己是團空氣。
我的挑釁無疑換來段淵更深的怒氣。
「老子說你是老子女朋友你就得是,知道嗎。」
「隻有我甩你的份。」
無法溝通。
就在我想扭開他懷抱出去的時候。
一群穿著警服的警察破門而入。
11
我和邱風身上的通訊設備都被收走了。
沒有人知道是誰報的警。
折騰了這麼多會兒,身上的藥效似乎也已經過了。
段淵一看就是警局的常客,以他家在京城的勢力,目前還沒人能奈何得了他。
邱風……我想回身去找他時,他就沒影了。
莫名地,我又想起在浴室中。
男人墜著欲望卻又強耐清冷的雙眼。
那絕對並不是一個傻子,或者窩囊廢該有的神情。
他不經意露出的上位者的氣質,我隻在一個人身上見過。
我更對他感興趣了。
派出所裡人影綽綽,我一個人坐在長椅之上。
屋外不知何時下著雨,傾盆般的大雨毫不憐惜地衝刷著街道,像要衝碎我漫無目的的靈魂,直到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在雨中顯現。
【那個人】又換車了。
兩鬢略有斑白的中年男人拉開車門,撐開雨傘朝我鞠躬。
聲音平靜到恍如古板的機器。
「江總今天親自來接你了。」
「……」
拉開車門時男人是彬彬有禮的。
暴風雨之前也是平靜的。
直到我被塞入後座,望進那個人漆黑一片的雙眼。
我果然還是很害怕見他。
我想。
12
駕駛座間的擋板升起的同時。
我就被人肆無忌憚地壓在了後座之上。
掐著我喉嚨的手逐漸收攏,某一刻我覺得他真的想要我命了。
直到我漏出嗓間的呼喚,渴求召回他一絲神思。
「哥……」
卻隻是換回他厭惡的甩弄。
「我不是讓你別惹事嗎?」
「你為什麼總是不聽哥哥的話呢?」
略有粗粝的拇指抹過的唇角,男人的眸色眼含瘋狂,像是最深處的罂粟。
「發現你的定位沒在我規定的範圍內時,你知道哥哥有多慌嗎?」
「你想要哥哥急死嗎?」
他偏執的低喃隻是一遍遍在我的心口劃開一道道口子。
掐著我脖子的手並未松開,男人卻猛然暴怒。
呼吸不暢間,他拎著我往車窗的玻璃上撞。
一下又一下。
「總是不聽話。」
「總是偷跑。」
「總是……拋棄哥哥。」
我神志不清,卻盯著他的眼睛。
不知道誰對我說的,這時候,隻要盯著哥哥的眼睛就好了。
哪怕那個曾經在花叢中朝我笑的少年,已經漸行漸遠。
直到撞擊猛然停止。
我感到有什麼液體正從額頭蜿蜒而下。
紅色的血幕遮住我一邊眼,我卻能清晰地望見對面男人瞬間的失措。
他慌張地撫摸我的臉龐,抽紙擦滴落的血。
仿佛不敢相信這一切都是自己做的。
我盯著他,笑。
「哥,你怎麼不撞死你妹呢。」
男人幾不可聞地顫抖了一下。
然後猛地將我摟進懷裡。
「對不起,對不起……」
「我都幹了什麼,小芋我……」
顫抖的手指落進我的發絲。
他像是失手打落屬於自己的珍寶,無措而懊惱。
雨還在下,我盯著垂落的天際,不知道自己的夜路還有多長。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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