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欲期到了,總想咬點什麼。
室友幫我擦臉,我忍不住咬他手指。
他嫌惡地推開我,說他最惡心男同。
後來,他把我按在洗手臺上說:
「我教你咬。」
1
室友陸繁今天過生日。
大家打鬧時,將蛋糕抹在了我臉上。
裴忱見我跟小花貓似的,將我護在身後。
「別鬧了,不準浪費糧食啊。」
裴忱是寢室長,不笑時看起來很兇,大家都不敢忤逆他。
陸繁和宋知栩乖乖坐下吃蛋糕。
裴忱拿湿紙巾給我擦臉。
有些奶油粘在頭發上,不好清理。
白色的奶油蹭在裴忱手指上,他咋舌。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我眼前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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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忍好幾天的口欲期此刻有些耐不住了。
我低頭,舔了一口他指尖的奶油。
甜膩的奶香下是溫熱的手指。
觸感細膩柔和,我忍不住輕咬了一下。
裴忱一頓。
室內似乎安靜下來。
下一秒,我被裴忱推開。
陸繁笑著起哄:「你倆多少有點曖昧了啊。」
「滾犢子。」
裴忱眼底滿是嫌棄。
「少開這種玩笑,我最討厭男同了,惡心。」
「……」
他倆一頓,連忙轉移話題。
我喉頭發澀,吃不下蛋糕了。
因為我真的是男同。
2
口欲期是小時候留下來的習慣。
加上家長對我管教嚴苛,導致我一緊張或者情緒焦慮,就更加喜歡咬點什麼。
本來咬自己就可以,後來漸漸不滿足,想咬點更軟的,或者是喜歡的東西。
我喜歡裴忱。
但我沒辦法咬他。
隻能想辦法轉移注意力。
路驍是我在電競社認識的朋友。
我需要轉移注意時就約他打遊戲。
晚上,我和路驍連麥吃雞。
他讓我注意周圍的腳步聲。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打殘了。
路驍連忙甩狙過去,打死對方後來救我。
「謝謝大哥,你就是我的神!」
「叫誰大哥呢?」
一個聲音猛地飄過來。
我回頭,裴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宿舍了。
他剛打完球,額前的汗水正順著臉頰落下。
陽光落在他肩頭,襯得他側臉弧度雋秀,看得我心痒痒。
我連忙移開目光。
「朋友,他打遊戲超厲害。」
「是嗎?」
裴忱看了一眼,說他也要來。
接著,我們三個人一起開黑。
路驍經常把我護著,讓我去舔包,當他們的醫療兵。
跑毒時,我坐在路驍的車上。
裴忱皺眉:「我特地把車停在你旁邊,你不跟我一起?」
「我容易死,路驍能保護我。」
「信他不信我?」
裴忱的語調有些不悅。
四把吃雞後,裴忱不吱聲了。
路驍永遠是人頭最多的那個。
「我大哥是不是賊厲害?」我笑著問他。
「嗯,厲害。」
裴忱神色淡淡地放下手機:「我去洗澡了,你們玩吧。」
3
退出遊戲。
意識回到現實,我整個人不受控制地開始焦慮。
馬上就要英語六級考試了,我很擔心考不好會被父母訓斥。
手指發抖。
我晾衣服時,衣服掉了兩次。
「嘖。」
裴忱從我身後冒出來,忍無可忍道:「讓開,我來。」
他幫我把衣服晾好,瞥了我一眼。
「你手怎麼了,抽筋?」
「不是,是口欲期,得不到緩解就會發抖。」
「你上次咬我也是因為這個病?」
「嗯,咬你的話,我會好很多。」
「你這是什麼奇怪的病?」
他一臉不可思議。
我知道,這種事情說出來,別人肯定會覺得我很變態。
我轉身想去喝杯水冷靜一下。
裴忱拽住我,可憐我似的伸出手。
「給你咬吧,明天你還要上臺做 PPT 匯報,別出岔子。」
我驚訝地看著他。
紅潤的指尖近在咫尺,實在是誘惑力太大了。
「謝謝你,裴忱。」
我低頭咬住他的手指。
肌膚的觸感,讓我內心的壓力得到了緩解。
咬得出神。
回過神來,我發現裴忱耳朵發紅。
他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咬就咬,你嘬什麼?」
「怕弄疼你。」
「我皮糙肉厚的,不怕疼。」
裴忱抽回指尖晶瑩的手:「夠了吧,好點了嗎?」
「差不多了,要想很快恢復正常,得咬別的地方。」
「比如?」
「……」
我的目光落在他脖子上。
喉結在他白皙的脖頸上凸出優美的弧線。
裴忱連忙冷聲制止:「想都別想。」
我垂下眼。
我才不敢想。
怕他討厭我。
4
考完六級,我覺得渾身輕松。
室友約好一起去河邊露營。
我叫上了路驍。
路驍帶了他的遊戲機,說買了最新款的遊戲,可以跟我一起開荒。
我注意力集中過去,跟他邊說邊笑。
大家圍在一起烤肉。
因為我以前在燒烤店兼職過,所以我很擅長這個。
「雞翅烤好了,再不吃就糊了。」
我夾起來。
身旁的裴忱下意識端起碗。
我的筷子掠過他,將雞翅夾給了路驍。
「好香啊,蘇垚,以後要是開店了,我一定去捧場。」
路驍十分給面子,直誇好吃。
裴忱手裡的筷子頓了頓,最後夾了一塊秋葵,咬起來咯吱作響。
我弱弱地提醒:「秋葵還沒熟呢。」
陸繁壞笑著:「沒事,咱們寢室長就喜歡吃生的,補腎加倍。」
「滾。」
裴忱甩了個眼刀過去。
晚上,我們窩在一起烤火,看星星。
路驍聊起天上的星星是什麼星座,信手拈來。
「好厲害啊,你還知道這些?」
「嗐,我爸就是天文學家,我從小見多了,自然會了。」
「哇,那你家肯定有天文望遠鏡吧?」
「有啊,你寒假可以來我家玩,我帶你看月球。」
我的好奇心被勾起,連連點頭。
裴忱喝完最後一口茶,起身說困了。
帳篷準備了三個,我們五個人住起來輕輕松松。
路驍:「蘇垚,我帳篷有星空頂,你晚上可以跟我一起睡,還能躺著看星星。」
我正要答應,衣領被人抓住了。
裴忱拉著我起來:「不行,他隻習慣跟室友一起睡。」
啊?
我哪有這種習慣?
我被拽進裴忱的帳篷裡。
本就狹窄的空間顯得更加擁擠。
「裴忱,你不是喜歡安靜嗎,我還是不打擾你了吧?」
其實是我怕自己晚上忍不住碰他。
要是暴露我的取向,那就糟了。
「不打擾。」
裴忱脫掉外套,突然問我:「你最近不犯病了?」
「偶爾會,但能忍。」
「忍著多難受。」
「沒事的,我習慣了。」
反而讓我跟裴忱單獨待在一個小空間裡,我會緊張起來。
裴忱不讓我走。
他把睡袋鋪好:「躺下吧,時間不早了。」
我看著他清雋肅穆的臉頰,雖然好看,但周圍的氣場讓我不敢大聲喘氣。
「不了,我還是去看看路驍的星空頂。」
我剛起身,他便抓住我,語氣有些生硬。
「不準去。」
撲面的壓迫感,讓我的手不受控制地開始抖。
裴忱注意到我的不對勁,眉毛揚了一下。
他將我壓在睡袋上,越湊越近。
我緊張得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裴忱,你幹什麼?」
「幫你治病啊,你不是說咬脖子是最快的辦法嗎?」
他低頭埋在我頸窩處。
「咬吧。」
我有些難以置信。
這種好事猛地從天而降,機會不可錯過。
我直接咬了上去。
脖子比手指的觸感更軟,還有彈性。
我怕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跡,隻敢輕輕地咬。
倏地,裴忱呼吸變了。
「別他媽舔了,老子……」
他沒說完,咬了咬後槽牙。
失去所有手段和力氣似的靠在我肩上,聲音喑啞。
「要咬就咬,別做奇怪的動作。」
「……」
我猶豫了一下,張嘴真的咬上去。
觸感比想象中好。
才咬了兩口,身上的人一僵。
他抓住我的頭發,呼吸變得很快。
「蘇垚,想不想咬點別的?」
我疑惑地看著他。
他眼底深深的,像是有什麼情緒在翻滾隱忍。
裴忱的喉結快速滾動了一下。
我下意識碰了一下他的喉結。
裴忱整個人不動了。
我以為是默許,緩慢地在他喉結上輕咬。
動作逐漸往下……
剛到鎖骨下方。
倏地,裴忱推開我。
「弄疼你了嗎,對不起……」
不等我說完,他沉著臉衝了出去。
我一個人躺在帳篷裡,四周全是他的氣息。
回想剛才溫軟的觸感,我耳朵有些紅。
我快睡著時,裴忱才回來。
我睡眼迷蒙地看著他:「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久?」
「沒什麼。」
他嗓音很悶。
裴忱躺進睡袋,我擔心他冷,想湊近一些。
可他冷聲制止:「離我遠點。」
我一頓,瞌睡醒了大半。
也對,他隻是好心幫我,我不能太過分。
我翻身,背對著他睡著了。
5
隔日,我被耳畔的呼吸聲吵醒。
我睜開眼,現在自己正在裴忱的懷裡。
我小心翼翼地坐起來。
肯定是昨晚太冷,我無意識鑽過來的。
他不會生氣吧?
我躡手躡腳地穿好衣服離開帳篷。
大家收拾好東西準備回學校。
路驍看到裴忱脖子上的紅印,皺眉:
「你脖子怎麼了?」
裴忱揚起下巴,語氣頗有些得意:「蚊子咬的。」
路驍嘟囔:「深秋了,哪來的蚊子?」
我心虛,連忙拉著路驍一起疊帳篷,打斷他的思路。
回去的路上,路驍打了好幾個噴嚏。
大概是昨晚太冷,他著涼了。
「我宿舍有藥,一會兒拿給你。」
「好啊,明天晚上見,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哦。」
路驍衝我眨了一下眼。
我笑了笑。
裴忱忍不住皺眉:「什麼事情?你們要去做什麼嗎?」
「秘密。」路驍故作神秘。
其實是路驍喜歡我們班上的一個女生,讓我當他的僚機罷了。
不過路驍好面子,事情沒成之前不想告訴別人,我也就沒說。
路驍和我在宿舍樓下分別。
我上樓,裴忱一直追問我。
「你倆有什麼秘密是不能說的?」
「有機會再告訴你,現在不行。」
萬一路驍被那個女生拒絕了,他覺得丟臉,肯定不樂意我往外說。
裴忱咬了咬牙,繃著臉。
「不用了,我就是問問,我才不好奇。」
6
下課後,我約團支書陳秋一起去吃飯。
路驍訂了餐廳,買了花。
可最後隻有我一個人抵達餐廳。
因為陳秋要準備英語競賽,她不想耽誤時間。
路驍連個表現的機會都沒有,喪眉耷眼地跟我吃飯。
一頓飯下來,基本上都是我吃了。
我打了個飽嗝,他忍不住嗤笑。
「蘇垚,你是屬狗的嗎,吃這麼多肉?」
「你又不吃,總不能浪費吧?」
「那要不要再給你點一盤啊,蘇小狗?」
「你才是狗!」
路驍伸手逗我,故意把我的鼻尖按住,朝上壓,看起來像個小豬。
我直接咬他的手指。
路驍躲了一下,沒躲開。
「嘶——真屬狗的啊你?」
「誰讓你動我。」
「那我也要咬回來。」
路驍抓住我的手作勢要咬。
我笑著踢他。
餘光瞥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窗邊走過。
我看過去,好像是裴忱。
晚上光線太暗,我也不確定。
吃完飯,路驍拿著那束花,嘆氣。
「算了,你拿走吧,第一次約女孩子就失敗了,看著都傷心。」
「再接再厲吧,你多在微信上跟她聊聊啊。」
「是我不想聊嗎,她壓根沒空搭理我。」
路驍垂眼,叮囑我多注意陳秋的動向,好給他制造機會。
我拿著花回到宿舍。
裴忱正在跟陸繁打遊戲。
他瞥了我一眼,一言不發。
裴忱不知道怎麼了,今晚遊戲不在狀態。
陸繁被人打死了,忍不住咋舌。
「裴哥,咱們能別剛槍了嗎?雞沒吃到,送了一晚上快遞了。」
「蘇垚,快來救救我,欸,順便拉你那個朋友,他不是挺厲害的嗎?」
我點頭,剛要上號,裴忱起身要去洗漱。
「你們玩吧,我明早還要去圖書館。」
裴忱沉著臉經過我身邊。
陸繁跟我對視一眼,苦著臉撇嘴: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感覺裴哥好像生氣了?」
「沒有吧,他不是經常那副閻王面孔嗎?」
我習以為常,繼續跟陸繁打遊戲。
有路驍的加入,陸繁從苦瓜臉變成了笑臉。
不過那天之後,裴忱再也沒跟我打過遊戲。
他也不找我帶飯了。
學校水果店打折,我買了他喜歡的菠蘿蜜。
裴忱看都沒看,說沒胃口。
冷淡至極。
我憂心忡忡地猜測,他是不是察覺到我是 gay 了,所以開始疏遠我了?
7
期末考試周到了。
路驍經常約我去圖書館。
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就是想借著我多接近一下陳秋。
每到考試前我就渾身緊繃,嚴重的時候還會失眠。
我很晚才回宿舍。
裴忱剛好洗完澡出來,隻穿了條短褲。
腹肌線條清晰,看起來很緊實,咬起來肯定很好。
我下意識舔了舔牙尖,內心的空洞越來越明顯。
裴忱注意到我的目光,臉色一冷,連忙套上睡衣。
我也不敢再讓他幫我了。
熄燈後,我躺在床上睡不著。
翻來覆去,我咬著自己的手指還是無法緩解。
手指發顫,身體發抖。
黑暗中,一個身影探過來。
「床晃半天了,你還沒搞完?」
「搞什麼?」
「你說呢?大家都是男的,別以為我不知道,明天就要考試了,你別折騰了,早點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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