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忙點頭離開,生怕我一個不高興懲罰他們。
見眾人離開,夏竹暗中塞給他兩大包碎銀。
我低聲囑咐:「連夜出城,有多遠走多遠,別跟任何人提起此事,可懂?」
王二狗拍著胸脯保證:「小姐放心,我二狗別的沒有,就一顆忠心,此後京城再無我王二狗這個人!」
我看了一眼夏竹,隨後轉身離開。
王二狗這人我還是信得過的。
畢竟他的命是我娘親所救。
這也是為什麼我會找他來搶繡球的緣故。
若是旁人,今日他能因錢財為我所驅使。
他日,又怎能保證他不會為更高的利益而將我出賣呢。
早在我重生的時候,我便計劃好了一切。
畢竟,連我都能重生,那葉佩蓉重生也並非不無可能。
為保證萬無一失,所以我指使王二狗裝扮成上一世暗衛的模樣。
又派人將暗衛圍堵起來,擠在角落裡不顯眼的地方。
上一世,葉佩蓉因為嫌棄厭惡,隻記得乞丐的穿著。
這一世恰好讓我鑽了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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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幾日後,劉公公帶來了我與太子大婚的婚期。
日子定在下月初八,是個良辰吉日。
婚期定下後,太後便召我入宮。
面上說著是陪她老人家解悶。
實際上,不過是讓我與太子培養感情罷了。
因著我的刻意迎合,我成了太子心裡最中意,也是最特殊的女子。
我與太子的感情也急劇升溫。
他對我,不再是上輩子那樣規規矩矩,浮於表面的感情。
如今看來,倒有些情根深種。
也算是沒白費我的努力。
自從那日婚期定下後,葉佩蓉找我鬧了好幾通。
不過看到我無動於衷的模樣後,她先崩潰了。
不知是父親同她說了什麼,她再也沒來找我撒潑。
起先我還有些稀奇,後來我便差夏竹盯著她。
畢竟,以她這個性格,平日裡不作妖,肯定是在暗處使壞。
果然,我大婚前日,她偷偷摸到我房間外面吹迷煙。
我與夏竹對視一眼,屏氣佯裝昏迷。
過了幾息,我聽到有人開門進來。
「一個庶女,也敢妄想太子妃的位置。這輩子,太子妃隻能是我的!
「把她們倆綁起來,賣到春風樓。」
葉佩蓉說完,我便感覺有人用麻袋將我套起來。
顛簸中,我暗暗算著時辰。
大約一盞茶後,我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從麻袋裡探出頭來,滿眼驚慌失措。
我依偎在太子懷裡,小聲啜泣:「殿下,臣女方才好害怕,若是殿下再晚一刻,那……」
說著,我止不住顫抖,淚水浸湿了太子的衣裳。
太子將我緊緊抱住,語氣溫和:「放心,孤絕不會讓你出事。」
我抬頭間,與太子四目相對,他眼中盛滿了對我的心疼。
我撇著嘴,驚恐萬分:「殿下,也不知道是誰想要害臣女,如果不抓住真兇,那……」
太子止住了我的話,眉眼狠厲:「你放心便是,孤絕對會抓到幕後主使。無論何人,企圖謀害太子妃者,殺無赦!」
我低下頭,埋在太子胸口。
他以為我是在害怕,輕拍著我的後背安撫。
其實,我是怕自己忍不住笑出聲。
9
太子送我回房的時候。
葉佩蓉正穿著我的喜服在銅鏡前來回走動。
「不愧是制衣局,這做工,堪稱完美。
「尤其是穿在本小姐身上,真是絕代佳人,風華無雙。
「簡直就是為本小姐量身打造的。」
透過小孔,我看著她腰間被撐裂的缺口忍不住笑出聲。
太子與我對視一眼,默默推開門走進去。
「誰?不是說了不允許任何人打擾本小姐嗎?」
葉佩蓉怒聲呵斥,轉過身卻愣在原地。
「太,太子殿下?」
太子厲聲質問:「孤太子妃的喜服,怎會穿在你身上?」
葉佩蓉雙腿一軟,趔趄幾下倒在地上。
突然,她跪到太子腳邊,擠出眼淚。
「太子殿下恕罪,實在是……」葉佩蓉欲言又止,假意擦著眼淚。
我對太子使了個眼色,便見他開口詢問:「實在是什麼?」
葉佩蓉抽泣著:「實在是妹妹她,她逼迫臣女啊!
「妹妹先前拋繡球招到一個乞丐,對乞丐日久生情,兩人私定終生,所以,所以她今晚與乞丐私奔了。
「臣女,不過是害怕陛下問罪殿下,所以才冒著砍頭的風險,被迫替嫁的。」
葉佩蓉說得一板一眼,絲毫不顧她話裡的漏洞。
太子氣極反笑:「哦?這麼說來,孤的太子妃並不願意嫁給孤,而是喜歡一個乞丐?」
葉佩蓉重重點頭:「回太子殿下,正是!所以,為保全太子殿下的名聲,還請讓臣女替嫁。」
太子笑出聲,一連說了三個「好」。
葉佩蓉大喜,以為太子同意,竟站起身向太子懷裡撲過去。
誰料太子一腳踹開葉佩蓉,然後扭頭一臉幽怨地看著我:「太子妃,你還要在外面偷聽到幾時?」
我撲閃著眼睛,然後一臉不可置信地撲到葉佩蓉面前。
「姐姐,我本以為我們二人姐妹情深,卻不想姐姐竟對我如此怨恨,不僅惡意汙蔑我的名聲,竟,竟還想要我的命啊!」
說完,我擠出兩滴眼淚撲進太子懷裡。
「殿下!雖說姐姐無故敗壞臣女的名聲,甚至差點害臣女喪命。
「但她到底也不是有心的,所以,求太子殿下放姐姐一馬。」
葉佩蓉聽到我的話,激動地爬到太子腳邊。
「對,太子殿下,臣女不是有意的,還望……」
太子一腳踹開她:「閉嘴,如此惡毒之人,孤的太子妃心軟,孤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太子一邊安慰我,一邊招來暗衛。
「來人,如此惡毒婦人,怎配穿孤太子妃的喜服?
「剝去她的服飾,扔進天牢。」
葉佩蓉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哭喊著:「太子殿下饒命啊,饒命啊太子殿下!」
暗衛識趣地脫下他的鞋塞進葉佩蓉嘴裡。
接著,葉佩蓉便隻著一件裡衣,被暗衛拖走。
太子瞧了眼地上的喜服,有些惋惜:「可惜了,這是孤為特意為你描制的花樣。」
我蹲下身撿起,淚珠砸進破爛的喜服裡。
「是臣女不好,連太子的心意都護不住。」
太子忙將我摟在懷裡反駁:「是孤的問題,沒能保護好你,你且放心,孤一定會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殿下果然是對臣女最好的人,有殿下的保護,臣女便再也不怕了。」
我一臉嬌羞地依偎在他懷裡開口贊嘆,哄得他有些飄飄然。
太子命人送來一套新的喜服,讓我不要憂心。
可不知怎的,我心裡總有些不安。
不過即將大婚,我便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10
大婚之日,我入宮的排場極其浩大。
一時間,我成了京中女子豔羨的存在。
隻是洞房時,太子的表現卻有些奇怪。
我開口詢問:「殿下,可是發生了什麼?」
太子看著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
而我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大。
直到我與太子向皇上請安時。
我才知道我的不安來源於何處。
那葉佩蓉,竟成了皇上的嫔妃。
我與太子拜見皇上時,葉佩蓉正倚在皇上懷裡喂他吃葡萄。
我下意識看向太子,隻見他搖頭,示意我別輕舉妄動。
我應下。
從皇上那處離開後,太子拉著我一臉委屈。
他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是皇祖母的意思。」
太後?
我心中疑惑,卻也沒問出口。
而我請安時,太後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直接同我解釋。
「哀家知道你心中多有疑慮,隻是哀家答應你,傷害過你的人,哀家絕不會讓她好過,眼下她還有別的用處,所以……」
聽著太後的意思,便是不願多說。
我忙開口:「孫媳省得,一切但憑皇祖母做主。」
回宮後,我旁敲側擊地同太子打聽葉佩蓉。
他隻說是我父親求到皇上面前,所以開恩饒了她一命。
別的再也沒說。
我直覺不會如此簡單。
畢竟以我同太後的關系,連她都避忌我的事,肯定不會是什麼小事。
我腦海中仔細回想著上一世的種種。
突然,我靈光一現,莫不是……
為了驗證我的猜測。
我一連幾日都去了後花園。
畢竟,以葉佩蓉的性子,她知道我的行蹤後,肯定會出現。
這不,眼下她就帶著一堆宮女趾高氣揚地朝我走來。
我假意要離開,卻被她攔住。
「妹妹,見了本宮為何不行禮?」
我還沒開口,夏竹就一個巴掌扇了上去。
「放肆,竟敢衝撞太子妃!
「你一個小小答應,哪來的膽子讓太子妃給你行禮?
「再者,嫔位以上才可自稱『本宮』,答應這是……」
葉佩蓉被打蒙了,捂著臉愣在原地。
「你一個小小婢女,竟敢對本宮動手?
「皇上近日對本宮疼愛有加,會親封本宮為蓉妃,你們等著!」
說完,她帶著一眾宮女去找皇上告狀。
而我在葉佩蓉身上聞到那股熟悉的香味後,徹底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原來,太後他們,真的是要做那件事。
11
那日之後,我便再也沒去見過葉佩蓉。
哪怕她在東宮門口叫喚,我也讓人無視了。
畢竟,她一個將死之人。
我可沒工夫浪費在她身上。
期間我曾回葉府去見了一趟父親。
他弓著腰,對我恭恭敬敬,禮數周全。
甚至還開口勸我:「佩雯,眼下你姐姐入宮,你們二人也算有個照應。所以,從前的事,你便不要放在心上,姐妹二人……」
我聽完摔了茶盞:「父親說得輕松,女兒可是差點沒了命。女兒心胸狹小,恕不能如父親所願。」
看到夏竹回來後,我便帶著她回了東宮。
之後好一段時間,太子都早出晚歸,忙得見不到人影。
我問他在忙什麼,他也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
我一煩,索性把他趕出去,跟他分房睡。
太子委屈巴巴地求我,到底還是沒能成功。
這日,太子突然神色嚴肅地衝進來把我抱在懷裡。
「佩雯,待會兒有大事發生,你不要害怕。」
看到太子的表情,我心裡一咯噔。
莫非,已經成功了?
接著我便聽到了喪鍾響起。
我抬頭詢問:「父皇他……」
太子點頭,隨即帶著我去了皇上寢宮。
我與太子趕到時,寢宮外烏泱泱跪了一大片人。
太後端坐在上位,不怒自威。
而那葉佩蓉,一臉瘋癲地被太監壓著。
太後看了我們一眼,隨後讓太醫開口。
太醫揚起一條絲巾:「陛下乃中毒而亡,這毒,便是來自葉答應身上。」
這句話讓葉佩蓉突然發瘋。
她掙扎著吼叫:「不是我!不是我!太後娘娘明鑑啊!」
太後一個眼神,太監便堵上了葉佩蓉的嘴。
「葉佩蓉下毒謀害皇上,打入天牢,斬立決!且……」
「回太後娘娘,臣妾以為,她一個女子斷不可能有如此神通,所以背後定有人指點,而這人,極有可能是她的家人。」
我趁太後還未說完急忙開口。
太後定定看了我一眼,接著招來禁軍:「太子妃所言有理,你們帶著太醫去葉相府中搜查一番,若查出問題,押入天牢。」
太子在暗處勾了勾我的手指,滿眼疑惑。
我搖搖頭,並未回答。
一盞茶後,禁軍帶著太醫過來回稟。
12
太醫拿出一包藥粉:「啟稟太後娘娘,臣在葉相府邸發現此物,與葉答應謀害皇上所下的毒是一種。」
太醫一句話,將葉相謀害皇上的罪名定下來。
太後與我對視一眼,接著下旨:「葉重安,葉佩蓉二人謀害皇上,斬立決!」
塵埃落定後,太後召我到她宮裡。
她看著我的眼神,頭一次有了審視。
我後背驚出冷汗,卻強裝鎮定。
許久,太後拉著我:「不愧是哀家親自選的孫媳,有你陪著珏兒,哀家放心。」
我松了一口氣,倚靠在太後懷裡。
「皇祖母,您嚇到孫媳了。」
太後輕笑幾聲,接著跟我說了一些她之前從未對我說過的事情。
從這一刻起,我便知道。
如今的太後,便是未來的我。
我從太後寢宮離開後,去了天牢一趟。
葉重安看著我,宛如救星。
他掙扎著要拽我的衣袖,卻被我避開。
「佩雯!你相信爹爹,爹爹絕對沒有謀害皇上,肯定是葉佩蓉一人所幹, 你去找太後求求情, 救爹出去。」
我笑著應道:「女兒當然相信此事並非父親所為。」
葉重安眼中冒出希冀之光。
可我下一句話,卻讓他沉到谷底。
「畢竟,這毒,是女兒派人放到爹爹書房的。」
葉重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隨後大喊:「冤枉!冤枉啊!太後!冤枉啊!我要向太後告發你!」
我瞥了他一眼, 不屑道:「別喊了,你真以為是葉佩蓉害了皇上嗎?」
我一句話,讓葉重安陷入沉思。
許久,他崩潰大笑。
「好, 好,好, 如此毒婦。」
太後是毒婦嗎?
我並不覺得。
畢竟,當今聖上昏庸無道, 民不聊生。
況且皇上並非太後親生,太後本就不喜。
如今這個局面,不過是眾望所歸。
我還未來得及多想。
他又開始咒罵我。
「你個逆女, 那你又是為何要如此害我?我平日待你不薄啊。」
聽到這個,我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
「待我不薄?
「你是指冬天蓋不完的雜草, 還是夏天吃不完的餿飯?
「又或者, 是對劉如月害死娘親的事不聞不問?」
我說完, 葉重安面露心虛。
「你娘親的死是個意外,再說劉如月不也死了,你又何必……」說到這裡, 他突然想到什麼, 「是你?」
我點頭承認:「對啊, 既然你不能幫娘親報仇, 那就隻能我自己來了。」
葉重安後退幾步, 像看一個怪物一樣看著我。
「孽障,竟對自己的母親下手!」
我出聲反駁:「我的母親隻有一人, 而劉如月, 隻是你的正妻。」
說完, 我不再聽他啰唆,用匕首刺進他的胸口。
葉重安沒料到我這一舉動, 捂著胸口怔怔地看著我。
直到他咽氣。
我才從天牢離開。
上輩子, 他為葉佩蓉出謀劃策,在我回府探親時下毒害我喪命。
如今,我也算親手報仇了。
葉佩蓉,就留給太後處置吧。
畢竟,謀害皇上的罪名。
總要有一個人擔著的。
13
葉佩蓉處斬之後, 太子登基成為新皇, 我也受封為皇後。
新皇登基三年後, 我以他的名義選秀。
後宮一時湧入了許多新人。
姍姍來遲的父親看見葉佩蓉所作所為後,忍不住沉下臉。
「我可」可是皇上卻仍舊宿在我宮裡。
我勸他, 要雨露均沾。
他卻蹙眉:「梓潼莫不是不愛朕了?竟上趕著把朕推到別人那裡。」
我輕笑一聲, 哄著他:「臣妾哪敢?臣妾此生隻愛陛下一人。」
聽到我的話,皇上這才滿意,摟著我入睡。
可是皇上猜對了。
我確實不愛他。
我摸了摸床頭匣子內的鳳印與虎符。
心裡才有了一絲安全感。
這是皇上親手交給我的。
我不知道他的寵愛能有多久。
畢竟世事無常,人總是會變的。
除了自己之外, 便隻有權力,才靠得住。
當初太後教我之時。
可能也沒想到。
我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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