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總說她還是個寶寶,她叫我「妹妹阿姨」。
讓我一邊伺候她吃喝拉撒,一邊叫她「公主寶寶」。
剛好我爸媽偏心她,認為她這是單純善良。
可寶寶姐姐把我的通知書撕了,狼吞虎咽地往嘴裡塞。
我和她打了起來。
我爸媽卻把我打到半死,怒氣衝衝地說:「你和你姐爭什麼!她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寶寶,你也下得去手!」
我一再隱忍,終於,他們的寶寶把我戳瞎,還賣給了村裡的老光棍,我跳河死了。
再次睜眼,我回到寶寶姐姐撕我錄取通知書那天。
1
「寶寶餓餓,錄取通知書拿過來!死妹妹阿姨,快去做飯!」
熟悉的話語讓我背脊發涼。
我重生了?
我呆呆地看著手中的清北錄取通知書。
上一世,我聽話地把通知書拿給姐姐。
沒想到,她居然咬牙切齒地撕碎往嘴裡塞。
我當時氣急了,跟她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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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喊著:「居然敢罵本寶寶!」
挺著肥碩的身體又開始打我。
我沒忍住,還了手。
爸媽看到我居然敢和姐姐對打,怒氣衝衝地死手打我。
我被媽媽的耳光打到右耳流血。
媽媽叉著腰,指著我大罵:
「死丫頭,你害死了還沒出生的弟弟!還害得老娘終身不育!現在居然敢打你姐姐!真是個禍害!」
媽媽的拳頭雨點般落在我的頭上、身上。
我捂著頭,一聲不吭地承受著,充滿愧疚。
上一世,全家都說,是生我時我媽落下病根,以至於懷上弟弟時病發。
不得已落了胎,終身不育。
讓我帶著贖罪之心活著。
我死後才知道,媽媽不能生育是因為得了宮頸癌被摘除了子宮。
而罪魁禍首,是經常瞞著家裡出去嫖娼的爸爸。
可爸爸不敢承認,騙媽媽說是我害的,以至於媽媽視我為眼中釘。
我爸附和著我媽,朝地上蜷縮著身子的我狠踹一腳:
「你姐姐復讀了兩年了,沒過建檔線,你在她面前現什麼眼!
「她撕你通知書怎麼了?能少塊肉嗎?她還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孩子啊!那麼天真爛漫!你也舍得打她!真惡毒!
「奶奶的,裝什麼裝!要不是你這賤女!老子早抱上兒子了!也不至於現在絕後!」
我姐也撲過來騎在我身上,雪白壯實的拳頭砸向我:
「寶寶餓餓,寶寶好傷心,妹妹阿姨壞壞!打洗你!打洗你!」
回想到當時的場景,我渾身戰慄。
還好我重生了。
這一次,我一定不能讓悲劇重演。
通知書分為上下兩份,一半用來報到,一半用來做紀念。
深吸一口氣,我把報到用的部分撕下來,小心放好。
剩下的部分,原封不動地放進信封裡。
餘光瞥見桌角的瀉藥,我眨了眨眼,計上心來。
「來了,姐姐。」
我小心翼翼地把通知書的信封遞給我姐:
「姐姐,我去做飯了,通知書隻有一份,你看完記得還給我。」
姐姐粗暴地搶過來,沒好氣地說:
「就你也配叫我姐姐!你在家頂多算個阿姨知道嗎?叫我公主沒記住嗎!滾去做飯!」
說著,皺起臉,朝我肚子上狠踢了一腳。
我吃痛地捂著肚子,一邊退後一邊說:「好的公主,我記住了。」
走到廚房拐角,餘光瞥著已經開始撕我通知書的姐姐。
我緩緩勾起嘴角。
公主是嗎?
我很好奇公主吃了瀉藥的樣子呢!
2
姐姐嗷的一聲衝進了廁所。
一瀉千裡。
看姐姐捂著皮燕子,短跑競速般狼狽奔跑,我切菜切得幹勁十足。
她一邊到處找衛生紙,一邊惡狠狠地朝廚房大吼:「杜玫瑰!寶寶不會放過你!」
前世,我打電話補辦通知書,她撲上來打我。
當時我營養不良,身體瘦弱。
而姐姐養尊處優,膘肥體壯。
她騎在我身上。
用座機電話的天線,一下一下,戳瞎了我的雙眼。
這一世,她拉成這樣,果然又算在我頭上。
不過,我等的就是這一天。
我去鎮上買了一根電棒,藏在枕頭下面,又把我爸的攝像機擺在床頭。
沒多會兒,房門就被姐姐拍得震天響。
我故意不開門。
我住在我們家一個空衛生間裡,房門很容易破開。
果然,她用蠻力把門跺開。
「怎麼了,姐姐?」我裝作膽怯地問,側過身正好讓攝像機更好地拍到姐姐的臉。
她像一頭暴怒的黑熊,舉起巴掌朝我狠狠劈下來。
我耳朵瞬間流了血,臉上火燒一樣疼。
「怎麼了姐姐,你為什麼打我啊!」我真疼哭了,往攝像頭旁邊挪了挪,更細節地拍到我的慘狀。
「呸!誰是你姐!叫寶寶公主記不住嗎!」她一口黏痰吐在我臉上。
「肯定是你幹的好事!吃了你的通知書,我 TM 的拉了一天!」
「什麼?你居然吃了我的通知書?你還是人嗎?」我故意哭喊著質問,激怒她。
果然,她受不了任何挑釁。
衝上來惡狠狠地揪起我的頭發,拿我的腦袋往牆上撞去。
我被撞得滿頭是血,悄悄在身後摸到了電棒。
她發了瘋一樣,從客廳拿來了座機,向我衝了過來。
看到座機的那一刻,我眼睛應激般疼了起來。
遲疑了一秒,她已經騎在我身上。
壯實的她,像一頭發瘋了的大象,壓得我毫無招架之力。
她舉起電話,瘋狂地砸向我的頭。
「讓你天天假聰明!學習好怎麼樣!有什麼了不起!惡心的禍害!
「反了你了!敢說本寶寶!寶寶今天就打死你!反正打死你爸媽也不會怪我!打洗你!」
她越大越來勁,把座機翻了過來,用天線對準了我的眼睛。
「救命啊!別殺我!」
我哭喊著,咬著牙抄起電棒,向她臉上懟去。
我姐立即被電到了,哆嗦了一下,倒在地板上。
我丟掉電棒,驚慌失措地跑出家去。
滿臉是血地滿村跑,哭喊著姐姐殺人了!
撐著一口氣跟村裡人借了手機:
「喂!110 嗎?是,我要報警,有人要殺我!」
3
因為考慮到家暴,我姐被從輕量刑,隻判了三年。
我眨了眨眼。
三年?
有點少呢。
我在醫院養傷,醫藥費由我爸媽全包。
我媽撲上來打我,被護士攔住了,她哭天搶地地罵我:
「天殺的呦!你這個禍害!在娘胎裡要了你親弟弟的命!現在來害自己親姐姐!」
我爸紅著眼,死死盯著病床上的我:
「賤女子!為了這點小事,居然把你姐送進監獄!你毀了她一輩子知道嗎!」
醫生護士死死攔住他們:「對不起家屬!病人現在需要靜養!請先出去!」
我爸像個戰鬥的公雞,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奶奶的!你們醫生幹啥吃的?救這個禍害!
「她害得她媽終身不育!害得我絕後啊!老子要殺了這個禍害!」
我渾身打著石膏,勾起嘴角,滿臉譏诮地看著爸爸。
呵——既然說我是個禍害,那我就做個禍害!
我舉著打滿石膏的手臂,艱難地拿起手機:「喂,110 嗎?我要舉報,有人嫖娼。」
4
我爸一把衝過來打掉我的手機,聲音震天響。
「我給你臉了是不是?害得你老子絕後還要讓我蹲局子!白養了你!」
我媽也衝過來,一邊號啕大哭,一邊抓咬我。
「你真不是人呀!我白生了你!
「害完你弟害你姐!現在又來害你親爹!
「我真該在娘胎裡掐死你!啊!」
……
雖然醫生和護士拼命阻攔,但是我身上的繃帶還是被他們生生撕開了,傷口滲出鮮紅的血。
我疼得鑽心,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出來。
護士一邊抹淚一邊拉著我媽:
「我說你們做家長的有沒有心啊!自己女兒被打成這樣,你們不疼她就算了,還一直罵她,你們還是人嗎?」
我爸瞪著眼抬手扇了護士一巴掌,護士白淨的臉上瞬間幾道紅印,愣在原地。
醫生直接叫來了保安,把我爸媽控制住了。
我爸還一個勁叫囂:「你們這些綁老子的都絕後!我杜經天祝你們都絕後!絕後!」
警察很快趕來了解了情況。
「她杜玫瑰憑什麼說我嫖娼,他娘的,捉奸在床!你給老子拿出證據!」
我爸氣勢洶洶地瞪著眼,底氣十足。
如果我不是真的有證據,說不定真的覺得自己冤枉了他。
我艱難地從帆布袋裡掏出攝像機,打開,播放。
我爸臉上的表情可以用五彩繽紛來形容。
家裡的攝像機一直是爸爸拿著,我們都覺得照片導來導去太麻煩,就沒有碰過。
但是我想著記錄我姐打我的視頻,無意間翻開了攝像機,結果裡邊滿滿都是我爸嫖娼的視頻。
我還在他電腦的加密網盤裡找到了他剪輯好的視頻。
視頻裡他自稱「探花」,專門記錄自己嫖的經歷。
還在某個海外賬號,發布這些不堪的視頻,積累了不少粉絲。
其中還有一些偷拍女生裙底和女生上廁所的。
這些不堪入目的視頻,幫他賺了不少錢。
我一五一十地指證我爸的罪行。
警察連連點頭,直接給我爸戴上了銀手镯,然後用毛巾蓋住。
我爸轉頭看向我媽,哭號著:
「芸芸,我就是想多賺點錢,多給你買點吃穿用的,我是有苦衷的,芸芸……」
我媽臉上木木的,好像被雷劈了。
我補充道:
「媽,你的病是宮頸癌,是高危黏膜型 HPV 長期感染造成的,它主要傳播途徑就是不潔性生活。
「所以,你的病,是由我爸造成的。
「當然,前提是你沒有出軌。」
我媽聽完,直接铆足了勁,狠狠抽了我爸一耳光,這一耳光直接見了血。
我爸蒙了,支支吾吾:「你打我!女人打男人,你還有沒有王法!」
我媽涕泗橫流:「杜經天!你真不是個東西!你害得我好苦!」
接著對我爸進行拳打腳踢。
警察趕緊拉開了他倆,直接把我爸送上了警車。
嫖娼加上傳遞淫穢色情信息隻判十五天。
但是我爸有非常大的粉絲基礎,加上非法牟利,屬於情節嚴重的,直接喜提兩年局子生活。
我媽來到病床前,冷冷地看著我,好像我是一條吃人的毒蛇。
「杜玫瑰,害完一家人,你滿意了?」
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隨手剝開一個橘子,塞進嘴裡:
「我以為你會向我道歉。」
「他是你爹!是你親爸!你怎麼能這麼狠心!你還是不是人!」我媽字字泣血。
我含著橘子,勾唇微笑:
「您不是說,我是個禍害嗎?」
我換了個坐姿,笑眯眯地盯著她:
「你猜我接下來要禍害誰了?」
我媽臉色煞白,滿臉驚懼。
5
時光一晃,三年過去了。
我並沒有報復我媽,因為她也在消化自己的痛苦。
你看,生活揭開了真相,多麼地不堪和可笑。
他們以前一直覺得,家裡是幸福的一家三口,隻有我是個毒瘤。
現在,這顆毒瘤,拿到了出國交換的全額獎學金。
她會出國留學。
會見到村子之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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