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弱點就是我。
他需要梁芝欣在明面上替我擋下一些防不勝防的暗箭。
梁芝欣也欣然同意了。
他們約定假意結婚兩年。
等一切塵埃落定,他們兩人再宣布分開的消息。
計劃如此天衣無縫。
但陳家謙卻忽略了一個變量。
那個變量就是我。
陳家謙一直堅信我會乖乖待在他身邊。
他讓我等他,等到他可以完全掌控所有的那一天。
但是不好意思,我等不了了。
因為我馬上就二十四了。
我得回去繼承家產了。
7
陳家謙和梁芝欣宣布訂婚的那天。
正好是我二十四歲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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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家謙忙著召開媒體發布會,抽不出時間陪我。
但他還是派人給我送來了生日禮物。
是一條雪花形狀的項鏈。
我看見項鏈的瞬間,便想起了從前對陳家謙說過的話。
我說港城太熱,我還沒有見過雪。
我讓他以後陪我一起去看一場雪。
原來他一直都還記得。
這幾年陳家謙陸陸續續也送了我不少奢侈品。
隻是我都堆在家裡的角落,任憑它們蒙了灰。
剛開始陳家謙見狀,還以為是他送的東西太過普通,我不滿意。
於是便令人變著花樣去尋那些限量款回來。
可我表現出的興趣依舊不大。
他犯了難,問我:「曼曼,我選的禮物你都不喜歡嗎?告訴我,我怎麼做你才能高興。」
我隻好哄著他說:「有沒有這些東西,都不會影響我倆的感情,至於想讓我開心還不簡單嗎?你有空多來陪陪我,吃吃飯就好。」
陳家謙對此深信不疑,最終也不再執著於送禮物。
白駒過隙,我在港城待了十八年。
陪在陳家謙身邊六年。
親眼見證他從任人欺負的少年,長成如今也可以主宰別人生死的太子爺。
我已經沒有再待下去的任何理由。
是時候該離開了。
8
沒有跟陳家謙告別。
畢竟,我從來就不是王曼。
當晚我平靜地在家收拾著行李。
有關王曼的東西很多,我全都留下了。
身份證,手機,這些以後也用不著了。
可真正屬於我黎曼姿的,卻沒有一樣。
臨走之前,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陳家謙送的那條項鏈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好歹也有六年的情分,留個紀念也好。
我爸派來的私人飛機在零點準時抵達。
隨著飛機高度上升,我眼前的港城越來越小。
在它徹底消失看不見之前,我還是沒忍住在心底悄悄說了一句:「再見了,陳家謙。」
今晚以後,港城不會再有王曼。
有的,隻是黎曼姿。
9
兩小時後,飛機落地江滬市。
《甄嬛傳》大家都看過吧。
《熹妃回宮》的陣仗都知道吧。
不是我吹牛,我爸給我安排的排場,比起上面那個,也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些年,我在港城讀書的消息被我爸藏得嚴嚴實實。
對外宣稱的是我一直被養在國外的姑媽家。
明日頭條,也隻會播報「黎氏集團大小姐,黎曼姿海外留學歸來」的消息。
10
從前我一直盼著二十四歲快點到來,這樣我就可以回家繼承家產。
但真的到了這一天,我才發現,一切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對於企業管理,我得從頭,從基層一步步學起。
上到投資競標,下到人才引進,我通通都得系統性地學上一遍。
我的時間被各式各樣的事情所填滿。
可夜深人靜時,我卻總是無端想起陳家謙的樣子。
想起在港城的日子。
跟陳家謙在一起的那幾年,他平時雖然一直話少。
可心思卻很細膩。
我所有的喜好他都記在心上。
每一次看向我的目光,也總是溫柔似水帶著光亮。
人心都是肉長的。
更何況那是實打實的六年。
即便一開始不是出自愛,到後來也早已成了一種習慣。
今夜伏案看報表時,我再次無意識地想到了他。
想起以前上學時,他總是站在樓下等我的身影。
想起他排長隊去為我買最愛吃的雞蛋仔。
想起每次陳家濂的人打了他,明明滿身是傷,還笑著對我說不疼。
也想起,他當了二少爺後,我們每次見面,他的臉上都是掩蓋不了的疲倦。
我知道陳家謙為了坐穩那個位置,付出了比常人更多倍的代價。
畢竟,陳家有很大一部分生意,都是從刀尖上舔血得來的。
相比之下,我爸給我鋪的路,就顯得平坦了許多。
想到陳家謙,我竟不自覺地在心底嘆了口氣。
回過神來,我起身走到窗邊。
今夜月色清冷,我望著港城的方向……
在心裡真心希望陳家謙能越來越好。
11
就這樣,很快兩年就過去了。
如今管理公司,對我來說,早已是得心應手。
這兩年,我眼光毒辣,看人看事,直覺都很準。
但凡經我手的項目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果然如當年那個先生說的那樣,我越來越旺。
很快,黎氏集團,黎曼姿的名號就在圈內打響。
人人都說黎家大小姐是個經商奇才。
但私下真正見過我長相的人其實少之又少。
越是神秘,就越是好奇。
漸漸地,江滬市不少有頭有臉的世家都開始發出想要與黎家聯姻的信號。
我爸一一剔除那些不達標準的,都還剩下不少。
可我忙著搞事業,實在沒心思在男女之事上。
為了讓他們能知難而退。
我隻好找人放出消息說:「震驚!黎氏千金遲遲不敢在公眾露面的背後原因,竟是長得太醜?」
果不其然,這樣一來,麻煩瞬間解決了不少。
我也能安心地將全部精力都放在管理公司上。
最近我接手的一個新項目,還差一塊合適的地。
正好京市有一塊地即將開始招標。
那塊地是項目成功啟動的前提。
我勢在必得,決定親自去盯。
隻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門口遇見陳家謙。
12
說實話,見到陳家謙的那一瞬間,我還以為是錯覺。
陳家很少摻和大陸的生意。
最多也就是涉及港粵那一片。
我是真的沒料到,會在這裡撞上他。
兩年了,眼前的男人,比我離開的時候更加陰冷,周身的氣質也沉穩了不少。
說實話,我心頭有閃過一絲心虛。
畢竟,當年我什麼也沒留下,就直接原地蒸發了。
也不知道他這兩年到底過得好不好。
我站在一旁看得入神,甚至都沒注意到陳家謙身邊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梁芝欣。
梁芝欣此時正自然又親密地挽著陳家謙的胳膊,而後者見狀,對她溫柔一笑。
這兩年,我刻意不去關注他們的消息。
沒想到,他倆竟還在一起。
心裡滋生出了一些別樣的感覺。
或許,他早已經忘記了王曼的存在吧。
直到一旁的助理出聲提醒,我才反應過來失態了。
「黎總,該進場了。」
「你先進去,我去趟洗手間,馬上就來。」
「好的。」
去衛生間補了補妝,平復了一下心情。
看著鏡子中跟以前大不相同的自己,我的心稍稍定了些。
我現在是黎曼姿,不是王曼。
沒那麼容易被認出來。
就算被認出來,我咬死不認,陳家謙也拿我沒辦法。
拿上包,我剛走出洗手間,卻在轉角處遇到了那個人。
陳家謙看起來像是在等人。
我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故作坦然地走過去。
快要經過他身邊時,卻聽見他說。
「這位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我承認,隻差一點我就快要演不下去。
但我還是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先生是認錯人了吧,我對您好像沒什麼印象。」
「是嗎?」陳家謙意味深長地說道,「那可能是我認錯了,因為小姐跟我認識的一位故人長得太像了。」
「先生搭訕的理由,不怎麼樣。」
我似笑非笑地說道。
他沒有再答話,隻是扯了扯嘴角,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點頭繞過他,進了場。
可競標時,我才發現事情沒那麼簡單。
陳家謙一直在暗中跟我較勁。
隻要我舉牌,他就跟。
雖不知道他要這塊地做什麼。
但給出的價格早已超出它的價值。
再三衡量下,我選擇了放棄,不再繼續與他爭。
最終,陳家謙以高出三倍的價格拿下這塊地。
競標結束時,他向我走來。
「抱歉小姐,剛才多有得罪了。」
我搖了搖頭,「商人做事本就隻講利益。」
「更何況,我們也不熟,你也沒有理由讓著我。」
「不熟嗎?」陳家謙突然冷冷地發問。
「嗯?」我裝作沒聽清。
「睡過也不算熟嗎?」
陳家謙的語氣像是在打趣,又像是在自嘲。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做何回答。
正要開口時,卻又聽他說,「不好意思,開個玩笑。」
「那就先不打擾小姐了,再見。」
說完,陳家謙便轉身離開了。
望著男人離去的背影,我有片刻的失神。
但卻又悄悄地松了口氣。
13
連夜回到江滬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我去處理。
沒能拿下那塊地,就意味著我們整個團隊大半年來的心血都面臨著打水漂。
我必須得想辦法補救。
一周後,項目經理找到我,說有個姓梁的老板手裡有一塊不錯的地打算轉讓,但前提必須是我親自去談。
我同意了。
隻要能讓項目順利開展,親自跑一趟又有何難。
時間定在周五晚上。
我按時赴約,見到的卻是梁芝欣。
梁芝欣朝我禮貌地伸出手,「黎小姐,久仰大名。」
我回敬道:「沒想到手握多處房地產的梁老板,竟是位年輕漂亮的女子。」
梁芝欣大方一笑,「黎小姐也跟外界傳言不一樣,今日能見到黎總,是我的榮幸。」
同為女人,我也不自覺被梁芝欣知性優雅的樣子所吸引。
我突然有些明白,陳家謙當時為何會選擇她了。
「黎小姐,其實今日想見你的並不是我,我隻是受人之託,還請黎小姐莫要見怪。」
梁芝欣的言外之意,我已經猜透。
果不其然,下一秒陳家謙已經從一側走上前來。
隨後梁芝欣起身對我們說道,「那你們慢慢談,我就先走了。」
梁芝欣走後,陳家謙淡定自若地坐在了我的對面。
「好久不見了,黎小姐。」
「不算久吧,也就一周的時間。」我順著他的話回答道。
「是嗎?可我怎麼記得已經兩年多了,曼曼。」
我愣了兩秒,隨後失笑道,「從來沒有人敢對著我黎曼姿叫曼曼。」
「是嗎?連我也不行嗎?」
陳家謙熾熱的目光隨時能將我灼穿。
好吧,我投降,我裝不下去了。
「曼曼,這兩年我用盡辦法,也沒有一點你的消息,如今我算是知道原因了,原來,你從來就不是王曼。」
陳家謙並沒有詢問我離開的原因,這反倒讓我有些愧疚。
「抱歉,可你怎麼就這麼篤定我就是王曼?」
他沒說話,隻是伸出手,指了指我。
我瞬間反應過來。
當年離開時,帶走的那條雪花項鏈,我自戴上,就沒摘下來過,它已經成為我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所以,那天競標會上,你已經認出我來了,為何沒有直接戳穿我?」
「我還沒有做好與你重逢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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