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天,當真是巧合?」
「是。」陳家謙大方承認。
我有些詫異。
「那塊地,你花大價錢買下來,如今又要讓給我?」
「重逢禮。」
「什麼?」我以為是幻聽。
「我們重新開始吧,曼曼。」
「從前我對你的承諾依舊有效,如今我可以護得住你了。」
「陳家謙,我現在不是王曼了,想跟我在一起的人不知道得排多長的隊,不是你說了算的,而且我很貴的。」
「比從前排隊買街角那家雞蛋仔的人還多嗎?」
我瞬間有些無語,陳家謙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愛開玩笑了,以前想從他嘴裡多聽到兩個字都難。
他沉默了兩秒後,又開口道:「好,我知道了,轉讓合同已經發到你郵箱了。」
「曼曼,以後別再躲著我了。」
我沒有回答他。
14
當晚回去,我第一次上網查了陳家謙近年來的動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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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他已經完全接手陳家的所有生意。
不僅如此,還將那些不太幹淨的交易全都洗白了。
他不斷壯大自己的勢力。
現如今,港粵那一片,都是屬於陳家謙的。
半年前,他才開始向大陸發展。
至於他和梁芝欣,對外一直宣布的是訂婚,但並沒有真的領證。
而第二天,他也召開發布會,宣布了和梁芝欣退婚的消息。
陳家謙這人就是這樣,想做的事,立馬就要做到。
我知道,他這次認真了。
其實我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沒有忘掉。
他看向我的眼神,和八年前一樣,直接又熱烈。
甚至比起從前更甚。
我有些為難,我才是沒做好準備的那個人。
我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
15
跟我想象中有些不同。
在整個籤合同的過程中,陳家謙都沒有再露面。
全程都是由他的秘書來做的交接。
最後這塊地他給出的價格,我相當於白拿。
就這麼順利拿到了,我卻不知道該不該高興。
我心裡總隱隱約約覺得他在下一盤更大的棋。
果不其然,一周後,我們公司寫字樓下的店鋪,全部變了樣。
看著一整排的雞蛋仔店,我有些無力吐槽。
陳家謙這人,有時候做事真的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有一點,他還是執著得可怕。
為了躲他,我隻能不停地出差。
但他就像是在我身上裝了定位雷達,無論我去哪兒,他都能在兩小時內趕到。
完全甩不掉。
從前我也沒覺得陳家謙有這麼粘人的一面啊。
現在的陳家謙,簡直舔得讓我陌生。
他隻差在我們黎氏寫字樓旁邊安家了。
這個想法剛一冒出,我就後悔了。
因為他真的把旁邊那棟樓給買下來了。
從此我上下班的路上總能「偶遇」到陳家謙。
我平時加班沒節制,忙起來常常就會忘記吃飯。
陳家謙便主動把這事攬了過去。
起初,我是拒絕的。
但不得不說,陳家謙很會選飯店。
每次他帶過來的飯菜,都很可口。
後來我悄悄地問過他秘書,是哪家店的菜。
他秘書卻告訴我,都是陳家謙親手做的。
我有一瞬間的恍惚。
是啊,我都快忘了,他在擠入上流圈,成為光鮮亮麗,叱咤商場的太子爺之前,也曾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
做飯洗衣這種事,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陳家謙死纏爛打的功夫已經練就得爐火純青。
但也並非完全是壞事。
至少他總能在我面對項目問題一頭霧水的時候,指出重點。
他提出的意見總是一針見血。
也多虧了陳家謙,我們新項目的周期直接縮短了大半。
成功趕在年前發布了。
16
項目發布會在年底舉行。
這將是我第一次以黎曼姿的身份面對公眾。
說實話,還是有些許緊張。
但有陳家謙陪著,我倒是心安了不少。
或許連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追隨的目光,可以安撫我一切的緊張不安。
發布會圓滿結束,當晚我們在黎氏樓頂舉行慶功宴。
宴會進行到一半,天上竟飄了雪。
江滬市雖不如港城炎熱,冬天也相當湿冷。
可下雪卻不常見。
今年這場雪,是近十年來最大的一場。
看著漫天飄落的雪花,我很興奮。
陳家謙走過來將大衣披在我身上,「曼曼,你看,連上天都在幫我。」
「什麼?」我伸出手去接雪,沒注意他在說什麼。
「當年你說要我陪你看一場雪,雖然遲到了些,但我們還是看到了。」
我回過頭對上他的眼睛。
此時陳家謙的眼裡,隻有我。
他的眼睛好看,讓我差點喪失理智。
「曼曼,現在,我們可以重新開始了嗎?」
「陳家謙,我說過的吧,我很貴的。」
「而且你還得先過我爸爸那一關。」
陳家謙笑了笑,「叔叔那關,可比你這好過多了。」
「什麼?」我不解地問道。
「你看那是什麼。」
陳家謙示意我回頭。
身後本在舉行慶功宴的地方,不知何時已變成了求婚現場。
氣球,燈光,還有滿場的鮮花。
我爸親自將戒指交到了陳家謙的手中。
隨後陳家謙單膝下跪,「曼曼,嫁給我吧。」
「什麼意思,我爸早知道了?」
「是啊。」
我望向爸爸的方向,後者向我使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雖有些突然,可結婚這事,的確除了陳家謙,我也沒考慮過別人。
在周圍人的起哄聲中,在陳家謙期待的眼神中。
我一邊點頭,一邊將手伸了出去。
陳家謙從戒指盒裡掏出戒指。
是一枚粉色的心形鑽戒。
他將戒指小心翼翼地戴在我的手上。
起身的時候,他的眼眶已經紅了。
「你到底是怎麼說服我爸的?」
「真想知道?」
「當然了。」
「其實很簡單,我把所有家產都拿來作為聘禮了,叔叔當然得同意了。」
陳家謙給出的答案,蒼白卻又讓我無法反駁。
估計我爸又得感謝當年那個算命先生了。
「曼曼,現在我可身無分文了,你以後不會嫌棄我吧?」陳家謙裝可憐道。
我故意逗他,「嗯……這可說不準。」
「啊,那早知道,我偷偷留一部分私房錢了。」
我故作生氣道:「什麼?!你還想藏私房錢。」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老婆別生氣,別生氣。」
「這還差不多。」
「诶,陳家謙,話說你這算不算入贅啊?」
「老婆說什麼就是什麼。」
「好啊,堂堂太子爺入贅,傳出去別人會笑你的。」
「笑就笑吧, 他們不會懂吃軟飯的快樂的。」
「老婆,以後你可得養我一輩子了。」
「嗯……看你表現吧。」
「怎麼表現?要不今晚我們找找當年的感覺?」
「去你的。」
番外。
陳家謙和梁芝欣召開完新聞發布會回到家時, 卻發現了一個不得了的事。
王曼不見了。
她的東西都沒帶走。
手機、身份證也都在桌上。
可她人卻不見了。
陳家謙以為她是因為自己訂婚的事情在賭氣。
可他解釋得再清楚不過了, 他跟梁芝欣真的隻是合作關系。
陳家謙派出手下的人去找了一夜, 也沒有消息。
就連王曼的父母,也不知所蹤。
他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他以為王曼又被綁架了。
可查遍所有的仇家, 也沒有任何線索。
那隻有一個可能了, 王曼是自己離開的。
可他不信王曼會那麼狠心棄他而去。
當初,明明是她先來招惹自己的。
她說過會一直陪著自己。
她怎麼可以食言。
陳家謙把所有人都派了出去找。
得到的結果都一樣。
一無所獲。
王曼走了,連帶著抽走了他的生命。
他感覺一下就失去了重心。
陳家謙開始成天去酒吧喝得爛醉如泥。
渾渾噩噩的日子不知道持續了多久。
直到梁芝欣找到他:「陳先生, 如果你打算一直這樣下去, 我想我們也沒有再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王曼不要我了, 我就算得到再多, 也沒有意義了。」
「可你還有你的母親,想想你的母親。」
「以及,你隻有變得更強, 走出這裡,才更有可能找到王曼。」
梁芝欣的話讓陳家謙瞬間醍醐灌頂。
是啊, 他還有母親。
從那以後,陳家謙徹底沒了軟肋。
做起事來越發陰鸷狠戾。
從前欺負過他的人, 他都一一回了禮。
加上梁芝欣的幫忙,一年之內他已經掃除了所有障礙。
直接逼得陳鵬退了位。
接管陳家後,陳家謙並未停止。
他開始洗白家業,向內陸發展。
港城已經不能滿足他的胃口。
很快,他便成為港粵地區最有錢有勢的人。
找尋王曼的事, 他也從未停止。
他想,隻要她還活著, 總有一天他們會再次相遇。
他開始向各方發展業務。
不再拘泥於一片。
他到處出差, 期待能在某個城市遇上王曼。
他記得王曼說過自己喜歡雪;
沒準她去了北方。
於是,他開始往北方發展。
終於,上天眷顧,在那次招標會上,他真的遇到了那個朝思夜想的人。
隻是, 她好像跟記憶中有些不同。
可陳家謙敢肯定,那就是他的曼曼。
尤其在看到她脖子上那條雪花項鏈時,他便徹底確定, 她就是王曼。
隻是她裝著不認識自己的樣子, 屬實讓他的心髒有些發疼。
他想, 可能是自己太著急了。
此事還得慢慢來,不過好在, 他至少找到了她。
他有一輩子的時間來祈求她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回去以後, 他找人查了她的消息。
難怪,他怎麼都找不到王曼。
原來,她一直是黎曼姿。
陳家謙有一瞬間感覺到了欺騙。
可他並不惱。
因為他最落魄的那幾年,是我一直不離不棄地陪在他的身邊。
「餘他」後來的事,也都知道了。
他開始死纏爛打地追求黎曼姿。
恨不得將他這兩年來的思念對著她全部傾訴一遍。
可他還是怕嚇著她。
他隻得耐心地等待,等到她習慣自己在身邊的那一天。
他找到了黎曼姿的父親, 得知了當年所有的事情。
他不怪她,隻怪自己沒能早點找到她。
他承諾黎父會將自己全部的家產都當作聘禮。
餘生,他隻想好好守在他的曼曼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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