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節花 5200 給媽媽買了條項鏈。
媽媽喜滋滋拿出房本:「媽也有禮物送你。」
「媽拿你的存款給你弟付了首付,你弟有房了!」
我如遭雷劈:「那是我存了六年的錢!」
媽媽不樂意了:
「都是一家人,分什麼你我。」
「你弟說了,以後留一間屋子,你過來住隻要給點房租就行。」
後來我生病去找弟弟要錢,卻被他從樓頂推了下去。
絕望裡,媽媽語氣惡毒:
「別救她,救回來個殘廢你以後不得累死。」
「女兒都是賠錢貨,早死早好。」
可誰也沒想到,我重生了。
1
從高樓摔下的痛還刻在骨子裡,疼得我禁不住顫抖。
手機鈴聲響起時,我才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安安啊,你現在出來工作了,我和你爸也老了,想跟你商量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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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輩子一模一樣的話。
我的思緒還沒從疼痛中剝離,無暇回復她。
電話那頭,媽媽自顧自地繼續往下說:
「以後你弟弟的生活費你給一下唄,他花得不多,一個月兩千五就行。」
一個月兩千五,好大的手筆。
我上大學的時候,她隻給我八百一個月,錢不夠,就自己出去兼職。
到弟弟這裡,生活費翻了三倍不止。
那邊見我沒回復,喂了兩聲:
「喂喂喂?安安你在聽嗎?」
「這個月先轉四千吧,你弟弟他剛去學校,有很多東西要買。」
我一個月的工資才四千出頭,她真敢開口。
手指甲掐進手心裡,我努力克制住怒火:
「媽,我現在還是實習生,一個月稅後才四千三,還要租房,全給了弟弟,我怎麼辦?」
2
媽媽不以為意:「你不是會做兼職嗎?晚上再打一份工就好了。」
我忍不住開口:
「我上大學的時候一個月隻花八百,弟弟他哪裡用得上四千?」
媽媽嗤笑一聲:「你讀的就是個破二本,你弟弟讀的可是一本,認識的人都不在一個層面,花錢當然不一樣。」
「你想讓你弟弟被人嘲笑嗎?」
說完,她嘆了口氣:
「安安,我一直以為你很懂事的,你一個姑娘,沒那麼多要花錢的地方。」
「你弟弟就不一樣了,我們一家以後都指望他過好日子呢。」
我松開攥緊的手,看著被掐出血的掌心,開口:
「不行,四千太多了,我給不了。」
那邊沉默一瞬,似乎沒想到我會拒絕。
媽媽尖叫起來:「你再說一遍?我這麼多年白養你了!」
「我跟你爸把你養大容易嗎?現在不過是讓你給你弟一點生活費,你就推三阻四,我能指望你以後給我們養老?」
「你是不是就盼著我死呢?我死了,沒人跟你要錢了,你就快活了?」
刺耳惡毒的話不斷從聽筒裡傳出。
我忍無可忍,直接掛斷了電話。
上輩子也是這樣,一點不順她的心意,她就要開始咒罵。
說我不孝順,白眼狼。
從小到大都接受中式教育的我,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指責。
往往她還沒說完,我就妥協了。
直到弟弟將我從天臺上推下去,我才徹底明白。
摔下去時,我其實還有意識,耳邊媽媽的話刻薄又殘忍。
「別救她,救回來是個殘廢,你以後還多個累贅呢。」
「就讓她躺那兒,一會兒死了幹淨。」
3
回過神,我早已淚流滿面。
這樣的家,根本就不值得我去付出。
我擦幹眼淚,坐起身,把家裡所有人的聯系方式都拉黑。
這輩子,我要為自己活,沒人能再指使我。
我看了眼日歷,松了口氣。
還好重生在了六年前,一切都來得及。
閨蜜沈芳芳打來電話:
「安安,晚上一起出去吃飯吧,我騎車來接你。」
上輩子,我除了白天工作,晚上還會兼職,一個月能攢六千多。
媽媽美其名曰要給我存著,實際上全存進了弟弟的口袋。
此刻,我看著鏡子裡,衣服破洞的自己,又是一陣心酸。
換了件沒那麼破的衣服出門,沈芳芳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小姑娘眉眼含笑:
「今天剛發的工資,咱買兩件衣服去。」
沈芳芳家裡跟我差不多情況,家裡也有個弟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但她比我清醒,早就不寄希望於父母親情。
一出社會,除了每個月打給父母一千五作為赡養費,其他一分錢不出。
任由她父母怎麼鬧都沒用。
「安安,你這個月工資,不會又打給你爸媽了吧?」
她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我不是說你爸媽不好的意思,就是我們這種重男輕女的家庭,你多少要給自己留點退路呀。」
我坐在她的電瓶車後座,聽著她的絮叨,沒由來地想哭。
上輩子她也勸過我,但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我對父母還抱有希望,愣是沒聽。
見我不說話,沈芳芳急了:
「安安,你真把錢全給了?那下個月你怎麼過?又吃饅頭泡面?」
「真不行,老吃這些身體會出問題的!」
4
確實會出問題,上輩子我年紀輕輕,就得了胃癌。
高強度的工作和不合理的飲食,是主要原因。
我吸了吸鼻子,帶著濃重的鼻音開口:「沒有。」
「以後我都不會給他們一分錢了。」
沈芳芳一愣:「真的假的?」
隨即她高興起來:「你想通了就行,你那弟弟比我弟弟還不是東西,真不能慣著。」
拿著工資給自己買了兩件新衣服,又吃了頓飽飯,這才像是真的活了過來。
手機震動,沈芳芳探頭過來,看見屏幕上「陸遠」兩字後,衝著我擠眉弄眼:
「呦,男朋友來電話了。」
我一愣,手指僵硬地接起電話。
「安安,你現在哪裡?」
「我剛出差回來,給你買了些吃的,方便下來取一下嗎?」
男人聲音溫柔,語氣帶笑。
久遠的記憶一瞬復蘇。
我壓住嗓子裡的哽咽,開口:「在外面跟芳芳吃飯呢,馬上就回去。」
陸遠對我是真好。
大學追了我兩年,我因為自卑一直沒敢答應。
直到出來工作,自卑淡了些,這才跟他在一起。
他知道我舍不得花錢,就帶好食材過來給我做飯,還會不動聲色地給我買各種生活用品。
上輩子,我知道自己的錢被用來給弟弟買房後,又查出胃癌,不想拖累他,跟他提了分手。
陸遠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安安不著急,路上注意安全。」
「我在車裡處理工作,你到了敲敲車窗就好。」
我應聲:「好。」
想到上輩子的事情,我心底的恨意幾乎要遏制不住。
我存了六年的錢,四十多萬啊,無數個不停歇的日夜,被媽媽一分不落地用在了弟弟的新房上。
我原本可以自己買個小公寓,跟心愛的人結婚,過上幸福的生活。
但這一切,都被他們毀了。
好在,我重生了。
這輩子,沒了我供給,他們遲早要為自己的貪婪付出代價。
沈芳芳送我回宿舍,結果剛到樓下,就被兩個警察攔住了去路。
「你們好,請問宋安安是住在這裡嗎?」
5
我不明所以:「宋安安是我,怎麼了?」
「你弟弟宋耀祖在學校裡騷擾人家姑娘,試圖往人家杯子裡投毒,人家姑娘報警了。」
「協商後,姑娘同意私了,要三千塊精神損失費。」
「你弟弟拿不出來,說讓我們來這裡跟他姐姐要。」
上輩子沒有這一出。
宋耀祖拿著我給的生活費在學校裡裝大款,追姑娘自然就舍得付出。
這次我一分錢沒給,他才想了這麼一出「省錢」的法子。
我直接回答:「不好意思警察同志,我剛出來工作,身上也沒錢。」
「而且他這種給人下藥的行為真的很惡劣,是我們家管教得不到位,您直接把他抓起來判刑吧。」
最好多關幾年,在牢裡好好改造一下。
警察見狀,打了幾個電話。
陸遠留意到這邊的情況,從車上下來,走到我身邊。
警察將電話遞過來,讓我接。
那邊聲音嘈雜,人很多。
媽媽羅美丹的咒罵傳來:「賤蹄子,白養你了。」
「翅膀硬了是吧,這點小錢都不願意出,這錢不出,你以後別想回家。」
「我就當沒生過你這個女兒,你死外面吧。」
惡毒的話不間斷地輸出,陸遠聽得皺眉,將手機拿過去,直接掛斷了。
警察見狀,不再多留。
做了記錄後就離開了。
沈芳芳很高興:「安安,你這轉變……」
她給我豎大拇指:「我以為你之前隻是隨口說說,沒想到你這麼果斷。」
「就該這樣,以後也要這樣,別再讓他們吸血了。」
我有點忐忑,看了看陸遠,怕他覺得我沒有人情味。
但他隻是笑,抱了抱我說:「安安,恭喜你,重獲新生。」
6
為了徹底擺脫吸血鬼家人,我換了電話號碼,住的地方也換了。
安穩地過了兩個月後,一張法院的傳票到了我手裡。
羅美丹聯系不上我,又找不到我人,將我以不赡養老人的罪名告上了法庭。
沈芳芳對此很有經驗:「別怕安安。」
「你父母身體健全,又還沒滿六十周歲,而且你還是非獨生子女,就算判你給錢,一個月也給不了多少。」
開庭當天,陸遠跟我一起去。
車剛停下,羅美丹就撲了上來。
「死丫頭,還敢刪我的聯系方式。」
「我讓你刪!我讓你刪!」
猝不及防間,我被她狠狠掐了幾下。
力道之大,幾乎是瞬間,皮膚下就已經沁出了殷紅的瘀血。
陸遠蹙眉,把人拉開,又將我護在身後。
羅美丹看看陸遠,突然笑了:
「你是這死丫頭對象?」
「你們睡過沒?睡過得給錢的,包括你們以後結婚,彩禮我要五十萬,少一分都不行。」
陸遠正要說話,法院裡有人出來:
「快開庭了,都站在外面幹什麼?」
7
開庭後,我才知道,為什麼羅美丹這麼著急地跟我要錢。
沒了我給的錢,羅美丹一個月隻給宋耀祖一千五。
他大手大腳慣了,哪裡受得了。
他最近在網上認識了一些人,竟染上了賭博。
短短兩個月,虧了小十萬進去。
羅美丹自己也是個有八百用一千的人,這些年根本沒存下幾個子,拿不出錢來。
法院判決我一個月給五百的赡養費,羅美丹哭著鬧著不同意。
陸遠說:「我可以一次性付給你六萬,但是這十年,你別再出現在我們面前。」
羅美丹不情願,但事到如今,她不願意也沒辦法。
我有些心疼錢,想阻止:
「你也才工作一年,存點錢不容易。」
羅美丹要錢,那就讓她要好了。
起訴我一次,我才給一次。
想要錢,那就一直起訴唄,我隨時奉陪。
但陸遠拉著我的手,說:
「安安,六萬,買你十年清靜,我覺得很值。」
我愣在原地。
是啊,老天讓我重活一世,難道是為了讓我跟這幾個吸血鬼糾纏不休的嗎?
我應該有我自己的生活。
這六萬給出去,往後十年,羅美丹都沒有辦法再用赡養費的名義傳喚我。
我徹底自由了。
而宋耀祖,染上賭博的人,哪裡那麼容易就改。
以後債務隻會越滾越多。
羅美丹的日子,不會好過的。
8
我去醫院檢查了身體。
一切都好,折磨我的胃癌一點影子都沒有。
我放心下來,下班後找了份輕松點的兼職。
陸遠喜歡我,所以心甘情願為我付出。
但再親的人都要明算賬,我得早點把六萬塊還給他。
轉正後,我的工資達到了五千八一個月。
再加上兼職,一個月有七千多。
不用負擔一家子吸血鬼,我的生活檔次上升了不止一星半點。
沈芳芳捏了捏我的臉:「不錯,最近都長肉了。」
「女孩子家家的,圓潤一點有福氣。」
年末,我還完了陸遠的六萬,自己還剩了點。
沈芳芳和陸遠來我的出租屋裡一起過年,外面下了雪,有喜慶的鞭炮聲。
吃完年夜飯,門被人敲響。
打開一看,是羅美丹。
不知道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我反手就想關門。
她伸進來一隻腳,死命地抵著門框。
「安安,安安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弟弟被人給抓了,說是給不出錢就要剁了他的手腳,你是他親姐姐啊安安!」
我冷漠地注視著她,一如上一世她冷漠地注視著瀕死的我:
「他被放高利貸的人抓了,你應該去找警察,而不是我。」
羅美丹尖叫起來:「不能報警!報警了,耀祖會被學校辭退的。」
她扒著門框,手上青筋暴起:
「三十萬,就三十萬,求你了。」
「耀祖答應我了,這次真不賭了。」
「他以後大學畢業,一定能找到好工作,他出息了,你這個姐姐也跟著沾光不是?」
「安安,你就幫幫你弟弟吧!」
9
我一根一根掰開她的手指:
「張嘴就是三十萬,我給不起。」
羅美丹急了:「那你能給多少?你有多少給我多少。」
我用力帶上門:「今天你就是死在我宿舍門口,我也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該給的,我上輩子早就給過了。
羅美丹在門外咒罵:
「賤人,死丫頭,我怎麼養了你這麼個東西。」
「忘恩負義的東西,這輩子你都別想再進我家門。」
「等你弟弟以後發達了,我看你會不會觍著個臉湊上來。」
「我寶貝耀祖手都快沒了,你憑什麼還活得好好的?」
「賤蹄子,你怎麼不去死!」
室內沉寂一片,陸遠溫熱的掌心貼上我的耳朵,阻隔了那些惡毒的話語。
沈芳芳看著我,滿眼擔憂。
羅美丹罵累了,歇會兒又繼續罵。
陸遠拉開門,聲音冰冷:
「阿姨,你再鬧的話,我不介意拍下來發給你兒子的輔導員。」
羅美丹聲音一窒,哭號起來。
「死丫頭,你給我滾出來,你讓這個外人欺負你老娘,你還有良心嗎?」
對面的門突然拉開,出來了兩個彪形大漢。
「大半夜的,叫什麼叫?再叫我揍不死你。」
羅美丹被嚇住了,這才灰溜溜地離開。
被她這一攪和,年夜飯變得索然無味起來。
沈芳芳有些擔憂:「安安,你搬來跟我一起住吧,萬一以後你家裡人再找過來,你一個人不安全。」
我也正愁這個:「這兩天還有點工作要處理,後天搬吧。」
豈料就等了這一天,也讓人有了可乘之機。
10
原本過年期間,就算有工作,也不會落在我這個剛入職一年的小職員身上。
但公司有個大項目正在交付,上面的領導和經理全都出差去了。
處理文件這些小事就留給了我。
我剛把數據整合完畢,門口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撬鎖聲。
出租屋的房門不算牢固,那人敲了兩下,又氣急敗壞地狠踢了幾腳,門就開了。
我隻來得及拿過手機,報警的電話還沒打出去,來人就已經衝到了我面前,一把把我的手機奪了過去。
我抬頭,看見一臉恨意的宋耀祖。
近一年不見,他瘦了很多。
眼下烏青明顯,整個人看起來陰戾得很。
他手上拿著把尖銳的水果刀,抬手便往我身上刺。
嘴裡還不停地咒罵:「去死吧你。」
好在我反應靈敏,好幾下都躲了過去。
直到他一刀刺在了我的右臂,劇烈的疼痛讓我的動作變得緩慢。
宋耀祖看準時機,將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他恢復了一些理智,看見我一動不敢動得意開口:
「賠錢貨就是欠,非要教訓才聽話。」
「把你卡裡的錢全都轉給我,快點。」
刀架在脖子上,我隻能先順著他。
解鎖了手機,點開銀行 App,他立馬搶了過去,看清餘額,他額角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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