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是最俊美的探花郎。
原本他有著美滿的家庭和前程,卻因為長公主好男色,召他入府,剝去官服,馴成了男寵。
公主使盡腌臜手段,磋磨哥哥至死。
幾年後,我憑著姣好皮囊和滿腹學識一舉奪魁,被長公主看中。
我欣喜地褪去官服,成了長公主面首。
眾人都說我自甘下賤,豬狗不如。
但卻不知,我同長公主耳鬢廝磨時說的每一句情話,都在滋養放大她那顆腐爛醜陋心中的欲望。
1
長公主來大殿了。
張揚肆意的嗓音傳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陛下,這些就是殿試的學子?」
我同眾人跪在地上聽著長公主同皇帝講話,感受著她對眾人火熱注視的目光。
「沒錯,阿姊,這些都非常有學識,而且樣貌更是一等一,這個衛磬是狀元。」
皇帝帶有威嚴的聲音響起,點了衛磬的名字。
我用餘光看著衛磬緊珉嘴唇緩緩抬起了頭。
衛磬的容貌一等一的好,長公主看了果然歡喜得很,當下便要帶走衛磬。
Advertisement
跪在地上的眾人聞言都深深地倒吸一口冷氣。
衛磬卻突然挺直了腰杆,對上長公主好看的鳳眼,拱拱手磕了一個響頭。
「謝公主抬愛,隻是微臣有話要說。」
他對長公主和皇帝說了許多道理,其中不乏誇贊皇帝是明君,長公主則是神女,斷然做不出強迫之事。
顯然,他將長公主和皇帝置於高位,扣上高帽,想用禮法規矩回絕長公主。
但他似乎忘記了二人才是禮法規矩的天。
我看著他堅定冷毅的眼神,在心裡嘆了口氣,隨後閉上了眼睛。
公主笑容瞬間斂去,「這麼說,你是要拒絕本宮了?」
不消片刻,我的臉上濺上了溫熱的液體,再睜開眼,衛磬已然頭身分離。
頭顱咕嚕嚕滾得很遠,目眦盡裂證明著他的不可置信。
「什麼蠢東西?也敢教訓本宮!」
長公主手提著侍衛的佩劍在大殿上殺人,簡單得就像切西瓜一般,甚至皇帝也對此表示贊同。
她提著佩劍走在我們身邊,劍在大殿的理石上劃出刺耳的聲音。
「把頭都抬起來,不然,你們就會跟剛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一樣。」
她的裙擺還沾染著衛磬的血,仿佛一個索命修羅。
膽小者已然被嚇破膽,更有甚者嚇得便溺,我聞著騷臭味皺起眉頭。
隨後,跪坐起來,對走到我身邊的長公主拱手請安。
「給長公主請安,長公主萬福金安,草民裴晟愛慕長公主許久,希望長公主能讓草民伴長公主左右。」
我昂起臉大膽地同長公主對視,目光如炬。
「哈哈哈哈哈哈,皇弟,他說他愛慕本宮,這個模樣倒是比衛磬還要好。」
衛磬隻是清秀,而我和哥哥一樣,都是出了名的俊逸才子,自然貌比潘安。
長公主轉過頭同皇帝笑了起來,然後提起佩劍抵在了我的脖子上,突然面色潮紅,羞澀地質問我:
「喜歡本宮什麼?答錯了你的下場同那衛磬一樣,哦不,可能比他還要慘的,美人。」
嬌羞百媚的語氣卻說著最狠毒的話。
雪亮夯重的佩劍架在我的脖子上,上面還沾著衛磬的鮮血。
我仍不卑不亢:
「草民認為長公主是全大周朝的美人,不僅姿容冠世,陪伴長公主左右可食山珍可穿綾羅,比草民做正一品大官還要輕松,草民窮慣了,且世上並無親人,隻想快活一點,得長公主幸,是草民的榮幸。」
我將事先編排好的話統統說了出來。
果然長公主撤下了佩劍,伸出塗得鮮紅的手指抵住了我的唇。
「你倒是個聰明人,跟本宮走吧。」
我趕忙對著皇帝磕頭請示,隨後便跟著長公主走出了大殿。
走在長公主身後,看著眼前這個雍容華貴,心狠手辣的女人。
我堆起阿諛奉承的笑容,掩飾著內心的激動。
2
我是個探花郎,我哥也是。
這本應是光宗耀祖之事,但我這世上一個家人都沒有了。
我一家早在我哥中探花時就死光了。
我哥裴徽溫文爾雅,待人平和,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他總是一身藏藍的布衣,頭發束起,笑起來有一個好看的酒窩。
別人都說裴家大朗恨不得一分錢掰成兩份花,但卻對我十分大方。
自己在冬日裡在雪地裡練字,卻給我買上好的砚臺和筆墨。
哥哥總是笑著摸著我的頭,「我家晟兒要用最好的。」
嫂嫂則是怕我吃不飽便偷偷減了自己的吃食塞到我碗裡。
「晟兒多吃點,嫂子吃不下了。」
可我明明聽到了她肚子打響的聲音。
父母早亡,是大哥撐著這個家,春日耕種,冬日打獵。
本應在學堂中讀書的年紀,大哥卻成長成了我的父親。
供我讀書,自己撿著我用剩下的東西。
但其實大哥比我聰明,愛讀書,但卻讓我學習。
後來,家裡的日子好過了,大哥考取了功名。
因著容貌姣好,被封為探花郎,同時得知了嫂子懷有身孕,他要做父親的好消息。
那一天,大哥笑得像孩子一樣。
「晟兒,你要當叔父了。」
但是很快噩耗便傳來了,大哥被長公主看上了。
長公主出言威脅,如若大哥不從,便將嫂嫂開膛破肚,折磨至死。
為了妻子和腹中的孩子,大哥入府了。
但很快長公主便厭棄了。
就在大哥以為可以同妻兒團圓時,長公主則伸出她的玉足,冰冷地抵在哥哥跪地祈求的頭顱上。
「裴郎,你是我的狗,怎麼還能想著別人呢,不過,很快你也能去找她們團圓了。」
原來,嫂嫂和腹中的侄子已經被長公主渾身潑滿熱油,一把火活活燒死了。
我因著被嫂嫂推進湖中才幸得一命。
我再次醒來時,被一乞丐所救,卻得知哥哥也死了。
看著讣告上寫的:
因意圖刺殺長公主,十惡不赦,罄竹難書,裴徽用以車裂、五馬分屍之刑。
大哥是探花郎,就這般喪失屈辱地被折磨死了,連屍身都未能保全。
十惡不赦,罄竹難書的……到底所指何人?
我顧不上傷心,擦幹淨臉上的血淚,發奮讀書。
三年後,我進入了殿試,
我知道長公主一定會來殿試。
3
長公主是個飯囊草包,但卻最喜歡有學識的男子。
因此常會挑選那些又有學識又俊朗的男子。
不論對方是否婚配,是否願意。
整個大周沒有長公主想要但卻得不到的東西。
對於這種隨意打殺科舉學子,強迫做面首的惡事皇帝都一一默許。
不為別的,因長公主對大周的付出了很多。
早年胡人攻打大周,皇帝剛登基不久,國弱無兵可用。
作為皇帝一母同胞的親姐,長公主不願皇帝為難。
主動請纓同胡人部落和親,簪花及笄之年就嫁給了年近六十的單於。
老單於死後,長公主又嫁給老單於的兒子,備受羞辱。
在單於首領不守承諾再次攻打大周時,長公主便提刀直取單於首級。
最後戰爭被平復,長公主也被接回了大周。
用皇帝的話來說,這天下的江山有他阿姊的一半。
但現在皇帝同長公主發生了爭執。
「阿姊,驸馬是平陽侯世子,你應當對他好一些,驸馬對於你大張旗鼓在科舉學子中選面首很不滿,朕規勸你不要再納面首了,最起碼不要在讀書人裡選。」
皇帝克制著聲音提醒著長公主。
公主的聲音裡卻帶了些哭腔。
「驸馬?他平陽侯算個什麼東西,當年打仗時怎麼不見他出聲?現在還敢來管本宮!」
「皇弟,本宮知道這樣不好,但是本宮十四歲就嫁去了蠻荒之地,自然不懂什麼是情愛。隻是喜歡養一些有學識貌美的男人,本宮有錯嗎?」
「隻是你我是親姐弟,你後宮有皇後,但卻依舊有三千佳麗,本宮僅有十二位美男,死了六個殘了三個,現在知心人就僅有幾個了,阿姊不能選嗎?」
我跪在屏風後聽著長公主同皇帝的交談,長公主又開始打感情牌了。
她一襲素衣,眼尾低垂,披散著頭發,牽起皇帝的手細細摩挲。
皇帝感受到她指腹的老繭,看著她蓋不住的經年傷疤,有些心軟。
但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隻得緩和了語氣慢慢開口:
「阿姊,但是朕希望你可以哄好驸馬,朕還需要平陽候的兵權。」
「你不能這麼自私的,阿姊。」
皇帝狠一狠心走了,長公主生氣了,開始摔打東西。
皇上送的琉璃盞被摔碎了,驸馬的古董花瓶砸了。
似乎還覺得不解恨。
於是,她拿起梳妝臺上的剪刀,瘋了似的劃著驸馬聘娶她時的金絲蘇繡屏風。
屏風劃爛了,長公主看到了我。
於是將手中的剪子狠命地砸向我。
尖銳的一端刺在我的額角,鮮血直流。
「驸馬那個下賤東西還敢去告狀,畜生,雜種!」
長公主眯起了鳳眸,走上前抬起一腳踹在我的心窩上。
「還有你究竟聽到多少本宮與皇帝的話。」
我連忙求饒,向長公主保證。
我永遠效忠長公主,就是長公主的一條忠心犬。
長公主突然笑了起來,俯下身貼近我的臉,用鮮紅的長指甲戳在我的眼皮,另一手順勢剝開了我的衣衫。
肩頭蟒袍被剝落了一半,她俯身輕輕吻上,牙齒毫不猶豫一咬。
我心如擂鼓,鮮血絲絲縷縷順之滑下。
隨後,長公主笑著說了一句令我毛骨悚然的話。
「我的忠心狗?」
「既然你這麼愛慕本宮,必能做常人所不能為之事,那這樣吧,你去替本宮平息驸馬的怒火。」
她的唇上染了我的血紅,卻像是玉面羅剎,推著我下地獄。
4
長公主要我去平息驸馬的怒火,無疑是將我推進火坑。
前一秒還是同我溫存的溫柔女人,下一秒為了她的利益便將我拆吃入腹。
驸馬和長公主的關系形同水火。
驸馬嫌棄長公主曾嫁作人婦,失了貞潔。
長公主則嫌棄驸馬是一個變態窩囊廢。
但為了大周朝的利益,帝王不得不將二人綁在同一條船上。
皇帝需要平陽侯手中的兵權,平陽侯府也需要一個地位尊貴的兒媳聯姻庇佑。
說起驸馬,他折磨人的腌臜手段比起長公主來,隻多不少。
更何況他是一個男女通吃的變態,尤其喜歡貌美瘦弱的男孩。
玩弄過後,把人打斷腿,看著人痛苦求饒著爬向他。
最後,再從人頭上澆注一桶熱蠟,看人被燙得皮開肉綻,最後凝成蠟人。
驸馬也不是第一次告狀了,上一次長公主懷孕了。
可惜孩子不是驸馬的,長公主也想體會下做人母的感覺。
但孩子還未成形,便被驸馬掐著脖子灌進一碗墮胎藥。
長公主疼得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孩子已經沒了。
緊接著,被站在床邊的驸馬大聲辱罵:
「什麼公主,你就是個臭婊子,敢給本世子戴綠帽子,也得看你有沒有命生下來,下一次給你喝的就不是墮胎藥了。」
長公主很是生氣,便私自動用皇家禁衛把長公主府圍了個水泄不通,提著狼牙棒狠狠揍了驸馬一通。
驸馬高燒了三天,差點一命歸西。
醒來就去皇帝面前狠狠記了長公主一筆。
長公主因私自動用禁衛,被皇帝禁足半年才得以出門。
這次又因為驸馬的告狀,皇帝對長公主不滿,但長公主卻不敢衝動行事。
因著我偷聽,便想將我送給驸馬示好。
我知道,被送過去非死即殘,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熱門推薦
打遊戲時匹配到了一個冤種隊友。 我倆從遊戲罵到微信,從微信罵到現實碰一碰。 看到從邁巴赫上下來的大帥哥,拎著棒球棍的我沉默了。
我暗戀十年的竹馬有了白月光,屢次拋下我。 心死之後,我不再執著。 當晚就與一個陌生男人滾上了床。 第二天一早醒來。 我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和滿地散落的衣物,才知道自己睡了不該睡的人。 於是我留下一張支票,匆匆逃走。 可是他卻一路追到了我家... ...
"高奢集團總裁江淮謙,長相英俊,手段狠決,是出了名的工作狂魔王。 對自己狠,對員工更狠。讓大家對他又愛又恨。 就連被他誇過的設計師阮輕畫。也曾發誓,有朝一日要把他幹掉,自己上位。"
我結婚那天,某位「前男友」給我發消息: 「你知道錯了嗎? 「知道錯了就和好。」 我拿著手機一臉茫然,看著備注為「8.12 六塊腹肌衣品好酒量差」的聊天界面陷入沉思。 「?」 對面見我久久不回消息又發來一個問號。 「我今天結婚。」 思索再三,我決定挑明。 「到哪一步了?」 對方秒回。 「到敬酒服了。」 我老老實實回答。 「該出去敬酒了。」 低沉醇厚的男聲在我耳邊響起。 隨之而來的是他身上混著海洋氣味的竹香,清冽、幽遠。
夜裡急著回家,我打了輛出租車。開車師傅問我:「妹子是做什麼工作的啊?」我: 「算命的,嘎嘎準。」
"深夜餓得難受,我怒發帖:「相處7年的未婚夫居然勾引我閨蜜,v我50聽我的復仇大計。」 未婚夫突然回復:? 下一秒,手機銀行卡收到50萬,外加冷冰冰的附言:轉了,說。 我戰戰兢兢地對著那個從國外殺回來的男人解釋: 「我說忘切小號了,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