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025-03-03 17:24:313470

煙花在天空中一瞬炸開美麗炫目隨後便歸於落寞。


我靜靜看著周圍人幸福地喧鬧,站在其中我像個格格不入的怪人。


我喜歡煙花,這件事我在周暘耳邊磨了三年,他也沒記住。


煙花秀的票我買了好多次,期盼著和周暘一起來看,可到最後都過期了。


我原以為沒機會來了,沒想到決定離開他後,我反倒確確實實站在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地方。


踏上歸途,手機來了信號,全都是周暘的未接來電和短信。


【許瓷,你又吃什麼飛醋?】


【我和阮寧根本就沒什麼,我隻是擔心她做傻事。】


【對不起,之前是我考慮不周,試管不想做咱就不做了,真的對不起!】


……


最後一條是剛發沒多久。


【許瓷,你認真的?】


他的語氣還是那樣高高在上,連說對不起都像是在憐憫我。


我的太陽穴突突地跳著,整個人說不上地悵然卻又莫名輕松。


我按照在網上搜到的地址找到了高致公司的位置,沒有預約,我被攔在了外面。


「聽說你們高老板在打離婚官司,你告訴他,我手裡有證據可以讓阮寧淨身出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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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致像是要外出,穿著一身板正的西裝。


我直奔主題:「我有你想要的照片。」


他挑挑眉,像是很不屑:「你覺得我會沒有準備?」


我慘笑,把手機裡的一張圖遞給了他:「這種大尺度的呢?高總也有?」


高致在看到照片的那一瞬間眉頭擰在一起,我明顯看到藏在他眼睛裡的陰鬱。


「我和阮寧在一起完全是家裡安排的,所以……倒也無所謂,可我記得你和周暘是有感情的。」


「我以為高總不會知道我這樣的小人物。」


高致把手機還給了我,他有些尷尬地撓了撓眉心:「抱歉,調查阮寧的時候帶出來的。」


我有些慘淡:「也好,省得我費口舌了。」


「照片給我的條件是什麼?」


我看著手機裡纏綿在一起的男女,腦海裡不斷浮現的是姐姐跳樓前對人世的絕望。


明明阮寧是加害者,她卻偽裝成了受害者,而我的丈夫代替我原諒了她。


憑什麼?!


我要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受到萬人唾棄,一輩子身敗名裂再翻不過身!


5


我沒想到周暘會大費周章地找我。


我接到他電話時,氣得渾身發抖:「你拿蟲蟲威脅我?」


「蟲蟲才三歲,你還是不是人?」


我在處理姐姐後事前給蟲蟲找了長託,打算所有事情了結後,打官司奪回撫養權,我絕不可能讓蟲蟲在害死他媽媽的人身邊長大。


可現在,周暘沒經過我的同意把蟲蟲接走:「許瓷,你不來見我,我就把蟲蟲交給孫昶。」


我握著手機死死壓住情緒,他明明知道我恨孫昶,我不想讓蟲蟲和他多待一秒,周暘還是要這樣惡心我。


我掛了電話,匆匆忙忙要離開。


「對不起了,高總,事情改日再說,我現在有急事。」


高致拉住我:「我送你吧。」


我詫異至極。


他拉開門,不容我拒絕:「我也想看看,我那個老婆能浪蕩到什麼地步。」


家裡的密碼沒有變,我一推門,阮寧在哄著蟲蟲吃水果。


火氣一瞬間蹿到頭頂,我撇下包把蟲蟲搶了過來:「別碰他!惡心!」


阮寧像是受了驚嚇,眼圈瞬間就紅了:「你別誤會,我隻是……」


我把蟲蟲交給被我叫來的茜茜,轉身揚手給了阮寧一巴掌:「別在我面前裝出這副樣子,不然我會忍不住掐死你!」


周暘聽見聲音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抱住撲進他懷裡的阮寧:「你終於肯回來了。」


我冷眼看著他們。


阮寧比我大了幾歲,已經三十出頭,可是做出這副楚楚可憐的嬌態還真是信手拈來。


周暘看見她臉上清晰的巴掌印,轉過頭質問我:「你打她了?」


「許瓷,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鬧?小寧好心幫你帶蟲蟲,你不說謝就算了,竟然還打她?」


阮寧在周暘懷裡挑釁般地看著我:「是啊,許小姐,真不知道你家教是怎麼樣的,能教出好孩子嗎?」


我真是要被氣笑了,一個導致別人家庭支離破碎的人竟然還有臉在這兒談什麼家教?


真是不要臉!


蟲蟲沒了媽媽,我沒了姐姐,不就是因為阮寧?


周暘竟然還要讓我和她道謝?


我閉了閉眼,懶得和他們辯駁,實在不想惹一身臊:「你叫我回來幹什麼?」


周暘放開了阮寧:「我再問你一次,你真的要離婚?」


「對,要是你不同意,那就打官司吧!」


周暘臉黑得不行:「許瓷,你不用耍這些手段!」


「小寧成長的環境沒你那麼復雜,耍心機比不過你!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收手,到時候玩脫了可別哭著來求我!」


時至今日,周暘仍然覺得我是為了和阮寧爭風吃醋才要離婚。


也是,曾經我的確為了讓他遠離阮寧耍過小心機。


我那時以為自己是為了婚姻而戰,現在才明白保住的不過是周太太的空名頭。


我像是沒聽見他說的話:「如果你同意,後續我會通知你離婚的日期。這離婚的號挺難搶,我花了六百塊找的黃牛,日期還不確定。你別忘了一會兒轉我三百塊。」


「許瓷!」


他像是震驚於我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他媽想好了再說!」


我自顧自地說下去:「房子、車子,周大老板應該不介意分我一半吧?」


「和你在一起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他忽然陰狠地掐住我的下巴:「許瓷,差不多就得了!」


我冷笑一聲:「這些周老板都不舍得給嗎?」


「你……」他剛想說些什麼,忽然注意到我空空蕩蕩的無名指。


周暘吃驚至極,猛地抓起我的手,捏得我吃痛:「戒指呢?」


「我他媽問你戒指呢?」


我不勝其煩:「賣了!」


他瞳孔緊縮:「你瘋了!許瓷?!」


下一刻,他暴躁地抓住我的手臂要往外走:「戒指賣哪兒了?今天必須給我贖回來!」


看見我被周暘拖走,等在門外的高致嚇了一跳。


高致想要上來幫我,周暘猛地把我拉進懷裡:「你是誰?別多管闲事!她是我老婆!」


我被塞進車裡:「周暘,你不至於摳門到這種地步,連個戒指都要要回來?」


他幫我系好安全帶,後槽牙咬得吱嘎作響:「許瓷,你別再激怒我!」


周暘一腳油門揚長而去,通過後視鏡我看見跟來的高致。


「我們好好談談不行嗎?」


「你為什麼非要針對阮寧?」


我無聲地流著眼淚,一滴接一滴:「我姐姐沒了,因為阮寧,我姐姐死了!」


「你說我為什麼針對她?」


我從小到大都是和姐姐在福利院長大的。


福利院那個地方說是弱肉強食根本不為過,要是沒有姐姐拼了命地保護我,說不定我會形成如何扭曲的三觀。


福利院根本不負責學費。


姐姐大學的學費是我們一起利用周末時間刷盤子掙得的,她畢業原本是可以深造的,可她為了讓我一心一意讀書,放棄了讀研的機會,一個人打著三份工,看盡了別人的白眼,吃盡了辛苦。


我沒有媽媽,可我卻從來不缺母愛。


長姐如母,我的姐姐為我付出了太多。


可她跳樓死了,死得這樣不值!


我有時甚至變態地想:為什麼姐姐死時不拉著那對渣男賤女一起死,好歹也算是有個墊背的。


所以我為什麼要放過阮寧?


隻要我還活著,阮寧就別想好過!


周暘手忙腳亂地想要幫我擦眼淚:「許瓷,我們別鬧別扭了,好不好?」


「我知道你隻是賭氣,但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喜歡你的嗎?這麼多年,我的心又不是石頭做的!」


「等我們把戒指贖回來,就好好過日子,好不好?」


他把車放慢了速度,想要過來抱我。


「我 12 碼的手,戴 14 碼的戒指,周暘,你的喜歡我還真是要不起!」


下一秒,我快速地解開安全帶,從副駕駛跳了出去。


幸虧車速不快,我隻是輕微擦傷。


一直跟著的高致趕緊跑到我身邊,我忍痛拉住他的衣角,他眼中閃過一絲晦澀:「求你,高總,救救我,我不想和他待在一起!」


周暘從車裡出來,用近乎絕望的眼神看著我:「許瓷,你他媽連命都不要了嗎?」


6


高致帶我去了醫院處理傷口,隨後又站在車外打了個電話,他神色凝重,像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


我坐在副駕駛上發現遮陽板後面像是夾著什麼東西。


我抽了出來,那是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


上面是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背面是「吾愛」兩個字。


看著高致掛了電話,我趕緊把照片放回了原位。


他長腿一伸坐進了駕駛室:「抱歉,我媽的電話。」


我點點頭。


「你手機的那些照片是怎麼拿到的?」


「我姐姐去捉奸的時候拍下來的,她去世後,郵箱定時發給我的。」


他的手指一下接一下地敲著方向盤:「你想讓我怎麼做?」


我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如果可以,我想走捷徑到高總公司上班。」


高致錯愕一瞬,隨後一副了然的表情。


「你想的事,可不容易。」


我微微一笑:「容易的話,我就不會找上高總了。」


我不擔心高致不會幫我。


那些照片隻是我的投石問路,他作為一個商人,不可能對華客不感興趣。


來找高致前,我特地動用自己還是周太太時交下來的人脈打聽到了周暘和孫昶的華客和高致公司的關聯。


他們近期都準備將旗下的美妝品牌打進港澳地區。


我的出現,對高致來講無疑是個好消息。


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隨即他看了我一眼:「我以為你很難走出來,畢竟你和周暘的情感經歷任誰看都是刻骨銘心!」


我把手指伸出窗外,感受風的形狀:「高總沒聽說過?愛的時候有多愛,決定離開的時候就會有多決絕!」


他一愣,握著方向盤的手明顯一顫。


隨後,他的思緒像是飄到很遠:「曾經有人也和我這樣說過。」


他的聲音很淡,淡到我可以裝作沒聽見。


我知道這句話是誰說給他的——那個讓阮寧抓狂到極點的女人。


高致把車停在酒店門口,我走出幾步後,他叫住我。


車窗緩緩搖下,露出高致俊朗的面孔:「許瓷,明天來上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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