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被全行業封殺。
這天酒會上,我偶遇了被人欺負的林夏。
她衣服被人潑了紅酒,蜷著身體躲在角落,哭得可憐。
顧明修今晚的商務會談一樁接著一樁。
忙得無暇抽身。
期間連個眼神都沒給過林夏。
我走過去,正想悄悄端走一盆油炸雞米花,被林夏逮個正著。
整個人嚇得一哆嗦,僵在原地。
「你……你吃雞米花嗎?不吃我就全端走了……」
林夏一頓,眼淚掉得更兇了。
「連你也要欺負我嗎?」
「我比不過你的家世,比不過你的人脈,現在連靠近你們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
一句話成功把我幹自閉了。
我覺得林夏的腦子多少有點毛病。
但我也不敢惹,隻好端著盆跑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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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修看到我時,我正從林夏面前「搶」走一大盆雞米花。
顧明修的談話一頓,臉上的隨和一掃而空。
他跟旁邊的男人低聲說了什麼之後,便大步朝我走來。
「喂,我可沒欺負她——」
他不聽我的解釋,面無表情地攥住我的手腕,將我扯到身後,對林夏說道:
「林小姐,我好像說過,請你遠離我的妻子。」
我抱著雞米花,一愣。
嗯?
沒有罵我?
林夏匆匆道歉,「對不起……可是顧先生,我忍不住……」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顧明修說完,拽著我離開了會場。
一路上,我低著頭沒有說話。
酒精和雞米花在我的肚子裡攪成一團,產生了奇怪的化學反應。
有點暈,又有點高興。
剛被顧明修帶進房間,我就踢掉了高跟鞋,滿地亂跑。
顧明修一把撈住我,抱坐在床上。
「喝了多少?」
顧明修的襯衣被我弄皺了,身上的檀香幽幽地擴散開來。
粗糙的指腹輕輕捏著我的手腕,帶來奇異的灼痒。
我有些躁動不安,拼命往外面掙扎:「放開放開放開放開——」
他捂住了我的嘴,「閉嘴,別跟個小牛犢子一樣……」
他身上涼涼的,舒服極了。
我撐起身體攬住了他的脖子,四目相對的瞬間,顧明修的視線漸漸暗沉。
似乎在等我開口。
我湊過去,問:「你辦公室裡的帥哥,叫什麼?」
顧明修俊眸微眯,「你確定要在我面前提別人?」
曖昧在黑暗中默默流淌。
我意猶未盡地哼唧了幾聲。
隻覺得他這張臉實在誘人。
於是鬼迷心竅地摸了摸他的嘴唇:「那你給我嘗嘗,行嗎?」
顧明修修長的手指順著我的後背輕輕一滑。
讓我軟成了一攤水。
顧明修突然將我抱起來,走進了浴室。
浴室暖黃的光線勾勒出他立體的面部輪廓。
他挽起袖子,把我摁進浴缸裡。
輕聲誘哄道:「噓……洗完澡就給你嘗。」
這話我愛聽!瞬間停止了掙扎,摸著他的八塊腹肌,問:「真的?」
「真的。」
洗澡的過程太復雜,我記不太清了。
隻記得自己將一捧溫熱的水灑在了對方的襯衣上。
事情就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快速進展。
窗外下起了小雨。
有人牽著我的手放到了窄腰上。
「跟睡過的人比,哪個好?」
我隻感覺渾身都要熱化了,含混咕哝著,「好腰……我好喜歡——」
耳邊傳來一聲嗤笑,「沒出息,抱好了,掉下去不管。」
等忙活完,似乎已經到了後半夜。
我眼皮發沉,陷在柔軟的枕頭裡,完全不想動彈。
對方耐心地替我按著酸痛的腰,似乎在說些什麼。
不過我混沌的大腦記不住太多。
隻記住了兩句。
「離林夏遠一點,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7
「這像話嗎?」
第二天,我背著手在閨蜜面前走來走去。
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先拿那張臉勾引我,又讓我離他白月光遠一點。這算什麼?拿身體跟我談條件嗎?」
閨蜜看著我脖子上的吻痕,突然插嘴:
「他技術咋樣?」
「還不錯。」
室內突然安靜下來。
我有些暴躁,「是,我承認,技術好到爆,可是那又怎麼樣,他——」
「他還給你錢。」閨蜜一針見血,「某種程度上,他是個倒貼錢的男模。你什麼時候想睡他,欺負一下林夏就好了。」
我一臉震驚。
她是怎麼想出來的?
這個主意真是絕妙至極。
有了這次,我又心安理得地擺了一個月。
打算等什麼時候饞帥哥了,再召他來「侍寢」。
結果林夏被人拍到出入母嬰醫院。
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林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我賭一毛錢,是顧明修的。」
「不可能,她不是要嫁給傅景深嗎?」
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我發現我大姨媽沒來。
一個溫暖寧靜的午後,我坐在顧明修辦公桌對面。
神情嚴肅。
「我可能懷了。」
顧明修聽到我的話,不冷不熱地從文件上抬起眼,「然然,我做措施了。」
即便我表現得再不在意,心頭依舊還是彌漫出一絲酸澀。
對上我依舊緊繃的神情,顧明修推掉面前的工作,捏了捏鼻梁,「好,你想不想要?」
明明是正人君子一般的目光,卻含著一絲把人抽絲剝繭的野蠻。
他這個反應,好奇怪啊……
這種感覺隻是很短暫的一瞬,快得像錯覺。
我清清嗓子,「什麼叫我想不想,你想不想?」
「我——」
話還沒說完,手機上突然彈出了一條消息。
「林夏宣布解除婚約。」
「林夏或與前任戀情死灰復燃。」
顧明修的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閉了嘴。
顯然是也看到了這條新聞,沒心情再繼續這個話題。
我心裡一堵,「你先忙吧,我回去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向門口。
開門的瞬間,站在門口偷聽的林夏瞬間跌倒在地。
微紅的臉蛋瞬間慘白。
唇色褪去,眼淚瞬間滾落下來。
「我的肚子好疼……」
「我的孩子……誰來救救我……我真的好疼。」
顧明修幾乎瞬間從椅子上站起,大步朝我走來。
眸底蘊藏著洶湧的墨色。
第一次用強勢又冰冷的語氣喝道:
「許然,讓開!」
我被他一瞬間凌厲的語氣嚇蒙了。
說不委屈是假的。
我剛要指著林夏喊道:「你卑鄙無恥——」
就被顧明修捂住嘴抱進懷裡。
後退幾步,離林夏老遠。
下一秒,一道冰冷的聲音自門外響起。
帶著一絲癲狂。
「誰動了我的夏夏?叫醫生來,治不好她我讓你們所有人陪葬!」
我驚悚地看到我的準相親對象將林夏緊緊抱在懷裡。
眼底帶著「三分冷戾三分心痛三分懊悔一分恨意」地看著我。
仿佛要將我碎屍萬段。
顧明修不動聲色地堵在我面前,「傅總,林夏她是自己撞上來的,別遷怒任何人。」
這一刻,周圍所有的人對他投來感激的目光。
我認出了眼前這人,是傅景深。
和林夏解除婚約的男人。
林夏還躺在地上,聲淚俱下,「我們的孩子,嗚嗚嗚嗚……我好痛。」
傅景琛將她打橫抱起,警告般瞪了我幾眼,轉身離開了。
我悄悄探出半個腦袋。
小聲說:「我覺得我們應該報警,你說呢?」
顧明修無情地把我摁了回去。
「閉上嘴,別出聲,離他們遠點。」
8
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我還在嘀咕。
「所以,你不讓我靠近林夏,是因為他們不正常?」
顧明修挑眉,表示默認。
「你逼人家籤賣身契的時候呢?又是怎麼想的?」
顧明修說:「如果我沒記錯,那天辦公室裡是兩個人,你不會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吧?」
我隻是尷尬了一瞬,權當聽不見,採用進攻方式,提出了下一個問題。
「你跟她前後進出酒店是怎麼回事?」
「巧合。」
見我用看騙子的眼神望著他,顧明修嘆了口氣。
「傅景琛有嚴重的偏執和躁鬱症。那天晚上,我是去給傅景深處理爛攤子的。」
此時我才知道,傅景深是顧明修從小長大的兄弟。
我目瞪口呆,「那林夏呢?」
「林夏。」
顧明修眼底閃過一絲不虞,「是傅景深以前的女朋友。我記得當初,是傅景深提的分手。不過現在,他好像隻信任林夏。」
「哦。」
我縮進被子裡,打算閉上眼。
結果沒有三秒鍾又突然睜開。
「有人說你陪林夏去產檢。」
顧明修睜開眼,視線在昏暗的月光下,顯得有些深沉。
「我為什麼要去陪她產檢?我又沒病。」
我不死心地念叨:
「他們還說,林夏的孩子是你的。」
顧明修冷著臉將我壓在床上,「翻過去,快點!」
意識到顧明修想體罰,我護著滾圓的肚子,如臨大敵:「我有孩子了!」
「有個屁!你那是吃多了。」顧明修罕見地爆了粗口,「醫生說了,你隻是月經推遲,不是懷孕。」
我奮力地往前爬,「哦,那……那你想幹嗎?」
顧明修把我抓回去,冷笑一聲。
「當然是,讓你美夢成真。」
……
興許是怕我在外面拈花惹草,顧明修近來總把我帶在了身邊。
吃飯睡覺上廁所,都離不開他的監視。
不知道怎麼回事,他看我的目光,帶著一種莫名的……慈愛。
「我覺得你這樣有點變態。」
「別說話,吃你的。」
「哦。」
此時正值中午,餐廳裡的人漸漸多起來。
我盯著一刻鍾前,從門口走進來的林夏和傅景深,翻了個白眼。
「他倆有病吧?為什麼非得坐我旁邊?」
林夏像是突然發現我,主動走過來跟我打招呼。
「許然,我可以跟你們坐在一起嗎?」
說這話的時候,她不動聲色地瞅了眼顧明修。
結果桌子就被人掀了。
傅景深把我的午飯掃了一地。
「林夏,我最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以至於你忘了本!」
林夏被推倒在地,哭得梨花帶雨。
「景深,你誤會我了……我沒有……」
我頂著一頭的芒果布丁碎屑,被顧明修抱在了懷裡。
瑟瑟發抖。
救命。
我想報警。
有精神病為什麼還會被放出來了?
而且一放放倆。
對上我弱小無助的目光,顧明修說:「我帶你出去吃。」
我們離開的時候,傅景深還在掐著林夏的脖子,旁若無人地強吻。
顧明修蓋住了我的眼,對傅景深說:
「死遠點,別擋我們的路。」
我被顧明修拉走了。
站在街邊。
布丁黏在頭上,黏糊糊的。
顧明修掏出紙巾,摁著我擦頭發。
我仿佛受了打擊,兩眼發直,「他倆有沒有玩過更刺激的,比如挖腎什麼的……」
「還不至於。」
風吹來,顧明修咳嗽了幾聲。
他重新用大衣裹住我,摸了摸我的頭,「回家。」
9
我沒想到顧明修是個脆脆鯊。
就吹了幾次小風,他就感冒了,還發起了高燒。
好在上次的事情給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我也不想出門。
幹脆待在家裡照看「病號」。
此刻,顧明修正躺在床上。
白皙的臉和脖子浮現出淡淡的薄紅。
修長的手輕輕擋在額頭上,閉著眼睛,是掩蓋不住的虛弱。
我湊過去,正想親他,被睜開眼睛的顧明修抓個正著。
他問:「你想幹什麼?」
「我想親親你。」
「……」
顧明修嘆了口氣,「我感冒了,走遠點。」
我猶豫片刻,還是選擇蹲在床邊守著他。
「你要不要喝粥啊?我去熬。」
顧明修將我推遠了些,「安靜一點,一會兒就好。」
顧明修生病的第三天,林夏和傅景深又鬧上了熱搜。
林夏失蹤了。
傅景深派出的人,差點把整個京北翻個底朝天。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我剛被熱粥燙了一下,正往紅腫的地方塗燙傷膏。
我把還在睡覺的顧明修搖醒。
「林夏失蹤了。」
顧明修悠悠轉醒,把我摁在懷裡,揉亂了我的頭發。
「他們的事,你少管。」
我嚴重懷疑,顧明修是為了躲清靜,故意裝病。
窗外正在下大雨,我把顧明修拖起來吃粥。
不過粥沒煮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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