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被封為太子。
我在後宮聽著這些令妃子們振奮的消息,打理著花花草草。
直到雲想月求見。
她將我叫去了御花園。
我初瞧見她時,差點沒將眼前的人認出來。
面容憔悴,身子瘦弱如柴,隻剩眼中滿是冰寒之意。
兩人久久無言。
我忍不住開口質問她為何要交出火藥的方子,去殘害自己國家的百姓。
可話一出,卻像是點燃了雲想月的神經。
她眸中殺氣四溢,言語癲狂。
「那些人該死,本就生來卑賤,死一個和死一百個一萬個又有什麼關系!
「等蕭衍一統天下成了皇帝,我便是皇後!」
她身子跌落在地。
又在瞧見我的臉後,瞳孔猛地一縮。
「都是你,都是你將我害成這樣的,你為什麼要勾著蕭衍不放?
「如果沒有你,蕭衍不會將我關在屋裡,用刑逼我回憶那些方子,都過了一世了,誰還記得!他如今還要逼著我來找你,我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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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雲想月從袖間掏出她圈養的毒蛇,朝我甩來。
我閃躲一旁。
那毒蛇卻被突然出現的蕭衍伸手抓住。
23
毒蛇瞬間張口。
毒牙滲進蕭衍手背。
可轉眼間,毒蛇便被蕭衍斃了命。
黑色鮮血從手背滲出。
雲想月回過神,著急忙慌地掏出解藥給蕭衍服下。
他沉下臉來,眼色冷厲地讓侍衛將雲想月趕出亭外。
亭中隻餘下我與蕭衍兩人。
微風拂過,將我的衣裳吹得更加貼近身體。
蕭衍瞧著我那隱約不再平坦的小腹,目眦盡裂。
他狠力捏住我雙肩。
「打掉!把他打掉!」
他頭朝我低下,灼熱的呼吸猝不及防地噴灑在我頸間,望著我的眼神像是盯上獵物的猛獸。
「溪歌,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能永遠在一起了,到時候我們會有自己的孩子。」
我用力地推他。
推搡間。
淑妃手拿著根棍子,帶著宮人浩浩蕩蕩地闖了進來。
她拿著棍子猛然打向蕭衍後背。
「滾開,滾開,不能抱,不能抱!」
她一股腦地要分開拉扯著我的蕭衍,動作間棍子卻特意避開我的身體。
見人越來越多,蕭衍隻得放開我。
淑妃氣勢洶洶地擋在我身前叫著要找皇帝。
蕭衍隻得甩袖離去。
見他離開,淑妃轉身拉著我手往未央宮而去,口中不停地低喃:
「不怕,不怕。」
我看向被侍衛抓住跟在蕭衍身後離去,卻眼神狠毒地看向我的雲想月。
又想起宮人口中皇帝最近身體越發不適,許多朝政之事已交由蕭衍處理的消息。
頗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也是時候了。
24
三日後。
小道消息在京中盛傳。
有不知死活的盜墓賊闖進皇陵,打開了二皇子蕭璟的墓。
內裡卻是衣冠冢。
二皇子恐怕並未身死。
兩日後,皇宮突然戒嚴。
蕭衍帶著心腹,逼宮了。
......
皇帝寢殿內,我被蕭衍的心腹押站在一旁。
蕭衍冷漠地走向躺在榻上不能動彈的皇帝。
他一手端著藥,一手拿著聖旨,臉上掛著陰冷的笑容。
「父皇,你活得夠久了,都將太子之位傳給我了,這皇帝也該一並給我才是。」
說著。
他將藥猛然灌入皇帝口鼻。
又在皇帝掙扎的期間將聖旨攤開,將他手指劃破,用力按壓,在傳位聖旨上按下指印。
轉身快步朝著桌前而去,一門心思地拿起玉璽蓋在聖旨上。
絲毫不曾理會身後抽搐著,漸漸地沒了氣息的皇帝。
下一瞬,他轉身看向我,張狂大笑,舉著聖旨朝我走來。
「溪歌,朕可以立你為後了,從今以後再沒有人可以阻止我們在一起!」
但他還未走到我跟前,臉上的笑容卻漸漸散去,神情痛苦,嘴吐出鮮血,握著聖旨跪倒在地。
關著的寢殿大門轟然打開。
蕭璟帶著眾朝臣走了進來。
早在大婚的前一日,我就替蕭璟接好了筋脈。
大婚那日,發覺刺客是蕭衍的死士。
蕭璟便決定借機假死。
後來,他暗中養好腿傷後,悄悄地去了禮國邊境。
想盡辦法讓我父皇安排兵馬裝樣子。
不做無謂的犧牲。
佯裝不敵,放掉城池。
蕭璟又在軍中安排好了人馬,看守住進城的士兵,禁止隨意燒殺搶掠。
直到兩日前,才回京暗中籌謀。
這才有了如今朝中大臣在門外親耳聽到蕭衍弑君的一幕。
眼下,蕭衍的兵馬早已被制住。
蕭衍知道自己沒有機會了。
他面目猙獰,卻盡力地朝我爬來,滿眼痛苦。
「為什麼?為什麼好不容易讓我有了重來的機會,上天卻不肯多給我一次好好愛你的機會?溪歌,我真的愛你,想彌補你......」
蕭衍聲音斷斷續續,口中不停地吐出黑血。
我言語間甚是快意,答道:
「因為這次機會,是上天給我,讓我親自來找你索命的!」
早在他因蛇毒受傷時,我便順手在他傷口上撒了能引蠱毒毒發的毒藥粉。
這毒輕易不會發作。
可一旦靠近我一定範圍內,這毒藥粉便會激活他體內的子蠱。
子蠱變得異常活躍,便會在他體內亂竄。
蝕骨鑽心。
蕭衍死了。
死在隻要他一伸手就能觸碰到我的那一刻。
他體內的蠱蟲從他心髒,穿心而過。
25
蕭衍弑君身死。
雲想月的皇後夢碎。
在知道自己可能要被斬首示眾後,她突然癲狂成了瘋子。
我本想讓她自生自滅。
可父皇傳信來,讓安排人馬將她送回禮國。
好歹是自己的親女兒。
他還是起了惻隱之心。
我放手一揮。
雲想月踏上了回禮國的路。
卻在路上時常瘋癲。
她時常說自己是福星。
是這個世界的女主。
是生來便是要做皇後的命。
直到她在一次侍女端來洗漱水幫她洗漱時,意外地瞧見自己的臉。
突然瘋了一般地叫著我的名字,叫囂要劃花我的臉,不許我勾引她丈夫。
隨即在侍女震驚的目光中,打碎桌上的瓷碗,拿著碎片瘋狂地往自己臉上劃了一刀又一刀。
最後,用碎片抹了脖子。
26
我拆掉那綁在小腹上的布袋,回了二皇子府。
七日後。
蕭璟打殺了蕭衍一黨餘孽,登基成為新帝。
立即頒布五十年內將與禮國友好繁榮,不起戰爭的詔令。
我成為皇後的那一日,淑妃眼清目明,成了太後。
父皇命人送來賀禮,我被封為禮國的和碩親王,受封十萬兵馬和與梧國相鄰的三座城池。
後來與蕭璟補上洞房花燭那夜,再無人打擾,卻一夜無眠。
27
兩個月後,我被太醫診出有喜。
蕭璟大赦天下。
又將宮中珠寶名貴物件全都送到我宮中。
九個月後。
我無意中從蕭璟的書房翻出一張沒有五官的女子畫像。
畫上唯有兩字「卿卿」。
我暗中查探。
卻發現那是他年幼時心儀的女子。
這些年,蕭璟一直沒放棄找她。
我氣急。
抓著畫像去找蕭璟對質,身體卻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未盡之言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中。
蕭璟眼神溫柔含笑。
「是有這麼一個年少時的白月光,她第一次見面就朝朕撒了石灰粉, 還將朕留在樹下獨自對抗狼群,最後還將朕的獵物拖走了。」
我瞪大雙眼, 含笑地輕捶了他一拳。
「臣妾當時不是還給皇上治了傷嘛。」
我問。
「那皇上是何時認出臣妾的?」
「在皇後佯裝跌倒撲向朕懷中替朕扎針時, 皇後還是和從前一樣, 一樣的手法, 身上帶著一樣的木香味。」
我愣了下。
可眼前的蕭璟卻在我還未反應過來時, 抓著我的手勾著他的脖子,緊緊地擁住我就要壓下。
可下一瞬。
我卻突然疼痛難忍。
「皇上, 臣妾怕是,要生了。」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
宮中的太醫都被蕭璟叫了來。
我痛了五個時辰。
卻還未生下孩兒。
蕭璟急得闖進殿中。
他緊緊地握著我的手不放時, 我隱約瞧見了他眼眶通紅的眼眸。
後來, 耳邊嬰兒啼哭聲傳來。
我卻仿若靈魂出竅。
腦子陷入混沌。
一片灰蒙中, 我隱約看見一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白發青絲。
甚是狠厲地用匕首將身穿明黃色衣袍的蕭衍身體刺穿, 放幹了血。
蕭衍一斷氣。
他又命人將身穿道袍的國師押來, 千刀萬剐。
後來。
他環抱著明顯沒了氣息的我的身體,將那張沒有五官的畫像揣入懷中。
徒步上了青山寺。
常伴青燈古佛, 日日向佛祖求一個再相見的機會。
我走近他。
想要伸手觸碰, 卻又陷入另一片灰蒙中。
那裡, 一個黑色西裝的俊美青年抱著身穿白大褂的我的模樣的屍體, 嘶吼出聲。
我身上的白大褂染上血跡。
可臉頰卻被擦拭得幹幹淨淨。
修長又沾染了血的手探入西裝口袋, 掏出一枚女戒,顫抖著套入我指尖。
轉眼。
那人跪在我記憶中的祖父面前,痛哭。
「我與溪歌自小一起長大, 我愛她,爺爺, 求你,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她?」
祖父無奈。
「我的孫女福薄, 可卻有位道士曾言, 我孫女如今三魂六魄已入了輪回,但留有一魄在此世間。
「若你非要尋她,便帶上這道士贈予的離魂佩,想法子讓自己魂魄離體。
「若她有意,那殘存的一魄自會引你尋她;可若她無意, 你離體後的魂魄將會消散於世間。你要想清楚了。」
眼前,是雲想月安排的又一折磨人的場面。
「(「」......
我被彈出混沌。
身上被疼痛喚醒。
看著眼前著急得要瘋了的人仿若與那正兒八經跪坐在佛前的僧人和手握男戒躺在病床上的人重合。
我手撫上他滿是憔悴的臉,又哭又笑。
「真是個傻子。」
28
小太子兩歲時,吵著鬧著要見外祖父。
我和蕭璟再一次踏上回禮國的路。
見到父皇時, 他與正巧出關的國師正在下棋。
蕭璟恭敬又緊張地朝國師拱手。
「國師曾言, 朕的皇後魂魄有缺,不知可有補全的法子, 不論需要付出什麼代價, 朕都願意。」
手執白棋的國師轉身朝我看來,眼神睿智。
「皇後娘娘魂魄圓滿,又身有大福之相,許是老夫當初看花了眼, 皇上皇後勿怪。」
我望向明顯地松了一口氣的蕭璟,又看向明顯了然一切的國師,眼底含笑。
「多謝國師。」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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