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夢遊症,每晚準時爬高冷室友的床。
對著他親親抱抱求貼貼。
清醒後,我表面鎮定,內心慌得一批。
為了不被打,臨睡前我將手腕綁在床頭。
隔天,那位高冷室友頂著黑眼圈,惡狠狠地盯著我手腕上的紅痕,咬牙切齒:
「這麼喜歡用領帶,不如試試其他地方?」
1
耳後的吐息灼熱,燙的我頭皮發麻。
我不適地縮了縮腦袋,卻發現身體被人強勢圈在懷裡,動彈不得。
手心下移,能摸到一片結實光滑的皮膚。
身體依舊疲軟,但大腦完全驚醒了。
我猛地睜開眼,果不其然……
我又夢遊了!
而且又爬了那位高冷室友的床!
男生滾燙的大手極有存在感地貼在我腰上。
隔著層布料,都能感覺到他指腹的薄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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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景川是體育生。
生活習慣特別好,常年打球跑步鍛煉身體。
因此身上總是熱烘烘的,跟個大火球似的。
對我這種常年體寒的藥罐子體質。
簡直有致命吸引力。
這樣想來,也不怪我夢遊總是爬他的床。
因為窩在他懷裡睡覺,真的是有點爽!
特別是像今天這種零下十幾度的惡劣天氣。
暖烘烘的,簡直舒服到飛起!
美中不足就是,兩個大男生擠在一張小床上,不可避免的會有身體接觸,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大早上的難免擦槍走火。
感受到身後的異樣,我耳根騰一下紅了。
偏偏陸景川不自覺,手直接貼在我額頭上。
懶洋洋的聲音夾雜著困意,聽起來又低又啞:「怎麼臉這麼紅?感冒了?」
「沒有,太熱了。」
我頂著臊紅的臉,熟門熟路地道歉:
「對不起啊,陸景川,我又夢遊了。」
男生輕哼了兩聲,將我汗津津的頭發撥到兩邊,用手擦拭著我額頭浸出的冷汗,目光有著實質性的燙。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指尖搓著被子。
長得帥,重度潔癖,不愛搭理人。
這是其他人對陸景川的評價。
以前的我也這麼認為。
但現在,我覺得這些評價不太準確。
陸景川冷漠外表下藏的是顆溫柔的心。
從前我因為性格溫吞,壓根不敢靠近這位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高冷男神。
我倆雖然在同一個宿舍住了大半年,卻是實打實的點頭之交。
直到半個月前,我意外夢遊症發作。
不小心爬上了陸景川的床。
這位傳聞中脾氣暴躁的大少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耐心又細致地詢問我原因,在得知我有遺傳性夢遊症後,更是處處照顧我。
我歡心又雀躍地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溫情。
陸景川怕我夢遊受涼,每晚都抱著我睡。
以往入冬這幾天,是我藥罐子高發期。
可這段時間,我每天身上都暖烘烘。
更是連一次感冒都沒有發作。
說起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我和陸景川關系仿佛坐上了噴氣式火箭,直登峰頂。
從關系冷淡的普通舍友迅速發展成了可以睡同一個被窩的好兄弟。
速度之快,簡直讓人驚掉眼珠!
我有些得意地眯起眼睛,美滋滋地想。
2
「小狗一樣。」陸景川突然捏了下我的後頸,力道很輕,舒舒麻麻的觸感莫名舒服。
「啊?」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睡眼惺忪地抬起頭,湊近去看他的臉,「我又咬你了嗎?」
男生那張中了基因彩票的臉在眼前放大。
我捧著他的下巴,睜大眼睛去看。
果不其然……
那張平日裡顏色淺淡的薄唇此刻泛起紅腫。
嘴角下面還有幾道細密的豁口。
我表面鎮定,實則內心慌得一批。
天,陸景川不會覺得我是變態吧?!
還是那種夢遊後抱著室友又親又啃的變態!
我心跳一滯,臉色涮一下變得慘白。
夢遊是遺傳的沒法避免。
可夢遊後亂啃人這是什麼毛病啊?
而且還一次比一次過分。
昨天還隻敢啃啃下巴,今天就已經啃上嘴唇了,保不齊明天又會啃到什麼地方?
我心虛不已,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紅腫的嘴角。
「疼嗎?」我討好般抿唇。
陸景川眉眼低垂,眸子漆黑。
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即使是坐在床上也比我高半頭,體型還大我一圈,這樣居高臨下地盯著我時,壓迫感十足。
他微微俯身,滾燙吐息落在我的側臉。
「有點疼,要不……你給我吹吹吧。」
「啊?」
我茫然地收回指尖。
視線直直跌進那雙墨色翻湧的眸子裡。
陸景川眼尾低垂,語氣有點可憐:
「不可以也沒關系,我忍忍就好了。」
「沒事的,你不用自責,我不怪你。」
3
這話一說,我更愧疚了。
大半夜夢遊爬他床就夠離譜了,現在給人家嘴唇都咬破了,又紅又腫的。
對方就提這麼一點要求我竟然還猶豫了。
老天爺,我真該死啊!
我抿唇糾結了會兒,抬眼小聲說:
「我給你吹,你彎下腰。」
光線昏暗的床簾內,我緊張地搓起手指,絲毫沒有注意到男生眼中一閃而過的得逞和笑意。
陸景川彎腰垂眸,眼尾帶笑,滾燙的呼吸打在臉上弄得我有點痒,耳根一片豔色。
外面走廊裡,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想著速戰速決,我幹脆直起腰,半跪在他面前,剛想湊過去快速吹兩下,男生卻突然抬起頭。
於是就這麼不偏不倚地親上了他的唇……
大腦霎時宕機,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我和陸景川親嘴了!
我和一個恐同直男親嘴了!!!
老天奶,夢遊耍流氓就算了。
現在醒著也敢耍流氓,我真是出息了。
猛地回過神,我渾身僵直地向後退,潦草吹了幾下,哆嗦著手推開陸景川。
「吹、吹好了,我先下去。」
手心全是冷汗,恨不得地下立馬長出條裂縫把給我吞了,我心虛地不敢看他,眼神飄忽。
剛想掀開被子下床,手腕突然被人攥住。
頭頂響起陸景川戲謔的聲音。
「跑什麼啊,又不是第一次親了,怎麼還害羞呢?就不小心碰了一下,你夢遊親得比這兇多了,嘴唇被你咬爛了,我都沒說什麼。」
他邊說還伸出舌尖舔了下嘴唇,碰到傷口時突然呲氣:「嘶——餘蔚,你吹這兩下也忒不認真了,我還疼,你說怎麼辦吧?」
剛松的一口氣瞬間又被提起,耳根燙得發麻,我慌亂解釋:「沒、沒跑,我抽屜裡有藥,很好用的,我下去給你拿。」
「那行吧,你拿了藥趕緊回來啊,我在被窩裡等你。一會兒你幫我塗藥吧,胳膊給你枕了一宿,現在還麻得不行,沒勁兒。」
陸景川耷拉著手臂在我面前晃來晃去,棉質的睡衣卷起邊,能看到幾道明顯的紅印子。
配上他低垂的眼皮,莫名顯得有點可憐。
像宿舍樓下那隻扒著人褲腳撒嬌的小狗。
想到這一幕,我突然有點想笑。
鬼迷心竅地點了點頭。
4
藥膏是我昨晚去校醫院買的,本想給陸景川搽下巴的,但買回來發現他傷口已經結痂,就擱置了。
沒想到今天竟然能派上用場,我慶幸不已的同時又倍感操蛋,亂咬人這毛病究竟什麼時候能好啊?!
正盤算著要不要去醫院掛個號,身後突然響起砰砰的敲門聲。
「陸哥,小餘,你倆醒了嗎?」
是室友大豪的聲音。
昨天晚上他和另一個室友去網吧包夜了,應該是剛回來。
合上抽屜,我順手將藥膏揣兜裡,抬頭看了眼上鋪倚在床邊的陸景川,示意他先下來。
然後壓低聲音解釋:「晚點我再給你塗,在床上弄被大豪他們看見,會誤會的。」
陸景川居高臨下睨著我,臉色瞬間沉了。
但外面敲門聲不止,兜裡的手機瘋狂振動。
我隻能硬著頭皮朝外喊:「醒了,這就來。」
說著,趕緊抬手摸了摸他露在外面的側腰,像撸貓一樣,安撫性順了兩下。
見他臉色緩和一點,我才抬腳去開門。
大豪他倆明顯憔悴很多,揮了揮手裡的袋子,打了個寒顫:「外面凍死了,給你和陸哥帶了早飯,趁熱吃啊。」
「謝…謝謝啊,豪哥。」
「小事。」
開門的瞬間,冷空氣跟著進來撲我一臉,我沒忍住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伸手接過大豪遞來的東西。
下一秒,肩膀上突然多了件厚實的外套。
我疑惑回頭,正好對上陸景川那張依舊陰沉的臉,他撇了下嘴:「穿上吧,別凍壞了,嬌氣得不行。」
「就是啊餘蔚,你這體質也太差了。」大豪笑著應和,進屋時順手關了門。
心頭一暖,我胡亂回了幾句,隨手把早餐放桌上,拉著陸景川往衛生間走,邊走邊焦急地說:「啊早八快來不及了,趕緊洗漱吧。」
聽見我這麼說,大豪在後面扯了一嗓子:「小餘,幫我和衡哥請個假唄,打了一宿遊戲,累死了。」
「好呀。」
回完話,關上衛生間門,我從口袋裡掏出藥膏,擠了一點在指尖化開,衝呆愣在門口的男生眨了眨眼,「傻站著幹嘛?不是要塗藥嗎?」
陸景川聞言眉眼頓時亮了,大狗一樣順從地走到我面前,低下頭。由於體型差,我整個身體都籠罩在他的陰影下。
他貼得極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指尖的觸感怪異的柔軟,我被他看的頭皮發麻。
正想說點什麼,陸景川突然開口:
「餘蔚,我們這樣,像不像在偷情?」
「啊?」
大腦有一瞬間的呆滯,我人都蒙了。
不是,他在口出什麼狂言啊?
而且這真的是一個直男該有的想法嗎?
衛生間不隔音,我能清楚聽到外面大豪他倆討論遊戲的聲音,陸景川站在我正前方,俯身撐在我身後的洗漱臺上,眉眼低垂,幾乎是把我整個人圈在懷裡的姿勢。
稍微一動就能碰到的距離以及呼吸間溢出的滾燙,營造出了一種極度曖昧的假象。
怕被人發現的緊張和背德感直接拉滿。
這種情況下,也難怪陸景川會想歪。
想到這,我松了口氣,笑著打趣:「瞎說什麼呢?好兄弟不能幫忙塗藥嗎?」
陸景川挑眉:「沒瞎說啊,既然是好兄弟,你為什麼把我拉到衛生間,在外面不行嗎?」
我塗藥的動作一頓。
生怕被他看出點什麼,忙轉移話題。
我緊張地咽咽口水,幹笑兩聲:「那什麼,因為衛生間的燈比較亮呀,光線好,才、才能看清傷口,方便塗藥。」
「是嗎?」陸景川半信半疑地看我,試圖從我臉上找出破綻,但我嘎會演戲的。
「哎,我騙你幹嘛!塗好了,那什麼,趕緊洗漱去吧,等下上課要遲到了,我們專業課老師老兇了。」
說完麻溜地從他手臂底下鑽出來,背對著他將牙刷塞進嘴裡,裝模作樣地刷牙,不敢再和他對視。
後背那塊的衣服差點被冷汗浸湿。
在哗哗的水聲掩蓋下,我長呼了口氣。
心虛。
實在是太心虛了。
5
校體育館和法學院教學樓剛好一南一北。
幾乎橫跨了大半個校園。
於是出宿舍樓,我就和陸景川分道揚鑣了。
大豪他倆沒來上課,我挑了個後排靠角落的位置,一個人坐著發呆。
正扣著手指頭想事兒時,前排一個挺清秀的女生突然回過頭,笑著叫了聲我的名字。
「餘蔚,你和陸景川是室友嗎?」
回過神,我悶悶地點了點頭,應了聲是。
女生聞言眉眼彎彎:「那你們關系應該挺好的吧,我看你們好多同款,衣服啊帽子圍巾什麼的。」
「哎,你這條圍巾我上次見陸景川戴過,和你的同款不同色,還有這個帽子我好像也見他戴過。」
順著她的視線,我低頭看了眼脖子上的厚實圍巾,這才發覺有點熱,教室的暖氣烘得臉頰直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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