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圍巾和頭上的帽子全是陸景川強勢塞給我的,他說買錯了,不喜歡這麼鮮亮的顏色,就便宜我了。
我當時沒多想,正好還沒買,就收下了。
後來他又下單了同款不同色,大豪他倆知道後,還調侃我們偷偷穿情侶款,不仗義。
將圍巾摘下來,呼吸順暢不少,我彎起眉眼:「還行,陸景川人很好。」
女生頓時露出了個羞怯的笑容,從包裡拿出一封粉色的信封,有點香,應該是噴了香水,玫瑰味。
是一封很顯而易見的情書。
我一時慌亂不已。
天,她該不會喜歡我,要向我表白吧?
正當我腦子裡飛速盤算著要怎麼拒絕比較禮貌時,女生突然將信封遞過來,羞澀地開口:「那你能幫我把這個轉交給陸景川嗎?」
「???」
我人麻了。
不是,她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
整個人羞臊不已的同時又松了口氣。
我急忙開口:
「抱歉啊,陸景川不讓我替他收東西。」
這話是真的,沒忽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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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學沒幾天,陸景川就憑借著優越的外型俘獲了無數少男少女的心,但他性格寡言少冷,拒絕得幹脆無情。
於是我和其他室友就成了女生們的突破口。
有天軍訓完,宿舍樓下,我被一個女生硬塞了盒巧克力,說完幫我交給陸景川,她就跑了。
等我懵懵地將巧克力拿給陸景川時,男生垂眸看著禮物,雖然沒說什麼,但臉色陰沉得可怕。
當晚他直接請了全宿舍吃飯,說如果有女生要他的聯系方式或者送禮物,讓我們直接拒絕,還說他不想談戀愛,很煩。
話畢,很是刻意地看了我一眼。
大豪他們仗義地應好,我尷尬地滿地找頭,沒敢再和他對視,耷拉著腦袋,抿了口酒。
隔天在垃圾桶裡,我看見了那盒巧克力。
如果這封情書我幫忙轉交給他,估計也是一樣的下場,不對,也許會更慘。
女生遺憾地啊了一聲:「這樣啊,那我改天自己給他吧。」說完,便坐直了身體。
我看著她的背影,心虛地抿了抿唇。
其實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我沒說。
我也喜歡陸景川。
按關系來算,我們是競爭對手。
出於私心,我並不想幫她。
6
是了,我不僅夢遊爬他床,還暗中覬覦他。
每天早上裝模作樣地驚訝、道歉。
其實我心裡爽得要死。
但夢遊對他又啃又咬,這完全不在我預料之內,可能骨子裡我就是個好色的狂徒吧。
這幾天頻繁爬床耍流氓,讓我有點慌,怕被陸景川看出我對他的心思,那天給我爆揍一頓。
剛好今天課少,我決定請他吃頓飯。
一方面是為了感謝他對我的照顧,另一方面……
萬一那天我夢遊昏了頭,真對他做出什麼不要臉的事情,希望他揍我時力道可以輕一點。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給陸景川發了信息。
過了一會兒,手機叮咚叮咚地響,我才注意到,信息被我不小心發到了宿舍群裡。
看到我要請吃飯,大豪他倆嚷嚷著也要來。
我欣然同意,人多反而熱鬧些。
陸景川給我私發了消息,讓我先去室內體育館等他,晚點一塊去飯店。
回了個小狗點頭的表情包,我拎著書包往外走,一路上心情都美滋滋的。
剛到體育館附近,我就被震天響的歡呼聲驚到了,問了路人才知道原來今天有籃球賽。
不大的室內籃球場被女生們圍得水泄不通,嘴裡喊的全是陸景川的名字,熱烈程度堪比明星演唱會。
老天奶,我知道陸景川受歡迎!
但我不知道他這麼受歡迎啊!
競爭壓力好大,更何況我還不佔性別優勢。
想到這,我有點喪,整個人都蔫了。
勉強在角落找了個位置,我看著場上荷爾蒙爆棚的男生們,視線很快被肩寬腿長的陸景川吸引過去。
可能是打球出了汗,男生的衣服下擺在一個帥氣的扣籃後,被帶到了側腰。
線條分明的腹肌瞬間引起了全場關注。
尖叫聲一陣高過一陣。
「握草,陸景川這腹肌練得太牛了,想用舌頭幫他擦汗!!!」
「欸,你們說他喜歡啥類型的女生?我去追他有希望嗎?」
「誰知道?沒見他談過戀愛,潔身自好得很,估計可能會喜歡那種明豔大美女吧。」
「天,這雙開門,家裡都不用買冰箱了,不管了等下結束就去和他表白!!!」
「姐妹們,祝我好運啊啊啊!」
正支起耳朵偷聽旁邊女生的表白計劃,陸景川突然朝這邊看了過來,四目相對的瞬間,莫名感覺他心情很好。
見他停下腳步,我連忙衝他比了個加油的手勢,笑容燦爛。
陸景川呆滯了兩秒,但很快恢復狀態。
接下來的比賽被他打得又兇又猛,像是在刻意秀操作,孔雀開屏。
在這種激烈的打法下,比賽很快結束。
陸景川和隊友打了聲招呼,快步走過來,驚喜地看著我手裡的半瓶水,聲音還有點喘:
「專門給我買的?」
眼睛亮晶晶的,活像隻討要獎勵的小狗。
雖然我很想點頭,但這明顯喝過半瓶的水,怎麼看也不像專門買的,隻好不好意思地擺擺手:
「不是,這個是我喝過的,我不知道你今天有比賽,就沒給你帶。你現在想喝水嗎?我去外面的販賣機給你買瓶新的吧。」
「不用,我喝你的就行。」
陸景川手速飛快拿走了我那瓶水,不甚在意地擰開瓶蓋,帶著層薄汗的喉結滾了幾下,將剩下的大半瓶水一飲而盡。
喝完還笑著評價一句:「有點甜。」
素來高冷寡言的男生笑起來,確實有點甜度超標。
我站在原地,怔愣了片刻。
然後被一道突然響起的女聲,拉回思緒。
「陸同學,你晚上有時間嗎?我可以約你一起吃個晚飯嗎?我有話想和你說。」
7
是剛剛說要和陸景川表白的那個女生。
她說話的語氣溫溫柔柔的。
看向他的眼神裡有著不加掩飾的羞怯情誼。
陸景川蹙了下眉,正要開口拒絕。
被我搶了先:「抱歉,他今晚已經和我約好了,沒時間再答應別人的邀約了。」
女生驚訝地轉頭看我,像是才發現旁邊還站著一個錚亮的電燈泡,認真打量了一下。
隨後將目光轉向陸景川,求證般看著他。
看見這一幕,我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嘴快亂說話,明明可以說是宿舍聚餐的,非要吃飛醋說的這麼曖昧。靠,該不會被她看出來了吧?
「陸同學?」女生再次開口詢問。
快速調整好情緒,我扯了扯旁邊男生的衣服,好哥倆般開口:「兄弟,你說句話啊?」
陸景川像是突然回過神,愣了一下,然後抬手攬著我的肩膀,笑:「我確實有約了,而且就算沒約,我也不會和陌生人一起吃飯。」
等他衝完澡換好衣服,去找大豪他們匯合的路上,眉眼還是彎的。
我納悶不已,不是就請他吃頓飯嗎?
至於這麼高興嗎?
心底卻暗暗竊喜,看來以後可以多多請客吃飯,是條討他開心的捷徑。
隨便找了家燒烤店,我們四個人點了一堆東西,男生吃飯,少不了要喝點酒。
但我看著菜單上的旺仔牛奶,忍不住好奇:「這給誰點的,誰這麼菜雞啊?」
「你。」
陸景川突然抬頭看我,眼神幽怨。
大豪他倆笑得直不起腰,拍著對方的肩膀傻樂,「小餘,你一杯倒啊,你忘了?」
「啊?」
我不解地看他,以前因為生病體弱,宿舍聚餐我幾乎沒喝過酒,他怎麼知道我一杯倒?
大豪笑夠了,起來解釋:「上次陸哥請吃飯,你喝了一杯酒然後發酒瘋的事,你真忘了?」
「陸景川請吃飯?巧克力那次嗎?」
「欸對,就那次你喝暈了然後一直黏著陸哥道歉,鼻涕眼淚全抹他身上了,說什麼都不肯松手,最後還非要陸哥把你抱回宿舍,不然就賴著不肯走。」
越聽我耳根越紅,到最後,酒還沒喝,我的臉已經紅成猴屁股,恨不得地下長出條裂縫把我給吞了。
靠,怪不得那晚之後,總感覺陸景川看我的眼神怪怪的,老是盯著我蹙眉,欲言又止。
我還以為是因為幫收禮物那事,他看不慣我想找我茬,還暗暗吐槽過他斤斤計較。
大豪他倆笑得更大聲了,肆無忌憚的很。
果然,喝多了斷片不尷尬。
事後有朋友幫忙回憶才是最尷尬的!!
我心虛地咳了兩聲,結果扭頭撞進一雙漆黑的眸子裡,受害者一臉戲謔地看著我,眼尾含笑。
搞得我突然就很好奇那晚的結局,於是厚著臉皮湊上去問:「所以陸景川,最後是你抱著我回宿舍的嗎?」
他挑了下眉,像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問,開了罐牛奶,推到我面前,語氣懶散:「你想知道?」
我忙不迭地點頭,那時候我和他關系還很一般,按照我對他的了解,他大概率會把我直接丟在店裡。
但我忍不住想,萬一呢?
陸景川喝了口酒,突然揉了把我的頭發,壞笑道:「不告訴你,自己猜去。」
聞言,我幽怨地護住腦袋,撇了他一眼,不告訴我還亂摸我的頭發,都整出靜電了。
八成,不對,一定是把我丟店裡了!
所以才心虛,不敢說。
8
喝喝酒聊聊八卦,時間過得飛快。
隻是我沒想到陸景川看著海量能喝,其實也就是個虛張聲勢地三杯倒。
沒喝幾口,整個人就撐不住地往我這邊歪,好幾次差點摔倒,被我眼疾手快給扶住了。
眼看他醉得不行,我們也就沒逗留太晚。
大豪他倆臨時來了個社團活動,說是要通宵集體去網吧開黑,晚上就不回宿舍了。
臨走時還特意囑咐我,要照顧好陸景川。
擠眉弄眼地說,陸哥上次照顧你老辛苦了!你都不知道……
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陸景川的好,最後被我佯裝不耐煩趕走了,我嚴重懷疑這倆貨知道點什麼,要不然怎麼天天晚上不回宿舍。
幸好吃飯這地方離學校不遠,加上陸景川喝醉了還算老實聽話,我幹脆扶著他一點點往宿舍走。
出了燒烤店,街上的冷空氣一吹,陸景川凍得打了個寒顫,喝了酒黏黏糊糊地就往我懷裡鑽,絲毫不顧及大街上異樣的眼神。
不過喝暈了的人也沒法顧及,想到這,我心跳聲急促,莫名生出種「偷情」的背德感。
好像隻有在這種時候,我才可以肆無忌憚地靠近他,不用擔心會被他發現那些藏在心底的齷蹉想法。
隻是沒一會兒,我就沒忍住撥開了靠在我肩膀上蹭來蹭去的腦袋,問:「陸景川,你是不是想吃絕味鴨脖?」
醉酒後的男生反應明顯慢半拍,歪了歪頭,眼睛亮晶晶地說:「啊……我不想吃啊……」
我壓低聲音,用不算溫柔的語氣誘哄:「那就乖一點別嘬我脖子,口水都流到我胸口了。」
又燙又痒,黏糊糊地粘在身上很難受。
偏偏罪魁禍首隻知道咧著嘴傻笑,伸手就要來扒我身上的衣服,還嚷嚷著要幫我擦幹淨。
得,跟醉鬼講道理就是白瞎。
被他碰過的地方,過電一般麻刺刺的。
短短幾百米硬是走了半小時才到宿舍,安頓好陸景川,我簡單衝了個澡,給他泡了杯蜂蜜水。
回來時發現他靠在椅子上,眼尾耷拉著。
似乎是睡暈過去了。
「陸景川?」
我半蹲在他面前,輕聲叫了他的名字。
但椅子上這人完全沒反應。
「陸景川,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提高音量後,依舊是沒反應。
我嘆口氣,正猶豫著要怎麼把他弄床上。
後腦勺突然覆上一隻大手,猛地往前一推。
然後……我一個沒站穩就撲了過去。
唇上的觸感異常綿軟,眼前是陸景川略微卷翹顫抖的睫毛,我半跪在地上,大腦有一瞬間的缺氧。
然而這點呆滯很快被一種另類的快感取代,我被動卻又有點享受地予取予求,直到舌根酸痛發麻。
等回過神,陸景川已經退回到安全距離,嘴唇晶亮紅潤,眼神迷蒙地看我,好看得要命。
他嘴巴蠕動著,像是在低聲呢喃著什麼。
我鬼迷心竅地湊近去聽,耳垂卻突然被人叼住,咬著那塊軟肉反復研磨,等他磨夠松開後,在我耳邊輕喘出聲:「餘蔚……」
措不及防的心跳加速,震得我頭暈目眩。
就好像全世界驀地安靜下來,隻能聽到自己胸腔內毫無章法的亂跳,以及耳邊這道啞聲呢喃。
我呆呆地跪著,半天沒反應過來。
和陸景川接吻分泌的多巴胺,遠不及此刻他叫我名字來得刺激,我甚至產生了他或許也喜歡我的錯覺。
等我思緒回籠,才發現他已經暈了過去……
靠,不是,我徹底傻眼了!
瑪德,這狗東西他玩我呢?
一句話不說,親完就暈,這是人幹的事!
我氣得用力踹他兩腳,半晌冷靜下來,又給人哼哧哼哧地抬上床蓋好被,累得直喘。
等回自己床上躺著時,腦子還有點蒙。
陸景川他真的是直男嗎?
直男會在接吻後,叫自己室友的名字嗎?
但他之前被藝術學院的學長表白時,明明說過他最惡心同性戀,這輩子也不會喜歡上跟自己構造相同的男生。
他那時臉上的嫌惡明晃晃地打眼,要不然我也不會畏畏縮縮地,始終不敢表露自己的心意。
那他剛剛叫我名字是什麼意思?
總不能是突然就彎了吧……
算了,思緒太亂了,根本理不清。
我有些煩躁地將頭埋進枕頭裡,隻希望陸景川喝酒不要斷片,明天醒來他還記得今晚幹的流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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