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我真就是啞巴吃黃連——
有苦說不出了。
9
大概是心裡想著事,這晚我意外地沒有夢遊,早上從自己床上醒來時,還有點恍惚。
但我沒想到,昨晚我真就未雨綢繆了。
因為陸景川,他一丁點都不記得了。
醒來就觍著臉問我昨晚怎麼沒夢遊,還撅著嘴讓我給他塗藥,嚷嚷著說疼。
塗塗塗,我塗他二大爺的腳底板!
簡直有病,那張嘴可怕得很,還會強吻人,關鍵醒來就不記得了,我可不敢給他塗。
帶著怨氣上了一天課,我越看他越不爽,幾次想上去揍他一頓,但當他眨巴著眼看向我時,這個暴戾的念頭又被一盆涼水澆得透透的。
當晚,我直接用領帶把手腕綁在床頭上,睡前還暗暗發誓,再爬他的床我就是狗。
瑪德,說什麼我也得戒了這破習慣。
被窩裡涼飕飕的,凍得我渾身發抖,冷得睡不著覺,直到後半夜才蜷縮在角落裡堪堪入眠。
第二天起床,果不其然就感冒了,頭昏昏沉沉的,重點是綁了一宿的胳膊,又麻又酸又脹又痛,半點抬不起來。
同樣沒睡好的還有陸景川,他頂著黑咕隆咚的眼圈,滿臉幽怨地問我,昨晚怎麼又沒有夢遊。
「可能是我夢遊的毛病快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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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下依舊昏沉的腦袋,沒精打採地回答:「再說了,你不直男嗎?天天跟我睡一個被窩,不覺得膈應得慌嗎?」
半天沒聽到回話,我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壓在心底這麼長時間的疑惑,我就這麼水靈靈地問出來了?
靠,果然是感冒了,腦子都不靈光了。
說出去的話也收不回來,我幹脆自暴自棄地抬眼看他,打算問了痛快。
抬頭才發現,他一直盯著我的胳膊看,漆黑的眸子裡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
陸景川的語氣涼得刺骨:
「餘蔚,你手腕怎麼了?」
我一僵,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
這才注意到,手腕上那條勒痕露了出來。
暗紅的勒痕在白皙的皮膚上,十分突兀。
應該是剛揉太陽穴的動作扯太大,衣服袖子順著胳膊滑了下去,頭太痛就沒注意到。
「沒什麼,就、不小心磕欄杆上了。」
我連忙往下扯了扯衛衣袖子,想遮住。
卻被陸景川反手按住肩膀,用勁壓倒在椅子上,他咬牙切齒地問:「餘蔚,你就這麼不想和我一塊睡?」
「你就這麼想和我一塊睡?」
掙了幾下沒掙開,我幹脆直接放棄抵抗,借著這個機會反問:「陸景川,我有時候真搞不懂你,沒有直男會成天和室友睡一個被窩。」
「誰踏馬是直男,老子喜歡你全宿舍都看出來了,就你還擱這直男直男!」陸景川眼眶漲得通紅,氣得脖子上繃緊的青筋亂跳,「餘蔚,你別和我說,你一點沒感覺出來?」
一連串怒其不爭的話,將我砸的暈頭轉向。
不是,什麼叫我一點沒感覺出來啊?
他自己說自己是直男,還惡心同性戀,他讓我怎麼感覺啊?我氣得腦瓜子嗡嗡響,用力掙開束縛,抬手打了他一巴掌。
他疼不疼我不知道,但我真挺疼的。
我一激動用錯了手,用成腫成豬肘的那隻病手,疼得我想哇哇亂叫,但硬生生憋了下來。
「你踏馬有病啊,陸景川,你喜歡我那你不告訴我,害得我整天猜來猜去的,生怕被你發現我對你的那點心思,你現在告訴我你也喜歡我,你真踏馬有病……」
一委屈就想哭這個毛病,是刻在基因骨子裡的,這輩子也改不掉,說到最後我感覺眼眶酸脹酸脹的。
原本還處於爆炸邊緣的男生突然就蔫巴了,雙手無措地蹭了蹭我泛紅的眼尾,「怎麼還氣哭了呢?跟小孩兒似的,我錯了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我沒想藏著掖著不告訴你,但是餘蔚,當了快二十年的直男突然發現自己是彎的,這怎麼也得有個消化的過程,你得讓我緩緩,仔細想清楚自己到底是圖新鮮一時興起,還是真就這輩子認定你了。」
說到這,他突然頓了下,猶豫開口:「我本來已經想好前幾天向你表白的,但那晚你反應那麼大,我以為嚇著你了,就沒敢說,想著再緩幾天等你再適應適應,沒想到會把你給逼成這樣……」
這種完全剖心式的自白打得我措手不及,手忙腳亂的同時心髒像是浸在了汽水瓶裡,接連有泡泡咕嚕嚕地翻湧上來。
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自己像是一隻被刺破的氣球,所有的焦慮都啪啦一下土崩瓦解。
隻剩下唯一的念頭,原來他也喜歡我啊……
見我依舊眼眶通紅,陸景川輕輕摩挲著我手腕上的紅痕,苦笑:「晚上沒你我睡不著覺,你能不能可憐可憐我,今晚就別捆了吧?」
第一次聽他用這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話,我心跳瞬間亂了,血流跟著加快,漲熱了臉和耳朵。
有點可憐……不像他了……
我這麼想著,糊裡糊塗地點了點頭。
就看見陸景川眼睛瞬間亮了,彎著眉眼在我手腕上親了親,笑得狡黠:「你說怕我發現你對我的那點小心思,餘蔚你對我什麼心思啊?」
「靠……你不都猜出來了嗎?還問我幹嘛?」我耳根一紅,果然他就是個大尾巴狼,淨會裝可憐騙人。
「我想聽你說嘛?」他低頭碰了碰我的嘴唇,眼睛亮晶晶的。
太犯規了,我不好意思地將頭埋進衛衣裡:「喜……喜歡你。」
「什麼?沒聽清,喜歡誰?」
陸景川就是故意的,我幹脆自暴自棄,扯著嗓子喊:「喜歡你!喜歡你行了吧!」
「行,我答應你的告白了,男朋友。」
靠,他怎麼這麼不要臉啊!
我目瞪口呆,明明先表白的人是他啊!
怎麼就成了答應我的告白了?
愣神之際,陸景川又在我臉上親了幾下,用力磨了下耳垂,「這麼喜歡玩捆綁,今天晚上把你那破領帶拿過來,咱們試試其他地方。」
「那什麼……我不喜歡玩啊……」
「我喜歡。」
陸景川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
我突然預感今晚可能會不太妙,想逃。
「……」
10
陸景川的暴躁上學日記。
軍訓第一天,煞筆學校強制住校,多了兩個聒噪的室友,還有個不愛說話的小烏龜。
軍訓好熱,太陽好大,來個後羿。
好煩,兩個室友話好多,嘰嘰喳喳的。
感覺像養了一屋子麻雀。
還是小烏龜好,話少,人長得也乖。
軍訓第三天,熱得吃不下飯。
小烏龜給我拿了家鄉特產,是盒糕點。
說話聲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哼哼唧唧的。
原來他叫餘蔚啊,名字和他很搭。
點心也甜甜糯糯的,還挺好吃。
兩個室友也沒那麼聒噪了。
住校也還行吧。
軍訓第七天。
餘蔚送了盒巧克力給我。
嘖,誰愛吃這種苦不拉幾的東西。
算了,還是收了吧,膽小怕他背地裡哭。
!!!
靠,有病啊,誰讓他替我亂收東西的。
真有病,一杯倒還黏人,都快鑽我懷裡了。
行行行,道歉我接受了。
別他麼撒嬌了。
第十天。
哥長這麼帥,被男人喜歡上也正常。
但你踏馬能不能別天天跟個變態似的,見了我跟那八百年沒吃過飯的難民似的,還踏馬溜進宿舍偷拿我的衣服。
真不虧是學藝術的, 我看他長得挺抽象。
跟武夷山上竄下跳的猴子似的。
沒忍住,爆揍了他一頓。
同性戀什麼的,別踏馬惡心人了。
第二十天。
餘蔚好像在躲我,他不理我了。
那晚他都那樣撒嬌了,為什麼隻和其他室友說話聊天, 不搭理我!!!
有病,眼神絕對有問題。
哥這麼帥,比那兩隻麻雀強多了。
……
算了, 還是原諒他吧。
畢竟,像哥這麼十全十美的人不多。
第四十天。
好煩,想創死這個世界。
餘蔚說我太浪費了,衣服都是次拋。
第四十五天。
宿舍的洗衣機響起來跟拖拉機似的。
瑪德, 究竟是誰發明的洗衣服。
天殺的,老子要殺了他。
衣服難道不應該都設計成一次性的嗎?
第五十天。
餘蔚非要教我洗衣服, 怄不過他。
算了,勉強學學吧。
洗衣服這麼簡單,誰不會啊?
第八十天。
體育隊有人向我打聽餘蔚,說他長的蠻好看的, 腿長還白淨。
我點頭附和, 然後默默給他穿小鞋。
簡直有病,闲著沒事偷看別人的腿幹嘛?
第八十五天。
完犢子,我也有病了。
都怪上次那人, 提什麼不好, 非要提腿。
搞得我這兩天老是偷瞄餘蔚的腿。
太猥瑣了。
第九十天。
靠, 他怎麼洗澡不關門啊???
萬一被其他人看到怎麼辦?(怒)
不過…~
嘿嘿嘿, 餘蔚真挺白淨的。
不止腿。
第一百天。
體育隊那人竟然是變態男同!
他今天向我打聽餘蔚有沒有對象,說是想追他, 讓我幫忙問問他喜不喜歡體育生。
不是,他有病啊, 尿是啞光的嗎?
找對象不能光看別人的條件。
也得看看自己的條件。
第一百二十天。
睡得迷迷糊糊的, 被人吵醒了。
看見旁邊躺的餘蔚, 以為是在做夢。
嘴巴軟嘟嘟的,看著就挺好親的。
親上去發現,確實好親。
第一百二十一天。
不是做夢, 餘蔚夢遊了!!!
偏偏陸景川不自覺,手直接貼在我額頭上。
「老第」算了, 懶得拆穿他。
第一百三十天。
天怎麼還不黑呢?
餘蔚怎麼還不過來呢?
翻來覆去,抓耳撓腮,翻來覆去。
絕不是想他想得睡不著!!!
純失眠(哭)。
第一百四十天。
完犢子,親他的時候太用力, 嘴破皮了。
我說是小烏龜偷親我,他會信嗎?
算了,不管了。
先倒打一耙吧。
第一百四十二天。
確診同性戀。
喜歡餘蔚。
很喜歡。
第一百四十五天。
喝酒裝暈嘬老婆脖子, 我嘬嘬嘬嘬。
靠, 我都裝睡了, 老婆竟然不親我。
行吧,自制力真高,不虧是我老婆。
嘻嘻, 裝醉親到老婆咯,還伸舌頭了。
不嘻嘻,老婆嚇傻了。
隻能裝斷片了。
第一百五十天。
老婆喜歡玩捆綁 play(流口水)。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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