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素素被駁得啞口無言,抬手又要打,卻被我擒住手腕攔下。
「我沒記錯的話,妹妹如今還沒嫁入這府裡。怎麼就敢動手管教我的人了!」
話一出口,我的耳光也已經抽出,實實在在地還了她一記。
「陸玲瓏,你敢動手……」
見心愛之人被打,敖遠氣急敗壞,抬手就準備要教訓我。
7
「三殿下一年未歸,歸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毆打夫人。還真對得起龍族的教養,對得起府中上下的臉面。」
安梨一句話便將敖遠抬起的手掌控在了當空,他心知,這一巴掌落在我臉上,於他名聲絕對是萬劫不復。但一隻手已經抬起來,就這麼怯懦地放下,又覺得臉上無光。
所以,敖遠揮手,這一記巴掌又落到了安梨的臉上。
「這就是你調教的丫頭?一點兒規矩都不懂。」
安梨是我唯一從青丘帶過來的丫鬟,真正的親如姐妹,敖遠的這一巴掌,與打在我臉上無異。
我當即便想一巴掌打回去,但殘存的一點點理智告訴我,龍王的和離書百日之後便能下達,我最好不要再生事端。
理智一再告訴我要忍,可我最不擅長的就是忍耐,強逼著自己做最不擅長的事情真是煎熬。
我握緊的拳頭最終隻能狠狠砸在臺幾上,胸中義憤難平。
「怎麼著?你還有脾氣?想動手不成?你倒是打我呀!」
見我憤恨難平,敖遠依舊出言不遜。不過我覺得他這句話說得沒錯,我是真的想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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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受了他的可行性建議之後,我果斷地甩了他一記耳光,然後緩緩道出四個字:
「臣妾遵命。」
我這一巴掌不僅是把敖遠打傻了,餘素素、婆婆、小姑子也都被這景觀驚呆了。
寂靜了一個漫長的片刻之後,婆婆才緩過神,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倒翻天罡,大逆不道啊!我要到龍王面前告你,告你忤逆叛夫。」
「去吧。您最好把前因後果都說清楚了,讓龍王好好斷一斷,是非曲直,禮義廉恥。」
最後四個字一字一頓,就如摔在餘素素臉上一樣,她頓時氣急敗壞質問起我:
「你指桑罵槐,說誰不知廉恥?」
「我說的可是禮義廉恥,怎麼到你耳朵裡就忘了禮義,隻剩廉恥了!」
8
論口才,他們幾個綁在一塊也不是我的對手,被我說得一個個出氣多進氣少。
隻有一介武夫敖遠,眼見自己家人愛人被人罵得體無完膚,舉手便準備再次武力鎮壓。
這一次,我打算在他擅長的領域擊敗他。讓他知道什麼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
我一手擒住他落下的手腕,生生將他的手臂控在半空,任憑這個莽夫如何較力,都挪動不了半分。
「三殿下是沒吃飽飯嗎?領兵打仗就這點兒氣力?」
我一把推開敖遠,就見他一張臉憋得青紫,想必心知不是我的對手,卻又生生咽不下這口惡氣。
三位女眷看到海巡將軍敖遠都沒能以武力討到便宜,也看出我的實力,今天要是非爭個輸贏,難免都要吃些拳腳了。
我一舉鎮住了所有人,當場又出現了難得安靜的瞬間。
「你們想要告狀便去告,不要再打擾我悼念青丘已故亡靈。龍王諭旨悼念百日,今日起全府上下素食簡裝。」
小姑子錦衣玉食慣了,一聽我說要素食簡裝百日,立馬頂嘴道:
「龍王說悼念百日,可沒說要素食簡裝。」
她說得也沒錯,有理有據。
「安梨,告訴管家,百日之內府上所有開銷都要經過我的批準。沒有我的籤印,一分錢也不能支出去。」
敖遠府上早已經敗得幹幹淨淨,所有開銷都靠著我的嫁妝和買賣,隻要我喊一聲停,想吃肉他們隻能自己出去撿貝殼了。
可惜敖遠剛剛回府,還沒搞清楚事情狀況,站在院裡狂妄大笑。
「陸玲瓏,你以為你是誰。這可是我敖遠的府邸,府內上下什麼時候輪得著你發號施令。」
府內原先的僕人家丁早就跑的跑散的散,如今這些都是我花錢請來的,他們自然懂得該聽誰的命令。
這三殿下府早就變了天,全府上下隻有敖遠還不知道罷了。
「殿下要是有興趣,不妨就試上一試。看看沒有我的籤印,到底能不能從府裡支出銀兩。」
說罷我帶著安梨頭也不回地進屋了,留他們一家四口在院子裡好好反省。
9
我求旨百日悼念,最重要的原因是要利用這段時間轉移我的財產。
有了和離的旨意,敖遠他們家拿不到我的一分嫁妝。但這些財寶終究還是在這海底之中,我想的是把它們運出去,回到地面。
我要用這些嫁妝查出狐族內奸,重振青丘一脈。
這百日之中我不方便外出露面,這件大事隻能交給安梨去辦。
「尚食府負責龍宮衣食用度的購置,每十日率九輛大車出海採買。拿住領隊的蟹將軍就是拿住了出海的運輸線。」
為了能幫安梨順利掌控蟹將軍,我有必要做出一點犧牲,將自己一隻操縱幻術的「狐媚之眼」給了她。
有了「狐媚」的加持,蟹將軍必定會被迷得神魂顛倒,任由安梨擺布。
有了這場見面禮,這百日來敖遠他們多少消停了一些。
不管他多想迎娶餘素素,這百日他都得乖乖等著。
隻是眼看百日之期將近,這對母子又開始蠢蠢欲動了,竟然找我要迎娶餘素素的彩禮。
他敖遠娶妾,彩禮竟然要我正妻從嫁妝裡出,說出去都得讓人笑掉大牙。
敖遠支支吾吾還不好意思開口,倒是我那便宜婆婆人老臉皮厚。
「陸玲瓏,念在你這一年多在府上辛苦操持的份上,你打我遠兒的事情,我就不與你計較了。」
我知道這老太婆絕非善類,這話後邊必有轉折,果然我不開口就等到了她的「但是」。
「但是,不能不罰。素素嫁進府裡的事宜就由你全權負責了,彩禮彩金也都由你出了。」
一剎那我都懷疑是自己耳朵聽錯了,這麼臭不要臉的事情,她是怎麼堂而皇之說出口的。
10
我下意識地回問了一句:「什麼意思?」
老家話真的是臉都不要了,竟然就理直氣壯地說了第二遍。
「你是正妻,手中執掌著府內中饋。花錢的地方當然得你來操持。」
老的既然依舊徹底把面子扔在地上了,我便又轉而問小的。
「三殿下你真是一身的好骨氣,娶親都要拿我的嫁妝來填補。我看著府裡是徹徹底底爛到根上了。」
敖遠被我說得雙臉羞紅,幾欲張口反駁,卻窩窩囊囊吞了回去。
還是我那厚顏無恥的婆婆接過了我的話茬。
「什麼你的我的,嫁進府裡就都是一家人了,彩禮彩金不過就是個過場,你先拿出來墊上,讓賓客們過過眼,我們府裡也有面子……」
她這鬼話誰人能信。我莞爾一笑,接著說道:
「既然是裝裝樣子,讓賓客們過過眼,那就請三殿下白紙黑字給我寫清楚了,借了我多少金銀,多少珠寶。我擔心這東西借出去容易,想收回來就難了。」
一聽我的話,婆婆立馬臉就黑了。
「夫為妻綱,讓你出點錢你還矯情起來了。你到外邊打聽打聽,有哪家妻子是讓丈夫打欠條的,真是有悖人倫……」
然後她又開啟了潑婦罵街的那一套,讓人聽得耳朵都髒。
我不去理她,轉而又向扭扭捏捏的敖遠問道:
「敖遠你自詡為男子漢大丈夫,到頭來娶妾的錢要讓正妻從嫁妝裡拿,傳出去真是夠貽笑大方。」
敖遠羞愧難當,扭身就要走,卻被指天罵地的婆婆給拽了回來。
「陸玲瓏,你是他的正妻,納妾之事本來就是正妻所負責的。而且他是你的夫君,你的錢就是他的錢。」
「那是我從青丘帶來的嫁妝,是我爹娘親故給我傍身的,不是你們殿下府的錢,更不是給餘素素的聘禮……」
敖遠忍不住了,終於開口說道:
「算我借你的,我給你打欠條就是。這些錢財我賺得回來。」
他敖遠不開口還好,敢開口那就別怪我羞辱你了。
11
我立刻喊丫鬟拿來筆墨紙砚,推到敖遠面前。
「足斤足兩地寫清楚,就按照市面的行情付利息。」
「還要利息?你這個妒婦,真是厚顏無恥。」
一聽要利息,婆婆首先就炸了,對我又是一番惡語攻擊。
「怎麼樣?借不起,我也不勉強。」
敖遠一肚子怨氣卻是不敢作甚,提筆就要寫,卻被婆婆生生攔下。
「不能寫,不能寫。白紙黑字,寫了這東西你以後還不被外人嘲笑!」
老婆子拉住敖遠,死活沒讓他動筆。轉而又朝向我破口大罵:
「這個狠心惡毒的嫉婦,我看在你青丘滅族孤苦無依的份上好心收留你,你卻處處刁難離心離德。既然你冥頑不靈,我家遠兒便休了你,嫁妝你一分都別想拿走。」
潛龍城裡確實有這樣的規矩,如果是因為女方犯錯遭丈夫休妻,彩禮是可以不必歸還的。我也是料到他們會用這一招,才利用這百日將財產都轉移到岸上。
此時此刻,要緊的寶物都已經出了海底,想要我的彩禮簡直是做春秋大夢。
我一聲冷笑問她道:
「休了我?那我倒要問問,我這一年多來做錯了什麼,讓夫君一歸家來就要休了正妻?」
老婆子瞪大了雙眼,惡狠狠地開始給我編制罪名。
「你苛責長輩,忤逆不孝……」
一年多來好吃好喝好相處,她自己都說我比她親閨女都親,現在一轉臉便是忤逆不孝了。
「你控制府中財帛,阻撓夫君納妾……」
府裡已經窮得隻剩下一副空殼,連大門外的匾額都是我花嫁妝修繕的,這種倒貼錢的控制,誰願意幹似的?
阻撓納妾?我可沒有。他要是有錢愛娶幾個娶幾個,要我出錢給他娶媳婦真是滑稽至極。
「你嫁入府內一年有餘,未育一男半女,此為大不孝……」
這罪名就更不著邊際了,我嫁進來的時候,全府上下還在給敖遠辦喪事呢。我要是真的生出個一兒半女來,豈不是綠帽子扣他棺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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