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025-03-17 17:03:023778

謝家少將軍為與母親怄氣,向皇上請旨將我賜婚於他。


我姿色平平,家族落魄,於權於色都沒有聯姻助力。


而少將軍出了名的喜好美色,後院美妾成群。


所有人都等著我笑話,看我如何被謝家羞辱。又眼巴巴盯著我的位置,等我摔下來後給旁人讓位。


他們不知道,美人如雲煙,隻有聰明女人才能在高宅大院活到最後。


將門主母這位置,我坐定了。


1.


謝家世子謝景軒,年二十五,尚未有一妻一子,卻有一批寵妾。


謝家母見謝景軒絲毫沒有收心的打算,便決定向聖上求賜婚,好將謝景軒的心定下。


謝景軒知道後同謝母大吵了一架,最後先謝母一步,前去向聖上求賜婚。


隻是對象是我——落魄家族的女兒。


父親原本官居二品,在京城也是名聲赫赫。


我及笄那年,上門求親的官家子弟踏破門檻,而父親心高氣傲,一個都瞧不上,最終挑來挑去,定了與我青梅竹馬又門當戶對的江家江容斐。


後來父親因為在朝堂上剛正不阿,多次得罪聖上,被聖上找了借口勸回家養老。


朝廷上徹底沒了我家身影。


父親原本的同僚迅速不再與我家來往,而與我訂婚的江家也馬上解除了婚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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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算來,我不僅出身落魄家族,還是被退過婚的女子。


母親知道聖上賜婚後憂心忡忡,常來我偏院勸我說:「瑾兒,你要是改主意了不想嫁,就同母親說,母親去太後面前替你說情。我沈家再不濟,也不能讓長女嫁過去受人羞辱。」 外面那些風言風語,母親也沒少聽見。


我衝母親笑了笑,拉過她的手寬慰她說:「母親說的哪裡話,我嫁過去謝家哪是受人羞辱,這已經是極好的婚事了。」


「更何況,父親對此事頗為上心,若是退婚,往後母親在父親面前如何自處?」 父親被聖上冷落後,時常在家責怪母親。


他怪母親沒能給他生育一個兒子,讓他培育一個狀元孩兒,否則他何至於辭官後朝廷對他毫無問津。


母親在生我時難產,傷了身子,再難生育。


所以面對父親的指責,母親隻能低聲道歉或是沉默不語。


可明明父親年少時借母親的母家平步青雲,他誇母親是他的貴人。


世事短如春夢,人情薄似秋雲。


曾經的話說過就如雲煙,隨風飄散。


如今我嫁謝家,父親才和緩了對母親的態度,直誇母親生了個好女兒。


我拍了拍母親的手,「母親放心吧,我能處理好。」「倒是母親,我走後,你不想同姨娘她們來往就不來往,找借口稱病就是了,千萬不能委屈了自己。」 母親點點頭,嘆了口氣。


作為一位母親對孩子的掛念永遠放心不下,所以我也不再多勸。


但謝家我必須嫁,為了自己和母親。


隻有在謝家混好了,父親才會重新正眼看母親,而那些曾經嘲笑過我的人才會把他們眼裡的輕視變成嫉妒。


所以謝家主母這個位置,我坐定了。


2.


從決定嫁進來那刻起,我就做好了時時被刁難的準備。


新婚當晚,謝景軒的一名喚雲薇的寵妾以心慌為由,將謝景軒叫走了。


從雲薇的奴婢進來傳話再到謝景軒離開,他都沒有對我說過一句話。 謝景軒走後,我扯下紅蓋頭,陪嫁的沁蕊見狀忙慌道:「小姐,你這是做什麼!」「快戴起來,新婚當夜,新娘是不能自己扯蓋頭的。」 我擺擺手,「他不會回來了。」 從他決定走的那刻起,就不會回來了。


我坐到梳妝鏡前,一一卸去頭上的頭飾。


直到我後半夜臨睡,雲薇身邊的婢女才來告知我,「少夫人,雲小娘身子不適,將軍宿在那了,叫奴婢前來傳話,讓少夫人早點歇息。」


這個點了才想起來我。


我點點頭,應了聲知道。


婢女走後,沁蕊替我打抱不平,聲稱明日那雲小娘來敬茶時要她好看。


我搖搖頭拒絕。


如今進了門,這種紛爭以後隻多不少,小打小鬧的也不必放在心上,最重要的是摸清這府裡的底細,還有先得到謝景軒的注意。


無論如何,他都是這個家的主人。


翌日,我早早起床去給謝母敬茶。


滾燙的茶水直接倒進杯中遞給我,燙得我忍不住蹙眉。


我畢恭畢敬給謝母端上去,「母親,請喝茶。」 對方看了我良久,最後才點頭。


謝母接過時,也被茶燙得迅速收了手,幸而我還端著,才不至於讓茶杯掉落。


我出聲提醒:「母親,這敬茶接了就要趁熱喝一口,方成禮儀。」


謝家對外,最在乎禮儀了。


謝母被我噎了一句,頓了下,伸手接過,迅速喝了一口。


茶杯放在桌上的聲音有些響,聽得出來端著的人放下它有些急切。


給謝母敬完茶後,我便等著眾多妾室來給我敬茶。


然而到點了也不過來了兩三個人,隨意敬完茶就走了。


而謝母看著,隻是輕飄飄說一句不能如此無禮,沒有責罰的打算。


她雖不喜歡那些小妾,但也看不上我。


後腳陸陸續續來人,也都敬了杯茶就走了。


期間來了位叫許雨笙的小妾,甚至沒有向我敬茶,隻是喊了我一聲,便帶著謝母走了,絲毫沒有將我放在眼裡,但我坐著,毫不生氣。


直到快午時,湘雲館裡那位才趕來。


巴掌大的小臉出現在我面前,臉上帶著承歡後的羞澀和得意。


對方朝我微微彎腰,「妾身雲薇拜見夫人,今日有事來遲,還請夫人恕罪。」


我擺擺手表示不必,「昨日聽聞雲妹妹身體不適,本想勸妹妹別來了,但禮不可破,還是勞煩妹妹來一趟了。」


雲薇聽完,客套地回了我幾句感謝的話,順帶顯擺謝景軒對她的偏愛。


我聽著面上帶笑,一言不發。


無妨,來日方長。


3.


我費了點時間摸清了謝家的底細。


如今府裡管事的是謝母從母家那裡給謝景軒挑來的小妾,喚許雨笙。


她在侯府裡仗著謝母撐腰,又掌管大權,除了謝母和謝景軒,旁人都不看在眼裡。


其次府裡最得意的就是謝景軒現下最寵的美妾雲薇。再往下是跟了謝景軒多年的貼身婢女夏虞,在同謝景軒歡好後被謝景軒抬為侍妾。


除這三人外,府裡其他侍妾謝景軒隻是想起來偶爾去去。


據廚房做飯的嬤嬤說,一次家宴吃飯時,謝景軒甚至將幾名小妾的名字叫混。


謝景軒本人的底細倒是容易打聽得多。


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在謝將軍下葬不到七天,謝景軒就去紅樓飲酒作樂一整夜,將謝母氣得臥床一個月。


我聽完一番話,給嬤嬤塞了點銀子,心裡有了主意。


4.


等謝景軒自己來找我,怕是沒戲,所以隻能我主動出手了。


夜晚的花園,靜謐一片。


我換了身輕便的衣裳,拿著小燈籠在花園裡捉蛐蛐。


這是去雲薇湘雲館的必經之路。


遠處的身影對我喊了一聲,「是誰!」 我假裝慌了腳步,丟下燈籠躲到一旁。


沒多久,謝景軒已經提著燈籠來到我面前。


我蜷縮在假石旁,借著燈籠抬頭,看向他。


新婚當夜他沒掀蓋頭,眾小妾敬茶時他沒來,家裡眾人吃飯時他在外流連忘返。


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他肉眼可見地愣了幾秒,隨後才問我:「你是誰?」 我起身小聲回答:「妾身沈氏,給將軍請安。」


他反應過來,面前的沈氏是他娶的那個沈瑾。


他又問我:「這麼晚了,你在這做什麼?」


我回他:「妾身聽見這花園裡的蛐蛐叫得大聲,想來應該是個打架的好手。」 他半信半疑地看了我一眼,「那蛐蛐呢?」


我沒答,默默伸手遞出去一個小罐子。


小罐子裡躺著隻青褐色的蛐蛐。


謝景軒伸手接過,順帶碰到了我的手。


我急匆匆要收回,卻又被謝景軒拉了回去。


他握著我的手不放。


這夜,謝景軒宿在我的錦花苑。


5.


第二天謝景軒從我這錦花苑離開後,沁蕊就來傳話說:「夫人,湘雲館那位和其他人今日都早早來了,在外面等候請安。」


「我知道了。」


我緩緩起了身,來到正廳。


底下一群人,敬茶那日沒來齊的人,今日都齊了。


見我來,有的行禮,有的坐在椅上不動。


昨日被我截了人的雲薇是不動的那個,見我坐下後,小聲罵我道:「下賤的狐媚子,就會使些下賤功夫勾引人。」


她忘了,我成親當日是誰將謝景軒叫走。 我迅速斂了笑色,「雲薇,謹言慎行。」


「你既嫁入謝家,說話便代表了謝家,如此粗鄙不堪的話,你也能堂而皇之地說。」


我冷冷瞥了對方一眼。


對方被我一呵,抖了抖身子。


底下的其他人一聽,也噤了聲。


下面十幾人,除了謝母帶來的許雨笙,常年在謝景軒身邊伺候的夏虞,其餘人都是青樓出身。


謝景軒除了美色以外,其餘都不挑,一堆魚龍混雜,禮儀水平也都參差不齊。


我掃視了一眼,再次開口:「大家一同伺候將軍,將軍有時候顧此失彼,爭風吃醋也合乎情理,這便不多計較了,但若是為了爭風吃醋說些或做些見不得人的,便是掌嘴處置了。」「雨笙姐姐先我一步入府,管理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已有兩年,如今我剛來,一切還要靠姐姐多加幫忙,若是以後她們再說些不三不四的話,還望雨笙姐姐幫忙處理。」 我笑笑看向許雨笙。


對方喝著茶,點點頭回我,連眼神也不願多給。


是個高冷性子。


6.


此後謝景軒一連多日宿在我這邊。


他心情好時來,我就拿出小玩意同他玩。他心情不好時來,我就在一旁勸慰他,幫他罵人,哄他開心。


他說:「瑾兒,唯有你最懂我心。」


我含羞低頭。


專門查的底細,能不懂嗎?


但我要的不是謝景軒的寵愛,我要的是孩子。


他的寵愛如過往雲煙,穿了衣裳就能不認人。


隻有孩子是最要緊的,我懷了孩子後才能徹底站穩腳跟。


可一連幾月的恩愛我遲遲懷不上。


我開始有些著急了,心想是不是謝景軒不行,否則他寵愛那麼多小妾,怎麼可能一個孩子都沒有? 正當我尋思要不要使些手段時,外面來人通報說江家公子江容斐從江南回來,來看望謝景軒。


我家道中落後江容斐就退婚,而後找了借口雲遊,如今我成親了,他倒是回來了。


我應聲前去接待江容斐。


看到我,他肉眼可見地愣了愣,隨後向我問好。


「夫人好,請問謝景軒世子可在?」


我搖頭,「你來得不巧,他今日出門去了,若是你有事可以交代我,我替你傳話就是了。」


對方得了回答點頭,卻沒有走的意思,坐下跟我闲聊。


但我無心同他闲聊,隻想趕緊送客。


對他說:「江公子若是無事,我便不多留了,還有要事在身,先告辭了。」


然而不知道我話裡哪一句說得不對,他忽然問我:「瑾兒,這半年,你過得可還好?」


在兄弟家叫兄弟妻子小名,這江容斐怕不是有病? 我正要厲聲呵斥無禮,卻聽見另一道聲音。


「容斐,你跟我夫人情誼不淺啊,如今她出嫁了,你還喚她小名。」


我聞聲轉頭,看到了江容斐身後的謝景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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