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手裡提著給我買的酥糕,臉色陰沉。
我匆匆起身去迎接謝景軒,拿過他手裡的酥糕,找了個借口便離開。
再待下去對我沒有任何好處。
7.
晚間,我得到消息,謝景軒今日不來,留宿湘雲館。
按照往常,我也不理會還樂得自在,但今日情況特殊,他不能不來。
我穿了件單薄的衣裳在湘雲館的路上等謝景軒。
看到我,謝景軒冷哼一聲推開我,要從我身旁過。
我踉跄一下,跌落在地,拽住他的衣袖。
看向他的雙眼噙著淚水。
以前父親那些姨娘用的招數,沒想到有一天我也會用上。
我含著淚水,直直看他。
最後他黑著臉將我從地上抱起,折身去了我的錦花苑。
這夜的謝景軒又兇又狠,然富貴險中求,不久後我懷孕了。
得知我懷孕時,謝景軒剛從外面輸了錢回來,正要一通發作,我先聲告訴他,「將軍,我懷孕了。」 謝景軒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高興得不得了,抱著我直轉圈,最後還是謝母開口,「行了,小心摔著。」
謝景軒連連應聲,小心翼翼把我放回椅子上。
Advertisement
然而這喜悅也不過幾日光景。
幾天後,謝景軒照樣在外拈花惹草,隻是每天晚上來我這待上一待,走個過場。
他在外與紅衣女子打得火熱,而我在府裡小心翼翼地保胎。
今日給我送安胎藥的是一名沒見過的婢女,我多留了個心眼問道:「你是在哪伺候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你?」 對方回我:「回少夫人,奴婢是新來的。」 她將安胎藥在我面前放下,收了食盒人卻沒有要走的打算。
從前來的其他人放下藥就走。
我心有疑惑,緩緩端起湯藥,發覺安胎藥味道聞著跟往常不一樣。
從前在府裡為了跟那些姨娘鬥,普通常見的醫藥我略懂一二。
今天這安胎藥的味道明顯多了一味藥材,聞著就令我不舒服。
我抬頭重新看向那名婢女,「誰派你來給我送藥的?」
她說:「回少夫人,是管事的姐姐,她讓我過來的。」 管事的,是許雨笙。
我聞言不答,抬手喝了好幾口。
不管這藥是不是許雨笙派人送的,這藥我都要喝。
送上門的管事權,不能不要。
幾口下肚,我頓時覺得肚子絞痛。
「快……快叫郎中。」 隨後我暈了過去。
8.
等我醒來時,謝母和宅院裡的眾小妾都在我院裡,連在外的謝景軒也被叫了回來。
來給我診脈的郎中說,我的保胎藥裡加了滑胎的藥物,若是再多喝幾口,隻怕孩子就保不住了。
郎中話說完,許雨笙就過來說送藥的主謀已經抓到了,是府裡一個小妾,因嫉妒我而下狠手,問謝景軒如何處置這小妾。 我聞言看向謝景軒。
他隻說了一句話:「孩子無事,打幾頓大板,丟出去就是了。」
這個責罰如他的語氣一樣,輕飄飄。
我的心微微沉下去。
想要的,永遠隻能自己爭取。
我小聲開口:「將軍,為了避免以後發生類似的事,我想以後安胎藥自己抓,在小廚房裡煮,侍候的人員自己管。」
所有人都看向我。
這句話的另一個意思是我要跟許雨笙分權了。
她先聲開口拒絕,「不行,若是分開管,銀子難算,人手難管。」
謝母也在一旁幫腔說:「是啊,雨笙管理這麼大個府邸本就不易,如今再分管,若是人人都這樣,得給雨笙添多少麻煩。」 隨後她開始指責我。
「孩子保住了就行,往後你自己注意點,別什麼都吃。」 我回她:「但那婢女說是雨笙姐姐送來的,我才喝,送來了我不喝,傳出去要說我擺架子,對小妾態度不好。」「如今單獨安排,一是為了安全,二是顯示母親對孩子的重視,樹一個模樣,傳出去也可以贊美母親的有心。」
話落,我從謝母處轉頭看向謝景軒。
這個家,始終他才是主人。
他無言看著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像是要看出什麼。
最後他點頭,「都按你說的辦。」 許雨笙的臉色變得難看,忿忿不平地走了。
謝母臉上也有些不悅,但終是什麼都沒說也走了。
其餘人見狀也沒多待,房間裡隻剩我和謝景軒。
他看著我,忽然開口:「我聽說沈家長女知書達理,多才多藝,在家時連醫書都看過。」 我心一跳,抓他衣袖的手一松。
他繼續說:「是最近胃口不好導致對味道都無感了,所以才連藥被換了都感覺不出來嗎?」
我低頭應他:「將軍,虎毒不食子,更何況人。」
他點頭,「是,所以最後我依了你。」 話落,他起身從我房間離開。
9.
從安胎藥一事後,我便慢慢抓著府裡的管事權。
隻要跟我養胎有關的,無論是吃穿用度,我都要過問。
我和許雨笙算各佔一半權。
不同的是,她除了那一半權,什麼都沒有。
私下裡碰了我,她總會酸我幾句。
我笑笑回她:「除了肚裡的孩子,我也沒辦法靠別人,不像姐姐,能得母親重用,將這麼大的家業交給姐姐。」「我時常心疼姐姐那麼忙,別說留時間侍候將軍了,姐姐常常深夜未睡,頭發都熬白了,臉都熬黃了。」 許雨笙被我嗆得臉一陣青,一陣黃,憤憤走了。
而後沒多久我就聽聞許雨笙去找謝母鬧,要謝母將管事丟給別人。
「我要去伺候將軍,我不要再管事了!」「姑母你看看,我為了管事都熬白了多少頭發,臉色熬黑了多少。
「若不是天天管著這些賬本,我怎麼可能沒機會伺候將軍,將軍怎麼可能不來我這,又怎會被沈瑾懷了孩子,捷足先登!」
這些是許雨笙原話,一字不差。
此後,許雨笙有意丟管事,我有意接。
沒多久,府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隻剩我管,謝母再不願也沒辦法,她沒時間和精力再去找另一個人來接手了。
而許雨笙撒手後,一門心思撲在怎麼討好謝景軒上。
可她來了兩年,謝景軒已經沒了新鮮感。
舊人永遠爭不過新人。
沒多久,謝景軒就多納了一位名叫馨蘭的青樓女子。
除了偶爾宿在我這外,其餘時間謝景軒都在雲薇或馨蘭那,偶爾叫她們兩個一同陪侍。
底下的其他人不悅,常叫我做主,我隻是口頭上警告雲薇和馨蘭,做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我而言,隻要我的孩子平安生下來,其他我都無所謂。
在這府裡生存下去的唯一原則就是,除了保住性命往上爬,其他的沒有任何意義。
10.
我管事後,府裡便清淨多了,隻要沒有大事,其餘時間我都可以安心養胎。
然而我忘了一個人。
謝景軒才是這府裡最愛鬧事的。
就在我即將臨盆的當月,一批官兵直闖謝府。
無論我問什麼,一堆人就是不回我,一個勁地往屋裡闖。
謝母急匆匆從房裡跑出來,而不少小妾被嚇得大哭。
府裡瞬間雞飛狗跳
我翻出當年從太子手中贏下的長鞭,朝要進屋一個人打去。
「啪!」
鞭子抽在手臂上,發出清脆聲響。
男子迅速倒地,抱著手臂哀嚎。
「都給我出來,誰再敢硬闖,下場就如他一樣!」
我拿著長鞭,一一掃視過停下腳步的官兵。
領頭的是謝家對黨,林家公子林衍。
他迅速提了劍朝我走來,「謝夫人,你這是要阻撓我們查案?」 我冷聲道:「林將軍查案歸查案,起碼也得說清楚查的什麼案,要查什麼東西,進了門一言不發就隨意翻箱倒櫃,把我謝府當什麼了。」
對方聽完發出一聲輕蔑的笑聲,「查的什麼案?查的謝家少將軍謝景軒投敵叛國案!」
什麼?!
近日京城重查奸細,謝景軒究竟做了什麼蠢事居然能跟這種事扯上?
我半信半疑看著林衍。
他得意洋洋開口:「昨日,萬盛酒樓包間搜出奸細,想必大家都知道。「但你猜怎麼著?我們的謝少將軍前腳也去了那個包間,酒樓裡的掌櫃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剛剛,我們抓了謝少將軍準備問審,現在來搜府找證據。「說得夠清楚了嗎?謝夫人可以讓道了吧?畢竟好狗不擋道。」
怪不得謝景軒今日這個時辰還沒回來,居然已經進了牢獄。
林衍現在來,應該還沒有陛下聖旨奉命搜府,還有些時間可以想應對方法。
我穩了穩心神,正要開口,就聽見身後響起一片驚呼聲。
「老夫人,你怎麼了?」「老夫人!」「老夫人暈過去了,快來人啊!」 回頭看去,謝母已經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可如今不是顧她的時候。
我理理思緒重新開口:「林將軍查案,我一個婦人自是不敢過問,可林將軍也說了,我家將軍剛進牢獄,林將軍就來了,那不是意味著林將軍沒有奉命搜查謝府?」「如今我家將軍是否通敵叛國還沒定論,可林將軍沒有按法辦案,硬闖謝府可是板上釘釘,若是查出來我家將軍清白,林將軍該如何辦?」 我衝對方微微一笑,「我知道林將軍辦案心切,讓林將軍空手而歸也不合適,不如林將軍將我帶走,押著我去官府。」「我如今肚裡還懷著我家將軍的孩子,若是我去,我家將軍看在孩子的份上,定是有什麼招什麼,林將軍意下如何?」
對方思索了會,點頭應我,「行,那就勞煩謝夫人跟我走了一趟了。」「收兵!」
我正要跟對方走,忽然跑出來一個人攔在我面前。
「不行,少夫人你不能去,你如今臨盆在即,怎麼可以去那種地方。」
11.
我看清攔我的人,是夏虞。
我從沒想過她會出來攔住我,一時有些意外。
她接著說:「我伺候了謝將軍多年,與謝將軍情誼也算深重,林將軍若是要拿人,拿我就好,一樣可以問審。」「我家少夫人臨盆在即,不便走動,還請林將軍體諒。」
夏虞言語懇切。
我一時有些動容。
送來解藥苦的甜糕,一針一線做的孩童小鞋,故意落在錦花苑給我解悶的話本子…… 夏虞一直將我和孩子放在心上。
但她的請求沒能得到林衍的同意。
「你從哪裡來就滾哪裡去。」 話落推開夏虞,要扯著我離開。
夏虞又馬上攔住他,「你少拉拉扯扯,若是我家少夫人出事了你如何擔當得起!」「我不自己去,那就陪同少夫人去。」
她拉了我的手,叫了府裡的馬車帶我離開。
馬車上,夏虞握著我的手同我說:「少夫人你別擔心,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不會有事的。」
看向我的眼神真摯。 我衝她莞爾一笑,緊緊握著她的手。
「我信你。」
牢獄裡,我見到了徹夜未歸的謝景軒。
看到我,他先是一愣,隨後低頭說:「此處髒亂,夫人不該來。」
「夏虞,帶夫人離開。」「如果我不來,你能解決嗎?」
我扶著腰,面色嚴肅看著謝景軒。 他沉默不語,躲開我的眼神。
我何曾想來,可我不來如何處理? 謝景軒無論是否真的做過叛國一事,這件事隻能是假的。 至少在我撇幹淨關系前必須是假的。
我耐著反胃的衝動,詢問謝景軒昨日發生了什麼。
他一五一十同我說。
他昨日隻在怡紅樓喝酒,路過了萬盛酒樓而已,根本沒進去更別說進什麼包間。
聽完我有了眉目,叫夏虞回去拿東西。
待會問審,我倒要看看是誰在撒謊。
12.
「回大人,小的清清楚楚看著謝將軍進了那包間,隨後離開。這件事酒樓裡的其他小二也能證明,他們都看到了。」「小的在京城開酒樓多年,最講究誠信,小的話絕沒有假!」
萬盛酒樓的掌櫃說得有板有眼。
我聽完隨手指了個小二,「你昨日看到我家將軍進你們酒樓,還進了包間是不是?」
對方點頭,「是,小的看謝將軍的臉看得清清楚楚,絕不會認錯人。」
熱門推薦
"我是一個聲名狼藉的 Beta。 親生父母說我早就有數不清的 Alpha 情人,弟弟說我嫉妒他是 S 級 Omega,屢次陷害。 網友每天除了罵我,就是猜我又勾搭上了哪個金主。 多年好友的頂流說我自甘下賤,不配當他的朋友。 他們都希望我滾出娛樂圈,不要髒了他們的眼。 好。 我擦掉濃妝,穿上了帝國首席檢察官的制服。 「肅清計劃,從娛樂圈開始。」 那些陷害過我的人,都是讓我高升的功勳章。 "
"室友喜歡測試狂躁症男友。 約會遲到三小時,直到男友發瘋才施施然出現。"
"母親葬禮那天。 老婆借口出差回不來。"
我是財閥少爺的助理,暗戀他多年。他身邊從來不缺男人。少爺訂婚那天,我遞上辭呈。 他的死對頭立馬給我發了 offer。 我陪新老板出差,飛機被人強勢叫停。 少爺冷眼看著我們。 「許墨,誰準你走了,給老子下來!」
我是黑幫大佬最寵愛的情人。相愛三年,我愛他如命,陪他出生入死。 所有人都叫我嫂子,認定我會是他的妻子。 直到他的初戀被人追殺,他推我出去,替那個女孩擋了一槍。 他不知道,我懷孕了。 那一天,我被人打中肚子,流產大出血。 他那樣冷血的人,第一次崩潰了。 他跪在地上抱著我,求我不要死。 他說,他愛我。 可是,我不愛他啊。 我真正愛著的男人,是個警察。 五年前,在我們結婚的前一天。 那個男人,死在他的槍下。
我穿書了,不是女主,不是女配,而是 手機裏的 Siri 。還是霸總的Sir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