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用我攢的錢買彩票,中了三千萬。
同一天,我被查出小腿肌肉壞死,需要立刻做手術,否則隻能截肢。
手術費用五十萬,而截肢隻要兩萬。
爸媽很快就有了決定。
「你大哥明年要娶媳婦,得給他買車買房。你二哥成績不好,得送他出國留學。還有你三哥,他年紀小,我得給他留點錢……」
所以,他們隻能給我一萬五。
我被迫選擇截肢保命,可創口再次感染,需要二次手術,但爸媽已經拉黑了我的電話。
我死的時候,爸媽正帶著三個哥哥住進了剛買的新房。
重活一世,我拿著那張攢了好久的五十元,狂奔到彩票店。
這次,我會拯救自己!
1
躺在病床上等死的感覺不太好。
創口一直在化膿,小針扎似的密密麻麻地痛,整宿都睡不著。
再度感染,醫生說需要進行第二次手術。
這次手術費用是一萬元。
我還不想死,就隻能打電話給爸媽,求一個活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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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中了三千萬,有足夠的錢給大哥買房子,送二哥出國,給三哥留下老婆本。
就算再怎麼重男輕女,應該也能給我一萬元的救命錢吧?
再不濟,我可以打欠條。
等到我上大學後,可以邊打工邊上學,然後將錢還給爸媽,要利息也沒關系,我可以一點一點還。
總之,我想活下來,無論用什麼辦法都好。
電話打通——
我小心翼翼提出了自己的訴求,可換來的,卻是爸媽和三位哥哥的謾罵。
「許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了什麼主意!
「這些錢都是留給你哥哥們的,作為你父母,給你一萬五做手術,已經是很對得起你了。
「還要一萬塊?你那是用金子做的腿嗎?嬌氣得不行,肯定是醫院想騙錢,你趕緊出院,別一天到晚惦記你哥我的錢!
「……」
無論是白眼狼、還是賠錢貨。
又或者是那句:該死的命,救也救不回來,還不如早死早超生,省得浪費錢。
總之,罵得很難聽。
而我也徹底明白,想讓我那重男輕女的爸媽,再拿出一萬塊來給我做第二次手術,比登天還要難。
念著那一丁點的血緣。
或者可以說,是怕街坊鄰居戳他們的脊梁骨,最後丟了三個寶貝兒子的名聲,才在第一次手術前,施舍似的給了我一萬五。
給的時候,還滿臉舍不得。
「我看你是我們的女兒,我才把這個錢給你的。你得記住我們和你三個哥哥的好,以後要報恩,得當牛作馬……」
兩萬塊的截肢費用,他們特意給一萬五。
隻因為過年時,唯一心疼我的姥姥,不想看我被爸媽逼著輟學打工,就偷偷塞給我五千塊錢,讓我當作以後上大學的費用。
但爸媽還是知道這件事。
他們覺得女孩子手裡不需要有那麼多錢。
也可以說,女孩子上大學純粹是浪費錢,還不如早早畢業,混個高中文憑嫁人生子,往娘家拿回一份彩禮錢,然後貼補家裡的兄弟,就算是孝順了。
但我不想過這樣的生活。
爸媽討要不成,就打了我好幾次,想讓我將這錢給拿出來。
至於我那三個哥哥,則排排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我挨打,卻沒有一個人肯為我說一句話。
我扛住了打,還把錢藏得很隱秘,隻因為我想上大學。
可惜——
這筆錢,最後還是被我拿出來當了手術費。
一萬五是極限,更別提在說完這件事後,他們就不願意再接我電話,沒有人再管我的死活。
面子工程已經做完,就算街坊鄰裡有議論,他們也大可推辭我命不好。
所以現在,我隻能在病床上等死。
「許棠,你這腿不能再拖了。必須立刻進行手術,否則別說你的腿,你連小命都保不住!」
主治醫師又忍不住來找我,試圖勸說我趕緊進行手術。
「好的,我會盡快通知家長的。」
我乖巧地點頭,但是我現在很清楚,沒有用的。
我低頭看著手機,微信朋友圈裡,爸媽和三個哥哥拍了一張大合照,背景是一處很高檔的銷售樓。
配字:帶著三個寶貝兒子來買房,我們真是天底下最疼愛孩子的父母了!
我沒忍住笑了起來。
隻是笑著笑著,又突然間笑出了淚,怎麼也止不住。
覺得有些諷刺吧。
我雙腿截肢,孤零零躺在病床上,身上已經湊不出明天的飯錢。
可爸媽卻在這時候帶著三個哥哥去買房子。
我沒能堅持太久。
雙腿創面已經惡化到了無法修復的程度,反復感染下,是真的撐不住了。
我最後又給爸媽發了條微信。
可惜,依舊石沉大海。
我死的那天,爸媽帶著三個哥哥住進了剛買的新房裡,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又是一張全家福,還是一如既往地沒有我。
到死,我的家人們都沒想起我。
2
但沒想到,我竟然重生了。
並且重生回到了爸媽中了彩票三千萬的那天。
那時,我剛拿著攢了好久的五十塊錢,打算去書店買兩本復習資料。距離高考所剩時間無幾,我想要繼續衝刺一下,然後考一個好大學。
原生家庭帶來的傷害,我想自己用未來的人生彌補回來。
但怕被爸媽和哥哥們發現,我特意選在晚上八點多出門,一路小心謹慎來到書店,結果還是被許朝撞見了。
「許棠,你哪來的 50 塊錢?是不是從家裡偷的?你把錢給我,我就不告訴爸媽……」
和前世一樣,許朝跟校外的混混打架,結果不僅打輸了,還要給對方老大一大筆錢保平安。
他不敢告訴爸媽,就到處去收低年級的保護費。
可錢還不夠,又恰好在書店門口撞見了想去買書的我,瞬間起了壞心思,打算搶走我手裡的五十塊錢。
前世,我不願意給。
結果拉扯間,剛好撞見了恰好騎電瓶車路過的爸媽。許朝直接惡人先告狀,說我偷家裡的錢。
當初媽媽懷上我和許朝時,用了些手段,直到這胎是龍鳳胎,兒子是頂好的福氣,才勉為其難生下了我,許朝又因為是年紀最小的兒子,爸媽格外偏寵他。
因此對他的話,自然也是深信不疑。
媽媽當即就從電瓶車上下來,當著眾人的面,抬手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也不管四周圍觀的人替我說話,說是許朝先動手的,而是直接從錢包裡掏出了兩張一百元大鈔給許朝。
「我兒子向來最乖了,這次你能發現這個死丫頭偷錢,媽媽很欣慰,這是媽媽獎勵你的。」
說完,她又狠狠瞪了我一眼,接著搶走了我手裡的 50 塊錢。
「你這死丫頭,小小年紀就不學,居然還偷家裡的錢?這錢我沒收了!」
她明明……知道這錢是我攢的。
可還是故意找借口,拿走了那我暑假自己賺錢攢的五十元。隻因為我是女孩子,所以在他們的觀念中,我現在吃的每一口飯,喝的每一口水,都是搶了三位哥哥的。
而那五十塊錢,隨手被他們用來買了 25 注彩票。
中獎號碼是我和許朝的生日。
當然,對於爸媽而言,那僅僅隻是許朝的生日而已。
「一個女娃娃,下賤的命,還過生日?瞧把她給能耐的!」
這是爸媽當初的原話。
……
思緒如潮水湧退,我再次看著面前的許朝,這個模樣同我最為相似的三哥,從小就以欺負我為樂趣。
就像現在,用手掐著我的下巴,另一隻手不斷拍著我的臉,極盡挑釁。
以前怕被他打,也怕被爸媽打。
因為鞭子抽在身上真的很疼,大冬天穿著單衣被趕出家門的樣子也很狼狽,被口口聲聲賠錢貨喊著也真的很難聽。
乖一點,他們隻會討厭我,不會變本加厲地欺負我。
所以,能忍都忍了。
到最後,我孤零零死在病床上,卻沒有人想起我。
哀莫大於心死。
所以重生一世,再次看著眼前討厭的許朝,我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迅速抬腳,然後狠狠一踹。
既然隱忍退讓隻會換來數不清的欺負,那還不如從現在開始就放飛自我,將那些挨過的打全都還回去,把那些難聽的話也罵回去。
做一個,極致發瘋的許棠。
「靠!許棠,你個小賤子居然敢踢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許朝沒有防備,因此被我一腳踹到了地上,雙手撐在水泥地上,蹭破了好大一塊皮,很快就滲透出了血絲。
瞧著他手掌的紅,我心裡是真的很暢快。
從前他最喜歡在背後踢我,好幾次下樓梯時,他故意走在我身後,又在我沒有防備的時候,蓄力猛地一踹。
我從樓梯上直接滾下來,兩條腿都曾骨折過,額頭上還有一道至今沒有消失的疤。
這些,都是跟我血脈相連的哥哥賦予我的。
除去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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