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朝反應過來後,滿眼都是怒火,一副恨不得要搞死我的樣子。
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沒什麼害怕的。
我沒有給他爬起來的機會,迅速跑過去,又狠狠補上幾腳,聽著他痛苦哀號的聲音,我更開心了。
「讓你欺負我!讓你欺負我!」
我很想將這些年所有的痛苦都還給他。
讓他感受一下,小腿骨折後,好不容易才長好,又一次被硬生生摔斷的痛。
也想讓他感受一下,在還沒有長好的腿上,踹著一下又一下,痛苦求饒後,卻迎來的隻是更加肆意的凌虐和狂笑。
但忽然想到,再過兩分鍾,爸媽就會騎著電瓶車路過這裡,到時候一切就又被迫撥回原點。
不行,這樣我又要死了。
我的腿需要五十萬治療,而這也僅僅隻是手術費用。如果又同上一世一樣,創口再次感染,那麼就會面臨第二次手術。
我需要很多的錢!
低頭,我看了一眼手裡被我攥得皺巴巴的 50 塊錢,接著又狠補了一腳,許朝直接痛得蜷縮在地,打了好幾個滾。
我沒猶豫,轉身拔腿就跑,幾乎是一路狂奔。
我記得爸媽中彩票的那個店,也記得彩票上面打印出來的時間。
這次,我可以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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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幾乎是一路狂奔,轉了好幾個街口,才找到那家彩票店。
「我要買彩票,一共買 25 注,彩票號碼是……,我現在就要買!」
我不敢去賭任何的意外。
包括哪怕重生,我知道彩票的中獎號碼,也必須要在這家店,在同樣的時間,買一樣多的注。
我怕這中間有任何的細微不同,都會導致蝴蝶效應,最後我跟這個彩票失之交臂。
我必須要中,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夠保住自己的雙腿,保住自己的這條命。
或許是我長得有些小,彩票店老板沒有立即給我打印,而是狐疑地盯著我:「你成年了嗎?」
我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了身份證:「前天剛成年!」
前天我滿十八歲,家裡買了一個好大的蛋糕,淺藍色的,是屬於許朝的,跟我沒有一丁點關系。
別說吃,我就因為多看了兩眼,被爸媽揪著頭發狠狠甩了好幾個巴掌。
一口一個賠錢貨。
看著身份證件號,確定我成年後,彩票店老板才立刻替我打印地出了彩票。
時間、地點、號碼,甚至那張用來買彩票的錢,都一模一樣。
這是我所能夠做的最大還原。
今天是周四。
現在是晚上七點五十八分,彩票會在九點一十五的時候開獎。
我抓著那張彩票,很快就離開了彩票店,連續穿過了好幾條巷子,來到一個我從前很少踏足的地方。
街對面的店鋪裡,老板正守在電視機前,手裡同樣拿了張彩票。
店裡有不少人,好多人買了一包煙,然後跟商店老板一起守在電視機前,盯著上面開獎,每個人眼裡都露出了不同的神情。
我假裝在店裡買東西,時不時看向電視機屏幕,我想確定沒有意外發生。
九點十五分,開獎結果逐漸公布……
第一個數字,對了。
第二個,對了。
……
最後一個,也對了。
那串數字我熟記於心,看著最後一個數字也對了後,我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避開眾人,我剛想將口袋裡的彩票拿出來看一眼。
結果下一秒。
店門口忽然傳來了爸媽的聲音:「死丫頭,你手裡拿了什麼?」
3
瞬間,我松開了彩票,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疊好的紙巾。
我將紙巾攥在手裡,接著將手背在身後。
「沒……沒什麼。」
爸媽看見我的動作後,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個摁著我的肩,一個抓著我的手腕,兩個人合伙直接將我手裡的紙巾給搶了過去。
「你這死丫頭,保不齊是偷藏了什麼好東西。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麼資格用好東西。我倒是要看看是什……」
媽媽尖銳的嗓音響起,但是話沒有說完,在打開紙巾後,便戛然而止。
這段時間我都有些感冒,但家裡備著的感冒藥,我是沒有資格喝的,能扛就扛,可還是忍不住會有些流鼻涕。
那張紙巾,自然也是我已經用過的。
不過是來的路上沒有看見垃圾桶,就特意將它疊好放在口袋,打算待會兒再丟掉。
而此時,媽媽就捏著那個紙巾,手上還有些湿乎乎的。
滿眼都是嫌惡,接著將紙巾捏成團往我身上砸過來,我早已預料到了她的反應,迅速側身躲避。
媽媽更加生氣,直接叉著腰開始罵:「你個死丫頭,你敢算計老娘?居然敢打你親哥哥,年紀不大,小心思倒挺多。還是在外面跟哪個男人好上了?就敢欺負你老娘,欺負你兄弟了?」
瞧瞧,世界上不是所有的父母都能稱得上是父母。
比如站在我眼前的這一對。
一個滿口惡言,另一個冷漠不語。
而商店裡其他人聽見後,也忍不住交頭接耳,甚至有人落在我身上的視線,開始都變了味。
[小姑娘模樣挺不錯,但沒想到不孝順啊!]
「老王,那你可真不懂,最近我可是刷了不少視頻,視頻裡好多漂亮的女娃娃,都會找男人,賣自己來賺錢,聽這娃娃爸媽的語氣,估計也不是個好東西。」
[……]
是了,連陌生人的話也這麼難聽。
但我不再像從前那樣,隻是一味低著頭聽著他們罵,將我的自尊踩在腳底。
而是冷笑一聲,直直地盯著爸媽:「同意把自己的親生女兒給賣了給兒子換彩禮錢,這是孝順?在家連一口熱飯都不能吃,整天被罵賠錢貨,也不能夠反抗,這是孝順?如果這些是孝順,是好意。那麼我就祝願你們以後,你們也會經歷這些事情,怎麼樣?」
說罷,剛才那些還在竊竊私語的大叔瞬間都閉了嘴。
看向我爸媽的眼神變得異樣。
「許棠!」
向來沉默居多的爸爸,這次大抵是真生氣了。一手抓著我的衣領,抬手就狠狠甩了我一巴掌,他的力氣是真的很大,哪怕我一早有防備,但在絕對的力量壓迫下,也依舊難以抵抗。
「果然是個丫頭片子,一天到晚就知道頂嘴,學校就教了你這些嗎!」
我身上還有數不清的傷疤,而其中的很多,就來自我面前的這個男人。
臉很疼。
但可笑的是,我居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痛。
甚至還能在被打後,感受著劇痛的同時,繼續開口說:「學校教我父母家庭,教我兄弟姐妹和睦。還教我一家人是平等且互相付出。但沒有教過我,面對一個常年偏心的爸媽,三個多年任意欺辱我的哥哥,我還得一味忍受。坦白說,你這種人,真的配當人父母嗎?」
徹底撕破臉的後果。
大概就是——
身無分文的我,在這個寒冷的夜晚,被勒令不許回家。
就算是回到家,也沒有人會給我開門,而這片老城區晚上最近格外不安全,一個女孩子在外遊蕩,出過事的不在少數。
所以爸媽這也做,就是故意想要懲罰我,因為我頂嘴了。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我搖了搖頭。誰家父母,會在深夜將孩子丟在外面,而且是明明知道危險的情況下,卻依舊選擇這麼做。
除非——他們根本不配為人父母!
而我身上除了那張彩票,目前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錢,沒辦法住旅館,隻能找個地方暫時湊合一夜。
但今晚的確有些冷,還下著綿綿小雨。
我站在商店門口,深呼吸,正準備一鼓作氣跑出去時。
一個後來才進入商店,買了兩個面包的大叔,卻忽然攔住了我的路。他手裡還拿著兩個可愛的發卡,身上的衣服也有些髒,沉默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百元大鈔。
「錢不多,但找個旅館住一晚上沒問題。」
說完,他將發卡小心翼翼揣進口袋裡,然後冒著雨直接跑離開了這地方。
拿著那張百元大鈔,想著那個可愛的發卡。
我有些忍不住流了淚,這個世界上,也是會有疼愛女兒的好爸媽。
隻是我運氣不好,沒有遇到罷了。
4
姥姥給我的五千塊錢,我沒有藏在家裡。
而是在距離家十幾公裡的地方,我找到了一個僻靜角落,在那裡挖了一個坑,五千塊錢被塑料袋包裹得很好,外面套著一個零食垃圾袋,然後埋在坑裡。
我的房間,是一個小小的儲物間。
因為這五千塊錢的緣故,已經裡裡外外被翻了至少五回。甚至就連我的內衣和內褲,也被我爸媽剪開來翻找。
家裡不安全。
埋進土裡,這已經是我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
我將錢挖了出來,好在身份證也帶著,就直接去了醫院檢查小腿。
我沒有忘記上輩子自己因何而死。
這一次,命運掌握在我手裡,我能夠讓自己活下來。
從醫院裡出來,我拿到的診斷結果,和上輩子一模一樣。
手術費用五十萬,截肢費用兩萬。
我拿著診斷單,直接回了家。還沒有走進去,就在門口聽到了爸媽以及二哥許盼的聲音。
「補習班兩萬啊?」
「這次補習的老師,據說是一個明星級的。爸媽,我這次真的很有把握,要是能夠上這個補習班,我肯定能夠考上!」
「兩萬就兩萬,要是你能考上研究生,咱們老許家就有研究生了,這可是祖墳冒青煙的好事,花點錢沒關系!」
「……」
高考考了三回,才勉強考上大學。
又想要考研,足足努力了三年,成績卻一年比一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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