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傳聞越來越誇張,甚至有人說傅城是黑社會。
我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源頭是誰,所以打算去算賬。
那天我跟著楊茜進了廁所,碰巧聽見她跟人打電話。
原來她記恨傅城保護我,舉報修理廠的人也是她找的。
那一刻我全部的隱忍化為烏有。
我踹開隔間的門,把她從裡面拽了出來。
抓著她的頭發,瘋狂踢她的膝蓋,用墩布戳她的臉。
老師來的時候,我們打得正激烈,現場一片狼藉。
「林七七!你給我走著瞧!」
楊茜指著我的鼻子放狠話。
「好啊,我等著!」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反正我已經沒有退路了,大不了就是玉石俱焚,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絕望中的掙扎。」
她微微一愣,似乎慌了神:「什麼玉石俱焚,你瘋了吧?!」
「我是瘋了,你逼的!」
我不顧老師在場,指著她一字一頓道:「楊茜,從今天開始,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不去得罪你,你也別來招惹我,如果你再做出傷害我和我家人的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反正我什麼都沒有,不介意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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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
「我敢!就看你敢不敢!」
從那天開始,楊茜果真不敢來招惹我了。
可是我又陷入了另一個麻煩,爸爸回來了。
那個隻會說不會做的班主任居然真的聯系上我爸爸了。
21
「七七,你怎麼能跟一個罪犯交往?!」
「你怎麼變得這麼叛逆,做出這麼離譜的事?!」
「我就不該把你留給你外婆,她根本管教不了你!」
「你必須和他分手,不然我就報警抓他!」
八年未見的父親甚至來不及多看我兩眼,就裝出一副嚴父的樣子,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我。
我靜靜地看著他,皮笑肉不笑地說:「爸,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那麼道貌岸然。」
爸爸愣住了,臉色鐵青:「你真是跟那個罪犯學壞了!」
「他不是罪犯!」
我紅著眼睛朝他大吼:「除了外婆,他是對我最好的人,你憑什麼這麼說他?!」
「我是你爸爸,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頂撞我!」
「你可以不是!」
「什麼意思,你不認我?」
「媽媽去世不到半年你就再婚,要說你和那個女人之前沒有貓膩,打死我都不信!」
那些埋藏在心裡多年,想說又不敢說的話,被我一股腦倒了出來。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仿佛不敢相信我是曾經那個乖巧聽話的女兒。
「你離開了八年,這期間除了每月三千塊錢的撫養費,你還給過我什麼?你看過通話記錄嗎?還記得上次跟我說話是什麼時候嗎?你回來看過我和外婆一眼嗎?你心裡還在乎我嗎?」
我抹去眼角的淚,冷笑道:「你根本就不在乎,在你心裡隻有小三和她的兒子,早就沒有我這個女兒了,你現在裝作關心我的樣子讓我覺得惡心!」
話音未落,一個耳光扇了過來。
我偏過頭,臉上火辣辣地疼。
「林七七,不管你認不認,我都是你爸!」
他呼吸粗重,眼尾微微著紅,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他還委屈上了?他在國外這幾年不是很瀟灑嗎?
「好,你說是就是吧。」
我摸了摸臉,無所謂地聳肩:「但是你管不了我。」
「我是你的監護人,我想管就管。」
「你想怎麼管?」
「退學,跟我回英國,我給你安排新的學校,你後媽那裡有點關系,憑你的成績,那邊的大學任你挑。」
我呼吸一頓,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憑什麼替我做這種決定?!」
「憑我是你爸爸!」
「我不會去的。」
「不去也得去,你必須跟那個男人分開!」
「我已經成年了。」
我佯裝鎮定:「你是我的監護人,但也不能強迫我。」
「我不能強迫你,還不能收拾他了?你再敢跟我犟,就別怪我不客氣!」
爸爸冷漠地笑了,看得人心寒:「說句不好聽的,有錢能使鬼推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年輕人想跟我鬥,他有機會嗎?」
他用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將我拼命包裹起來的脆弱悉數擊碎。
我顫抖著說:「那外婆怎麼辦?她年紀大了,身邊離不開人。」
「我會給她請保姆,你不用操心。」
22
12 月的風,冰冷徹骨。
夜幕吞噬了黃昏,四周陷入無盡的黑暗。
我坐在公園裡的長椅上,仰頭望著天,無視了不停振動的手機。
傅城和陸沉找到我的時候已經晚上九點多了,兩人來勢洶洶。
然而看見我臉上的淚痕時,兩個大男人變得手足無措。
「七七,發生什麼事了?」
傅城蹲在我跟前,擔心地看著我。
「哥哥……」
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爸爸回來了,要帶我去國外,我不想走,我舍不得外婆,也舍不得你,我不能離開你們,我會活不下去的……」
傅城微微一怔,眼神黯了黯。
陸沉罵了句粗話,然後說:「不對啊,你都已經成年了,就算你爸爸是你的監護人,也不能強迫你。」
我咬住嘴唇,垂下了頭。
「七七,他對你說什麼了?」
傅城捧起我的臉,沉沉地凝視著我:「他威脅你了?」
我欲言又止,輕輕搖了搖頭。
他不信,語氣重了幾分:「告訴我,發生什麼了?」
我也想告訴他,可是我該怎麼說?
我不敢想他會有多難過,我怎麼舍得讓他難過?
「他畢竟是我爸爸……」
我艱澀地開口,感覺喉嚨裡堵了團棉花,難受得令我窒息。
「其實去國外也不是什麼壞事,我就是舍不得你和外婆。」
「騙子。」
傅城低低地嘆了口氣,將我的頭按在懷裡:「好,我不問了,如果你已經做出選擇,我一定會支持你,外婆那裡你不用擔心,以後我替你照顧她,你隻管好好學習,走好自己的路……」
「哥哥。」
我緊張地拽住了他的衣服:「為什麼這麼說,你不要我了嗎?」
他不禁失笑:「傻瓜,我當然要了。」
「那我走了你怎麼辦?」
「我等你啊。」
「等多久?」
「多久都等。」
傅城緊緊抱著我,吻了吻我的頭頂:「你要是一輩子不回來,我就等你一輩子,大不了我拉著你陸沉哥一起單著,老了我們倆還能做個伴兒。」
陸沉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行吧,有你這個大帥哥當老伴兒,我也不丟人。」
我破涕為笑:「好,等著我,我早點回來。」
23
辦理完退學手續那天,傅城在學校門口接我。
他穿著一身黑,斜斜地靠在摩託車上,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煙。
煙霧繚繞間,男人眉眼深邃,嘴角浸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帥得離譜。
路過的女生都忍不住偷偷打量他,紅著臉竊竊私語。
我一路小跑到他跟前,大聲喊:「哥哥!」
他掐滅煙扔在地上,大長腿往車上一跨,拍了拍後座:
「上來,把頭盔戴上。」
我坐了上去,乖巧地戴好頭盔。
「抓緊了,別摔下去。」他提醒。
我「哦」了一聲,用力抱住了他的腰。
他皺眉:「這麼使勁兒,想勒死我啊?」
「你這麼容易就能勒死的?」
「嘴貧了不少。」
「跟你學的。」
「學點兒好吧。」
車子一路狂奔,最後停在了城南的一家面館。
館子不大,幹淨整潔,我挑了個暖和的位置坐下。
傅城用紙巾擦了擦桌子,問:「想吃什麼?」
我看了眼菜單,指了指招牌牛腩面。
他笑了:「挺會吃。」
說完招呼老板上兩碗牛腩面,還給我點了杯熱豆奶。
老板是個八卦的中年大叔:「小城,今天帶女朋友過來了?」
傅城正喝著水,聽到這話差點嗆到。
他隨意抹了下嘴,笑著說:「丫頭還在上學,等她長大再說。」
「這麼漂亮的姑娘,以後可得娶回家。」
「這還用您說,到時候請您喝喜酒。」
我臊得滿臉通紅,低著頭吸豆奶。
很快面就端上來了,香噴噴熱乎乎的。
我小口吃著,滿足地笑了起來:「哥哥,好好吃呀!」
他將碗裡的牛肉挑出來夾給我:「多吃點,國外可沒有這麼好吃的面。」
我看著碗裡堆成小山的牛肉,忽然覺得鼻尖一酸。
悄悄哽咽了一下,小聲說:「哥哥,我吃不下。」
「都吃了,你太瘦。」
「哦……」
經過我的不懈努力,還是剩了大半碗。
傅城白了我一眼,說浪費可恥,讓我回去背鋤禾日當午。
然後把我的碗拿過去吃掉了剩下的面,連湯都沒有放過。
24
吃完晚飯,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傅城說要去買煙,讓我在路邊等他。
幹黃的樹葉在刺骨的風中打著旋,緩緩飄落。
我背著手走來走去,無聊地踢地上的石子玩兒。
很快傅城就回來了,嘴裡叼著一根煙,手上還拎著杯奶茶。
「我看很多女生買,就給你也買了一杯,好像叫什麼白桃烏龍,也不知道你愛不愛喝。」他插好吸管遞給我。
奶茶熱熱的,下面沉著大顆大顆的珍珠,上面還有一層厚厚的奶蓋。
我捧著吸了一口, 嚼著珍珠含糊不清地說:「好好喝哦。」
「你還真好養活。」
「哥哥, 你怎麼不喝?」
「你見過哪個大男人抱著奶茶喝?」
「可是真的很好喝, 你嘗嘗嘛。」
我把奶茶遞了過去, 期待地看著他。
他盯了我一會兒, 意味不明地說:「那我可真嘗了啊。」
我點點頭:「嘗啊。」
下一秒他扣住我的後腦勺, 低頭吻了下來。
他的唇軟軟的、暖暖的,有點煙味, 但不礙事。
淺嘗輒止後, 他舔了舔嘴唇:「嗯, 是不錯。」
我呆了呆,回過神後猛地吸了一口奶茶。
然後拽住他的衣領,踮起腳吻住了他。
他頓了頓, 順勢摟住了我的腰。
晚上八點多, 傅城把我送到了小區門口。
街邊的路燈在黑暗中發散出一片小小的光亮。
他站在其中,昏黃的燈光柔和了他硬朗的輪廓。
深邃的眉眼帶著淡淡的笑意,好像溫柔的星河。
「城哥,你這妹子好嬌啊!」
「(原」「嗯?」
「我今年 24 了, 隻喜歡過一個姑娘,她叫林七七。」
我心口發酸, 笑著說:「我也隻喜歡過一個男人, 他叫傅城。」
他垂眸看著我,眼尾微微泛紅,語氣溫柔綿長:「是嗎?那太好了!」
番外
傅城組建了一個拉力賽俱樂部。
他有技術傍身,手底下的人也能幹, 贏下了幾場商業賽事後, 名頭很快打響了。
那年傅城 29 歲,時間沒有在他俊美的臉上留下痕跡,反而平添了更多沉穩和風流。
按理說這樣的男人很搶手, 可這麼多年過去,他身邊從來沒有出現過女人。
後來外界有了傳聞, 都說他和俱樂部經理陸沉有一腿。
偏偏這兩個人都不解釋, 久而久之傳聞就坐實了。
可就在最近, 傅城公開了他的未婚妻。
一個剛剛從英國回來、年輕漂亮的金融學碩士。
林七七回國後第一次出現在大眾視野裡是在一場俱樂部的商業酒會上。
那天她穿著一襲紅裙,踩著亮晶晶的高跟鞋, 挽著傅城的手臂款款而來。
五年過去,她出落得愈發美麗,明明是清麗的底子, 偏生出了嬌豔的氣質。
傅城總是情不自禁地凝視著她,眼神裡的愛滿滿當當,快要溢出來了。
那時大家才知道, 原來傅城不是喜歡男人,而是心裡藏著個白月光。
白月光和朱砂痣, 都是她。
那天宴會的最後, 林七七指著腳上的高跟鞋,噘著小嘴跟傅城撒嬌。
傅城直接蹲下來把她的高跟鞋脫了, 溫柔地將人攔腰抱起。
助理要過來撿鞋, 他卻說:「什麼鬼東西, 扔了。」
「傅總,這可是限量款……」
「就是鑲金鑲鑽的鞋,把我寶貝兒的腳磨破了, 也是垃圾。」
說完一腳踹開了那雙鞋,抱著小姑娘揚長而去。
這一幕讓在場所有人瞠目結舌。
原來傅總隻是對外人冷淡,背地裡是個寵妻狂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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