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回家我媽讓我去相親。
結束後,我面無表情地說:「如果偏要從格格巫和大便中選一個,我寧可找癩皮蛇共度一生。」
誰知到了第二天,一條小蛇翹著尾巴禮貌敲門,頭上頂著塊金疙瘩,有些害羞地介紹自己:
「新年好~我是癩皮蛇的親戚,來走親的。」
「紅包。」小蛇歪歪腦袋放下金疙瘩,用尾巴尖往我這邊推過來。
它羞赧地小聲問:「昨天你說的話我聽見了,你看看我行嗎?
「我也是蛇,還會貼貼人兒。」
這下我傻眼了。
1
外面天還沒亮,我拉著行李箱打算悄悄離開家。
剛搭上門把,外面響起短促的敲門聲。
聲不大,像是小動物拍門的聲音。
我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一打開門,底下原本盤臥著的黑色小蛇支稜起身子,收起翹起敲門的尾巴。
它頭上頂著塊金疙瘩,有些害羞地介紹自己:
「新年好呀~我是癩皮蛇的親戚,溫巳酌,我來走親的。」
「吶,紅包。」小蛇歪歪腦袋放下金疙瘩,用尾巴尖往我這邊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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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羞赧地小聲問:「昨天你說的話我聽見了,你看看我行嗎?
「我也是蛇,還會貼貼人兒。」
循著聲音低頭,我看見一條蛇在張嘴說話,還推了一塊金子過來說是紅包。
昨天我說了什麼?
腦袋放空,略微思索一番,想起昨天我相親回來說的那句「如果偏要從格格巫和大便中選一個,我寧可找癩皮蛇共度一生。」
我安靜了一瞬,默默把門關上,再打開。
蛇還在原地。
甚至還友好地翹起尾巴,向我伸過來。
「呃,抱歉!我忘了你們人類打招呼應該要握手的,你可以牽著我的尾巴淺握一下。」
無心之言一語成谶,真的有蛇找了過來!
這下我徹底傻眼了。
木木地板著張臉,蹲下,伸出兩根手指捏著蛇尾巴尖尖上下晃動了一下,以示握手。
蛇尾巴很冷,冰得我一個哆嗦。
小蛇見狀,連忙把尾巴抽回來放在身後,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小聲道歉。
「對不起啊……冰到你的手了。外面很冷,暖寶寶在半路上忽然不熱了。」
小蛇解釋,隨即努力打起精神,仰著頭歡快地說:「昨天我在外面路過,聽到你要找蛇共度一生,我想毛遂自薦!
「我很厲害的,蛇會寵人兒,不畫大餅,家裡有金山,如果你願意要我,我的都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
我精神恍惚,還沒緩過來。
蛇見我不出聲,以為是婉拒。
喪氣地耷拉著頭,往旁邊挪了挪,把自己盤成蚊香狀。
「新年快樂……蛇打擾了。」
起猛了,凌晨打算離開家,結果有條蛇帶著嫁妝要贅給自己。
我微微眯眼,感覺眼前這條小蛇,是前一天晚上倒掛爬窗的那條……
鬼使神差地,我做了個大膽的舉動。
趕在反射弧到來要暈的前一秒,拉開羽絨服抓起蛇就往懷裡塞。
天氣這麼冷,如果真的讓這小蛇在外面待一晚,會不會凍傻先不說,但一定會凍死。
接著兩眼一翻,刺激暈了。
2
我是除夕當天回到家的。
當晚我媽湊過來支支吾吾地說有件事要和我坦白。
為了還上次嬸兒送摔在路邊的我爸去醫院的人情,我媽應了嬸兒介紹的相親對象。
甚至還早在一個月前,就把我的電話號碼給了相親對象。
「後天就是約定和人見面的日子了,你看……」我媽心虛,小聲地說著。
她話沒說完,我臉上掛著的笑就消失了。
瞬間,我立馬聯想到一個月前半夜打電話的那幾個騷擾號碼。
沒由來的惱火和莫名的委屈情緒上來,我試圖冷靜。
「媽——我非常反感你這種行為,你知道嗎?我像個東西一樣被你當作人情還了出去。」
我閉了閉眼,忍下火氣。
「我不想和你吵,現在,請你出去,我需要冷靜。」
我媽訕訕,嗫嚅著張嘴想要說些什麼辯解,最終還是識趣地閉上了嘴巴。
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我的情緒到底還是沒繃住,有些崩潰。
上次為了感謝他們把摔路邊的我爸送去醫院,好不容易託人找關系尋了份在新開樓盤小區當保安的工作,他家天耀一邊嫌棄三千六的工資太低,一邊鑽這份工作空子偷了不少用來裝修的材料,最後被抓到局子蹲了十幾天。
我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結果現在跟我說,嬸兒還要給我介紹相親對象。
她家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嗎,她能安什麼好心?!
我睜眼到半夜,窗口處傳來輕微響動。
一扭頭,門窗被打開了。
一條黑色小蛇倒掛在窗戶上,吃力地跟我打招呼:
「呃……晚上好呀,外面好冷,我可以借一下你的房間御寒嗎?」
蛇很有禮貌地詢問,但我快要被嚇死了。
救命,前陣子隻看到過小貓文學,怎麼到這裡變成小蛇說話了?!
我起來,抖著腿打算用掃把把它戳下去。
誰知道它順著杆子爬上我的手,還用尾巴安撫性地拍了拍我的頭,小心翼翼地開口:
「人兒,別害怕。你不要用杆子打我,我害怕。」
我震驚,兩眼一翻準備暈厥過去。
小蛇用尾巴尖使勁兒懟壓我的人中,強迫我清醒。
「人兒,別暈,蛇會掐人中救你!」
……
這一晚格外驚心動魄。
我們雙方達成詭異的和諧,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躺在床上——
我掐著蛇的七寸,蛇纏著我的脖子。
3
第二天醒來,蛇不見了。
我松了一口氣,本以為昨晚是一夜驚魂夢。
結果卻在照鏡子時,看到了脖子上纏出來的紅印子。
我大驚失色。
沒等我尖叫出聲,我媽打開房門,一把將我推出了門外。
「不管你願不願意,今天的相親你必須去!」
她的語氣不容置喙,而我卻被推得猝不及防。
哈哈哈!
我媽不愛我,我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幹嘛那麼難受?
我心碎碎的,傷心出門。
結束後回到家,在我媽隱隱期待的目光中,我面無表情地說:
「如果偏要從格格巫和大便中選一個,我寧可找癩皮蛇共度一生。」
相比之下,要刺刺球撓痒的青綠色癩皮蛇可眉清目秀多了。
唔……其實昨晚那條黑色小蛇也蠻好看的。
比煤炭黑,鱗片光澤漂亮,我上手摸過了,手感也好。
我媽下意識反駁:
「應該沒這麼差勁吧……我看過照片,挺好的。」
「單憑一張照片就覺得好,你見過真人還是覺得他們是你素未謀面的兒子?」我反問。
我媽被我嗆得啞口無言。
場面沉默了好一會兒,我冷靜補充道:「另外,我打了他們。」
明知道人家女孩不知情還半夜打電話騷擾的相親對象,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是恨娶的大齡剩男,別人挑揀不要的殘次品。
價值兩百塊錢的巴掌,跑腿小哥一個不落全呼在他們臉上了。
嘻嘻,讓你推我出門去相親。
「你就說這場相親我是去沒去吧。」我往沙發上大馬金刀一坐,語氣欠欠的。
我媽發出尖銳的爆鳴。
與此同時,她的手機響起。
4
接通的那一瞬間,嬸兒上來一頓批評說教,指控我的行為太過分。
我媽氣得漲紅了臉。
眼看著我媽揚起的手就要落在我身上,我立馬化身為蛇,靈活走位。
順便衝電話那邊的嬸兒喊:
「兩個相親對象湊在一起甚至都沒有大專文憑,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在你看來你介紹的相親對象這麼好,肥水不流外人田,別便宜了我,你跟叔兒離婚吧!」
我話音剛落,我媽的巴掌應聲響起。
我偏過頭,目光死寂地看著我媽。
「他們的電話號碼跟一個月前半夜打電話,在那邊騷擾我的號碼一模一樣,這就是我打人的原因。看看吧,你,還有嬸兒看好的相親對象。
「你們在侮辱我。」
我一聲不吭,轉身回到房間。
結果扭頭的瞬間,眼淚就掉下來了。
突然,頭頂飄下一張張紙巾,我順手接了一張擦眼淚。
低頭一看,是我放在行李箱裡沒舍得用的可心柔。
那可是比比才用的可心柔啊,五十六塊九,十二包,一包四塊錢七毛,天殺的,我都是擦屁股才用上那麼幾張。
誰?!居然敢這麼撒在空中,可心柔不要錢的嗎?!
憤怒取代了傷心,我猛地抬頭。
去而復返的小蛇擔心地看著我。
「人兒,你難過,可以盡情地哭,我給你抽紙巾嗷。」
5
我氣得眼眶通紅,更難過了。
敢情不是你的紙巾、你的錢,用得這麼爽快。
小蛇爬下來,尾巴尖拍拍我手背,溫順地探過頭來,誠懇邀請:
「人兒,別難過,你可以玩我,玩久一點也沒事的。」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給我逗笑了。
這次我沒再怕小蛇了,順著它的身軀揉捏、抻直,玩得它直哼哼。
小蛇很乖,就是太害羞且不耐玩。
才上手不過一個小時,它就借口它舅舅要生孩子跑掉了。
好吧……尊重它舅生娃,祝平安。
今天挨了一耳光,我清醒了。
爸媽更愛帶在身邊長大的妹妹,而不是丟在農村、不夠體面的我。
所以當晚我就收拾東西打算滾蛋了。
天殺的,還不如我空蕩蕩的大平房來得讓我舒心。
我要回去,守著冰冷的銀行卡,數著餘額六位數過年!
誰知凌晨剛打開門,就遇上了帶著嫁妝找我要了它的小蛇兒。
信息量過大,我後知後覺,華麗麗地暈了。
6
再次醒來,我躺在床上。
行李東西什麼的位置都沒變,要不是手心攥著的金疙瘩,我一度懷疑這是個夢。
小蛇不知所終。
桌面上留有張寫得歪歪扭扭的紙條,依稀可看出上面寫了:
【你的懷抱好香好軟我好喜歡(劃掉)謝謝。】
我:「……」
要命,感覺被一條蛇給調戲了。
我相對淡定地接受了蛇會說話且找我要了它的這個事實。
一看手機,居然都中午了。
我爸喊了嬸兒過來吃飯。
但來的人除了他們一家,還有個不認識的男人。
嬸兒笑著解釋:「我兒子的朋友,過年來這邊玩兩天,借住在家裡。
「但大過年的,也不好把客人丟在家裡自己來這邊吃飯。
「幹脆將人一起帶過來了,也不差一口吃的,多點人熱鬧嘛,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我爸點頭:「確實。」
飯桌上,我爸說了一嘴昨天事情的原委,嬸兒好聲好氣地跟我道了歉,做足了姿態。
我見好就收,嗯了聲。
坐在對面的男人目光晦暗地盯著我胸口,凝視的眼神令人十分生理不適。
扒拉了幾口飯,我借口說吃飽了要走。
嬸兒一把拽住我,將裝了可樂的杯子硬塞到我手中,又鄭重其事地舉起杯子和我道歉:
「相親對象那事兒,是嬸兒的不對,嬸兒再給你好好道個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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