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索性不要了。
「我是您看著長大的,除了您我身後沒有任何值得託付的人。我是賓利法尼亞商學院畢業的,在那個被姜芳吟母女蛀空的宋氏沒有任何施展的機會。但傅氏集團不一樣,我和您有著共同的目標。」
老爺子臉上露出了贊賞的神色。
我知道這是成功打動了這個熱衷於養蠱內鬥的老頭。
狗咬狗才有意思嘛。
我理了理鬢發起身:「我手機 24 小時開機,隨時等您的回復。」
走出書房,胸中鬱結的一團氣終於散開了。
但還有不怕死的非要來給我添堵。
傅廷譽靠在走廊轉角處,看樣子已經等了很久了。
我直接無視他,提著婚紗往外走。
「爺爺和你說了什麼?」他拉住我的手,「你的腳受傷了?」
我側頭對上他陰翳的視線:「與你無關。」
「宋莳予,你想要的,我也能給你。」傅廷譽垂下的眼睫顯得有幾分可憐。
我抓住他的衣領往身前一拉,呵氣如蘭:「怎麼?喜歡我啊?」
傅廷譽耳尖通紅但還在嘴硬:「誰……誰喜歡你了,我隻是看你被我哥甩了,可憐你罷了!」
「那你去跟老爺子說說看好了。」我松開手,頭也不回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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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個傻子,現在跑去拱火,隻會讓老爺子更加厭煩。
前有大孫子為了個上不得臺面的女人逃婚。
後有小孫子急於跟哥哥爭女人。
一個兩個孫輩都如此戀愛腦,傅家也真是出情種。
6
我和傅老爺子領了證,沒有操辦婚禮。
上位第一件事就是開了保姆陳媽,任憑她如何求饒認錯,我也沒有心軟。
她仗著傅家的勢,又被姜芳吟私下收買,多次對我冷嘲熱諷。
我宋莳予是多記仇的人啊,怎麼會留她?
要不說還是老 baby 好,老 baby 事兒少錢多,說不定還死得早。
可能是年紀大了,我又長了一張和外婆有八分相似的面孔。
我推著老爺子在花園曬太陽時,他好幾次都把我錯認成了外婆。
「檀昭啊,當年終究是我對不住你,那麼艱難的時候你瞞著所有人到牛棚來照顧我,回城時還把自己的全部積蓄都給了我,可我終究是負了你。
「我能打下傅氏這片家業,都是你當初那筆錢啊。我沒想到你的父母會逼著你嫁給別人,我對不起你。」
他拉著我的手老淚縱橫。
我隻知道外婆救過他性命,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段過去。
又是一個痴情女子負心漢的故事。
當年他在牛棚病得差點死掉,外婆冒著風險救了他。
又在他回城之際兩人許下承諾,外婆將自己攢的所有錢都給了他。
換來的卻是他步步高升,另娶他人。
而外婆卻因此被娘家厭棄,嫁給老光棍,悽苦潦倒一生。
我絕不會讓自己走上她的老路。
側身蹲下,我拍了拍老爺子的手:「祁安,我不怪你,隻求你能善待莳予,千萬莫叫人將她欺負了去。」
頸骨修長白皙,鼻尖的小痣在陽光下清晰可見。
我刻意露出這個角度,因為我知道這個角度的我和外婆幾乎一模一樣。
當晚,傅老爺子便叫了律師進書房。
我知道自己的勝算又多了幾分。
情種好啊,情才是殺人最鋒利的刀。
7
在我每天住在傅家陪老爺子品茶看報回憶往昔,順便給老爺子洗腦時。
姜家母女也沒闲著。
姜芳吟上門找了我幾次,我都避而不見。
我忙著熟悉傅氏業務,懶得跟她糾纏,晾她在一旁幹著急。
而姜寧,持續不斷地在熱搜炫耀著她搶來的男人和愛情。
【今天布拉格的日落好美,有你更美。】
配圖是傅廷南蹲下給她系鞋帶的側影,男人寬大的手掌握住女人白皙細瘦的腳踝,放在自己膝頭,認真虔誠的模樣好像是在處理上億的項目。
【一日兩人三餐四季。】
配圖是兩人在裝修復古的小別墅裡,傅廷南系著圍裙垂眸切著西紅柿,而姜寧俏皮地靠在他肩上笑得一臉恬靜。
評論區都是粉絲嗑 cp 現場。
【好甜好甜好甜,這個姐夫我們很滿意,姐姐用力愛!】
【救命,要不說還得是我姐呢,這種極品男人都被拿下了,姐姐速速開班我跪著聽!】
【以後姐姐是不是要嫁進傅家做豪門太太了呀?太棒了,平時看姐姐跑通告那麼辛苦,要是能嫁給傅家太子爺,再也不用那麼辛苦了。】
姜寧特意回復了一個害羞微笑的表情。
蠢得令我發笑。
姜芳吟的電話打到了我手機上,接起來就是一陣劈頭蓋臉的辱罵:
「小賤人,我讓你趕快嫁進傅家生個孩子,沒讓你躲在裡面裝死!」
我翻動著桌子上傅老爺子手下收集來的姜寧的背調。
那些被姜芳吟刻意隱瞞的真相。
姜寧高中時曾轉學過一次,因為霸凌同學致對方瞎了一隻眼睛,本來是可以治好的,可姜芳吟咬死不賠償,害得那個女生右眼隻能摘除。
大學時曾休學過兩次,病歷上寫的是她心髒病突發需要休養,實際上是為了墮胎。
而且手術中發生了意外,姜寧失去了生育能力。
難怪姜芳吟一直讓我嫁進傅家,除了老爺子這個關鍵因素外。
還因為姜寧無法生育。
她想讓我嫁進傅家生下長孫後除掉我,再讓她的女兒名正言順地進門繼承老公和孩子。
這算盤打得可真精,這麼多年我竟從未察覺過她的真實意圖。
而姜寧也是個蠢出生天的王八羔子,她知道自己隻能像她媽一樣做繼母。
但又不甘心我風風光光地舉辦婚禮,所以才在婚禮當天玩了這麼一手,讓所有人都來見證她和傅廷南才是真愛,而我隻是一個靠著婚約綁住男人的可憐蟲。
她們母女倆為的就是讓我顏面掃地,在上流圈子成為恥辱和笑話。
真是好算計,也虧得有傅廷南這個腦容量不足的傻子陪著她演。
「你在聽我說話嗎?小賤人......」
我不鹹不淡地開口:「姜芳吟,現在是你的女兒把我前未婚夫帶著跑了,你以什麼立場在這裡對我大呼小叫?」
「那是我女兒有本事,你以為都跟你一樣無能,連個男人都看不住!」姜芳吟在電話那頭嗤笑。
「你信不信我一把火……」
我打斷了她的話:「燒掉我媽的房子?好啊,你要是不燒你不得好死。」
說完沒理會她的咒罵,我掛斷了電話。
姜芳吟不敢燒,但我會親自動手。
8
當晚我便派人潛入房子將花園翻了個遍,找出了我母親留下的那個盒子。
我站在小洋房前接過獨眼保鏢遞過來的盒子,揮了揮手:「燒掉吧,做幹淨點。」
「是,夫人。」
我點燃一根女士香煙,看著衝天的火光吞噬著精美的洋房。
這棟困了母親一輩子的囚籠湮滅在火海中。
我親愛的媽媽,你愛了父親一輩子,用自己的家業供養父親,助他步步高升。
可他在你死後半年就娶了新人,所以說愛情到底是什麼呢?
我接起電話,律師聲音從聽筒裡傳出來:「夫人,老爺子去了,遺囑已經立好了。」
「好,謝謝你,李律師,我不會虧待你的。」
「夫人抬舉我了。」
掛斷電話,我將煙頭摁滅在保鏢託舉的翡翠煙灰缸裡。
傅家老爺子的讣告由集團發表時,一條帶著「爆」的熱搜也衝上了首頁。
【傅氏太子爺豪擲 8 位數郵輪示愛當紅小花姜寧!】
有沒有示愛不重要,是不是花了 8 位數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條熱搜和傅老爺子的讣告掛在一起,格外諷刺。
輿論的反噬也該讓這兩人好好嘗個夠。
傅氏集團的股份我要拿到手,傅廷南太子爺的位置我也要讓他再也坐不下去。
葬禮辦得簡單,也是遵照老爺子的遺囑,不希望太多人悼念。
我身著月白色薄緞旗袍,烏發在腦後僅用一隻羊脂白玉簪盤起,立在首位捧著傅老爺子的牌位。
任憑身後竊竊私語,絲毫不放在心上。
傅家那對永遠在周遊世界的夫婦也現身了。
我那位曾經的準婆婆想要來拉我的手,被保鏢隔開了。
她的面容還是那麼精致,絲毫看不出親人離世的憔悴:「小予,是我們對不起你。」
傅廷南逃婚時沒有出現,這麼久也沒有規勸自己的兒子,甚至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如今老爺子去了,想到遺產歸屬倒是現身了。
不急,還有小醜沒登場呢。
「噓。」
我舉起素白的手指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眼底盡是戲謔。
李律師提著公文包不疾不徐走了進來。
10
「傅祁安先生生前立下遺囑,其名下的遺產、不動產以及傅氏集團百分之六十二的股份全部由其配偶宋莳予女士繼承。傅淮夫婦,以及兩位孫子傅廷南、傅廷譽,老先生為你們留下了每人 2000 萬現金。
「宋莳予女士在不改嫁的情況下,享有傅氏集團所有決策權。」
我差點沒忍住笑出聲。
看看,男人多麼現實,人走了都希望我這個跟自己白月光一模一樣的女人為他守一輩子。
不過我當初預計的也就是配偶分一半遺產,但萬萬沒想到老爺子可以做到如此地步。
看在他如此大方的分上,別說這輩子不改嫁,下輩子也不是不行。
李律師平靜地宣讀完遺囑,推了推眼鏡:「各位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整個靈堂落針可聞。
「不可能!她這個賤人憑什麼?」門口傳來姜芳吟尖厲的咆哮。
跟在她身後的姜寧也是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傅廷南踉跄了一下,差點跌倒,眼底滿是難以置信和痛苦。
他當然會痛苦,因為在老爺子去世前兩天。
我已經將姜家母女刻意隱瞞的那些證據全部以老爺子的名義發給了他,也不知道他剛剛跟姜寧從郵輪上下來收到信息時是什麼表情。
真是有些遺憾,沒有親臨現場觀賞狗咬狗的場面。
傅廷南撥開眾人,跪到我跟前,眼眶泛紅:「莳予,犯錯的人都該有一次被原諒的機會,對嗎?」
他抬手想來握我的手腕,被我直接撥開。
我居高臨下看向他:「沒大沒小,如今我是你長輩。
「你該叫我一聲奶奶。」
他仿佛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癱軟在地,眼淚大顆大顆滾落出來。
傅廷譽在一旁許久才嘶啞開口:「你選了爺爺?」
我哼笑:「怎麼?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傅廷譽垂在身側的手一直在發抖,他向我走了幾步,被獨眼保鏢攔住。
「滾開!」
保鏢反手將他制住按在地上:「我隻聽命於老夫人,你還不夠資格命令我。」
這句話仿佛徹底擊潰了傅廷譽脆弱的神經,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牛勁,掙脫保鏢直接撲向了傅廷南,一拳將他砸倒在地:
「都怪你!你得到了還不珍惜,都怪你!」
兩兄弟扭打在一起,拳拳到肉,靈堂都差點被他們砸了。
保鏢將我護在身後。
姜寧撲上去想分開二人,被傅廷譽一個肘擊打翻在地:
「你也滾!你這個賤人!」
11
傅家那對毫無建樹的父母被我三兩句打發了,買了機票直接扔出國。
一輩子懦弱無能隻會啃老,不過也讓我省了不少事兒。
他們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如今我才是傅氏掌權人。
惹了我不高興,連 2000 萬都拿不到。
傅廷南自葬禮上跟傅廷譽打了一架後,跟蒼蠅似的纏上了我。
我在傅家老宅。
哦不。
現在應該是我的宅子了。
舉著噴頭澆花時,傅廷南走了過來,往我手裡放了個東西。
他深情地凝望著我:「這是我的房子鑰匙,我知道你一直都想要的,能原諒我嗎?莳予!」
我垂頭看了眼手裡的鑰匙。
說實話,比水鬼纏上還晦氣,直接抡了個圈扔出去老遠。
滿臉不耐煩道:「你如今站著的這塊地是我家花園,你背後這棟莊園是我的房子,我有這麼好的房子不住,去住你那個狗窩?你腦子沒事兒吧?」
他苦笑:「莳予,對不起,現在是不是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再原諒我了?
「我是真的沒想到姜寧一直在用心髒病騙我,她還對你做了那麼多不好的事兒,這麼多年你在宋家不好過吧?
「我錯了,莳予,明明我們小時候那麼好的,可我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爺爺告訴我長大必須娶你,我就開始犯渾,我不想被婚約脅迫,我總是忽視你的真心,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你,還在婚禮上拋下了你,我怎麼能做出這麼混賬的事?」
我嗤笑一聲:「別在你奶奶我這兒犯賤,你被脅迫?老爺子拿槍逼著你結婚了?你不願意不會說,嘴巴長來是幹嗎的?哦,是跟姜寧親嘴的,畢竟你倆的拉絲口水照現在還掛在熱搜上呢。你既要享受著別人的真心又忍不住聞著騷味就跑,路邊的公狗都比你有節操,少把腳踏兩條船出軌爛黃瓜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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